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局長也不放心周曉得的安全,他密派偵察員跟隨周曉得,凡是與他有聯系的人必須預防。當草莓一次次到周曉住處找他時,偵察員也看見了這樣危險,于是及時向局長反映情況,出于對周曉得的保衛和愛護,局長囑咐周曉得︰「你與芳菲女兒的事我們不干涉,這是你們的事,局里並不干涉內政,可是如果涉及到你的安全時我們不得不這樣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為了你的安全,為了案子順利破獲我看你還是暗自高興吧……」
局長這樣說,周曉得也是明白的,這種案子只有自己了解情況,如果自己的安全受到威脅,這種案子便難進行。以前的案子也有類似問題,當偵察員把情況匯報時,忽然遇難,結果線索中斷,留下數不清的遺憾和悲傷。為了避免前功盡棄,局長對周曉得加大保護力度也是切實可行,另一方面,周曉得和花子都是保護對象,局長怎能不重視呢?
按局長的步驟,下一步就要針對性抓人了,可是先抓誰不先抓誰這是學問,如果先抓了誰而這人不是主要力量,就有可能造成被動局面,犯罪嫌疑人逃之夭夭,接下來再想尋找他們難以完成。在這座城市,芳菲是主要力量,可是動芳菲的同時必須要把握機遇,是不是有人支持,是不是得到上級指示,如果沒有還是慎重考慮。
此刻,局長與周曉得商量案子的進展,局長說︰「你的案情分析經過專家研究還是節節勝利的,而且是切實可行,專案組決定可以實施抓捕計劃,至于先抓誰不先抓誰視情況而定,你看可嗎?」周曉得說︰「可以呀,這是我盼望久了的希冀,不過我想再密派衛士保護一些犯罪嫌疑人,一是不能讓他們逃之夭夭,二是不能讓他們逃避現實,抓與保雙管齊下……」局長說︰「這是一招高棋,我想我們的案件可能沒有如此高的案情了,抓是第一位的……」
可是局長也有擔心,他接著說︰「我們是否將芳菲雙規,這樣涉及到的領導干部不能逃避現實,而且他們也不能串通一氣,這種方式有利工作……」周曉得說︰「這種方式好,以前我就擔心一旦案子打開就會涌現很多領導干部,到時我們如何面對現實,會不會影響工作等等,這是我最擔心的,如果雙規情況便不同了……」
提到雙規,局長忽然對周曉得說︰「你提醒的對,雙規的確不同抓捕,我們可以搞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只要對工作有利我們就可以搞下去。如果是雙規還需要跟市長書記反映情況,可是你想過沒有,市委書記現在是誰呀,他不就是芳菲的好友嗎?如果抓芳菲或雙規芳菲都有可能帶來後顧之憂,到時我們不能抓芳菲反而受限制……」周曉得說︰「這樣吧我去省直機關匯報一下這里的情況,我相信省直機關領導會有辦法解決這些問題,另一方面,我也避免草莓,這種人糾纏不清,我更說不清的局長笑逐顏開︰「有一個億萬富婆的岳母也不錯,你可要珍惜喲周曉得一本正經地說︰「我現在還沒有時間考慮到個人問題,等到這案子完成任務後我再考慮吧……」局長說︰「到時可能人都飛了……」周曉得說︰「飛就飛吧,是我的不考慮也是我的,不是我的考慮到了也不是我的,看機會吧
局長知道跟周曉得說這種事等于對牛彈琴,他對周曉得說︰「花子來電話謁詢問你現在生活如何,她是關心你的,我感到如果你倆有可能我看可以成為一對……」周曉得微笑著︰「還是那句話現在沒心思考慮這種問題……」局長說︰「你們沒時間考慮到還是我替你們考慮到吧,以後可能會有相當長一段時間你們倆在一起工作,機會是有的……」
周曉得想了想,局長還是很友好的,能替自己考慮個人問題,于是他說︰「謝謝局長的關心,我的事還不能考慮,當務之急是案子,現在重要的是如何處理這些貪污腐化分子,如何不影響工作,如何讓我能迅速解月兌,這種案子辦完成我有一種負罪感,對有些人,有些事我是無情的,為此我們要負荊請罪,畢竟這是重大案子……」局長說︰「你想多了吧,誰有人會對我們提出不滿的,我們就是這種工作,性質不一樣,怪不得我們……」
周曉得說︰「不怪我們怪誰呀,如果我們把這些情況隨隨便便利用職權滿足于現狀我們也是萬元戶,銀行帳號也會多幾萬元,你說我們現在是何苦呢?其實我遲疑不決就是這種原因,我敢提出來,不敢把這種罪孽都提出來,俗話說打人不打臉,說話不揭短,可是我們干什麼呢,干的都是揭短的活,說的都是打臉的事,你說能沒人恨我們嗎?」
局長說︰「就是如此我才派人保護你,你知道派出的人說什麼嗎?他說你這種偵察員真是公安局的寶貝,不論哪個案子有你肯定有收獲,你說他們能不好好保護你嗎?」周曉得說︰「謝謝領導,謝謝戰友了,我一定好好工作,爭取更大勝利局長勸告周曉得︰「行了別說你胖你就喘了,抓緊時間拿來一個方案,我們這案子該有尾聲了
周曉得說︰「好的,你不用催促我明天就走,你听省直機關領導電話吧……」局長囑咐︰「電話是要听的,可是你也要注意安全,如果你危險這案子也可能半途而廢,所以安全第一周曉得說︰「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辦案,不過我擔心的是花子,她剛參加工作不久沒經驗也沒本事,芳菲這種人肯定會對付她,局長對此還要保護……」
兩人說著花子,替她的安全擔心,看看沒什麼事要辦了,周曉得這才離開局長朝自己的住處走去,他想利用時間把充電器帶好,胡子多沒有充電器是不行的。♀可是當他走到自己的樓房時,忽然看見草莓從角落走來,看見周曉得距離很遠就打招呼︰「喂,周大官人你怎麼才回來呀,害得我在外邊等你半天了……」周曉得關心地問︰「有事嗎?」
草莓說︰「沒事不能找你嗎?你看我給你帶來什麼好東西了?」草莓邊說邊拿來一個包,打開掏出里面的東西,周曉得看見是一些水果,他問︰「你買這些東西干什麼?」草莓說︰「送你吃呀,你看看天天看電腦的,很累是吧?」周曉得很感動地說︰「可是我不能要你的東西,你的東西也是花錢買來的你又沒上班,我怎能要你花錢買東西呢?」草莓說︰「你這人真是,我不就是買了幾個水果嗎?還需要你說三道四嗎?吃你的吧,不收錢……」
周曉得仔細看著水果,原來是台灣水龍果,這種果子很好吃,他吃過幾次。可是草莓買的他不能吃,不是不能吃,是擔心吃後產生麻煩,畢竟草莓是女孩子,又是芳菲的女兒,如果與她的聯系是說不清楚的事。周曉得不吃,草莓非要打開包讓他吃,推三阻四的也不好,周曉得只好吃了一顆。周曉得問︰「你找我有事嗎?」草莓說︰「沒事不能找你嗎?」周曉得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找我有事嗎?如果有事就說,別客氣……」
草莓看著周曉得心胸開闊,于是她笑著說︰「我知道你是不能辦事的,所以我有事也不找你,吃水果吧周曉得說︰「不是吃了嗎?還要吃呀?你有事就說吧,能幫的我肯定幫,不能幫的我肯定不幫,為是我的原則草莓說︰「我知道你有原則,所以我媽媽的事我從來不對你提出來,我不想給你找麻煩,何況你是要離開的人了
周曉得吃驚,這消息是從哪里來的,明明是他剛剛跟局長說完,自己還沒離開怎能有人知道呢,而且是芳菲的女兒,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局長說的嗎?他這不是泄密嗎?其實不是局長說的,是局長吩咐人為周曉得購買車票,而購買車票的人就是芳菲公司員工的丈夫,他回家吃飯時信口雌黃說周曉得是什麼大人物,連局長都要吩咐人購買車票。
就是他這無意中說的話,被員工上班時瞎說一氣,于是消息傳到了芳菲耳朵里,當芳菲打電話詢問時,恰巧被走進來的草莓听見了,于是她買了些水果來看周曉得了。既然自己出門的事被人知道了,周曉得詢問草莓︰「你是怎麼知道我要走的?」草莓說︰「我媽媽打電話被我听見的,是一個員工無意中說的,她的丈夫就是公安局的……」周曉得問︰「那個打電話的員工叫什麼?」草莓說︰「不是大堂經理就是領班的,所以與我媽媽能說上話……」
憑經驗,周曉得斷定這個員工是芳菲的人,有可能她的丈夫也是芳菲的人,周曉得感到自己現在是危險物品,走到哪里都有人惦記。♀為了確保自己的安全,周曉得決定在走之前找人掩護一下,否則說不上會發生什麼事。周曉得不是怕死,了解他的人知道他回省直機關目的是什麼,尤其是芳菲這種人她們不可能不知道周曉得回省直機關是干什麼。市長能不知道嗎?紀委書記能不知道嗎?芳菲知道了能不派殺手嗎?作為偵察員,周曉得是了解到的,可是他並不害怕。是敵人遲早會跳出來,她們或他們不可能無動于衷,不可能對周曉得調查他們表示沉默不語。
可是怎麼樣才能安全一些呢?周曉得琢磨了好久,也沒想到辦法,在這座城市他已經不是一天兩天遭遇危險了。就在接手這案子前,他還遇到一伙歹徒對他實行報復,要不是他拳腳好可能也被那伙人扔下井里了。壞東西不知道周曉得的身手是如何了得,他小時就學武功,到部隊也沒扔,而且是又新學了很多,別說一伙就是一排也奈何不了他。
此時,草莓對周曉得說︰「你什麼時候走我送你,這樣會更安全,你上了車他們對你就沒辦法了周曉得听了草莓的話心中一震,這種女孩子還真少見,他說︰「你為什麼要送我,誰說我不安全了?」草莓說︰「你就不要跟我假仁假義了,你的情況我最清楚,不只是我媽媽還有其他人他們都想與你較量,如果你不听我的危險隨時隨地會來……」
听著草莓的話,周曉得判斷著,這些人的目的相當明確,他們可能會對自己下殺手。可是他不怕,他不怕的原因就是他有護身符,什麼是他的護身符呢?周曉得不能說,可是他能做,早在幾天前他就與市長約好要到省直機關,在此前市長約他去省直機關,市長是想離開,可是苦于沒機會,現在有機會了他不能不幫助。自從那次芳菲在公司大會上宣布周曉得是省委書記的兒子後,他的名字轟動一時,沒有人不知道他,而他也遇到了麻煩。原本是隱名埋姓當偵察員,結果這樣一鬧他就是名聲大振,再想若無其事查案有些力不從心了,而他也成為眾目睽睽下的眾矢之的。
周曉得不論如何準備,晚上離開是必須的,草莓果然送他到車站,路上遇到嫌疑人也沒見有動靜。原來芳菲有話,不許傷了草莓,而草莓是見到了芳菲派出的人,結果草莓用眼楮盯著他們,誰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呢?
公安局到車站的路並不算遠,周曉得在草莓陪同下走上站台,等了沒幾分鐘,火車進站了。周曉得對草莓說︰「你回去吧,沒事的草莓說︰「不,我要看著你上車,看著火車離開我才能走的周曉得說︰「你為什麼要跟著我呀,怕我遇到危險嗎?」草莓說︰「是的,你是偵察員,我知道你在偵察我媽媽,她也在搞你,所以我送你她們是不敢動手的周曉得說︰「你放心吧我沒事的,即使你不送我她們也不敢動手,還有警察跟隨呢
這時周曉得很想跟這個小妹子說幾句話,告訴她正確對待芳菲的行動,可是車啟動了,不能說了。周曉得揮著的說︰「趕緊回去吧,外面挺冷的,回來我請你吃飯……」周曉得看見草莓跟隨火車跑了一段,漸漸被拉下,可是她還在跟隨跑著,購曉得心中一動,這種女孩子要麼是好的,要麼是差的,希望草莓是好的不是差的。
火車終于駛出站台,周曉得的心也收了回來,他注意到車廂里並沒有多少人,除了幾個返鄉的民工,還有幾個大學生,他們可能是放假的,他感到奇怪,現在假日變化莫測,隨時隨地都有人上車。人多人少他並不介意,人少他有座,人多他沒座,現在人少他找一個空位置坐下。剛坐下,一對小年輕人坐下來,男人摟女的,女的貼在男的肩膀上,親密無間。周曉得見了心里不得勁,這種人親熱也不找地方,干什麼當著旅客的面就親吻多難為情。
為了避免尷尬,周曉得站起來離開這個位置,他不想看這種男女摟抱,他也是未婚男人,能眼見這種事嗎?他走了一節車廂,無意中發現車廂里有小偷,那小偷正在悄悄掏一個旅客的包,周曉得沒有聲張,這類事他見多了,可是他沒有管,他不能管,他有他的任務。他裝著走錯了路,往前邁出一步,往後邁出一步,這一前一後就走錯了,他的身子站不穩,歪歪斜斜的,不小心撞了周圍幾個旅客,他們不約而同相撞起來,恰巧將小偷撞得離開。小偷想罵,看著人多,他也無奈,好不容易到嘴邊的肉忽然飛了,他氣,他惱,可是身邊的旅客並沒在意小偷的變化。
周曉得看著小偷失敗的樣高興地離開了,他無心管閑事,看見了又不能不管,索性逗他一下,看他還偷什麼。周曉得知道自己不是與小偷斗氣的,他有任務在身上,他不能與任何人斗毆。他往前走,過了一節車廂,又過了一節車廂,他想看看有沒有熟人,可是走過幾節車廂後也沒發現一個熟人,他只好坐在角落靜觀觀察著車上變化。
作為偵察員,他不想引起誰注意自己,可是他還是發現有幾個人跟隨自己,他走過一節一節車廂時就是想找跟隨自己的人,他知道這些人跟隨自己他就能發現,果然他走過車廂時便有人跟隨,走一節跟一節,他怎能不發現呢。周曉得知道有人跟隨也不在意,他想逗一逗他們,當他看見跟隨自己的人走到身邊時,他忽然站起來朝前走,剛坐下的人只好也站起來跟隨。幾經折騰,跟隨他的人累了,他們似乎知道他發現他們了,于是不再跟隨,周曉得趁機坐下。
因為時間還早,火車不能馬上到站,周曉得看著隨身帶來的一本書,眼神不時掃著跟隨自己的人。他知道車上是安全的,即使有人想對自己不軌也是不能的,他們逃不掉,如果他們想動手不可能在車上,而是在車下。幾個奇裝異服的人走近周曉得,他看也不看他們一眼,仍舊聚精會神看書,其實不然,他不是沒看,而是用眼角余光在看。這時車上乘警驗票,幾個奇裝異服的人只好悻悻離開,周曉得看著他們搖了搖頭,似乎在嘲笑他們。
驗票後,車廂恢復平靜,周曉得繼續看書,幾個奇裝異服的人沒有跟隨,他們躲在遠處看著,似乎在觀察著。周曉得並沒有在意,一切都在無意中進行,較量也好跟隨也罷,周曉得都能擺平他們,用不著跟他們斗氣。不知不覺,時間過去很多,前方有旅客在騷動,可能是到站了,周曉得準備下車,他注意到幾個奇裝異服也跟隨上來了。
省城是一個大站,下車的旅客很多,如河流一樣,一個接一個走著,周曉得跟隨在旅游區客身後慢慢走著。下了車,站台上一片清新,周曉得大吸幾口空氣,心情舒暢,他回頭看看幾個奇裝異服跟上來沒有,他似乎在等他們。可惜幾個奇裝異服只能不遠不近跟隨他,不靠近也不離開,周曉得感到可笑,就這水平也想跟人,學習幾年吧。
雖然如此,周曉得並沒有放松警惕,他知道不是他們不能,是因為沒有機會,周曉得不能給他們機會。出站是一個機會,從下車到出站要走幾分鐘,而且是在地下室,昏暗無光,偶有燈在閃,漫長的地下通道走起來也是匆匆忙忙的。
周曉得手里拿著書,他沒帶其他東西,原本給父母帶的土特產也放在辦公室,他不想帶,萬一路上遇險他不得應酬。
地下室走到盡頭,終于走出站台,見到太陽了。周曉得喘了一口氣,他要打車去省直機關,可是這時忽然發生了意外。有幾個旅客打架,周曉得本能地楊離開,可是晚了,幾個打架的旅客跑到他跟前迅速將他包圍了。周曉得馬上意識到這不是打架,這是有預謀地針對自己的,他馬上擺出一副決斗架式,上來一個他打一個,上來一雙他打一雙,幾個人輪流上他就輪流打,直到打得他們不敢打了,旅客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為是旅客之間在打架。
可能是打蒙了,幾個人不知誰打誰,互相打起來,這時有警察跑過來阻止這場斗毆。周曉得避免節外生枝,悄然無聲地離開了,誰打架他也不能打架,可是他偏偏打架了,如果被警察帶走還有麻煩事,不如一走了之。周曉得不知道,就在他與眾人打架時,有一個人就站在遠處盯著他,看他打架,他就是局長派他給周曉得購買車票的警察。他為什麼在這里出現呢,是局長派來的,還是芳菲派來的,周曉得不知道,一切都在隱瞞著什麼。
一架打完,周曉得心情舒暢,走在路上尋找車輛,不知為什麼他忽然不想坐車了,省直機關不算遠,走幾站路就是,他想走著去。好久沒回省城了,看見什麼都有親切感,如果不是有人跟隨自己他真想好好叫幾聲︰我回來了。
省城不愧是省城,街道繁花似錦,路上行人車輛都河流一樣川流不息,周曉得走在路上不停地欣賞,當然他的眼光也不時地掃一下周圍環境。他知道剛剛打架,下車出站台被劫持,這些現象並不是偶然的,而是故意所為。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是不是針對自己的,如果是他們是什麼人,是芳菲的人,還是其他人,周曉得知道他們背後是有勢力的。
在一個路口,周曉得停滯不前,他看見一個熟悉的同學,剛想叫喊,同學忽然上車走了。這世界真是奇怪,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久不回來,好不容易看見一個同學又沒機會說話,周曉得只好繼續趕路。這是在自己的家,周曉得真的很放松,他不怕有人跟隨,更不怕打架,憑著自己的一身功夫他還怕打架嗎?人多他練手,人少他不理睬。
就在周曉得悠然自得走在路上時,他的手機忽然響起來,有人來電話,周曉得接了,原來是局長問他到了省城在干什麼。周曉得說沒干什麼,就是在街上走一走,轉一轉,看一看。局長嘲笑︰「你還有閑情逸致啊,我可擔心你了。是不是打軻了?」周曉得笑著說︰「沒事的,我會好好活著的,他們打不過我的局長囑咐︰「你前面有車,上車走吧周曉得看了看,前面果然有一輛轎車,周曉得對局長說︰「看見了,是高級轎車,很好嘛
周曉得關了手機,朝前面的轎車走去,這時迎面駛來一輛面包車停在周曉得身邊,他並沒在意,剛想上轎車,忽然從面包車上下來幾個人,他們不由分說架起周曉得就癬他推上面包車,然後迅速離開。周曉得大意馬心猿了,他以為是伙伴跟他開玩笑,直到上了車後他恍然大悟,自己被劫持了。他問那伙人︰「你們是干什麼的?為什麼劫持我?」
沒有人說話,一個個嚴陣以待,周曉得惱火地問︰「我在問你們為什麼劫持我,你們是干什麼的?」還是沒人說話,周曉得氣憤地嘲弄︰「你們怎麼回事,是啞巴嗎?說呀,你們是干什麼的,為什麼劫持我?」還是沒人說話,氣得周曉得抬腿就是一腳,踢在一個人腰上︰「我問你听見沒有,為什麼劫我?你們是干什麼的?不敢說是不是?」
被踢的人叫了一聲︰「哎喲,你踢得好疼啊?你怎麼這樣凶狠?你們說話呀,干什麼不說話,害得我被踢……」被踢的人一說話,所有人馬上笑逐顏開,車廂里一片笑聲,周曉得莫明其妙,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原來是自己人。
周曉得笑著說︰「你們不告訴我是誰我能不踢你們嗎?告訴你們我早看出你們這些人不懷好意,幸虧我警惕性高就沒治你們,說吧,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這里的?」被踢的人說︰「還不是你們局長安排的,他讓我們保護你,可是你卻把我們當敵人,不踢了我一腳,踢哪里不好專門踢我的要害部門,告訴你這個月醫藥費你報銷吧……」
車箱里又是一陣笑聲,周曉得問︰「這是去哪里?」有人告訴他去省直機關,周曉得說︰「不,去我家……」有人問︰「為什麼去你家?」周曉得說︰「省直機關已經有人知道我回來了,他們肯定會找上門,到時我們躲不開……」
于是,面包車按周曉得指定路線飛速行駛,局長吩咐周曉得乘坐的轎車遠遠跟隨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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