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飛絮 五十一

作者 ︰ 宓幾

第二天早上,素淒起來以後,看著丈夫,心情很復雜。

她在想︰要不要把加子的事情告訴他呢?

一想到他現在作為一個頭人,很忙,她就不忍心再給他增加什麼負擔,于是她什麼也沒有對他說,而是象平常一樣,為他送上了可口的早餐,再送他出門。

在外面,此時一些族人已經三三兩兩地來了。片刻,他們已經幾乎全部到齊,等待頭人們給他們分派今天的活。

猛哥熟練地分派完以後,然後和虎哥一起向山里走去。

這一對好兄弟,自從猛哥當上了頭人以後,干活總是形影不離。

此時,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話。

猛哥道︰「眼看就要入冬了,我們要為族里的人多準備一些食物和柴草。」

虎哥應道︰「那是。」

隨後猛哥又隨口問道︰「家里好麼?」

虎哥道︰「好。」

說完,兩個人沉默了。

虎哥可是耐不住這種沉默,對猛哥說︰「嫂子昨天去找加子了。」

「有什麼事麼?」

「沒听加子說,她只跟我說和嫂子聊了一會兒。」

猛哥道︰「我到沒有听素淒跟我提起這件事。」

虎哥接著說︰「想必也沒什麼事,要有事也沒什麼大事。」

猛哥點點頭。

猛哥真的是不知道,因為昨天一回到家,他倒頭就睡了。素淒跟他說了什麼,他哪里還知道?

此刻,他的心思一直掛念著族人的事情,所以也沒有去多想這些閑事。到了樹林中,他和猛哥就開始干活。

現在已經是深秋的季節,就連山里的動物也在多處覓食,準備過冬。所以此刻,猛哥想多干一些,一是多準備一些柴草,現在的柴草是最好的,干而不濕,到了冬天就很好燒。二是要多為族人備一些食物。其實原本也不用這樣的,可是因為早些時候給了蓮枝部落不少的東西,猛哥想趁有空的時候,一並把這些東西補回來。

猛哥和虎哥,兩個人沒多一會兒,就打了不少的柴草。之後,兩個人又隨手編了兩根長繩,把那些柴草打成兩個大捆,之後一個人背著一捆,就下山了。

此時,已經快近中午。

在他們之後沒多一會兒,陸續進山打柴草的人也都下山了。

到了中午時分,他們就在山路上吃了干糧。以後,繼續向山下走去。

猛哥和虎哥終于到了部落里。

此時,他們兩個把柴草堆放好以後,還不能立刻就走,而是在那里,接著部落里其他人打的柴草,並把這些大捆、大捆的柴草擺放整齊。

其他的人放下柴草以後就可以走了,但此刻,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走,必須把這些事情做完。

由于部落里的人今天絕大多數都是上山打柴草,所以柴草的數量比平時多了很多。等到他們兩個忙完以後,天已經快黑了。

這時,兩個人才回到部落的人群中,和大家一起用餐。

之後,又象平時一樣,回到了各自的家里。

此時素淒實在是不願意自己的丈夫在這種什麼都不知情的情況下生活,但又不能明確地告訴他所發生的事情,因為一旦事情明了了,後果是不堪設想的。虎哥知道了加子嫁給他的真實原因以後,會原諒加子麼?猛哥也會因此事遭到虎哥的仇恨,說不定就連自己也不能逃月兌這件糾紛。于是,當晚上,她躺在猛哥身邊的時候,問他︰「猛哥,你現在還在想著蓮枝麼?」

猛哥听了,道︰「你現在怎麼想起來提起這事?」

「沒什麼,我只是問問你。」

猛哥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提它了。」

素淒隨後說︰「猛哥,我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當年在你們部落,就沒有一個姑娘喜歡你麼?」

「這我不太清楚,大概沒有吧!因為我當年喜歡蓮枝,這是部落里所有的人都知道的。」

「原來是這樣。那麼,在你認識蓮枝以前也沒有麼?」

「沒有。因為沒有一位姑娘向我表白過。」

「那麼,你就沒有喜歡的姑娘麼?」

「這怎麼可能。我們部落的姑娘雖然很多,但要我說喜歡哪一個,還真的說不上。」

素淒不再說話了。她想,她的這番話至少可以讓丈夫輕松一些,同時她的內心里對丈夫也多了解一些,確切一些說,她的心里真的有些放心了,因為自己的丈夫確曾不喜歡部落里的姑娘,這其中也包括加子。

這時猛哥到問她︰「問我這些干什麼,難道你知道我們部落里有哪位姑娘曾經喜歡過我?」

素淒趕緊道︰「沒有,我只是隨便問問。

素淒此刻心里在想︰這樣既對自己的丈夫沒有什麼影響,而生活也可以繼續這樣平靜地過下去。」

猛哥听了,道︰「沒有就好,趕緊睡吧,你也忙了一天了,再說我們這樣說話,我們的兒子可是睡不好呢!」

素淒答應著,隨後就在丈夫的旁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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