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心機 第80章訂 路遇襲擊(七更,求首訂)

作者 ︰ 唐堇書

「這點你倒是清楚……」攸寧閑閑笑道,話音未落,忽然,一支流箭從窗外「嗖」地射入。愨鵡曉她反應敏銳的一閃身,箭端險險地擦過她的發絲,牢牢地釘入牆壁。

夏侯芷亦是臉色一變,急忙近前想看看情況,不料卻被攸寧一個大力推開,又是兩支流箭從她們的間隙迅速地飛過。

攸寧眼疾手快地掩上窗,更多的流箭穿透窗戶紙飛射入房。只是多了一層視線阻隔,流箭的方向開始四散。

攸寧和夏侯芷被流箭隔斷在房間的兩側,相對而言,夏侯芷的位置更接近門口,而攸寧卻被逼迫在房間內角。

攸寧推翻桌子,將桌板擋在身前,對夏侯芷喊︰「外面一定有埋伏,一會兒我引開他們的視線,你想辦法月兌身,去找容珩和君懷謹。」

「可是……」

「別可是了!」桌板很重,攸寧推著它作為擋板,慌亂地拉開了門。

果然,門一打開,四面頓時涌上了許多手持長劍的黑衣人。攸寧將桌板往前一推,黑衣人紛紛踉蹌著後退了幾步,趁著這個空檔,她按著走廊的把手,目測出著腳點,沒有絲毫猶豫便跳了下去。

雖然估計好了角度和落地姿勢,但垂直高度畢竟相當于一個樓層,剛落地時,腳後心還是不可避免地鈍痛了一下,攸寧卻不敢停留,迅速向客棧大堂跑去。

黑衣人見狀,紛紛下樓追擊。夏侯芷心有余悸地從門外探出頭來,見門外已沒了人影,不敢有一刻耽擱,忙不迭地向容珩和君懷謹的房間跑去。

剛跑出沒幾步,便與行色匆匆的君懷謹撞了個正著。

不等君懷謹開口,夏侯芷就急急地道︰「快去救顧攸寧,她遇到危險了。」

君懷謹原本緊蹙的劍眉凝的更深了一些,跟著夏侯芷匆匆往攸寧離開的方向趕,眉目間滿是焦灼︰「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在房中遇到了襲擊,她讓我來通知你們,自己去引開他們了。」說到這里,夏侯芷不由有些愧意。畢竟顧攸寧陷入那樣的危險,是為了給她爭取月兌身的機會。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情緒,君懷謹沉聲安慰道︰「先別多想了,你做的沒錯。攸寧她一向有自己的想法,你若留在她身邊也幫不上什麼忙。」

夏侯芷默默點頭,想起什麼似的忽然問道︰「左相大人呢?」

君懷謹怔愣了一瞬,即刻若無其事地應道︰「容珩他沒事的,我們先去找攸寧。」

夏侯芷未及多想,會意地點頭。

她並不知道的是,在此之前,容珩與君懷謹在房中也遇到了伏擊,二人武功雖高,但抵不住黑衣刺客人多勢眾,雙方陷入纏斗,無法月兌身。

容珩隱約察覺到黑衣人雖然與二人皆有交手,但與君懷謹的打斗間始終留有分寸,而襲向自己時則是招招致命。思及攸寧和夏侯芷的安危,來不及細想對方的來意,容珩便當機立斷地截住黑衣人,為君懷謹制造月兌身之機。

待君懷謹和夏侯芷趕到客棧大堂時,撲面而來的卻是血腥,地上橫七豎八躺倒著尸體,全都是黑衣壯漢,帷帳被扯得七零八落。柱子上有好幾道劍痕,四處都是飛濺的血跡,攸寧斜倚在柱子上,還在微微喘息。

君懷謹立馬撲過去扶住她,揪心道︰「你沒事吧。」

攸寧疲憊地搖了搖頭︰「剛剛突然又沖進來一撥黑衣人,似乎是在保護我。但解決了大堂里的人便往樓上去了。」繼而對君懷謹抬了抬眼皮︰「你們沒事吧,怎麼就你一個人,容珩呢?」

君懷謹眉角跳了一下,這才如夢初醒︰「他還在樓上……」

「什麼!」攸寧的聲音驀地提高了一個八度,眼中快速地掠過一絲慌亂,「他身上還有傷啊,不行,我得去找他。」說著,徑直越過君懷謹往樓上去了。

這才反應過來的夏侯芷和君懷謹亦匆匆跟了過去。

二樓一間小小的廂房中,容珩冷冷執劍而立,斜睨眼前兩撥不懷善意的人,臉龐上浮出莫測笑意︰「看來本相的命還真是值錢,竟有這麼多人前撲後擁地要來取。只不過,若是這樣輕易讓你們如了意,豈不是對不住之前死去的那些刺客了。」

話音剛落,他目光一凜,紫色的衣袍在一眾黑影間斡旋穿梭,鋒利的刀劍瞬間斬殺了三個刺客。

「容珩!」伴隨著一聲驚呼,容珩回過頭正看見女子驚魂未定的神色。心中某處被柔柔觸動,他沖女子了然一笑,即刻又陷入纏斗。

攸寧正要上前,忽得被夏侯芷拽了回來︰「讓我來」,她的目光堅定,卻又掙扎。

正疑惑間,只見她眸光一寒,手腕一抖,細如牛毛的針雨從她衣袖中飛出。分散在各個方向,無數悶哼聲響起,殺氣驟然一退,十幾條身影齊齊倒在了地上。

眼前躺著黑壓壓一大片黑衣死士,一陣淡淡的血腥味飄來,她心口一縮,立即捂住嘴將頭扭向一邊干嘔起來。

君懷謹本驚怔在她的行動中,見狀立馬上前扶住她,驚慌道︰「小猴子你沒事吧?」

「我……」她半倚在君懷謹懷中,嘔得眼淚渣子都出來了,深喘著氣艱難道,「我不能見血……」

心中泛起莫名異樣的感覺,君懷謹強令自己不去多想,只專注地撐著她的身子。不知何時,容珩已躬身近前,往夏侯芷口中塞了顆不知什麼藥丸,見君懷謹緊張兮兮地盯著他也不在意,嘴角微揚,竟是在笑。

許久,淡淡道了句︰「長大了啊。」他的聲音很輕,若有似無,夏侯芷以為自己產生了幻听,看向他時,眉眼里卻是平日罕見的淡淡柔和。

師兄……

心底某處柔軟的地方被觸動,夏侯芷不爭氣地紅了眼圈。

「喂,你給他吃了什麼?」君懷謹似乎沒听見容珩那句話,只是見他們之間氣氛異常,不由疑心問道。

「不過是清心的藥丸。」容珩驀然起身,回望一室的狼藉,眉心緊蹙道,「冰魄針只能保證在一炷香的時間內他們的身無法動彈,時間一過,便失去了效用。指使他們的人見沒有人回稟,一會兒定會增派人手來,我們得抓緊時間離開這里。」

眾人沒有過多猶豫,便趁著夜色離開了客棧。客棧里的其他人似乎都被下了藥,睡的死死的,待眾人離開,也完全沒有察覺到動靜。攸寧留意到臨走前容珩在桌上放了兩錠銀子,一時眸光明滅,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來時容珩與攸寧等並不是一路,此刻亦並不打算與他們一同離開。

君懷謹雖對容珩頗有微詞,但遇襲時欠他的那個人情始終無法抹殺,知恩圖報的個性最重還是驅使他僵硬地開口挽留︰「吶……你不用走,本皇子不介意和你共乘一輛車,那波殺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追上來,你若是一個人走跟送死沒差別。」

見容珩面露疑惑,又欲蓋彌彰地掩飾道,「我倒是不介意你死,只不過,我不喜歡欠人人情,你要是今夜死了,那便有一半我的責任,我以後的日子會過的很不舒坦。就這樣。」

容珩微一怔愣,忽而淡淡笑道︰「七皇子果真有容人之量,只是,本相獨自離開並不見得便是送死吧。若與你們在一塊,人多目標大,暴露的可能性也大。本相這是為自己的安全考慮,所以,七皇子還是擔心下自身的安全比較實際。」

說著正要轉身離開,卻被一只縴細的手阻擋了方向。

「如此,便兵分兩路吧。」

容珩驚詫地抬眼看向女子,有細微的光芒透過她縴長的睫毛落在她白女敕細膩的臉頰上,棲下一片陰影,夜色太暗,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到她對君懷謹低低囑咐道︰「你帶夏侯公子先乘馬車離開,盡快趕到榮王府去看看我哥的情況。我和容珩稍後步行跟上。」

「可是……」

「別可是了,,那兩幫黑衣人有可疑,有些事,我必須弄清楚。」她態度堅決,君懷謹自知多說無益,看了看身側半暈厥狀態的夏侯芷,心一橫,揚起馬鞭直往前去。

馬車漸行漸遠,直至見不著蹤跡,容珩才淡淡開口︰「為何故意支開他們?」

攸寧眸色深沉如夜,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著,在她眸底沉下一片暗影,最終她只是燦然一笑︰「君懷謹和夏侯芷是臨時決定跟著我來漳州的,所以,那幫黑衣人的目標一定不是他們,我不跟他們在一塊,他們會更安全些。不過我也不願意一個人送死。所以……」她偏頭看容珩,眸子里柔光熠熠,「你就危險了。」

容珩長久地默了一會︰「果真只是這樣?」

「不然呢?」女子輕快地揚眉,臉頰上浮起淺淺兩個梨渦。

容珩凝視她片刻最終沒再多問︰「走吧。」

二人比肩而行,一路無言。期間攸寧腦中閃過之前客棧里情形,仍是心有余悸,她說了謊。

那兩撥黑衣人並不是都沖著她來的,但當她趕到二樓時,那幫救過她的黑衣人正在向容珩下死手。她不明白其中的緣由,只隱約覺得,她如果在容珩身邊,或許對方會收斂一點。

臨離開客棧時,她看到容珩留下了銀子,數額遠超過了因打斗砸壞的桌椅,她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他,若他真如自己說的那麼不堪,又怎會在這樣細微的地方都為他人著想呢。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生出這樣荒唐的想法,不知是出于歉疚,出于感激,或是別的什麼感情,總之,她不希望容珩再受傷。

----------

「容珩……」路上的氣氛太過沉悶,攸寧試圖說些什麼來緩和下氣氛,「你和夏侯芷以前認識麼?」

不知怎的,竟鬼使神差地問了這個問題。因為知道夏侯芷是女子,所以,格外地在意,為何不輕易與人為善的容珩會喂她吃藥,會溫柔地看著她,那眼神……就像是認識了很久。

這是好奇,僅僅只是好奇。她在心里反復地道。

容珩驀地停住了腳步,清澈的眸子閃過片刻異色,認真地側頭看向身邊的女子︰「你為何會這麼認為?」

「因為之前見你對女子一向薄情的很吶。」攸寧撓了撓鼻子,故作不以為然的樣子,「上次杜含煙哭的梨花帶雨,也沒見你好生安慰下,今日卻對夏侯芷這般,有些好奇罷了。」

「你知道阿芷是女子?」容珩有些驚異,但很快又回復平靜。其實很容易想到,她是那樣聰穎的女子,這麼簡單的事,又怎會看不出。

「我幼時曾蒙榮王收留過一段日子,算起來,他們兄妹都算是我的恩人吧。如今榮王早已隱退,而我人在朝堂,未免給他們帶去麻煩,所以就裝作不相識了。」

只是這樣麼。可為何回憶起那段時光,他的目光里並不是記起溫馨畫面的柔和,而是霧靄沉沉,揮不散的陰郁。

攸寧沒有做聲,愈發絞著衣角糾結地思考。

「我很開心。」四個字,輕若無聲,若不是薄唇的唇角微微動了,竟是有些察覺不出來。

攸寧驚詫地抬頭︰「開心什麼,被人追殺還這麼高興,莫不是剛剛砍著腦門了吧?」說著,作勢要去探他的額頭。

容珩眯起眼楮,眸中盈滿了溫潤的笑意,也不伸手去擋,任她動作。

她在意他的安危,在意他對待每個女子的態度,在意他認識的人和他的過去。他有保留地將自己和夏侯芷之間的關系坦白與她,是不希望她有所誤會。他很想直接地告訴她,他對那些女子薄情,不過是為了把感情都專注地付予他心中的那一個人而已。但想起那日在寨中表白後她的反應,他還是選擇了靜默。太急迫會嚇跑她。

現在這樣,很好。她在意他,雖然她不願意承認,但他知道就好。

值得慶幸的是,之後的路途很平靜,再沒有殺手出沒,也沒有遇到別的困難。順利的有些……詭異。

而對于心弦緊繃的二人來說,即使有疑惑,但這樣的寧靜卻是他們期盼的,以他們的體力若是再遇上一場搏殺,實在有些艱難。

與此同時,君懷謹和夏侯芷已乘著馬車入了漳州境內。

天光漸明,君懷謹在馬車前座掌控著韁繩,思緒卻游離四散。腦中全是在客棧中打斗的畫面。

涌入容珩房中的殺手與他交手間招招都留著分寸,廝打間他無意扯破對方的衣裳,卻偶爾瞥見那人里層穿的是同舅父府上侍衛一模一樣的衣服。容珩似乎也發現了那些人的身份,卻沒有以他為要挾,反而為他制造了月兌身之機。

他以為自己足夠厭惡和痛恨容珩。容珩獨攬朝綱,對舅父步步緊逼,若死了對江山社稷該是件幸事,但他卻會在獨自離開時心緒不寧,僅僅因為容珩令他離開時,那雙波瀾不驚完全不懼死亡的眼眸。

他不明白,一個權欲燻心的人怎麼會那麼輕看自己的性命,又怎麼會有那樣無欲無求的眼神。

還有攸寧,提及容珩的安危時,她的擔心和關切一覽無余。即使是當日夏侯策提到顧靖川受了傷,攸寧也不曾露出過那樣慌亂的神情。

突如其來的事顛覆了他太多的認知。但他覺得,似乎最不正常的人是他。

他一直認為,自己對攸寧除了愧疚,更多的是喜歡。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從他第一次見攸寧潑辣地教訓家中的姨娘,他就對攸寧產生了好奇。而後知道了她這些年的境遇,一直都希望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中去保護她,幫助她。

他以為這就是喜歡。

可是,為什麼當容珩給小猴子喂藥的時候,他會覺得不自在。容珩的動作很自若,好像原本就知道小猴子見不得血似的。他們明明不相識,卻像是認識了很久,那感覺,比當初看到攸寧和容珩拜堂還要讓人不舒服。

其實,容珩與小猴子從前是不是相識不重要,他們倆之間是什麼關系也不重要,問題是……他喜歡的明明是攸寧,為什麼卻會對小猴子產生那種,只有面對女子時才會有的莫名感覺。

心中思緒就像一團亂麻,怎麼也理不清。

後座傳來低低的悶哼聲,君懷謹忙停下馬車回身去查看。夏侯芷的臉比紙還蒼白,一只手扶著車窗沖著君懷謹半死不活地喊道︰「你趕車趕的穩一點好不好,我暈車……」

君懷謹聞言緊蹙的眉峰終于舒展開了一點,小心翼翼地扶著她,沒好氣道︰「真沒見過你這麼金貴的人,又是暈血又是暈車。所幸,這會子總算是清醒過來了。」

「我不是暈血,我是怕血……」夏侯芷煞有其事的解釋,見君懷謹也不在意,遂揮揮手道,「唉,算了,說了你也不懂。對了,他們倆呢?」

「所有人一起走目標太大,所以,他們和我們分散開,走另一條路。」

「別出什麼事才好啊。」經過幾個時辰的休息,夏侯芷的精神已經恢復了許多,忿忿地捶著車內壁道,「我哥也真是的,到底是丟了什麼東西,這麼久了還不回來。我是路痴,難道他也是路痴嗎?」

「別抱怨了,先去榮王府吧,沒準他已經在了。」君懷謹低聲提議道。

夏侯芷默了默,算是贊同。

漳州,榮王府外。榮王夏侯淵早已收到夏侯策的信函,得知七皇子亦要來府中做客,不敢有所怠慢,令下人們擺好了陣仗迎接。

前方巷子里傳來噠噠馬蹄聲,伴隨著車 轆碾過石道的悶響,一輛華貴的馬車映入眼簾,他認出,那正是自家兒子的馬車。

馬車在府前立定,夏侯淵定楮一看,坐在車前座趕車的竟是七皇子!而自家女兒,正從後座由七皇子攙著悠悠地走下車來。那一身招搖顯眼的大紅衣袍隨著風肆意地飄動。

之前私自她跟著兄長去皇城玩的賬還沒跟她清算,這會子,這丫頭竟不知天高地厚地讓七皇子給她趕車,真是活膩了!

一時氣上心頭,不等夏侯芷近前夏侯淵便先一步上前拎過她︰「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死丫……」

「姑父!」不等夏侯淵把「頭」字說出來,夏侯芷已經搶先一步捂上了他的嘴,「阿芷知道姑父不喜歡阿芷穿紅衣服,阿芷記住了!姑父莫生氣!」

夏侯淵一听,登時雙目瞠的老大,使勁撥開她的手︰「你這……」

「姑父!別動氣!」夏侯芷苦著臉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慢慢地道,「姑父若生阿芷的氣,等外人走了再教訓阿芷便好。眼下,還請姑父給阿芷留點面子。」

說著,往君懷謹的方向努了努嘴。

夏侯淵頓時明了,自已的女兒定是又女扮男裝地到處騙人了,只哼了一聲,肅然道︰「還不快請七皇子到府中歇息!」

夏侯芷聞言立馬樂顛顛地去拽君懷謹,夏侯淵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小猴子……你……這樣沒事嗎?」見夏侯淵沉著臉,夏侯芷卻開心地活蹦亂跳,君懷謹扯了扯她的衣角,低著嗓子問道。

夏侯芷毫不在意地道︰「沒事的,姑父不會把我把怎麼樣的。」

「不是……」君懷謹尷尬地咳了兩嗓子,貼近她耳邊道,「我是說,他畢竟是你姑父不是父親,你怎可對他這般隨意,目無尊長。」

「呃,這個……」夏侯芷見君懷謹一臉正兒八經的模樣,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推搡著他進門,「好啦,知道啦知道啦!」

夏侯淵將君懷謹領到內廳,細細聊起,才知道他們在路上遇到了那樣的麻煩,當即派了兵士前去接應。君懷謹這才寬慰一點,想起攸寧交托的事,不由急急道︰「我听說,靖川目前正在叔父您的府上,不知他情況如何了。」

夏侯淵道︰「顧將軍是路過我漳州邊境受到的襲擊,所幸,如今已無大礙了。他現下正在府中後院的廂房休養。」

話音未落,君懷謹已忙不迭地出聲詢道︰「不知叔父可否領懷謹前去探望?」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嫡女心機最新章節 | 嫡女心機全文閱讀 | 嫡女心機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