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們經歷過的 番外6

作者 ︰ 夢的、破碎

番外5o

在房間里,我翻了翻日歷,這才現明天是母親的生日,在蔡伯伯這住了幾天,也該回去了。

夏氏分公司。

殷爵然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合上文件,環視了一下這個董事長辦公室。總經理辦公室已經被分公司的老總用了,也只有董事長辦公室一直空著,所以就把殷爵然安排在這間辦公室。

他相信總有一天會真正的坐上董事長的這個位置,他露出一絲自信和得意的笑容。

他深信,在激流蜂涌的商場上,只有像他這樣雄心壯志,聰睿干練的頭腦,才能干出一番大事業。

「殷總,今天該回k市了。」听到電話里的秘書提醒,他才想起到了出差回去的日期。

「好。」殷爵然關了電話,拿起車鑰匙,出了公司。

「真的不用我陪你回去?」蔡霆赫看了一眼正在收拾行李的我。

「不用了,來來回回太麻煩你了。」我從櫃子里拿出幾件衣服,準備疊好,放進行李箱里。

他沉默片刻,「這……一路上不安全,還是我陪你回去吧。」

我把衣服放進行李箱,垂眸安然地開口「你擔心什麼,為了家族利益,也為了我能重新開始一段感情,我會多跟秦晨耀接觸的。」

「這就對了,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他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但沒有人能夠知道他下一秒在想什麼。」蔡霆赫提醒道。

「這種男人我見得多了,我知道怎樣跟他相處。」我輕輕一笑,殷爵然,黎銳軒何嘗不是這樣的人。

「收拾得差不多了吧?我下樓叫司機準備車送你去機場。」蔡霆赫關上門後,我繼續收拾著。

收拾好衣服後,我開始收拾那幾雙鞋子……

一雙,兩雙,三雙,我數了數擺在我眼前的鞋子。

對了,還有那雙破高跟鞋呢?

上次我一生氣不知把高跟鞋踢到哪去了。

我蹲下來,看了看床底。

還真在這,不過床底下好像有塊東西……

我伸直了手,才拿出那塊東西。原來是黎銳軒送給我的懷表……

我恍惚一下,還是帶上吧,也許這塊懷表能揮它存在的作用。

番外51

殷爵然一邊開著車,一邊接通了夏淺依的電話。

「我今晚就能趕回去,如果晚了,你就先睡吧,別等我了。」還沒等夏淺依開口,殷爵然就敷衍道。

「然,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又懷孕了。」電話那頭傳來夏淺依極其高興的聲音,殷爵然有些愣怔……

這時,從左邊突然竄出一輛奧迪,橫穿到殷爵然的車前,殷爵然連忙踩住剎車,可沒能制止住車子的慣性。

他的車狠狠的撞上奧迪,玻璃破碎的聲音,劃破嘈鬧的馬路,「喂,喂,爵然,你怎麼了?」听到有點動靜的夏淺依就開始意識到有事生。

此時的殷爵然的額頭已經重重的撞在了方向盤上,玻璃窗應聲破碎,飛濺的碎片濺破他的手背。

手機也摔落到腳下,著急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剎車在路面上出刺耳的聲音,我的身體不由的的向前倒了下去。幸好我坐的是後車座,撞到的是副車座的背上。

車內的司機驚慌的扭過頭看著我︰「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劉叔,前面生什麼事了?」我隱約看見前面有兩部車停在那。

「出事故了,唉,現在這些年輕人不知道怎麼開車的?估計車里面的人是凶多吉少了。」

我抬手看了看手表︰「那我們會不會耽誤去機場的時間啊?」

「沒辦法,這是通往機場的唯一出路。你看警察都來了,不會塞多久的。」

一部警車和救護車來了,兩部車子撞得似乎很嚴重。

「我下車看看去。」好奇心驅使著我想下車看看。

「別啊,小姐,您快回來!」

不顧司機的呼喊,我還是下車了。

我走過去一看,兩個醫生抬著一副擔架,擔架上的人竟讓我錯愕起來!

我雙腿軟,就連平時看來很溫暖的東西現在好像也變成了魔鬼,獰笑著。

望著身負重傷的他,我驚慌得張開了嘴巴……

我驚慌害怕地撲向他。那種絕望的宿命的預感又重新降臨,我害怕會再次失去他,他那麼輕,那麼輕那麼輕。

「爵然,爵然。」我趴在殷爵然的胸前,撕心裂肺地痛哭著。

我心疼得像刀絞一樣,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朦朧中,他現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好熟悉的聲音……

他努力的想睜開眼楮,看看是誰,可他做不到……

等待……並不容易,傷害……輕而易舉。

番外52

當沉睡的殷爵然被推出手術室,安放在病房中後,我坐在他病床前用溫熱的毛巾給他細細的擦了臉和手,一遍一遍理著他的頭。

我看了他很久,這麼多年了,他睡覺的樣子都沒有太大的變化。

握了他的手,緊貼在胸前,我用疲憊的雙眼望住她,輕輕低喃︰「爵然,在你心里,還有我的位置嗎?」

他睡得很沉,不回答。

我微笑,為他掖了掖被角,多好,我至少還能幻想一下。

你可知道,我對你的喜歡從未改變過,我現真的不懂你,更不了解你內心到底還有沒有我的存在……

坐了許久,覺得身子有些撐不住了,我顫巍巍站起來,看著他,熟睡中的他,眉心還在糾結的擰著。

我等了這麼久,一年又一年,卻真的應了我當年說過話,做他老婆的人不會是我。♀

有時候堅持,未必是對的,我站在那里,身形凝固如同雕塑,我望著他,一動不動。

「若有下輩子,我想做你的妻子,好嗎?」

我眨眨眼,覺得有淚霧彌漫而出,我慌忙轉過身,在他身子微動的那一刻奪路而逃。

麻醉劑藥效過後,殷爵然艱澀的睜開眼楮,不知是窗紗拂過了窗台,還是微風吹動了房門,她緩緩抬起頭,在那門快要合上時,看到了鈴雪的身影。

「別走,鈴鐺。」

我听見了,我听見了他那沙啞而無力的聲音……

我怔在那,不知要不要回頭。

「過來。」簡短的兩個字,讓我愣怔半天,才一下子回過神來,我長舒一口氣,不由得轉過身,走到他面前。

他噙了一抹冷冽的笑意︰「還以為我死了,都不能見你最後一面呢。」

我嘴唇忽然哆嗦了一下,「你命大,死不了。」

「唉,我們非要這麼別扭的說話嗎?」他喉結動了動,卻是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目光呆滯,緩緩開口︰「你當年為什麼不辭而別?我在監獄里頭等了三年,三年了,你都沒有回來或去看過我。我真的……」

我有些微愣,卻看到殷爵然的臉上憔悴的神情,不知該說什麼好。

換位想一下︰他也在等我,我也在等他。會讓我心里感覺平衡一些嗎?

「你好好養傷,我先走了。」我推開他的手。

「蘇鈴雪,你非要這麼絕情嗎?」他大聲吼道。

我忽然緊緊閉了眼楮,「爵然,今生我們注定是有緣無分。」

「不要把有緣無分當做懦弱的借口。無論想得到什麼,都需要自己去努力,愛情也一樣。在這個世界上,擦肩而過的愛情實在是太多了。曾經的我以為等待就可以得到。後來我才知道,等待就是錯過。我埋怨自己為什麼不主動一點!」他微抬起下頜,煩躁的出聲,再望著我時,眼底卻有一絲絲的悸動。

我無力搖搖頭,「再怎麼後悔,都回不去了。」

「鈴鐺,只要有你,一切都還來得急。」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你以為我心甘情願娶夏淺依嗎?不,我是有苦衷的。」

「我明白,和暢把你和他這幾年經歷的事都跟我說了。」

「那只是原因之一,我要把整個夏氏集團奪過來!到時候我就跟夏淺依離婚,我要你做我的妻子,做我最後的女人!」他的聲音變的冷冽而又銳利。

番外53

他的聲音漸漸地低落下來︰「回到我身邊來好嗎?」

我看著他,又有說不出的難受和微微的怨。

我不答。

他緊緊地摟住我的腰,他的聲音忍讓人痛徹心扉︰「我不要你離開我,你是我的!」

「別這樣,好嗎?」他的話,讓我的眼眶忍不住酸痛的一片。

「給我點時間,鈴鐺,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他輕輕的松開了我。

我不語讓那空氣一下子冷凝沉悶下來。

我現在腦子里真的很亂,不知如何回答。

「難道你還在恨我?」他在笑,那笑意卻是哀傷彌漫。

他轉過臉唇邊地肌微微地抽搐了一下︰「你三番五次為了黎銳軒跟我生氣,在你心里我真的比不上他嗎?」

「你捫心自問,你對黎銳軒都做過些什麼?」我咬了牙,沙啞地擠出一句話眼窩卻是一下子酸楚起來。「你對他的所作所為,我都看在眼里,就算我跟他沒關系,我也看不過去。」

「是,我是有些地方做得不好。鈴鐺,但請你站在我的角度想想,是他當初挑撥我在先,我才出手的,混黑道的不就是這樣,斗來斗去!」他忽然控制不住地低吼。

自從他踏上黑道這條路起,他就沒過上一天安寧的日子。

我卻只是輕輕笑了一下「呵呵,在你面前,黎銳軒永遠是個輸家。他失憶了,幾年前,被你的馬子給打成失憶了!」

「那件事情不是我指使的。」他月兌口而出。

他記得他坐牢那會,雲澤帶著幾個兄弟來看他,揚言要好好教訓一下黎銳軒。

他不以為意,誰知,在一場激烈的打斗中,黎銳軒遭人暗算,被人在身後打了一棍後腦勺。

听說了這件事後的殷爵然,心中的怨氣也減了幾分。

「不說這些了,我該走了,待會你老婆來了,我懶得跟她解釋。」我忽然閉了眼楮,轉過身,要走……

殷爵然想要挽留她,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番外54

你真的不愛我了嗎?我知道你恨我,恨吧,恨我總比忘記我好恨我總比我見不到你好。

他愴然地冷笑,卻是控制不住那一陣一陣地眩暈和疼痛,他使勁地按著太陽穴,疼痛還是沒有減輕。

他頭疼得將床邊的小桌子上的玻璃杯子狠狠地砸在自己的頭上。

砰地一聲響,接著是玻璃碎灑在地上的聲音,他睜開眼,卻感覺眼前一片模糊,快要看不清,看不清面前那人的臉龐。

他嗅到了刺鼻地血腥的味道,他覺得有些眩暈高大地身子也微微地晃了幾下才勉強站穩。粘稠地觸感從頭頂上滑下來,擋住了他的眼楮,他努力地睜了幾下眼楮,卻還是看不清,只覺得面前血紅地一片。

「爵然,你怎麼了?」匆忙趕來的葉如歡連忙扶住殷爵然。

「鈴鐺?是你嗎?」他隱約地隔著血霧看到她似乎是擔憂表情的小臉︰「我知道你不會那麼絕情的。」

「我不是你的鈴鐺。」她低喃出聲,看著他俊逸的臉被一層鮮血染紅,她的心口竟然抽搐一般地哆嗦了起來。♀

這個名字對于她來說,太刻骨銘心了。

與殷爵然同床共枕的夜晚,她總有幾次听見他在夢中叫著這個名字。

第二天一早,她只能當做什麼事也不知道。

「如歡,如歡,我的頭好痛!」他看錯了,剛才他把她當成鈴雪了,他隨手胡亂地一抹,可是那頭上的血線仍是飛快地滑下來又遮住了他的視線。

「我知道,我叫護士給你包扎一下,我再給你按按。」葉如歡扶他坐下,一雙眸子盈滿了淚望著他。但被殷爵然握緊她的手讓她坐在他身邊,沾著鮮血的手捏住她的下頜︰「別擔心,我沒事,幸好你來得及時。」

護士一邊給他清洗血污,他卻一邊安慰著葉如歡︰「不會有事的,放心。」

「別亂動,這里面還有碎玻璃碴。」她按住他的臉,生氣地瞪他一下︰「不然就拿不出來了。」

「好好。」殷爵然听話地應道。

旁邊的護士看不下去了︰「你們小兩口真甜蜜。」

兩人相視一笑……

「頭還疼嗎?」葉如歡輕輕地按著他的頭部,以免踫到他的傷口。

「不疼了,有你在真好!」他眯著眼楮看著她,笑意盎然。

「警方已經通知了你老婆,可你老婆擔心得動了胎氣,來不了。」話音落下時,她低頭,輕輕吻在了他的唇上︰「所以老爺子抽不開身就委托我來看看你。」

他們都沒有停下那個吻漸漸地又擁抱在了一起,他的手指插進她柔順的絲中將她的唇壓地更緊密,他想要放縱自己一次!

鈴鐺,既然愛著,既然恨著,既然擺月兌不了那就一起毀滅也是美好的吧。

番外55

「爵然,一听到你車禍的消息,我的心真的好難受。」葉如歡在他的懷里哭著說道。

「現在沒事了。」他更緊地圈住她,安撫一般輕拍著她地後背︰「別想了,如歡,你明天收拾一下,後天我們就回去。你不要害怕,事情生了就是生了,只有等它慢慢地過去。」

「還是再觀察幾天吧,你的傷還沒完全好呢。」不知哭了多久,許是哭累了,葉如歡竟然就這樣伏在他地懷中沉沉地睡了過去,他不敢動,任她將他地手臂都壓地麻了,卻還是一動不動地坐著,待到半夜,還是擔心她會睡地不舒服,就把她放到病床去睡。

自己就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她入睡的容顏……

真的很像,尤其是她們睡著的樣子,都那樣地美麗,那麼單純。

只可惜平日里的鈴鐺的臉上永遠都帶著防備……

這也只能說明他們兩個都缺乏一種安全感。

天亮地時候一睜開眼楮,殷爵然就覺得一陣地眩暈,喉嚨里像是燃了一把火,干渴而又灼燒地難受,特別是頭上的傷口,更是感覺痛地揪心。

一檢查,卻是傷口里面碎屑沒有清理干淨,炎引起地高燒,殷爵然只將傷口處理了一下,硬撐著要出院,但在葉如歡的堅持下,他只能在醫院待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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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真的要回去嗎?我看你臉色不太好。」司機把我買的好吃的東西,大包小包的都塞進後備箱。

「昨天是我媽的生日,我都沒有趕回去,今天我是無論如何要趕回去。」我垂了眼簾,眼眸深處有說不出地傷心。不知道殷爵然的傷好些了沒,再呆在這有什麼用,又不能再去看他。

「上車吧,快到時間了。」司機看了我一眼,然後蓋上了後備箱。

飛機上,我淺啜了一口酒,望著舷窗外地浮雲,倏忽飄渺之間變幻萬千,人生不也是如此?當我認為自己只是一個平平凡凡地女孩,這一輩子也就這樣平淡時,我的人生卻被改寫踏上了這樣轟轟烈烈地征程。

回去後,坐在沙的母親看見我回來,馬上走過來,問我︰「雪兒,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明明說昨天回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啊?」

我換好鞋子後,扶母親坐下︰「媽,不好意思,在你生日那天我沒趕回來。」

「傻孩子,媽不會計較這些的。」母親模了模我的臉,「瘦了,在你蔡伯伯家住得不好嗎?」

「現在的女孩子不是流行減肥嘛,我這是追潮流。」不知怎麼在t市再見殷爵然後,這幾天總是沒有胃口。「這次回來,我給你們買了好多東西,還有您的禮物。」

「女人要吃好些,不但對自己的身體有好處,還能讓別人看著像有福氣。」母親苦口婆心地說道。

「我知道了,我先去看看銳軒。」

「他在房間里,這幾天他也沒好好吃飯,你要好好幫我勸勸他才行。」

他的房門是虛掩著,屋里空蕩蕩的,哪里有黎銳軒的影子。

銳軒不見了!

我的心狂跳著,奔下樓,才現他在後面的花園獨自走著。

「銳軒,你怎麼在這啊?你不是應該在房間里嗎?」我拉住他的手。

「鈴雪,我剛才和自己玩了一個游戲,就是從上面跳下來。可刺激了。」他仰起頭,我也學著他,哇,他居然從二樓跳下來,不要命了吧。

我帶著疑問瞪大了眼楮望住他︰「那……那你有沒有怎樣?」

「沒有啊。看見你回來真高興!」銳軒笑地一臉燦爛,那一張臉上,看不到一點點受過傷害地痕跡,看不到一點點頹然的氣息。

我的眼淚忽然就落了下來,卻是喜悅的。銳軒,銳軒,你可知道能看到你這樣燦爛地笑容,曾是我夢中千回百轉過的場景,我以為我再也看不到,卻不知道,竟然我還可以讓你露出這樣的笑容。

番外56

「听媽說,你這幾天都沒好好吃飯,唉,我還打算送一份禮物給你呢。看來不必了。」我獨自一人坐在秋千上,輕輕搖蕩。曾經的秋千上留下了太多童年的歡笑。

「不要,我以後會好好吃飯的,不要不給我禮物。」黎銳軒的手用力一推,頓時,一種力量從身後涌來,我一躍而起,仿佛蕩入了雲霄,然後蕩下來,帶著一陣風。

「嗯?不過你要把我蕩高點,我或許考慮一下。」我閉著眼楮,這種感覺真舒服。

「好的。」他笑著回應我。

「我飛嘍,我飛嘍,再高一點,再高一點!」我高興的喊著。

「你坐好了……」

「我又飛嘍~~~~~~~」

「哈哈!」

秋千越來越高,我們的笑聲也越傳越遠。

在蕩秋千的過程中,褲袋里的懷表忽然掉在草地上。

 當的一聲,讓黎銳軒停下手中的動作。

我的腳尖一踮,踩在地上,回頭帶著笑意看著黎銳軒︰「銳軒,怎麼不繼續了?」

原本站在那里的黎銳軒,莫名地顫抖了一下,他定定地看著地上那只懷表。他蹲在地上,撿起那個懷表,並把它打開來看。

「這不是我的那只懷表。」他緩緩地說道。

听了這話,我立時抬頭去看銳軒的表情,我看到他的眼里有些淚光。

他緊緊地握住我的手,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有冰涼地眼淚一點點地從眼眶里滑了出來,打濕了臉頰。

我又是心酸,又是喜悅︰「你想起來了?銳軒,是不是?」

「我要牢牢的綁住你,你的時間都是我的。」

「軒愛雪一生一世。」

黎銳軒長吁一口氣,他的頭像是被火燒一樣,疼得厲害。

我一怔,輕輕搖搖他︰「銳軒,銳軒。」

他想抬起頭,刺眼的太陽讓他受不了,躺在地上,昏厥了。

家庭醫生很快來了,說他有點中暑,懷表讓他想起了一些事情,刺激了腦神經。才導致的昏厥。

看著床上的他仍舊沉睡地一張臉,我心里疼痛難忍,他受了那麼多的苦,當然有一半原因是因為我,要是沒有我,他也不可能受那麼多的苦。

他露出的兩條手臂,我想把他的手放進被子里,卻留意到他的兩條手臂上的疤痕,像蟲子一樣的疤痕。大約有1o厘米長,凹凸得難看。

我忍著心酸,將他的被子蓋好。

番外57

第二天

陽光隔著窗簾撒進來,溫暖且柔和,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

黎銳軒被這柔和的陽光叫醒,慵懶的抬起一只手臂搭在額頭上,不情願地睜開眼楮。

看到的是一個熟悉的房間,環顧四周,目光停在床頭櫃上的懷表。

啊!頭怎麼這麼痛?黎銳軒拍了拍額頭。

「銳軒,你醒了。」我打開門,想看看他,沒想到他居然醒了。

「鈴兒。」他輕輕地喊道。

什麼!我沒听錯吧,每次他這樣叫我都會用那種柔和的聲音。

「你想起來了?」我激動萬分地抓住他的手。

「嗯,我這是怎麼了?我記得我好像暈過去了。」他抬頭凝望著我。

我長嘆一聲道︰「沒事了,現在沒事就好。」

「鈴兒,我有滿腔的話想對你說,但不知從何說起……可我一直想問你,你願意和我重新開始嗎?」他在心里也嘆了口氣,想︰我們真是錯過了太多太多的時間了。

我無言以對,就在他慢慢地靠近我的臉時,只感到我一臉的紅暈。

這一刻倆人的臉龐距離非常接近,彼此的呼吸清晰可聞,陣陣的熱氣從鼻子呼出來,涌起一陣奇妙的酸麻……

黎銳軒的目光根本無法從鈴雪那美輪美奐的臉蛋挪開,他深深地看著那片豐潤嬌美的唇瓣,一種強烈的沖動,好想湊過去輕輕咬一口。

我從來沒有這樣近距離地看著他,這一刻,只見他一汪深情的黑眸如水般深不可測,緊緊抿著的嘴唇輕微地彎起,平日所見到的天真和單純不見了,眼里分明盛滿了不可多見的柔情……

就在黎銳軒與我靜靜對視的時候,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少爺小姐,吃早餐了。」倆人像被當場捉獲的小偷般驚跳起來,我才驚恐地避開他的眼神。

「誰允許你進來的?出去!」恢復心情後,黎銳軒不容置疑地說道。

「這……是是。」佣人好像沒反應過來,但還是出去了。

「平日里的少爺不會說這種話的,怎麼今天……」出去後的佣人納悶道。

「你……還沒回答我呢?」他偷偷瞟了我一眼,現她的臉更紅,一抹甜蜜的笑意不經意地從他好看的嘴唇邊浮起。

「sorry,我回答不了你這個問題。總之我對不起你。」我顫著唇,慌忙地逃開了。

「難道我和你之間是否只剩下抱歉和謝謝?」看著她的背影,他喃喃道。

番外58

車窗外,霓紅燈閃爍著這個繁華熱鬧的不夜之城,街道上車水馬龍,情侶牽手漫步其中,這樣的夜晚,應該是溫馨浪漫的吧?

此時此刻,殷爵然無端地想起了鈴雪那清麗俏皮的容顏,一陣溫柔的感覺悄悄涌上心頭。回來好幾天都沒有看見她了,自從他的傷痊愈後,他想不到有什麼理由去接近她了。而且,自己不太善于與女人交談,特別是面對著她,由于之前生的糾葛,多少都會有點尷尬。

夜,吹著涼涼的風,打開車窗,一陣微微的寒意直侵而來,殷爵然驅車慢行,緩緩地在一個十字路口停下。

剛好是紅燈,十多秒的停頓時間讓他突然改變方向,向黎家的別墅的放向駛去……

殷爵然直接把車子駛到黎家的樓下,內心在掙扎著要不要進去。

點燃了一支煙,緩緩地吸一口,他的目光望向黑夜中的小區,此時的夜晚有點寒冷,小區的人稀稀落落的,散步的人們早就回家休息了,只有街燈在冷清地散著柔和的光芒。

思量了很久,終于拿出電話,按了柯靖瑤的電話,這個號碼是他接過柯靖瑤的名片時,偷偷地把她的電話號碼輸入到手機里,他認為總有用處的。

接听的是柯靖瑤本人︰「你是?」

「柯總,是我,殷爵然。」殷爵然簡單地說。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柯靖瑤有些疑惑。

「有,我想跟你談談那塊地皮的事,我們想出高價買東郊那塊地皮,不知柯總你有沒有興趣呢?」其實殷爵然的目的很簡單,想去黎家談這筆生意,也可以借機看看鈴雪。

「不好意思,殷總,秦晨耀秦總現在是我們公司的大股東,這件事不是我個人說的算的。而且秦先生很看重那塊地,想用它來開做市。」

秦晨耀這個名字,在商業界,殷爵然早有耳聞,听說這人是個「綿里針」,很多在商業界叱 風雲的人都曾栽在他的手上。

「哦?沒想到秦先生也喜歡那塊地,君子不奪人所好,那就算了。」唉,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他殷爵然還能怎樣。

「殷總,到時你可要賞臉來參加秦先生和鈴雪的婚禮啊!」柯靖瑤故意說道,其實她早看殷爵然不順眼了,從他對鈴雪的糾纏和商業競爭中,柯靖瑤對他多有不滿,老想找機會找茬,可殷爵然做事從來都是滴水不漏,很難找機會,這下听到鈴雪的婚訊,殷爵然還不方寸大亂。

「一定會的。」說完,殷爵然悵然若失地掛了電話。

「殷總,到時你可要賞臉來參加秦先生和鈴雪的婚禮啊!」

那聲音狠狠地砸在他的心髒上,他的心頓時被砸得粉碎。

準備開動車子要離開,遠遠的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走來,心差點要跳出來,定眼細看,還看到旁邊有一個高大的男人,正親熱地拉著她的手走來。

是她!她正在跟一個男人難舍難分地依依惜別。

番外6o

他呆呆地看著她絕情離開的背影,一陣寒風吹來,驟然覺得自己全身冰冷,他的胸口被一種巨大的失落感擠壓著,此刻的心情不是用悲傷就可以形容,嘴唇的傷已經感覺不到痛了,一種如萬蟻噬心的痛慢慢地蔓延全身。

在這一刻,他終于確定自己是多麼地愛她!這個答案很讓他惶然,同時,也讓他萬分沮喪!

她竟然如此抗拒他的吻,毫不留情地咬破他的唇,叫他怎麼去面對他岳父、老婆,還有公司的全體員工?

我躺在床上,愣愣地注視著天花板,那天花板上全是殷爵然的影子。

秦晨耀對我殷勤備至,為了我能快樂起來,這幾天,他天天抽時間出來陪我,帶我去看電影,去海洋公園玩,還在西餐廳里為我變戲法。

當他在什麼東西也沒有的手上變出一支玫瑰花,讓我驚喜不已。我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或許我嫁給他,他會對我很好,雖然我不愛他,但想要找個自己愛的人結婚,對我來說談何容易。

罷了,罷了。秦晨耀說他等不了多久,只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考慮,要不要和他結婚?

如果不結,他就會撤資,到時母親和蔡伯伯的公司真的垮了。

我就想不通,此舉動對他來說有什麼好處?我?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用不著他這麼大動干戈吧?

可我沒有問他,我怕惹怒他。

回到家,意外地現岳父和妻子都坐在客廳里,沒等殷爵然開口,夏權眼尖,一眼就看到女婿的嘴唇有異常,掩嘴笑道︰「爵然,你的嘴唇怎麼了?」

他正暗自懊惱,淡淡地說︰「剛才吃東西,吃得太快,不小心咬破了。」

「我看像是被外面的女人咬的吧。」夏淺依的臉色有點不好看,用手輕輕地撫模著自己的肚子,幸好孩子保住了,不然她太對不起自己的父親了。

「岳父,我累了,先上去休息了。」殷爵然算是默認夏淺依的話。

「扶你老婆上去休息吧,都第二次當爹了,還這麼不懂得負責任。」夏權搖了搖頭,當初如果不是夏淺依的苦苦哀求,再加上還懷了殷爵然的孩子,他也不會心軟讓女兒嫁給他,他自認為一生中做的最後悔的事,就是把唯一的女兒嫁給了他。

殷爵然無奈地扶起夏淺依,上樓去了。

番外61

「你先睡吧,我還要去公司加班。」現在滿腦子都是鈴雪的殷爵然,有些心煩意亂,不想再這待下去。

「夠了!」夏淺依忽然失控的尖叫一聲,她撲過去揪住殷爵然的手臂,瘋一般的搖晃。

「嫁給你以來,你對我總是愛理不理的,我做錯了什麼讓你這麼不屑地對我?」

「我哪不好了,你告訴我,我改還不行嗎?」她攥的殷爵然的手臂死緊,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都說懷孕的女人最敏感,夏淺依也不例外。

「你沒什麼特別好,也沒什麼特別不好。至于對你的態度,原因不就只有一個︰我不愛你。」殷爵然微微怔了一下,一抬頭,夏淺依似乎倏然從他眼底看到一抹極冷的肅殺,她不由得抖了一下,膽怯後退一步看他;「爵然,你真是太狠心了……」

「我這個人不屑于說謊,你真是天真,幻想著總有一天我會愛上你。現在我親口告訴你了,你就死了那條心吧!」夏淺依清楚看著他眼底忽然迸出大片的銳利光芒。

「你好好養胎,別背著我在背後搞鬼,如果你肯安分守己的話,或許……」殷爵然不是傻子,他出院後,就得到一個消息,鄭秘書被炒魷魚了!他派人暗中查過,是夏淺依知道鄭秘書有意想靠近殷爵然,怒氣攻心,叫人隨便找個理由把她炒了。

殷爵然一邊說著,一邊把夏淺依的一縷絲撩在耳後,他面上雖然平靜,可是夏淺依能夠感覺到,她現他身上有怒氣,但有種說不出的心悸。

「或許我會對你好些,這孩子你一定要給我平平安安地生下來!」他忍了半天,忽然一甩手走出了房間。

坐在地上的夏淺依忽然失控的大哭出聲,他從t市回來之前,她不顧自己未痊愈的身體硬是在門口受著冷風等著他的回歸。

當她問到︰「你哪受傷了?嚴重不?好了沒有?」

面對她這一連串的疑問,殷爵然自然地覺得不耐煩,就冷冷地回答道︰「不用你關心。」

她夏淺依從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哪里受得這樣的侮辱。

夏淺依原以為對他好,就會感化他。可是她錯了,從一開始她就徹底地錯了。

可以說,一個女人最大的悲哀是嫁給一個根本不愛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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