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陸川，你听我說。」我按住陸川，「對不起。說什麼給時間之類的話，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好了，不要說了。」陸川深吸一口氣，勉強微笑道，「偌偌，我說了，我不想听。」
我直視陸川的雙眸，逼他回視，「陸川。這一輩子除了穆然，我都不會再愛別人了。」
睫毛微微一顫，陸川勉強扯出的笑意終于維持不下去，安靜地看著我，不說話。
我竟無法繼續和那雙眸子對視下去。
「我曾經以為時間夠了，就可以愛上你。可是直到今天我才發現，一個人的心真的是太小了，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
我看到陸川的眸子一點一點地失去光澤。
「我終究沒有了機會，對麼？」
聲音低沉顫抖得厲害。
我的心被勾得莫名的疼，卻仍然說道，「是，即使穆然攆我走，我也不會離開他。所以，陸川，你不要」
「不要再喜歡你了，是麼？」陸川打斷了我道，聲音輕輕的，像是繃緊的弦，勾得人心疼，「你今天說這些，是因為我讓你不知所措了，所以，你終于想要和我劃清界限了，對麼？」
「陸川，我」
「從候機廳回來，我一直在想，為什麼我沒有先看到那刀，為什麼受傷的不是我？」
絕望到令人窒息自嘲的語氣，讓我不禁側過臉，竟看到陸川的眸里星光點點，「如果是我擋住了那刀，你會不會也會這麼傷心？」
「我會。因為你是我很在乎的朋友。」
「朋友？」陸川笑了，仰面看著頂端的白熾燈，「你知道我有多討厭這兩個字麼？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
「對不起。」如果我從一開始就沒有遇見你，如果從一開始就沒有讓你等待，你就還會是那個樂得自在的公子哥。
「沒有什麼對不起。我一開始就說過，我自願的。即使你不愛我，我都不所謂。」陸川重新看向我。
「陸川」
「偌偌，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連這個都給我剝奪了？至少，在這個時候，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你不要推開我好不好？」
「不要對我這樣好，不值得。你明明知道，我對穆然」
「如果你真的是為我著想，就听我的話。我只有確定你過得好了，我才會真正的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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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塵︰我可憐的川川了，來，偌偌不要你，親媽要你。
陸川（仰面，一杯酒見底）︰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