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霍格沃茨一段往事 第176章

作者 ︰ 棄華求素

「聖誕快樂!對不起,我們今天歇業了。」在她推開門的時候酒館的老板連忙打招呼,不過在埃爾莎放下兜帽時他看上去更熱情了一些,馬上改口並迎了上去。

「對不起,我不知道原來是您,巴布林小姐,您可真準時。我已經把這里裝飾一新了,完全按照您的要求,非常干淨。您需要的食物和茶點現在就上還是需要等一會兒呢?」

「謝謝巴頓先生,現在就上來吧。」埃爾莎簡單的回答。

「好的,馬上來。您請坐。」巴頓先生把她帶到一個幾張桌子拼接在一起的坐席上,上面鋪著銀白色碎花桌布,上面放著一個大燭台。

埃爾莎坐下來,隨意地看著周圍的環境,整個人就像是一條復蘇的蛇,終于,自己的身體變得不那麼冷了。

這四個月來她哪里都沒有去也不敢去,一定沒有人會想到她會一直住在戈德里克山谷,最主要那里離嘉樂住的小鎮並不遠,就在幾天前她包下了這個酒館。

這里確實是被刻意整理過,幾天前這里還是亂糟糟的,現在,窗台和茶幾都被擦得 亮,壁爐上掛著冬青和襪子,每個坐位上都放上了軟墊,舊唱機里放著悠揚的樂曲。有時候不得不承認,錢可真是個好東西!

直到自己盤子里的食物只剩下一小半,她要等的人還沒有出現,她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小口,自嘲地地笑了笑。在聖誕節邀約一位即富有又相當有名望的家族族長可真不是一件理智的事,他一定忙碌著各種各樣的節日聚會,應酬在那些貴族與古老家族之間……或許,連她的信都不知道會被扔在哪里。

酒館老板巴頓先生上來撤走空盤子,並且又為她添置了茶水,「您是在等什麼人嗎?巴布林小姐。」他無不關切地問。

埃爾莎友善地笑了笑並沒有回答,當然她沒有回答,巴頓先生也沒有再追問下去,畢竟他不能得罪一個可以讓他干一個晚上就得到以往整整一個月收入的大主顧。

空氣安靜下來,從窗戶上望出去街道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就連街對面屋子里的光都慢慢在減少,戈德里克山谷比不上巴德萊.巴伯頓小鎮那麼熱鬧,他們都習慣早睡。埃爾莎安靜地坐在那里,巴頓先生呆在櫃台後面帶著一副老花眼鏡在燈下看著報紙。

午夜將至的時候,酒館的門動了動,隨著門上的鈴鐺聲響了響。巴頓先生馬上站了起來並將手里的報紙收了起來,「聖誕快樂,先生。」他和推門進來的男士打招呼,並快速地看了埃爾莎一眼。

不過那個男人並沒有回答,連基本禮貌的回應都沒有。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在看到整個酒館里安靜坐在桌前的埃爾莎時才放下了厚重又華麗斗蓬上的兜帽。他慢慢地一步步走過去,在埃爾莎桌前停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好久不見,巴布林小姐。」他說道,一邊解下自己的斗蓬,冷漠地遞給酒館老板。

「聖誕快樂,馬爾福先生。」

是了,埃爾莎在等的就是盧修斯.馬爾福,雖然比約定的時間晚了很多,不過他能出現,對埃爾莎來說依然表示出了意外。

她笑了笑,「這真是不合時宜的一次邀約,馬爾福先生總是有著忙不完的應酬和宴會。」

盧修斯.馬爾福用高傲又挑剔地看了一圈周圍的環境並且輕輕皺了皺眉頭,不過他還是在埃爾莎對面的坐綺上坐了下來,「能接受一位美麗小姐的邀約是我的榮幸,你的來信讓我意外之極。」

「如果你的喜好沒有做出很大改變的話可以嘗一嘗這里的葡萄紅酒,我想你會喜歡的。」埃爾莎在巴頓先生將早就準備好的葡萄酒遞上來的時候說,並且沖著巴頓先生笑了笑。

盧修斯.馬爾福拿起酒杯輕輕晃了晃,並小小的啜了一口,「還不錯,麻瓜們的手藝。」

「可不比精靈釀的差。」埃爾莎輕輕笑了笑。

「我想巴布林小姐並不是想向我證明麻瓜的手藝與精靈們不分上下吧?」盧修斯很少那麼開門見山,他不客氣而且不怎麼紳士地盯著埃爾莎的臉,「你可以直接一些,告訴我此行的目的。」

「當然。」埃爾莎的回應不咸不淡。

為此次邀約她想好了所有的台詞與可能發生的事,她以為自己內心會有多大的波瀾,可真實給她的感覺就是不咸不淡,她只是無比自然地坐在那里,肚子里翻轉著自己要說的話,「那還是去年聖誕節的事情了,聖誕節後沒多久,你和你們的人襲擊了這個山谷,就在離這個酒館不遠處的一幢房子里,差點要了老唐克斯夫婦的命。」直言不諱,是他要求的。

盧修斯.馬爾福灰藍色的眼楮里快速掠過一絲驚訝,他可並沒有真的想過埃爾莎能如此直言不諱,轉而,他笑起來,這個女孩原本就該是這樣的,一點都不奇怪。

「據我所知,唐克斯夫婦並沒有死,他們很好的被轉移並生活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他篤悠悠地敘述。

「你知道那是我的養父母,馬爾福先生,是這樣嗎?」她問。

「當然,並不陌生。」盧修斯說,「可我同樣不能為所欲為,特別是違背黑魔王的意旨。」

埃爾莎搖了搖頭,「黑魔王不會對他們表示出興趣,除非有人說了什麼,讓他誤解為兩個無縛雞之力的老麻瓜會有什麼可利用之處。」她直接指明道。

盧修斯輕輕地透了口氣,不過他表現得足夠自然而且還相當的理解。

埃爾莎繼續說並且表現出了一副楚楚動人的樣子,「我不知道黑魔王想要得到什麼,可我知道他在找尋一件東西。盧修斯,錯誤的代價就是讓我失去了可以回去的那個家。可想想我高貴的母親和父親,不管我的養父理查德.巴布林做了什麼,或我的選擇在你們看來是多麼的幼稚,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只是巴布林家的養女,同樣無法擺月兌是羅齊爾家族的一份子,是不是這樣?」

「黑魔王認可你的身份。」

「哈!」埃爾莎突然尖銳地冷笑了一聲,「那真是太感激了,我完全沒有想到會得到他老人家的認可。如果不是培提爾在他面前表現出格林格拉斯家族的忠心以及我的哥哥沒有站出來認回我這個妹妹,天知道我現在會在哪!」

「注意你的言辭,芭絲茜達。」盧修斯突然陰沉下了臉。

「我需要他們能從此平平安安的。」埃爾莎立馬放低了姿態。她從衣袋里拿出一枚黃銅色的小鑰匙放在桌子上並挪到盧修斯面前,她直視著他的眼楮並說道,「我不知道巴布林家族的金庫里有著什麼讓他如此緊張的東西,對此我一無所知。可當你把這把鑰匙交出去時,黑魔王會不會很高興呢?」

「一切都是未知。但我從培提爾處得知,他在尋找一些對他而言似乎是置關重要的東西。」盧修斯的語氣突然變得輕柔起來,他並沒有看向那把黃銅色的古靈閣金庫鑰匙,而是盯著埃爾莎的臉,「培提爾對經濟的敏感性讓我得益非淺,你一定听說了我們合作無間,當初,埃爾維斯.羅齊爾就是這麼信任培提爾的,馬爾福家族對朋友的尊敬與重視在這點上有過之而無不及。」然後他轉換了話題,「你還是那個真實的女孩麼?」

正端起茶杯的埃爾莎停頓了一下,「再真實不過。」她繼續低下頭喝茶,動作平穩。

「你有多久沒有見過西弗勒斯?」他笑著問,「他我原本還以為他會在你畢業後迎娶你,然後可以看到你是怎麼改變他的。不過,看他的情形,也沒有什麼人敢去惹怒他,而且風光無限。」

這個時候她一點都不想提起斯內普,埃爾莎不自然地抬起頭面對他,並且打斷道,「盧修斯,非得在這樣的環境下提起他嗎?」

盧修斯愣了愣,他挑起了眉毛,「那麼需要說些什麼?說一下關于我們的過去?或許我假裝關心的問面前這位美麗的小姐,你穿得那麼少,不冷嗎?」

「是啊,確實沒有什麼話題了。」她無聊地笑了笑。這麼看來她的這步棋初步是算走對了,一把鑰匙換取嘉樂的平安。盧修斯.馬爾福才不會在乎她那滿倉庫的金幣,他更關注的是怎麼在黑魔王面前討巧。她也不在乎那些錢,雖然錢可以讓她舒舒服服,無憂無慮的度日,可什麼都比不上嘉樂的安全來得重要,那是她的媽媽!

「你該穿得多一些。」盧修斯繼續著這個話題。

「我不想穿那麼多,我喜歡這樣,起碼可以讓自己感覺很輕松,那些厚重無比的衣物只會讓我感覺笨重得如同一頭牛。」埃爾莎笑起來,「什麼時候馬爾福先生開始留意誰該穿什麼了,你也是這麼關注自己的妻子與可愛的兒子的麼?」

「婚姻只是賦予我們的一種責任,西茜從來都不需要我如此操心。」他說。

「西茜……」埃爾莎笑起來,「愚蠢的婚姻,一紙的謊言。」她小聲嘟囔。

「什麼?」盧修斯皺起眉頭問。

「什麼什麼?」

「我是問你說什麼?」

「我說,很多人都認為婚姻是美好的,盧修斯,你認為呢?它給你帶來了你想要的了麼?快樂與美好?」

「我愛她。」他垂下眼瞼,又快速地抬起來自信地看著她。

埃爾莎又笑了,「馬爾福先生的表情不該那麼豐富。」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說。

「不,你明白,完全明白,盧修斯。」她笑著說,「將兩個人綁在一起的不是愛,是愚笨,自私和恐懼,愛不存在。」

「你錯了……」

「哦,不,沒有。私心是存在的,那是一種自得其樂的自認為有利于已的情愛,那不是愛。馬爾福先生根本就不需要愛,你不是為愛而生的。」

「……或許。」

「跳支舞好嗎?」埃爾莎突然歡快地岔開了話題,她走到盧修斯.馬爾福身邊來伸出手將她從位子上拽了起來,不由分說地將手搭在他的肩上,舊唱機里正放著適宜的音樂,沒理由浪費掉,「我都不記得有多久沒有跳過舞了,盧修斯。」

「你總是以各種理由拒絕參加一些聚會。」

盧修斯的舞步嫻熟,這種慢節奏的舞曲得心應手而且不需要什麼技巧,不過埃爾莎的身體到是比在他腦子里的那個身體要更勻稱和成熟了些,而且也更柔軟,散發著自然的馨香,她蟬翼般的紗裙將她的身材表露無遺。盧修斯的嘴角忍不住呈現出了上揚,眼前的女孩子已經長大了,懂得了隱藏和如何利用自己的天生條件去引誘。

「這姓氏太尷尬。」埃爾莎笑了笑。

盧修斯也笑了笑,他握著她的手帶著她轉了一個圈,「榮耀與失去只是一念之間,他們離得太近。」

埃爾莎點了點頭,「可我現在有你了,我想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別期望太高。」

「你不會讓我失望。」她重復道。

「馬爾福不會拒絕一切的好意,而且我樂意幫助你,但並不能成為全部的期望。」他用溫柔無比地聲音在她耳邊警告道,「當然,我也不認為那個圈子適合于你,正如培提爾的認為一樣。」

「培提爾經常向你提到我嗎?」她的腳下依然走著簡單的舞步。

盧修斯笑了笑,「馬爾福不是傻瓜或笨蛋,我們是同盟,我必須了解一些事情用來討好我的朋友。最起碼來說,讓格林格拉斯家族最有智慧與才能的人如此緊張的人可不多見。」

他並沒有正面回答,不過他的話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因為埃爾莎發現自己的心顫抖了一下。她咬了咬下唇,假裝得意地笑,並大膽地將臉貼到了盧修斯.馬爾福的胸前。

她听到盧修斯輕輕嘆息了一下,並說道,「我不喜歡傷害別人,芭絲茜達。」

「那就狠下心腸,把我推開。別最終用道歉或不得已的理由來侮辱我這個受傷者。」她輕聲回應道,隨便說點什麼吧,隨便說點什麼,她努力對自己說,「你說過,你不會愛上一個愛著別人的女人。現在我不愛了,所以我回來了。」

「可我愛她。」他說。

「不可能!」她抬起頭看著盧修斯,歪著頭一臉的無辜,「是馬爾福的驕傲才讓你這麼說的麼?」這樣的對話就像是在幾年前,盧修斯.馬爾福與納西莎訂婚的那天晚上,她就問過他。

「我愛她,起碼她的*是可以讓人流連的。」他終于說了實話。

埃爾莎笑起來,「*有得是,盧修斯。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

這話很容易讓他們跌入彼此共同的回憶中去,盧修斯皺了皺眉頭,「可是,愛納西莎已經成為了馬爾福的責任。」

「誰也沒有讓你離開她!」她舉起雙手捧著盧修斯的臉頰,內心有著難喻的勝利光茫,「瞧瞧,你依然是忠貞的,靈魂需要足夠的時間去體會,*總會有一天會腐爛,所以,你珍惜她,愛惜她,沒有什麼不對。」

「忠貞?」他笑著搖了搖頭,「確實,我忠于所有的愛人,一旦愛了就會永遠愛下去,當我獨處的時候,我都會想念她們。」

「那不是忠貞,那叫懷舊。」她看似很開心似的咯咯直笑,笑聲把酒館的老板巴頓先生都驚醒了,他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他剛才正支著頭打瞌睡,「我不會讓你離開納西莎,可也別指望我會忠于你,盧修斯。」

「這是一個極其野蠻的交易。」他摟著在她腰間的手更用力了些,葡萄美酒的香味撲到了她的臉上,他的聲音及音調可以讓每一個少女為之瘋狂,「西茜,要知道,我從未像這樣思念過一個人,哪怕是納西莎為我生下了德拉科。」

埃爾莎得意地笑,她的臉埋在他胸前,「別這樣,盧修斯……」

……

當陽光穿透厚重的窗簾正巧打在盧修斯.馬爾福的臉上時,他醒了過來,伸手探到邊上,他睜開了眼楮。埃爾莎已經離開了,在他熟睡的時候。

他們用幾乎一整個晚上索求無度。而明顯的,那女人的身體在排斥他,可盧修斯卻頗為享受這樣的過程,他霸道且不死心認為︰

「我會把他從你的心里趕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當勾引成為目的時,那需要多大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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