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有回應,不過蘇煙听到了磨牙霍霍的聲音。
她想了想,覺得自己剛剛的語氣的確太過強硬,而且此刻稍有不慎便會一命嗚呼,這種時候自己真不該因為掙口氣而丟了命,所以她放軟了語氣情森森道,「小哥,我們兩個其實都是身不由己各有苦衷,你看既然上天讓我們認識,現在又一起共患難,怎麼說也是一種緣分,所以我們以前的事既往不咎可好,人生短短幾十年,咱們實不該因為那點不算大事的事計較來去。」
蘇煙覺得自己難得有文藝的時候,可是每每對上男人,她都能夠說出非常文藝範兒的話來。
蠢蠢欲動的**心經就如同潛伏在心底某處的火苗,竟有愈演愈烈之勢,使得蘇煙不得不分身去壓制那玩意兒。
「你倒是能想得開。」男人冷笑。
「想不開的人一般都活的很淒慘,活一遭不容易干嘛自己給自己找罪。」主要是希望別人也別給自己找罪受,就如眼前這人。
男人保持了沉默,不過他沉默了沒多久,「你進了逍遙派多久?」
「沒多久,那麼幾天。」蘇煙答,這回答水分太多,為掩飾自己那水分足足的回答,半晌嘆氣又道,「大家都以為是我勾/結外人殲/殺了傾月師叔。」男人身上的雄性氣息越來越濃郁,使得蘇煙現在很是躁亂。
「所以你叛變師門逃跑?」男人的語氣有點幸災樂禍。
蘇煙本是博取點男人的同情心,沒想到男人不僅不同情,听他那口氣還很得瑟,自己這事都是男人給惹來的好不好,她這一口怒氣就在喉嚨處不上不下的憋了很久,要不是如今在一條繩子上,她早發飆了,尼瑪的忍吧,忍了許久也沒噎下這口氣,她悶悶答,「算不上叛變。」
最起碼是師父送她離開的。
「想知道你這樣的叛徒被抓回去是什麼下場嗎?」
蘇煙怒,揚聲反駁,「我不會被抓回去,我也不是叛徒!」
「就算你不會被抓回去,你這種叛變師門的人是不會得到任何一個門派的青眼,大家會直接把你亂棒打出。」
「怎麼會這麼嚴重!」蘇煙驚訝,不過馬上就想到自己不該順著男人的話來思考問題,所以她立刻道,「我的事別的門派又不知,到時候我改名換姓就好了。」
背上的人冷笑了一聲。
听著男人這寒意滲骨的笑聲,蘇煙打了一個寒顫,心底頓時發毛,連蠢蠢欲動的**心經都偃旗息鼓了,「你不會將這事告訴別人吧。」
男人回,「愚蠢外加無知。」
蘇煙噎,「小哥你能不這麼自大麼,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得靠我爬下崖底,你再這樣打擊我,萬一我手一抖松開鐵索,你就完蛋啦!」
「就像你剛剛那樣?」
男人絕對是個毒舌婦。蘇煙氣咻咻的,唇都在顫抖,不過她安慰自己,這種唇槍舌戰的事兒生氣就輸了,所以她雙手抱住鏈子停止下爬,深深吸納了兩口氣後才又道,「對的,就像我剛剛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