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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國幽州,一個穿著普通衣服的女子在遼興軍節度使韓德讓的府前停住,翻身下馬,欲往里走,在門口被人攔住︰「你要找誰?」女子說︰「我是其姝公主,要見韓德讓。」
門子們大笑,一人說︰「你是其姝公主?你若是其姝公主,我就是宋國皇帝。」眾人正大笑著,門里出來一人,正是耶律恆德。這耶律恆德因韓匡嗣逃回來,卻未見公主,說什麼也要等公主回來,就自作主張,暫時留在燕京,準備再往宋境打探其姝公主的消息。
今日準備和韓德讓辭別的時候,忽然在門口見到耶律其姝,心中歡喜,叫了一聲︰「其姝妹妹。」耶律其姝一見恆德,多日來的委屈傾泄而出,撲在耶律恆德的身上哭了起來,說話的那個門子見到這個女子果真是其姝公主,目瞪口呆。
耶律恆德護著其姝到了韓德讓的府邸,韓德讓見了其姝,先跪拜一番,安慰了公主幾句。見公主風塵僕僕,馬上叫人準備好房間,安排公主梳洗一番。
耶律其姝到了房間,等下人燒好洗澡水,褪下舊衣,膚如凝脂,削肩蠻腰,坐在澡盆里,想到這幾日受的委屈,心中有些後怕,忽又想到那個惡魔伸手向自己懷里,只覺得洗澡水太熱,臉上發燙,過了一會,啐了自己一下。
韓德讓等公主梳妝的時候,叫來一個下人,讓他快馬傳書,報與帝後,說其姝公主回來了。
等耶律其姝洗完澡,已經過了很長時間,她換上干淨的衣服後,門後有人通報,說遼興軍節度使韓德讓已經等候多時,耶律其姝讓人傳他進來。
韓德讓跪在地上,請安問候,並問其姝公主打算何時返京。耶律其姝看著韓德讓身形樣貌。忽然想到了那個惡魔,這兩人同是漢人,似乎神態風流也相差無幾。說了幾句話後,就借口疲乏,讓韓德讓告退了。
韓德讓告退後,便安排護衛,打算盡早護送其姝公主回京。
上京之中,韓匡嗣,耶律休哥,耶律斜軫三人跪在五鑾殿中,景宗對韓匡嗣說︰「你身為主帥,不听勸阻,執意納降,中敵之計,兵敗而還,又讓公主走散。若是公主有事,絕不饒你,好在韓德讓來信說公主已經尋到。這次若不罰你,恐難服眾。小懲大誡,降為秦王,俸祿同降一級。」
又對耶律休哥說︰「只有愛卿,深謀遠慮,且勇過于名。若人人如卿,攻宋國如摧枯拉朽耳!」
韓匡嗣伏在地上,听見景宗如此贊譽耶律休哥,眼中閃出一縷寒光。
這幾天李玄春風得意,與趙未晞兩人如膠似漆,偶爾一人想到甜蜜之處也傻笑走神。這一天,正準備去趙尚書府轉轉的時候,門子來報,說門外有個劉公子求見,李玄忙叫人請了進來,一會兒工夫進來幾個人,前面果然是劉。手持搖扇,依然是風流倜儻。身邊還有王石,張元,謝先三人。
幾人見到李玄,劉第一句話便說︰「李兄如今可是揚名天下啊。」李玄說︰「劉兄把這不願意干的事情推給我,自己落得逍遙自在,還跑來說我。」
劉子說︰「我初見李兄,便覺十分投緣,如今李兄高升,無論如何也得和我醉一場。」李玄自從得知劉幫他出力的事,心中記掛劉的好意,也不願拂了他的美意,便說︰「一切听劉兄的,再說我還要多謝劉兄啊。」劉說︰「謝我作甚,你若能為一好官,便強過謝我十句。」
說完,劉又是一臉玩笑,接著說︰「那今日我們就去棲鳳樓快活一下,怎麼樣?」李玄問︰「劉兄只記得你的十娘。」劉大笑︰「知我者李兄也。」
幾人走出門外,忽然看見趙炎和王旦站在門外,還有一人,在趙炎身後,三人看見李玄出來,趙炎喊道︰「李兄,且住,這是準備去哪啊?」劉搶著說︰「李兄高升,今日我做東,宴請大家去棲鳳樓,相請不如偶遇,趙兄若是來找李兄,就一起去吧。」
這時,趙炎對劉說︰「甚好,那今日這汴京四大才子就聚齊了,這可是汴京城中一段佳話啊。」李玄正感奇怪,卻發現趙炎從身後拉出一人,卻是程希振。李玄心中雖不歡喜,但也沒說什麼。
程希振望著李玄,拱了拱手,說︰「李兄,久違了。」李玄回了一禮。程希振說︰「李兄六月剛剛入仕,未到九月就又升一級,如此速度,令人望塵莫及。」李玄只是笑笑︰「伯重兄年輕有為,他日成就必在玄之上。」
劉再次催促,幾個人合為一路,說說笑笑,往棲鳳樓走去。路上趙炎找個了空對李玄低聲說︰「伯重原是武功郡王幕僚,前段日子郡王出事,伯重剛好回鄉省親去了。這次回來,我父愛其才華,委以重任。望李兄與程兄莫生隙畔,冰釋前嫌,多親近親近。」
這時,程希振走過來,眼楮不看李玄,只望著前面劉等人,卻低聲對李玄說︰「我勸李兄,與我同為趙大人效力,齊王雖勢大,但趙相國卻是官家的人。」
李玄說︰「程兄此言差矣,趙相,齊王,皆是官家的人。」趙炎听見兩人斗嘴,又是這樣的內容,只覺得十分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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