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點點頭,目光望著前面正在自相殘殺的天元交易所車隊里的眾人,臉上神色不辯。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愨鵡曉
「他們怎麼在自相殘殺?」一側的六狗子一臉納悶的詢問。
蘇煙斜眼望向張三寶,見張三寶的臉上亦是無比疑惑的神情,這才緩緩開口道,「這是陣法陣法里的人不辨四周,只以為撲過來的是洪水猛獸,其實那是他們的同伴……」
「陣法?」張三寶疑惑。
「是啊,是陣法,而且這是很出名的陣法叫移花接木。」蘇煙就嘆,「截車的人貌似比我們來頭大。」
「那太好了,我們可以功成身退了!」張三寶高興說完就哧溜哧溜的朝樹下爬去,「一晚上沒睡,困死了,走吧姑娘,咱再回去睡一覺去。」
蘇煙卻沒有听他的話,「你們在這里等我。」
話畢人影微閃著朝那一團糟亂的車隊飛奔而去。
陣法是一個非常復雜的玩意兒,很復雜很復雜,只有天才級或者每個方面都很牛/逼的人物才能將陣法熟練運用,這也就使得,精通陣法的人非常少非常少,而修煉陣法這一門的,除了第一大派正天門里有專設一個修習陣法的堂口,其它地方別無分處。
蘇煙很幸運的有一個會陣法的師父,正天門的後山禁地就是被一重又一重的大陣圈繞,她曾為去正天門後山禁地而和師父惡補陣法,不過她不是這方面的天才,她惡補的是怎麼解除陣法……
對此傾國師父對她的評價就兩字︰蠢材……
拉師父的那輛馬車還在原地不曾移動,蘇煙覺得這是自己的一個時機,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她現在就是得運用自己的蠢材長處讓自己當上漁翁。
輕功運用到極致的蘇煙片刻就進入了大陣里,剛一進陣,眼前便是白茫茫的霧氣,就好似這天地在瞬間被霧氣充滿了一般。
這大陣其實和正天門後山禁地的陣法有點相像,不過比起那個大陣,這就是個小羅羅,蘇煙並沒有急著去尋找陣眼,她小心翼翼的走著每一步,防備著大陣里的殺門,一邊朝師父的馬車靠近著。
白霧彌漫,蘇煙剛走三步,眼前突有比自己足足大四五倍的鬼怪張牙舞爪的朝自己撲來。
這半吊子的水平真讓人揪心,這才剛走幾步就踩了殺門,唉……
蘇煙腳步左踩右踩章法不亂,身子更是閃電般的扭動後退著躲閃眼前張牙舞爪的鬼怪。
片刻的功夫蘇煙也不知自己踏了多少步,眼前張牙舞爪的鬼怪驀然消匿,白霧也在瞬間變換,白茫茫的天地瞬間黑暗,就像是沒了光沒了太陽月亮,也沒了生物,天地之間只剩一個蘇煙。
糟糕,這擺陣的家伙竟然能變換陣法,且這廝分明是發覺了她,沖著她來的。
冷意自黑夜里浸染在蘇煙的渾身每一個張開的毛孔里。
蘇煙打了一個寒顫。
冷,還有一種無形的絕望緩緩滲透在蘇煙的身體里。
突然就覺得,和這個異世格格不入的自己太寂寞,就好似這個世界再大,也沒有和她同類的生物,太累,也活的太累,在這個世間看不到一點點的光明,這樣活著還不如直接沉睡呢……
不如睡去,不如睡去……
黑暗里,好似有個聲音在這樣說著,一聲一聲,低且緩。
就如母親的搖籃曲,又如知己善解人意的體貼話語。
不如睡去,不如睡去!
心底就嘆息,就沮喪,就難過,就沉淪……
可是下一秒,小月復某處徒然一顫……
似有火苗從月復部躥出,將自己的難過與沮喪,將自己的睡意全部的焚燒一燼。
然後就是欲/望,交/媾的**開始吞噬自己,讓渾身每個細胞都蠢蠢欲動的叫囂。
蘇煙一個激靈,沒想到這時候**心經功法會發作,尤其是想到自己剛剛差點被這陣法迷幻,她的心中就一陣後怕,拔出腰間的軟劍,想也不想的在胳膊上劃了一刀,在這血肉疼痛的刺激下,**心經終于被壓制了一些。
她晃頭,清了清自己的頭腦再次跨步,回想著師父曾說的關于陣法的那些話語,手中拿劍的她以一種詭異的步伐緩緩的朝前移動。
黑暗在蘇煙的背後漸漸消匿,一縷縷陽光照射在她的長劍之上,反射出的光芒刺的蘇煙眼楮微眯,待下一刻睜眼,師父的馬車近在咫尺。
「師父!」蘇煙喃叫,生怕馬車下一刻消失,她大步朝馬車撲去,一時興奮的她防備全無。
也就在蘇煙剛靠近馬車伸手掀簾之際,密密麻麻的劍如刺芒從四面八方刺向她的身體。
眼前的馬車亦消失不見,腳下黏糊糊的,是一汪妖紅色的黏稠鮮血。
蘇煙身上冷汗淋灕,還好她現在是個玄真級別,反應靈敏非常人,若是按她以前那水平,早被這些劍戳成了蜂窩。
瘦小的身影在原地忽閃如幻影一般,手中的軟劍亦錚鳴著化作一道道的劍影。
嗤啦的一聲,腰側微熱,又是一聲血肉被刺的聲音,背部微顫……
這些劍芒來的快去的也快,連帶蘇煙出招抵抗許也沒有三秒的時間,待劍芒消失,蘇煙的身上不止一個傷口,那些傷口的血在劍芒消失的瞬間噴涌而出。
從扳指空間里找出止血的藥,蘇煙一邊朝那些傷口上灑著,一邊抬眼四望。
此刻的她站在水中央,清澈的溪水漫過她的腳腕,而師父的馬車就在她面前三步處。
定神,她抬腳一步步的朝馬車走去。
身上的血一滴滴的落在水里,依稀還能听到嘀嗒嘀嗒的聲音。
這聲音就像是催眠的曲子令蘇煙的雙眼有種想合上的沖動。
太累了,身上這麼多的傷口,要是睡一覺就好了,睡一覺傷口就會不見,她可以完好如初……
蘇煙的腳步開始搖晃,眼前的一切再次模糊。
握劍的手也在緩緩的放松!
小月復底下的那一處突然酥麻如電擊,丹田里**心經吸食的玄氣形成的漩渦突然開始瘋狂的運轉,蘇煙昏昏欲睡的心思在**心經的刺激下再次一個激靈清醒。
緊握住手中的見,蘇煙咬牙,她沒想到自己的意志這般不堅定,若不是**心經功法,她早就迷失在了幻陣里。
深深咽了一口氣,蘇煙清澈的目光望向前面的馬車,她一邊分心壓制體內的**心經,一邊緩步朝馬車走去。
這一次很順利。
用劍挑開車簾,蘇煙看到了馬車里盤腿端坐雙眼緊閉的傾國師父。
「師父!」她生怕這又是幻陣弄出來的假象,她聲音顫顫的,帶著警惕,也帶著喜意。
傾國的雙眼緩緩的睜開,他的眼里由最初一剎那的迷茫漸漸變得清澈。
他定定的望著蘇煙。
良久嘆息道,「你不該來。」
「師父!」這一次終于確定馬車里的人不是幻覺,蘇煙忙鑽入馬車,去扶傾國,「師父你能走嗎,我帶你離開這里。」
傾國搖頭,不過卻隨著蘇煙的動作掙扎著起身,一邊抬眼打量著蘇煙身上的那些傷口,睫毛微顫的他眼中情緒一斂,片刻朗笑,「我的徒兒,你太丟為師的臉了。」
「師父,這可不是一般的陣法,你怎麼也該夸夸我!」此時的師父就好似一個久病纏身的弱者,雖然被她扶攙著,可只爬出馬車而已,就在大口的喘氣,覺察到師父的異樣,蘇煙雖然想問那些人對師父做了什麼,卻知道現下不是問話的時機,她唇微抿,伸手將師父攔腰抱住,這次有師父的指點,走出陣法不過是瞬間的事,抱住師父的蘇煙一出大陣便抱著師父將輕功運行到極致,朝張三寶他們的位置奔去。
「有人跟著我們,找一個偏僻的地方!」傾國低頭,在蘇煙的耳邊道,只說了這麼幾個字,他又在大口的喘息。
「我知道,師父你別怕!」蘇煙道,還沒到大樹旁,她就抬頭朝前面大喊,「等死嗎?還不快動作!」
話一落,她的身後徒然就塵煙滾滾。
在大樹旁將師父放下,蘇煙顧不得喘氣,在扳指空間里找出一顆藥丸塞到師父的嘴里。
這些塵煙里摻和有張三寶和她弄的各種五色無煙的藥粉,她和張三寶三人都事先服用過解藥,所以並不懼怕。
也不回頭查看追來的人是什麼,蘇煙喘了口氣重新抱起師父,一邊對湊過來的正欲說話的張三寶與六狗子道,「快跑!」
張三寶與六狗子應聲,撒丫子便跑,三個人跑的是三個方向,張三寶和六狗子使的是蠻力跑不過蘇煙的輕功,不過雙手一直交替從口袋里掏彈丸朝後扔著,那些彈丸一落地就變成了蒙蒙煙霧……
蘇煙也不知道自己一口氣跑了多久,她不敢回頭,也沒有抬眼去望一直盯著她的師父,她腦海里就一個字,跑……
耳邊的風呼呼刮過,兩側的風景飛速後退,為了讓渾身的力量都能夠發揮在速度上,蘇煙甚至都閉氣不呼吸。
跑到預定的匯合地點,一處四周全是羊群的小山坡後面,看到拴在樹干上的幾輛馬車,蘇煙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她帶著師父爬進一輛馬車里,一邊從馬車里面的箱子里抖出幾件普通的土豪公子哥兒般的衣服,一邊對倚在馬車壁的傾國說道,「師父,你行動不便,我幫你換衣服好不好?」
傾國喘著氣,斷斷續續的道,「你先擺陣,我告訴你位置,你擺陣,快點。」
一向溫雅自若的師父,火燒也不會急躁的師父都不曾用這種語氣說過話,蘇煙那為什麼的話語就噎在了喉嚨里,她快速下了馬車,用樹枝石頭,還有空間扳指里的金子按照師父的吩咐放在馬車周圍師父指定的位置上。
這一忙活就用了小半刻的時間,而遠遠的,六狗子和張三寶也朝這位置跑來。
「他們?」蘇煙正欲詢問師父。
馬車里的師父已然道,「他們沒事,你進來。」
非常嚴肅的命令口吻。
許是師父的這口吻太嚴肅,但聲音又太虛弱,蘇煙下意識的就爬進馬車。
「拔幾根頭發!」傾國繼續道,「身上還有銀子金子沒有,玉質的東西也給我。」
蘇煙慌忙扯著自己的頭發,又從扳指空間里找出金子和碎銀,玉質的東西她還真沒有,四處尋了尋身上,蘇煙臉色為難的望向在馬車一角擺動那些金子碎銀的師父,「沒有玉,能不能用別的替代?」
「不能!」傾國回答,「馬車里有沒有?」
幾兩馬車里都裝的是石頭,蘇煙搖頭,瞅著師父臉上滑落的汗水,她的心頓時就無比的焦躁難安。
她身上怎麼就沒有玉呢?
怎麼就沒有?
再翻!
將扳指空間里翻了個遍,蘇煙驀然看到金子後面那個孤零零的黑匣子,忙將巴掌大的黑匣子拿了出來,試圖把這個打不開的黑匣子砸碎看看里面有沒玉。
本瞟眼看蘇煙動作的傾國一見那黑匣子臉色頓時大變,「你干嘛?」他叫,及時制止了蘇煙捶向匣子的拳頭。
感覺到師父語氣里的凌厲,蘇煙忙小心翼翼回答道,「徒兒看看這里面有沒有放玉!」
「蠢材,蠢材!」傾國從蘇煙手中接過黑匣子,放置在了他剛剛擺布的那些金銀中央,若是細心看的話,還能看到連接那些散亂在各處的金子銀子的是蘇煙的黑色頭發,黑色的頭發被七扯八拐,就好似一張亂糟糟的蜘蛛網一般。
「師父,你這是做什麼!」能一如既往的喊她蠢材,說明師父的脾性還在,听著外面張三寶與六狗子靠近馬車的腳步聲,蘇煙的心底微微松了口氣,忙靠近師父,「師父你身上是怎麼回事?怎麼樣才能讓你恢復?」
「月兌衣服!」傾國沒有回應蘇煙的話,當黑匣子放在那些金銀中央,他的頭微微後仰依靠在車壁上,像是舒了一口氣般,蒼白的臉上沁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本就如仙飄渺的五官在這層蒼白的覆蓋下越加虛幻不真切,就好似只要一陣風吹來,他就會被吹散。
「師父?」蘇煙眼中全是疑惑與不安,連和外面張三寶與六狗子打招呼的事兒都忘了,「師父你怎麼了?要不要緊!」
「月兌衣服!」傾國的眉頭微蹙,眼中的視線卻有些渙散,他伸出白希干淨的手,顫顫巍巍的去解自己身上的衣帶。
「師父,這是做什麼?」師父的話語也罷,動作也罷,都並非要換上一旁的那幾件衣服,不知道為什麼,蘇煙的心底突然就泛著顫意。
「他們給我吃的丹藥又叫噬骨丹,這種丹藥對普通人無效,但若是修煉之人,就會時時刻刻如蟻噬骨,級別越高,痛苦越重,一直到噬骨丹將修煉之人體內的玄氣吞噬掉,這種痛苦才會消失。」傾國解衣寬帶的手微頓,雖然說的極為費力,每兩三個字他都要停頓,就要大口喘氣,可他還是堅持著細細的為眼前的人說解。
說話間的他時不時抬眉,目光絲絲繞繞的落在眼前的女子臉上,「煙兒,為師的這一身修為不能被噬骨丹毀掉。」
「師父……」對上師父的視線,電光火石間的蘇煙瞬間就明白了師父為什麼要她月兌衣服。
「師父!」她搖頭,淚水不知不覺就溢滿了雙眼,「我不能這樣做,你是我的長輩,是我的親人,師父,有沒有別的辦法,這丹藥有沒有解藥?我去幫師父找解藥好不好,師父,我現在很厲害了,我已經是玄真級別,我還有很多手段,你不要把我當無能的蠢材好不好啊……」
「這噬骨丹無解藥,煙兒,煙兒乖,你不是一直都想染指為師嗎,師父今日任你輕/薄……」
「師父……」蘇煙氣怒不得的打斷傾國的話,可看到傾國因為說這幾句話而氣喘吁吁的虛弱樣子,淚水頓時就從眼中滑落,她搖頭,泣不成聲道,「師父,你知道清淼嗎,傾月師父就是被他殲/殺了的,師父,清淼是個十惡不赦的家伙,我不能學他啊!」
「煙兒,那你,就殺了為師吧。」傾國垂眼,胸口驀然劇烈的起伏,「這兩樣,你選一樣,要麼殲,要麼殺。」
「師父!」蘇煙沒想到師父會說出這種話,她杏眼圓瞪盯著師父,聲音絕望般的哀求,「師父,沒有別的辦法嗎?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好不好。」
在蘇煙那一臉希冀的目光下,傾國緩緩的搖頭,轉而美目流轉斜睨著蘇煙道,「若有法子,你以為我會願意被你這個毛都沒張齊的臭丫頭染指?」
毛都沒長齊?
若是以前的話蘇煙只以為這句話就是黃毛丫頭的意思,可如今在逍遙派浸染了這麼久,蘇煙豈能不知毛都沒長齊這就素一句非常非常黃的話啊,瞅到師父那蒼白的虛弱的、卻故作輕松的臉,蘇煙佯裝一臉恨恨的咬牙,「你怎麼知道我毛都沒有長齊,哼,師父該不是你偷/窺過我吧,師徒你敢這樣輕視我,今天徒兒我勢必要將你先殲後殺哇。」
深吸一口氣,心撲通撲通的好似要跳出來般,心底更是濕漉漉的,悲傷洶涌,可她臉上卻是一副莫不及待的色/狼模樣,伸手就去扯師父的衣服,手指顫顫的,可嘴里卻嬉笑輕松道,「師父啊,一會你會不會受不了我的妙曼身體而秒/射啊!」
傾國的身體徹底後仰平躺在馬車里,閉眼的他听聞蘇煙這話,嘴角上揚輕笑,狹長的眼半開一條縫望著蘇煙不屑道,「徒兒啊,金/槍不倒說的就是為師這種人!」
明明一個虛弱只剩一口氣,一個緊張如緊繃的弓弦,兩個人的身上因為不同的心境而全都是汗水,可他們的臉上卻故作輕松著,試圖打破馬車里這種壓抑沉悶的氛圍。
蘇煙手指顫顫的,一層一層的剝/開傾國的衣服,待到最後一條褻褲處,她卻怎麼也下不去手了,沒了衣服遮擋的師父,他因為痛苦而顫動的身體就越加的清晰。
牙關緊咬的蘇煙,她干脆閉眼去月兌自己的衣服。
師父的自尊心那麼強那麼強,能讓師父開口求她,說明師父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所以,她不能矯情,不能猶豫,她要幫師父。
對的,這只是幫師父,無關倫/理,也無關道德,師父有難,她寧願冒著生命危險去救師父,這點小事情又有何不可。
蘇煙,不要想別的,不要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蘇煙,你要相信自己做的是對的,不要猶豫,不要難過……
屏蔽著自己腦海里那些世俗念頭,一邊蘇煙一邊在心底給自己打著氣,一邊加快速度的月兌著她自己的褲子。
不能再猶豫,再猶豫下去她會打退堂鼓的,而且每一分每一秒都對師父來說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折磨。
躺在馬車里的師父,完美的就如天際盡頭雲紗勾勒出來的一副美人圖一般,可這美人兒美則美矣,卻無生氣。蘇煙欲要騎/跨在師父腰上的動作就停了下.
明明給了自己那麼多鼓勵,明明一直在給自己打氣,可臨到這一刻,看到臉上沒有表情似要任人宰割的師父,眼淚禁不住又流了下來,她緊抿著唇不讓自己的哭泣聲音發出。
伸手,扯下師父的褻/褲!
小玩意兒奄奄的伏在草叢里。
「你身體太差勁了,連它都對你沒興趣。」感覺到蘇煙不再動作,閉眼的傾國嬉笑道,「你說我怎麼就收了你這麼個丑娃子當徒弟呢。」
蘇煙閉眼,她的手顫顫放在師父的肚月復上面,可下一瞬就如觸電一般的收了回來。
「師父……」她的聲音悲涼如冬日里落在人臉上的雪,「怎麼辦,我好似,還是做不到,若是**心經,現在能運行該有多好啊。」
這樣就不用她糾結,也不用她猶豫,她只要將自己縮起來就好。
「我的級別不若那個人,自是不能令**心經心動,不過你可以自己催發**心經功法,唉,你這個蠢材,等功法自己來運行,那修煉的人還用那麼辛苦干嘛!」
「我該,該怎麼催發啊!」閉眼的蘇煙,說話的聲音比傾國的聲音還低。
听到這聲音,依稀想起那日他牽著她的手一步步踏上無極山的畫面,他記得她那時候笑容燦爛、信心十足的對他說︰師父你放心好了,徒兒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小小的臉蛋,純真而又明媚,那天真的自信十足的笑好似能灼燙人心般,使得他至今記憶猶新。
「煙兒!」傾國緩緩道,「不要怪為師。」
「師父,我怎麼會怪你,能救師父是蠢材徒兒的榮幸。」蘇煙的眼楮緊緊的閉著,這樣眼中的濕潤就不會滑落出去,「師父,**心經會吸食人的玄氣……」
「若不舍這一身修為,為師就得舍命,正因為你的**心經可以吸食人的玄氣,為師才勉強讓你染/指。」
「師父……」修仙之人,一旦沒了玄氣就和那大富大貴之人沒了錢,讀書之人不識字了一般,就算活命也只會是個行尸走肉的空架子。
因為曾到達高一個高峰,曾看過那高處的繁花美景,教他從此拋卻可不就等于是割他的肉嗎!
這其實也就和上過天堂的人墜到地獄一樣的心理。
蘇煙還在猶豫,傾國已然斂了臉上的情緒,肅然道,「將靈識聚集朝小月復去,修煉**心經功法的人丹田處都會有個玄氣漩渦,用你的靈識將它催動,記得要專注,心神身三處全部合一……」
听著這明顯虛弱的聲音,蘇煙不再猶疑,忙定心按著傾國的話語去催動丹田處的漩渦。
有師父的引導,雖然費了點時間,可**心經總算被催發。
臉色潮紅,另一處難耐的蘇煙,她杏眼半開眸色瀲灩的望著身下的男人。
男人的氣息,很甜美。對的,是甜美,不是能you惑她的雄性氣息,而是一種甜美的味道,這種味道讓她產生了一種想細細品嘗的欲。
這一次的蘇煙沒有靈魂抵抗,她就像個畏懼的小孩將自己包裹在蠶蛹里縮在身體某個不見陽光的角落里。
她的手指沿著傾國的胸膛蜿蜒而下,俯身,小小的唇瓣吻在傾國的下巴處,而後伸出丁香小舌帶著甜膩的津液舌忝抵著傾國胸前/的兩點殷紅。
本是雙眼緊閉的傾國悶哼一聲,「看來我總算不用擔心你不會技巧直接把我給強X。」
回應他的是蘇煙小手猛的抓住那根不知何時翹立起的火腿。
「一般情況下都是我侍候別人,今天能被自己的徒弟這樣侍候,我到底該高興能還是該高興呢!」傾國喃喃自語,眼皮半開的他並沒有望向俯在他身上的蘇煙,而是眼放異彩的望著車頂,「能被人這麼溫柔的強X,其實也算是一種的樂趣。」
吻著傾國的蘇煙听著傾國這清越的可以蠱惑人心的聲音,淚水從臉頰滑下,落在傾國的肚臍眼下面,又被她的小舌卷入口中。
傾國的手撫上蘇煙的黑發,他的雙眼再次合上,唇微揚,柳葉般的眉亦緩緩松開,臉上則浮現出一種奇異的表情,並非愉悅的塊感,也並非是享受的美妙感,而是一種似放下了一切包袱終于能松氣休息的輕松。
握著手中的猙獰,蘇煙朦朧的雙眼里嫣紅的欲/望越加明顯,垂頭,唇瓣在滲著水滴的頭上吻了吻,她起身挺/腰……
本靜止不動的馬車由一開始的輕顫變成最後的劇烈搖動,依稀能听到馬車里男女的喘息呻/吟聲。
瞅著蹲在地上一臉黑色畫圈圈的張三寶,六狗子猶豫著自己要不要上前當炮灰。
不過心中實在是疑惑的不行,糾結了幾番還是上前弱弱詢問自家爺,「爺,那噬骨丹好似有解藥呢吧,而且也木有他說的那麼夸張呀?難道是我偷師不精記錯了?」
張三寶抬頭白了六狗子一眼,自己眼巴巴的蘿莉被人煮熟吃了,最關鍵的是這吃的過程還被自己一點不差的听了到,更恐怖的是,明明知道自家的蘿莉是被人給哄騙了,可是對著陣法一竅不通的他無法靠近馬車,也無法阻止蘿莉被吃……
而且听這男女聲音,他覺得好似是自家的蘿莉在吃那人!
瞅著一群忽略了他們朝前奔跑的天元會所眾人,六狗子驚異之余又喃語,「他這陣法倒是厲害,那些人都看不到咱們,只是咱們倆也進不了馬車,爺,這樣下去會出事啊。」
「閉嘴!」張三寶抬眼惡狠狠的瞪著六狗子,片刻又低頭繼續在地上畫圈圈,他比誰都清楚接下來會出什麼事,嗚嗚嗚為啥他不會陣法呢,這素為什麼為什麼。
縮在自己內心里的蘇煙,她並非完全沒有意識,她的身體在搖擺,她的**心經在發狂,她的渾身都爽的顫抖。
然後某一刻,她的腰肢突然被傾國的大掌抓住,她還不曾反應過來,眼前的視線旋轉,下一刻她的身體就被拋在了馬車剛進來的小角。
頭被撞的很疼,可她的意識卻全在傾國的身上,雙腿/被抬起,沒有任何的時間來緩和,傾國直接進/入了她的體內。
快且狠的進/入,使得蘇煙驚叫一聲,也說不清是因為後腦勺的疼痛,還是因為那一處被填/滿的舒爽。
後背蹭在呈三角的馬車壁上,一下又一下,疼痛也在絲絲蔓延著,可也不知怎麼回事,體內的**心經在這一刻瘋狂的汲取傾國的玄氣。
以往和男人合/歡那幾次,都是男人精/門大開之時**心經才會汲取。
「師父?」蘇煙強打精神,試圖壓制**心經推開傾國,可一張口就是無法抑制的呻/吟,「唔……」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控制它,讓它慢點。」傾國的聲音卻在蘇煙的頭頂響起。
他伸手撐住因著他的挺近而使蘇煙撞在馬車壁上頭,「乖,慢點吸納!」
「師父……」面上是一種被滿足的潮紅,眼里是瀲灩的情/欲,可淚水卻不知不覺的滑落,「唔,師父……」她本想說不要再繼續了,可出口的話卻變成了,「師父,好爽嗚嗚……」
「幻海的海中央有一處雪山,師父來自那里。」傾國的五指插/進蘇煙烏黑濃密的發中,目光如霧氣細細密密的籠罩在眼底這張潮紅嬌女敕的臉上。
蘇煙水光浮動的迷離雙眼瞅著頭頂的人,她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玄氣漩渦在飛速的變大,這些玄氣就如果萬年大補的藥物滋養著她的身心每一處,又像是溫熱的泉水在她周身流淌滋潤,使她每個地方都舒服的冒泡,使她忍不住的嬌哼呻/吟。
她身上的體香亦越來越濃郁。
听了這嬌媚的聲音,又聞到鼻尖繚繞的香味,本讓蘇煙節制的傾國卻越加瘋狂的撞擊著。
「師父!」蘇煙的眼中突然浮出一抹驚駭,「師父,停,嗚嗚嗚嗚……」
她眼前的師父,墨色的長發飛揚,只是這墨發轉眼就變成了白發,快的不可思議,師父那柳葉般的眉毛亦在下一瞬變成了白色。
他,他才又道,「煙兒,對不起!」
傾國卻好似沒有看到蘇煙眼中的驚駭一般,他伸手一摟將蘇煙的屁/股抬起,手中一個翻轉,使得蘇煙頭面對三角型的車壁跪趴在了他的身前,他大手按住蘇煙的肩膀使得蘇煙無法扭頭,身體則發狂了一般的前進。
漸漸的,蘇煙在這種舒服中迷離沉醉,就連頭撞在馬車上的痛感都忽略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股熱流沖/進/了她的體內,而她的身體亦隨著這股熱流發顫發軟發眩。
身體軟軟的倒在角落里,指尖微顫的蘇煙發覺自己的玄氣竟然攀上了玄靈大圓期。
從玄真初級到玄靈大圓期的頂峰狀態,她連跳五級……
身子剛一緩,蘇煙忙支起身子去查看師父傾國。
仰倒在馬車上的傾國身材傴僂,白發白眉,臉上身體枯槁干癟,黑色的老人斑遍布身體,氣息……全無!
這哪里是天仙一般的傾國師父,這分明就是一個年老體衰的男性。
「師父!」蘇煙驚叫,一手去探師父的脈搏,一手在空間戒指里將張三寶以及她自己采購的那些助增玄氣以及能提人精神的各種藥丸全都取了出來。
可是那些藥丸以及瓶子在馬車里 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傾國的脈搏並不跳動,她的靈識在他的體內查不到一點生氣。
師父,他死了?
他是被自己的**心經吸食成了人干才死的!
就好似一個晴天霹靂砸在蘇煙的頭上,她雙目呆滯的望著地上的師父,雙腿一軟跪倒在了傾國的身前。
師父騙了她,騙了她!
可,可也是她自己前後不細想,是她自己意志不堅定,早該在看到師父頭發發白的時候就停止的,要是那時候她能停止,師父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是她害死了師父。
她討厭鄙視清淼,可她又和清淼有什麼區別,都是人渣里的人渣。
眼中沒有淚,甚至都沒有所謂的傷悲,大腦里反反復復的機械性的就一句話︰她把師父殲/殺了,她把師父殲/殺了……
那個如師如友的師父,那個一直都以一種另類的方式關心她保護她的師父,被她殲/殺了……
時間似乎凝固,馬車里的兩人分別保持著跪著與躺著的姿勢一動也不動,甚至連呼吸的聲音都不曾有,就好似這二人早就變成了石雕。
陣法解除已經是兩天以後,解除的第一時刻,張三寶便慌慌張張的鑽進了馬車。
預料中的結果,看真正看到眼前的景象,他的身體還是忍不住的哆嗦。
「姑娘,姑娘……」他小心翼翼的靠近蘇煙,將一旁散落的衣服披在蘇煙赤/果的身體上,並制止身後的六狗子道,「你別進來,趕緊的趁現在這個時候趕車走人。」
「好!」六狗子解了韁繩,坐好在車轅處弱弱道,還好懷里有點干糧讓他堅持了兩天,可就算這樣,雙眼都餓的發昏。
「姑娘!」馬車緩緩的開始移動,總不能任著這兩人一直赤/果,張三寶喚不動蘇煙,心中嘆了口氣,干脆繞過蘇煙打算為躺著的人把衣服穿上,這副模樣暴/露在外,膽子再大的人也會被嚇死。
可是當張三寶的手剛觸到傾國的身上,一動不動的蘇煙突然瘋一般的推開張三寶嘶聲道,「滾開不許踫我的師父。」
蘇煙是玄者,她這一推雖然沒有用上玄氣,可這力勁也不小,張三寶被推倒在車壁處,捂著胸口咳咳了幾聲都沒掙扎起來,只好斷斷續續道,「姑娘,我在給他穿衣服。」
蘇煙渙散的眸子眨了眨,又眨了眨,望著眼前佝僂成一團的傾國,那干干的眼中漸漸的就被水汽浸染,淚水無聲無息滑落在臉頰脖頸,又沿著脖頸滑落在雪白的乳/團間。
張三寶的臉瞬間就漲的通紅通紅,他垂頭,雖然告訴著自己這個時候吃豆腐不是君子所為,可還是忍不住的又瞟了眼蘇煙,這才做賊心虛般的垂下頭,「姑娘,你先把衣服穿上好不好。」
蘇煙不為所動,目光呆滯的盯著傾國流淚,身子甚至還在顫抖。
張三寶沒勇氣再抬頭了,他嘆氣,無奈道,「姑娘,扇面公子其實沒有死。」
「你說什麼?」蘇煙的目光瞬間轉移到張三寶的聲音,嘶啞問道,「你說什麼?」
「姑娘,你先把衣服穿好我們再說話好不好!」張三寶本想抬眼,可剛瞟到蘇煙白女敕女敕的大腿,就嗖的垂下頭,垂下頭的他又無比的後悔自己剛剛的目光為啥沒有深入一點!
蘇煙有些茫然的望向自己的身體,這一瞅,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什麼都沒有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