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我還從未看過顧將軍露出這樣的神情。顧小姐,你的父親很心疼你吶。」君懷謹將手枕在腦後,慵懶地依靠著樹干,余光瞥向顧攸寧。
「是麼?」顧攸寧早已收起了在顧驚瀾面前那副怯生生的模樣,冷淡的反問了一句便不再理會,向房中走去。
君懷謹從小到哪都是眾星捧月的待遇,哪里受過這種冷遇,當下就對著她的背影喊起來︰「喂,把客人一個人晾在這兒就是你們將軍府的待客之道嗎?」
顧攸寧的步子頓了一頓,沒有回頭,聲音冷冰冰的不帶任何感情︰「你是父親的客人,不是我的。」
「喂,你就不怕我把你欺負姨娘的真相告訴你父親嗎?」君懷謹不知何時已飛身來到了顧攸寧跟前,伸開一只手攔住了她的去路。
顧攸寧側過頭認真的看向君懷謹,微微一笑︰「你會嗎?」
君懷謹只覺得她的目光直勾勾的,像是能看穿他的心事。又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罩,將他的骨骼釘在原處讓他動彈不得。
他噎了一噎,還是故作鎮定地裝作若無其事︰「你不相信?我馬上就去,真的,馬上!」
顧攸寧一時頓了步子,往旁邊挪了兩步使自己剛好正對著他站定,抬起頭,將他俊美的臉龐上下左右迅速地用肉眼掃描了一遍,漫不經心地道︰「方才你說話的時候單肩聳動,說明你對自己說的話不自信,臉部左右兩邊的表情不對稱,說明極有可能是裝的,加上你話末出現生硬重復,說明你在撒謊。鑒定完畢。」
一長串的專業術語加上顧攸寧那比機關槍還快的語速,將君懷謹听得雲里霧里,半晌,才訥訥地出聲︰「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顧攸寧嘴角輕揚,勾起一個燦爛至極的笑,「我不怕你告咯。」
君懷謹立時陷入一片怔松。
眼前的女子未施脂粉卻膚光如雪,本就清麗的面容一笑起來更是別有味道,將他一顆心震得砰砰作響。
等等,這算怎麼回事!他竟被這發育不全的小丫頭勾了魂?
「喂喂喂!」待到顧攸寧走出好遠君懷謹才回過神,馬不停蹄地追進屋去,「那姨娘痛的樣子不像是裝的,你的確打了她對不對?可為什麼大夫會查不出來?」
顧攸寧走到窗前,將窗戶推開,外面大片的陽光便撒進屋來,投射在她臉上,清清淺淺,說不出的好看。
她轉頭看向君懷謹,神色有些茫然,似乎在回憶什麼一般,一字一句緩緩地道︰「因為……我把她的胳膊卸了,然後,又一根骨頭一根骨頭給她接了回去。」語氣平淡地像在說「因為我不喜歡這道菜,所以我把它給豬吃了。」
君懷謹的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誒,我說,你就不能干點閨中的姑娘該干的事兒嗎?」
「該干的事……你是說學才藝?學女紅?學三從四德?還是跟我那姐姐學怎麼勾引男人?」顧攸寧低低地笑起來,「我倒更願意跟你學學怎麼逛窯子騙女人。」
君懷謹頓時氣得跳腳︰「我可是堂堂南陵國七皇子!會去逛窯子?!」
聞言,顧攸寧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半晌,意味深長地道︰「所以……堂堂南陵國七皇子長這麼大還沒去過窯子?」
「我……」君懷謹這才發現,自己被顧攸寧繞進了一個死循環里,怎麼說,都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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