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不想染指毒品生意,也不想禍害同胞,可除了答應他們之外,我們別無選擇,否則不能月兌身而全身而退。羋曉更何況,我想起了失去了地盤,想起了死去的三毛大哥和梅姐,想起我象一條狗一樣被李玉春從樓頂摔落。
那人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說︰「很好,很好,我一定助你一臂之力,干掉李玉春,幫你拿回想要的一切。听說你在H區有若干英雄壯舉,這是人生最光輝的時光。」
我問︰「你為什麼要幫我?」
那人不吭聲,站在窗前一直往外看,終于說︰「李玉春很不听話,跟我們的交易越來越少,我的人向我報告,說他拉上了新的賣家,孰可忍孰不可忍?」
我徹底明白了他們的目的,就是培養新的人,取代李玉春。
「在H區,我們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那里的人是黃老沙的買家,不是我銷貨的地方,我可以幫你拿下。」那人點燃了一支雪茄,吞雲吐霧起來。
「那你們趕快放我們回去,打李玉春一個措手不及。」我回頭看了一眼我的八個生死兄弟。
「空說無憑,你們只要在我們的合作文件簽下你們的大名,按上手印,同時附上你們的DNA,我立馬派人送你們回去。」
我一陣沉默,這不是授人以柄,讓別人操著生死符嗎?我想拒絕,可是沒用的,因為不管拒絕不拒絕,他們都會得到他們想要的一切,因為我們全在他的手心。
我爽快地應承道︰「好,我們照辦!」
那人一拍手,立馬一個身著薄紗的女郎款款而來,把一份一份的文件放在我們面前,等著我們去簽字。我真不明白,現在是高新科技年代,還要這些干什麼?留給對手做把柄?
我辦完一切手續,開玩笑問︰「還要不要電子視頻?」可不一會兒我後悔了。
那人望了我一眼︰「好啊,應該留下視頻!」真是無數的把柄要落入別人的手心。我掃視了一下四周,發現那個身形細弱的蒙面人一直盯著我,眼神似曾相識,但我一時半刻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見過?究竟是誰?
好不容易吃完這要生死符的早餐,那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說︰「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你叫我龍哥吧,走,去外面散散步,好好地欣賞一下這里的風景,這里可是我最中意的藏身之地,隱居之地。」
我默默地跟在龍哥後面往外走。李安、曾權他們想跟著,被蒙面人攔住了。
曾權大叫︰「龍哥,既然現在是一家人,我們也去外面透透氣。」
龍哥想了想,說︰「好吧!」于是我們在一群蒙面人的監視下在外面的小徑上漫步。
這里的風景的確很美,薄霧纏繞,如玉帶小河,蔥蔥郁郁的樹木,不知名的野花,但這里美麗的外表下潛伏著罪惡,潛伏著無法預知的凶險。
龍哥嘆了一口氣,說︰「現在生意越來越難做,干這一行的也太多了,自從坤沙招安後,我們就各干各的,一盤散沙,難啊!還有,世界各國都在大力緝毒,派出的臥底越來越多,我們防不勝防啊。」
「你們有一整套的審問機制,難道還怕臥底嗎?」我對他們那審問的藥水感興趣。
「我不可能用那昂貴的藥水去測試每一個人,那藥水很難配啊,至于有什麼副作用,我們還未弄清楚。」
我吃了一驚︰「副作用?那我……」
龍哥笑了笑︰「不用擔心,一切听天由命吧!我想你福大命大,一定能克服後期的遺留癥。」我真想跳起來掀他幾耳光。
我仰天長嘆,突然發現一團火球向我們飛來,我頓覺不妙,大叫︰「躲蔽!」猛地拉了龍哥一把,我倆倒了下去,滾進了河里,當我們從水里冒出頭來時,猛烈的爆炸聲,驚天動地,火光熊熊,炫目,我和龍哥剛才站的地方塵土飛揚,煙霧騰騰,樹木斷折,血肉如櫻花般灑落,灑了我一頭一臉,不知道是哪些倒霉的家伙被炸得四分五裂。
龍哥驚叫︰「導彈,空對地導彈,該死的美國佬!你媽的蛋!」
我頓時明白這是美國佬用無人機加導彈定點清除龍哥,是一次斬首行動。可見龍哥在美國佬的心目中地位很重要。
我想起李安、曾權他們,剛想往岸上爬,被龍哥拉住了,一指天上,一個黑點向我們飛來——無人機。
我和龍哥又一次蹩足氣潛入水底。又是一次劇烈的爆炸,地動山搖,無數的東西砸在水面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蹩不住了,從水里冒出頭,看見熊熊大火,那座竹樓已不復存在,已成一片火光之地。
龍哥就在我的身邊,嚎啕大哭,撕心裂肺地叫喊︰「該死的無人機,該死的導彈,我可憐的兄弟!」
我不禁為之動容,但很快在心里祈禱︰但願我們留下的生死文書付之一炬。我不管龍哥了,大叫著李安、曾權等兄弟的名字往岸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