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二去的,一個下午的時間,蒜頭就跟人家西楚霸王混熟了,並且成功的把人家踹到地上打地鋪去了。
翌日,一大早,蒜頭迷迷糊糊的睜眼。
哇靠,太陽已經升的老高了。再往旁邊一看,項羽已經不知道跑哪去了,只剩下一床被子四仰八叉的趴在那。蒜頭沒底呀沒底,傳說不是新婚一大早要去給項羽他老爸老媽請安神馬的嗎?以後還要在這混呢,還得去跟家里的僕人管家什麼的認識認識。完了,太陽已經升那麼高了,現在不僅不明狀況,誰知道錯過了什麼,項羽那個龜兒子王八蛋還不在!蒜頭已經完全成了一頭蔫蒜了。
沒辦法,在這麼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不敢亂出門。蒜頭沒事做又容易瞎想,看到項羽房間亂亂的,心情更是不爽,只能先幫他打掃一下,分散一下注意力。
無視一件事的最好方法就是立刻去做另一件事!
這下,蒜頭正好可以仔細觀賞一下這房間。
房間雖大,家具卻不多。屏風把房間隔成了里外兩部分,青色地磚很素,看著就感覺冰冰的。外面一張顏色很暗、雕花裝飾少的可憐的木頭書案放在窗前,上面碼得齊齊的竹簡,看來蔡倫還沒出生(路人甲︰那前面蒜頭用來做燈的紙是怎麼回事?路人乙︰誰知道?問作者去!作者腦殼子前兩天被門夾變形了,貌似是腦殘了,最近好像還听說她已經放棄治療了。路人甲︰哇靠,那麼慘。)上面記的好像是兵法什麼的,反正完全看不懂啦。中間還有一張雕花素雅的木桌,上面一只白瓷茶壺,幾只配套的杯子。榻上帳子是草綠色的,勉強繡了幾支花,還TM是菊花!這個房間唯一漂亮點的就只有雕花的燭台了。
蒜頭平時懶的不像樣,但打掃起房間來用三個詞就能形容——認真、專業、勤奮。
打掃房間能讓蒜頭安心了許多。她開始悠閑起來,準備去泡杯茶,但找不到熱水。她便捧著茶壺,邊走邊問路的找廚房。不過這孩紙有點路痴,走著走著就迷路了。
蒜頭正想問問路,迎面一群家丁抱著一堆刀劍在前面瘋跑,一群丫鬟抱著一堆貓貓狗狗**鴨鴨的跟著跑過來。哇靠,什麼情況,地震啦?
她飛快的拉住一個問一問︰「唉,你們這是在干什麼啊?」
那個被拉住的女孩一臉恐怖,她懷里的貓咪都嚇得瑟瑟發抖直往她懷里鑽。女孩喘著粗氣︰「現在全府上下都忙著呢,你不知道嗎?羽哥哥的堂弟,項莊來了!」
項莊?好像听過這個名字。老師讓背過,什麼項莊舞賤什麼的。是項羽的堂弟?還有,他們干嘛瘋兔一樣,抱著一堆東西亂跑?
蒜頭還想問什麼的時候,那姑娘已經一溜煙沒影了。蒜頭扶額,只得自個去繼續找廚房。
突然,一抹黑色的影子掠過頭頂,蒜頭嚇了一大跳,轉身正準備罵的時候,那人河東獅吼般的叫道︰「哈哈,本大爺又回來了!」
蒜頭差點就被帶跑了,差點吼︰「我灰太狼大王又回來了!」
蒜頭氣的大吼︰「你TNND鬼叫什麼!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信不信老娘把你先閹後殺!」
眾人驚愕,一片石化。這女孩咋就這麼無恥咧?
那少年轉頭,濃眉大眼,十五六歲的樣子,已經至少一米七了,還倔倔的掛著一臉稚氣,一身緊袖黑衣,肩頭一塊獸皮,頭發就像那獸皮上的毛一樣凌亂。看這一頭亂發,不用猜,肯定是那傳說中的項羽堂弟。
「你,就是你,你誰啊?」那男孩不羈的指著蒜頭挺拔的小鼻子問道。
蒜頭換了副嘴臉︰「喲,你就是我家羽哥哥的堂弟吧?那就不好意思了~」這嗲了吧唧的聲音瞬間讓那男孩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冷汗冒得跟農夫山泉一樣。蒜頭就跟變臉似的又換上了一臉猥瑣的笑容,雙手叉腰,NB哄哄的對項莊那毛頭小子說︰「快,叫嫂子~」
「哼,毛頭小子還斗得過我老。江湖?」蒜頭在心底壞笑。
項莊愣了一秒,突然狂笑了起來︰「啊哈哈哈哈哈!你就是我哥昨天才納入門的妾吧?你區區賤妾又非正室,還敢讓本大爺管你叫嫂子?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樣!哈哈哈哈!」
蒜頭懵了。我?賤妾?非正室?不能讓這小子管我叫嫂子?她想起自己看過的那幾部電視劇……哦,原來如此,自己只是妾啊。
呵呵,就算到了另一個世界我也依舊如此,身份低微,沒人撐腰,受人欺負的時候連個幫我的都沒有。呵呵。
蒜頭突然火了,誰都能感覺到她身上爆發出的那股殺氣。項莊也嚇了一跳,趁家丁們還沒反應過來,動作極快的抽出一把劍。把白瓷壺塞給一個家丁。
蒜頭笑︰「小子,我們來比一場如何?」蒜頭的氣場把家丁們都鎮住了,一個個面面相覷卻沒有一個敢動。
是啊,我是身份低微,是沒人撐腰,是習慣了受欺負。但是,我什麼樣由不得你來說!
蒜頭慢慢走過去,抽出一把大的長度已經達到自己一米六身高的一大半的一把刀,把白瓷壺塞給一個家丁。
「我們就比,誰握刀的手先松開,刀先落地的那個人算輸。輸了你要恭恭敬敬的叫我嫂子!」
項莊看她表情認真的要死,不由覺得好玩︰「好啊,但要是你輸了呢?」
「我輸了就任你處置!」
「任我處置?」項莊嘴角邪邪的一挑,「好啊,你可別後悔!」
項莊話音未落,蒜頭就餓狼一樣的舉刀,一刀砍過來,削掉了項莊的一撮頭發。
項莊知道她是動真格的,但沒想到這女人那麼拼命。其實她輸定了。比輸了,還不知道要被項莊怎麼整,贏了,還不知道項家要怎麼處置她。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好過。項莊想,這點她不可能不清楚,但為什麼她就算這樣還要賭呢?
項莊正出神,她又一刀揮過來。她小小的身子舉著把大大的刀,搖搖晃晃的拿不穩,樣子可笑的像一根細竿撐著一根玉米棒,可就是能撐起來。項莊覺得越來越有趣了。不服是吧?那我就讓你輸個痛快!
他一劍把蒜頭的刀擋開,飛身一躍躍上房頂,又像鷹一樣向蒜頭俯沖過來,不傷要害也得讓你受受皮肉之苦。項莊也動真格的了。只是沒想到,蒜頭竟然能一閃身躲過,順帶又是一刀劈過去,項莊左臂的獸皮被砍開了。要不是是刀身太重,影響了蒜頭的速度,這一刀下去,項莊非掛彩不可。
「這女人的速度還真讓人吃驚啊,但是力氣,呵呵,怎麼比得過我?」
蒜頭又撲過來,項莊一刀擋開。項莊力氣極大,蒜頭就像一頭被狠狠砸出去了的蒜頭。看著蒜頭重重的摔出去,項莊得意的笑了起來,呵呵,死丫頭,這下好玩了,等著被我整吧!
蒜頭動了動,又慢慢爬起來,那把刀依舊死死握在手里。
蒜頭又撲過來,又被彈開,摔的比上回還慘,像一只弱的風一吹就走的螞蟻。居然又爬起來砍過來,死性不改的。提著那麼大把刀,早就累的渾身是汗,喘著粗氣。刀,一直緊緊攥在手里。
有一年長的家丁喊道︰「公子喲,饒了那姑娘得啦,她剛來不懂規矩!姑娘,行了!快向人家公子認個錯,陪個不是!」又捅捅旁邊的一個年輕的,支他去給老爺夫人報信。
蒜頭已經沒力氣了,摔過的地方火燒般的疼,不停的喘著氣,嗓子里干干的,還有一絲腥甜的味道。
項莊也累了,心里煩透了。這女人怎麼回事?怎麼還不肯認輸?
「我沒錯。」蒜頭平靜的說道。
蒜頭笑了,在我認輸之前,我永遠都不會輸。
又一次摔出去,蒜頭就這麼趴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兒。
項莊想著,哈哈,這女人終于要認輸啦!
蒜頭深吸了兩口氣,悄悄把帶著腥甜味兒的唾沫咽下去。哼,沒學過什麼刀法劍法我還不會砍人啊?蒜頭把所有力氣都賭在這最後一擊上。她沖過去,出刀只是一瞬間,項莊還是那麼揮劍一擋,但沒想到這回蒜頭是把所有力氣全部拼上了,項莊作為一個170cm的男生卻還是擋住了。蒜頭因為刀劍相互踫撞的力量太大,刀被振飛出去。蒜頭已經力竭了。
飛出去的大刀劃出很不標準的拋物線,這時,一只手,不,準確的來說是被兩根又粗又黑、長得很霸氣的手指頭,毫不留情的手指頭,把我們可愛的拋物線攔腰斬斷。
哇靠,人家用了那麼大力氣,再加上刀神那麼重,光重力勢能就足以切開一扇木門了,那誰啊?僅僅只用兩根指頭,還不帶一點緩沖的就把刀截住了?
順著那黑黑的手掌看過去,是一個一米八零、四十左右的壯漢。讓蒜頭想不明白的是,為毛那人臉很白手卻那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