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斗毆事件之後,經過幾個愛八卦的女生的宣傳,打架的導火索不是一個外校不認識的女生,而是近在眼前的賞明錫。♀也許這樣更方便流傳出流言蜚語。
「你們都不知道她為什麼轉過來吧?」廁所里幾個女生在一起竊竊私語。
「快說快說!」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能錯過,她們圍成一個圈。中間是兩個干瘦的女孩,身上帶滿了飾品。
乍一看身材,大家都以為她們是雙胞胎,可長相相差千里遠。兩人的姓氏是一樣的。蘇琪和蘇雨,她們自稱「蘇胞胎」,在這個追求骨感的時代里,她們自命為時尚的標準,潮流的寵兒。
「她啊,她在上一個學校也是勾三搭四,引起好多男生打架爭奪她,影響實在太差了,校長都看不下去了,就讓她轉學來這里了。」
「真的啊!就算再轉一次也沒用,那什麼改不了吃什麼。」兩個女生說的聲音越來越響,已不再是竊竊私語了。
賞明錫走出來洗手,理了理頭發,裝作什麼都沒听見的樣子,走出洗手間。
女生們面面相覷,趕緊閉上嘴巴。
一堆女生里如果其他條件都一樣,大家必定會攻擊最為出眾的那個。而賞明錫就是那個眾矢之的。漂亮,會打扮,受男生歡迎,又不特意拉攏女生,各方面都讓她陷入被攻擊的地步。
賞明錫听到了那兩人的對話,本想等她們走了再出去,可看她們的架勢估計要說上半天,她怕再听下去連她小時候的事都要編造出來。她心里想,這點誹謗算什麼呢。泰然自若的走出去,是對造謠者最大的下馬威。♀
辦公室里,一個高大的男人在跟李老師交談著。
「有你這樣的稱職的哥哥我也算放心了。我一定好好監督陳有曦。」路過時听見李老師這樣說著。
「那麻煩李老師了。」
賞明錫停下腳步,等那個人出來。
「有晨哥哥!」
「明錫,你好。」陳有晨微笑著,一瞬間賞明錫感到溫暖四射。
「有晨哥哥你來這里做什麼呀?」
「還不是為了那個臭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說我要來,連個人影都找不到。」
就算你不來,他有時候也是不見人影的。
「如果你想找他的話,我可以陪你去旁邊的網吧看看。」賞明錫掩著嘴笑,一抬頭看到陳有晨一直看著她,羞澀起來。
「明錫,你有空的話要不陪我到操場上走走吧。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賞明錫想都沒想︰「我有空。」
校園的操場無時無刻不在揮灑著汗水。無論何時總有人在這里做著運動,跑步,或是拉單杠。這也許是青春與熱血最直接的見證。
賞明錫跟陳有晨沿著跑道走著。時不時有穿著校服小跑著的學生超過他們。
「明錫,你討厭有曦嗎。」
「你怎麼這麼問?」賞明錫驚訝的看著陳有晨。
「有一個人自己不學無術,還總是帶你去做壞事,讓別人也覺得你們是一類的,我想是我的話我恨死他了。♀」
是啊,最初剛來這所學校的時候,原本想展現給大家一個積極樂觀的形象,卻被有曦同學給影響了。
陳有晨見賞明錫默默不語,接著說︰「其實有曦變這樣我也有責任。小的時候誰會喜歡讀書,有曦也不喜歡。我們的父母一直對他很嚴格,而我因為自己的經歷,覺得孩子就應該玩。于是我跟爸媽說好話,教他打游戲,偷偷給他錢花。然後他就變成現在這樣了。」說到這里陳有晨苦笑。
「我一直安慰自己說他至少本性不壞,直到他帶著一群人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我開始擔心了。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我今天想跟你說的。」
「嗯。」賞明錫豎起耳朵。
「有曦再這樣下去都是我的縱容,我會想盡一切辦法管教他。可是這連累了你。這是我沒想到的也是我不願看到的。」說到這里陳有晨停頓了一下。
賞明錫的血液沸騰起來。沒想到有晨哥哥會這樣想,會將自己看的那麼重要。原來她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至少在陳有晨心中。
「最近除了工作我就在想,怎麼樣去好好教育教育有曦那孩子。現在也算是不大不小的年紀了,也沒有目標,每天游手好閑。我不能不管。我們公司最近在九峰山莊有一個項目,我想帶有曦還有阿龍去看看,看看我跟我的朋友們的為人處事,看看我們是如何實現我們的理想。」
前行的腳步越來越慢。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有沒有用,但希望能做點積極的事情來影響他。明錫,我邀請你也一起來。」
說到這,陳有晨停下腳步看著賞明錫。那一刻,賞明錫听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可能是我太高估我和我的朋友們了。也許你並不喜歡這些俗氣的生意場面。你有事的話不去也沒事的,我想你知道,如果你遇到什麼事可以來找我,我……」
「現在說去還來得及嗎。」
女孩展露著笑顏,在這本應是奔跑的場地甚是青春飛揚。
「太好了。那說定了。明錫,如果你遇到什麼事要來找我,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的。」陳有晨重復著剛才未說完的話。
「嗯!」
第一次見到他感受到的溫暖不是錯覺,他就是那樣一個給人以信心和力量的人。賞明錫感動著,陶醉著。從操場到教學樓的林蔭小道,賞明錫真希望一直走不完。
「你快上去吧,好好听課好好學習知道嗎。」很快走到盡頭,在教學樓的門口,陳有晨向賞明錫揮手。
「對了。」賞明錫想起了什麼,「謠江中學的那些人後來有說什麼嗎?」她知道應該沒有,如果上訴了她和有曦不會那麼舒服的坐在教室里了。但她想確定這是托陳有晨的福。
「你不要擔心這個,他們已經撤訴了。」陳有晨說。
周五是個艷陽天,陽光一直從清晨明媚到傍晚。直到放學,才漸漸暗下。賞明錫和陳有曦、阿龍、沈怡站在校門口,臉上的歡樂不亞于那些甩著書包奔回家的人。
兩位女生閑聊著。
「真是好天氣,這周末最好也是這樣。」
「還是陰天好,這樣要曬黑的啦。」
阿龍則不停追問陳有曦到底怎麼說服賞明錫的,夸著有曦嘴上功夫真厲害。陳有曦不知道這經過,含糊的回答著。
「一看就知道你沒說實話。那女人跟牛一樣倔,怎麼可能你說一句他就來了呢。」
這終于引起了賞明錫的不滿︰「喂,你說誰呢。」
一輛車停在歡笑的四人面前。車窗搖下,陳有晨戴著墨鏡︰「上車。」
「出發啦!」阿龍大喊一聲。周末自此開始。
陳有晨希望給弟弟樹立一個好榜樣,孩子們則一心想著玩,賞明錫時不時看一眼後視鏡里的陳有晨。一段旅程的開始總是愉快的。
轎車從喧鬧的都市駛入寧靜的郊區,少了高樓大廈的尖銳,多了樹林湖泊的靜謐。
九峰山莊,顧名思義,由眾多山峰環繞而成,中間一灣湖泊,三面環山一面環水。車子開到絕處時,一個轉彎,又豁然開朗。藍天,碧水,青山,四人的驚美都寫在臉上。
賞明錫和沈怡一個房間。自走進山莊一路贊嘆來,驚呼的累了,兩人趴在陽台上看風景。房間在半山腰,從陽台看去,蓊聰的林海外更有雲海,湖泊只顯露了一個小角,已是美不勝收。
賞明錫陶醉在其中,心想一定要找個機會一個人坐在湖泊邊發發呆,享受這來之不易的靜定。
陳有曦和阿龍走了進來。
「你哥也太不人性化了,竟然讓那兩個女生一間。他沒看出我跟小怡是一對嗎,應該我們一間,剩下你們兩……」阿龍邊抱怨著,邊向陳有曦挑了挑眉,
賞明錫知道從阿龍嘴里說不出好話,就當做沒听見︰「有曦,晚上什麼活動?」
「天馬上就暗了,我們去那邊的山里探險怎麼樣?」
「你哥說過讓我們不要天黑的時候亂跑。」沈怡提醒道。
「我哥現在在忙明天的事情,管不到我們。」陳有曦見女生們仍有遲疑,轉身走出房間,「走吧。那座山我去過,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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