濼寒輕舞 第七十九章 九死一生(三)

作者 ︰ 瑯軒苑

畬濼寒他們離開望月清之後,這座見證了華淵許多變故的古樓,終于結束了自己光輝的一一生,自此淪為一間無主的破屋,在風雨中飄搖。

「我先說明,跟著我很危險,出了事我不負責。」面對這三只悉心照顧自己的傻瓜,畬濼寒沒有堅持自己的冰冷,甚至和他們開起了玩笑。

「知道了啦!」真藍略微埋怨的跟上。

如此輕松的氛圍,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美好結局的最終章,但其實,這只是一個新的開始。接下來的故事,從再一次踏進華淵這塊紛亂不斷的土地開始,之前讓人頭疼的一切,理不清的一切,又將再一次回到他們的生活中。

不知道指揮官去哪兒,唯一敢問的河南義為了彌補自己這幾天廢寢忘食的照顧畬濼寒而虧待的臉一直在各種敷面膜,所以,真藍和皇甫軒除了在吃飯的時候知道自己是活著的之外完全找不到人生的意義。當夜,畬濼寒以行四個人圍著篝火聊天,聊天的內容來來回回就一個問題,「濼寒(冰雕),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可見經過這幾天的相處,皇甫軒和畬濼寒確實熟絡了不少,連稱呼都變了。

保持著自己一貫「沉默是金」原則的畬濼寒一直沒有回答。後來真藍和皇甫軒無奈,轉向河南義問到︰「河南義,你知道去哪兒嗎?」

河南義一邊往臉上貼黃瓜片一邊漫不經心回答,「只要在寒的身邊,去哪里都可以啊。」

皇甫軒一臉黑線,「你還真是隨意……你哪來的黃瓜?」

「離開望月清的時候順手拿了幾根。」河南義回答,拍了拍眼瞼周圍的黃瓜片,突然,在橘黃的火光中,河南義從眼楮周圍的黃瓜片上看到了不一樣的光彩。河南義本來不以為意,但是他瞬間驚醒,大喊道︰「快趴下!」

另外三個人很配合的趴下了,他們剛趴下就听到一聲巨響「轟!」。自己剛才烤的火竟然炸開了!河南義听到遠處有腳步聲離去,立刻跟上去,不過還是被他逃掉了。他恨得牙癢癢,「可惡,竟然被她逃月兌了兩次!」

「不是同一個人。」畬濼寒說。

「什麼意思?」河南義大惑不解。

畬濼寒解釋到︰「在望月清的那個人逃跑時腳步聲很輕,應該是個女的。而剛才那個人腳步聲很重,身材也比較魁梧,很明顯是個男的。他們有一個共同點,輕功很好。而且他們知道我們投鼠忌器。」畬濼寒說的投鼠忌器是指因為畬濼寒受傷所以河南義不敢追出太遠以免中了調虎離山之計這件事。

河南義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也沒有辦法,他問道︰「你到底是招惹上誰了?竟然這麼難纏。」

畬濼寒搖頭。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殺她的人無疑是國師,但是上回刺殺她的這個人對自己和河南義都太熟悉,絕對不是國師的手下,那麼他是誰?為什麼非要殺了自己不可?國師又去了哪里?以他的老辣絕對不會那麼輕易的認為自己死掉了。難道是國師派來的手下?可是那個人讓畬濼寒明顯的覺得她認識。越是這種不知道是誰的誰越讓人惶恐不安。不過會不會是自己多心?那個人僅僅就是國師的手下,他對自己很了解而采取的一個又一個步驟僅僅是個巧合?畬濼寒很討厭這種猜不透看不穿的感覺,不過現在她的當務之急不是去查找那個人是誰,而是去冰狐部落,她堅信,只要到了冰狐部落,困擾她的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到了這個時候,畬濼寒終于不再瞞著那三個人,說到︰「我要去冰狐部落。」

「冰狐部落!」皇甫軒一听就大叫起來,真藍本來也要驚呼的,看到皇甫軒那麼大的反應以之後就趕緊換了一句驚呼的話,但是她剛張嘴皇甫軒就已經把話頭給搶了,「你去那兒干什麼!」

「啪!」皇甫軒剛問完就被真藍當頭一拳,真藍憤憤不平的說︰「別老是搶我的話,你知道冰狐部落是什麼嗎就這麼驚呼!」

皇甫軒想了一下,搖頭,「我確實不知道,不過總覺得濼寒要去的地方值得驚呼一下。」

這難道就是江湖傳說中的「不明覺厲」……

真藍懶得理皇甫軒,轉身問畬濼寒︰「你去那兒干什麼?」真藍和河南義對冰狐部落有印象,因為在那間破廟發生的驚悚的事情太多了,比如畬濼寒的反常,比如小美女的反常,比如柯秋風的反常,再比如畬濼寒是唐寧寧的妹妹!——是這樣的,後來柯秋風他們已經證實了唐寧寧比畬濼寒大一點兒——所以,真藍是絕對不會忘記那間破廟發生的事情的。畬濼寒突然要去找那個遙遠的部落,一定有原因!

「去找一個答案。」畬濼寒永遠給出了讓人無限遐想的答案。真藍听完後在心里嘀咕,「就不應該對冰雕的答案抱有希望。」

這個時候河南義笑嘻嘻的走上來,很自然的摟住畬濼寒的脖子,笑道︰「我看寒一定是想去那里當聖女啦。」之後他像是逗一只鳥兒一樣輕彈著畬濼寒的臉,目光曖昧,「寒美人是不是終于想清楚了要和在下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雙宿雙飛了?」

真藍和皇甫軒看著河南義的高危險行為,心里暗暗替他捏了一把汗,果不其然,畬濼寒又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把河南義砸到地上。「今晚你守夜。」畬濼寒留下冷冷的一句話就轉身去找一個舒坦的地方睡覺了。真藍和皇甫軒對河南義抱著復雜的感覺默默的退到畬濼寒身邊,也睡覺去了。

躺在地上的河南義屢屢受挫,表情狼狽愁苦不堪,但是突然間,一抹俊朗的笑容劃過他俊美的臉,他頭疼的說道︰「啊,果然不好收服啊。」

次日,當真藍和皇甫軒醒來的時候畬濼寒已經不知去向。以為被丟棄了的真藍當場委屈得哇哇大哭,「冰雕,你這個混蛋!我們不是說了絕對不會離開的嗎?你自己跑了算什麼啊?你這個大壞人!大壞人!」去洗漱回來的畬濼寒看著嚎啕大哭的真藍表示呆住了。真藍仔細的看了幾眼,發現眼前的人並不是幻覺,開心的撲上去,「冰雕,我還以為你丟下我們走了!」

畬濼寒冷冷說道︰「有幾個擋箭牌我為什麼不要?」

真藍還是覺得很委屈,說道︰「我昨天晚上夢見……」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皇甫軒捂住嘴,皇甫軒不耐煩的說︰「你別夢了,從來沒有看見你夢見過什麼好事。」真藍委屈得淚眼汪汪,一句話說不上來。

旁邊的河南義看著他們早上就這麼鬧騰,被吵醒的他勉強睜開眼,一臉睡意的走到畬濼寒身邊,倚在畬濼寒的身邊睡眼朦朧的說︰「你們一大早的精神真是好,昨晚守了一個晚上,在下表示困得要……啊!」畬濼寒往身後挪了一點,河南義立刻摔到地上。他也懶得爬起來,說了一句「你們先吃早飯,我再睡會兒」之後就地趴在那里睡著了。

畬濼寒警惕的看了一下周圍,突然皺了一下眉,「陰魂不散。」

听到「陰魂不散」這句話,真藍和皇甫軒立刻就警惕的走過來,真藍嚴肅的問︰「冰雕你是說偷襲你的人還在附近?」

畬濼寒點頭。

「那我們走吧!」皇甫軒做事雷厲風行,說著就把躺在地上的河南義拖走。看到皇甫軒這麼氣勢沖沖的往前走去,一滴汗從畬濼寒和真藍的額頭上流下來,那個,皇甫軒,我們只是被跟蹤了,用不著逃亡……

遠處,可憐的河南義不知道會不會毀容……

離開了浪中原,畬濼寒一行人朝北邊走去,大約是到了第二天傍晚,他們四個人停在一個一家沒人住的平民家里住宿。真藍和皇甫軒又開始琢磨他們那正常人一听就會惡心得要吐的菜譜。畬濼寒收拾了一下他們今晚要睡的地方,那意外干淨的地方倒是讓畬濼寒吃了一驚。河南義走了進來。在河南義走進來的那一刻房間里就飄滿曖昧的味道。他踱著緩慢的步伐步步朝正在收拾床鋪的畬濼寒走過去,那氣勢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地主走向今天剛拐來的良家少女。

總覺得接下來是一場激烈的少兒不宜的戲碼……

正在鋪被子的畬濼寒感覺到身後不尋常的氣氛,猛的一回頭,剛好河南義撲了上來,把她撲倒在床上。畬濼寒正打算反抗,但是就在她打算反抗的同一瞬間,河南義朝她眨了一下眼,畬濼寒心領神會,不動了。河南義看著那個美人,她嬌女敕的臉,鮮潤的唇,冷艷的眸子……無一不在挑戰他的極限,河南義的呼吸漸漸加重,最後,他咬著牙低聲說,「你再不快點我可就真的忍不住了!」

畬濼寒看著屋檐上面,專心的听著聲音,輕聲說,「再過一會兒。」

河南義的呼吸越發沉重,他只能投降,「求你快點。」

「等一下。」畬濼寒的目光一刻也沒有從屋檐上面離開。

河南義渾身熱得像火燒,他燥熱不安的說︰「好熱!」

「嗯。」畬濼寒隨意應了一句。這個時候,房檐上傳來細細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人影出現在屋頂上。

就是現在!

畬濼寒抽出一枚飛鏢朝人影射過去!一個人慘叫一聲摔了下來。畬濼寒推開河南義走上去,抽出桌上的劍指向那個人,冷聲問道︰「你是什麼人?誰派你來的?」

那個人抬頭看畬濼寒,一雙眼楮細細的,目光清淨,竟是個女的!她問︰「你知道這是計謀?」

畬濼寒冷冷一笑,說︰「這間房間有這麼明顯的打掃過的痕跡,你以為我是白痴嗎?試圖通過給河南義下藥讓我和他反目,你的主人確實很了解我們,可是他忽略了一點,河南義做事情雖然不靠譜但是還是有底線的!」

河南義一臉糾結的表示不知道畬濼寒這句話是夸還是損。

「所以你們剛才將計就計?」那個人問,憤恨得很。

「不然怎麼引出你?跟蹤了我們這麼久,我猜你也是時候出手了。說,究竟是誰派你來殺我?」

那個人冷冷一笑,「你不會知道的!」

畬濼寒一驚,走過去,但還是晚了一步,那個人竟然服毒自盡了!

「功虧一簣。」畬濼寒有點失望,把劍扔回劍套里。

突然,畬濼寒感到身後的氣氛很詭異,她奇怪的回頭,看到河南義在那里沉重的呼吸著,一張俊美的臉通紅通紅的,他緊緊盯著自己看,目光似火!畬濼寒心中一驚,問道︰「你不會真的把藥吃了吧?」

河南義很委屈的回答,「我吃了才知道是藥的。」

畬濼寒沉默了,總覺得這個時候吐槽不太應該,畢竟人家是為了救自己才將計就計把藥吃了。不過……

河南義走上來,捉住畬濼寒的手,目光灼灼,「我可是為了你!」

「嗯,謝謝。」畬濼寒平靜的回答。

「幫我。」河南義說,微醉的目光加上含情脈脈的神情,配以出眾的頎長身材,雖是男人,可是河南義卻營造出一份致命的誘惑!

面對河南義明顯到不能再明顯的一語雙關,畬濼寒果斷的選擇前一個意思加以回答,「好。」她說,在河南義的驚喜中突然亮出手刃往河南義身後剁去。

「你太狠了。」河南義不甘心的說,暈了下去。

「不客氣。」畬濼寒還是很平靜。

這個時候真藍和皇甫軒聞聲而來,看著屋里奇怪的一幕,他們指了指那個刺客,問︰「他是刺客嗎?」

「嗯。」

「他怎麼了?」

「自殺了。」

真藍和皇甫軒又指了指倒在地上的河南義,問︰「他又怎麼了?」

「熱死了。」畬濼寒不假思索的回答。

真藍和皇甫軒一頓,呆在那里不說話了。

吃過晚飯,畬濼寒突然認真的說︰「剛才我們殺了一個刺客,看樣子他們是非殺我不可。」

真藍︰明明是你自己一個人殺的……

畬濼寒繼續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些人今晚會發起一場規模宏大的偷襲。我們幾個人留在一起太危險了,我剛才想了一下,我們還是兵分兩路,分散敵人的注意力。」

「哪兩路?」皇甫軒問。

畬濼寒說到︰「皇甫軒,你和真藍一路,往東邊走去。我往南邊去。明天傍晚前在浪中原邊緣的山神廟集合。」

真藍舉起手,說道︰「等……等一下,我們都走了,河南義怎麼辦?」此時的河南義還在屋里沉沉的睡著。

畬濼寒不耐煩的回答︰「本來就沒想帶著他,讓他死在這兒好了。」

真藍和皇甫軒︰為什麼畬濼寒對河南義的怨恨那麼深?他們兩個人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麼吧,一定有的吧……

真藍和皇甫軒聯想到河南義這麼厲害的人都被畬濼寒嫌棄了,那自己要是抱怨點什麼豈不是也被嫌棄了?那還是乖乖的服從安排吧!于是兩個人立刻表示贊成,並各種夸畬濼寒英明,什麼「決策果斷」「沉著冷靜」「臨危不懼」的把畬濼寒夸得神乎其神的,害得畬濼寒听後各種莫名其妙,「我這是說錯了什麼嗎?」她問。

「沒有沒有!」真藍和皇甫軒這兩棵牆頭草立刻拍馬屁,「濼寒妹妹你做什麼都是對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畬濼寒滿頭黑線︰這個稱呼又是怎麼回事啊?

分配好任務之後真藍和皇甫軒斗志高昂的拎起包袱就往外面跑去,看著他們逃亡一般的速度,畬濼寒總有一種他們走了就不會再回來的感覺。

「把所有的盤纏給他們拿著真的沒問題嗎?」畬濼寒不知道為什麼憂心忡忡。不過外面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畬濼寒把河南義扶出來讓他趴在飯桌上,以後給他盛了一碗飯放在他面前。做好這一切之後畬濼寒也離開了,但是剛走到門口她就折回來,拿了三根筷子插到飯里之後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屋里的河南義完全沒有知覺的趴在那里睡著,他的前面,一碗滿滿的白飯飄著悠悠的飯香,而飯的上面,筆直的插著三根筷子……

夜幕降臨,得到通知說在今晚殺了畬濼寒的眾人拿著兵器無聲的潛入畬濼寒他們住的地方,撞開門後他們全都嚇了一大跳,屋子里,只有看起來已經死了的河南義……

「河南義死了?」一個人奇怪的問,拿下蒙面巾。

另一個人也拿下蒙面巾,說到︰「看起來是吧,別人都給他上香了。」

眾人覺得很凌亂,這兒怎麼突然變成了靈堂?!

幾個人進去搜了搜,出來說到︰「不好,畬濼寒他們已經走了!」

大家看了看河南義的尸體,經過一番討論之後得出了統一得答案︰河南義試圖逼畬濼寒就範,之後被剛烈的畬濼寒殺了!之後畬濼寒帶著真藍和皇甫軒離開了這個案發現場!是的,無論怎麼看這都是最合理的解釋。

一人問到︰「主人叫我們一定要殺了畬濼寒,我們現在怎麼辦?」

看起來是頭頭的那個人說道︰「河南義的尸體還沒有冷,她們應該沒走遠,我們趕緊追!」

「好!」幾個人應了一聲,提起步子就要出去。

他們的身後突然傳來河南義不耐煩的聲音,「折騰了半天終于把寒美人擁入懷中,你們幾個人是不是太吵了?知道我多久才會做這麼一次美夢嗎?」那個,河南義,在埋怨別人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停止嚷嚷你那猥瑣的夢?

「你沒死?」那幾個人吃了一驚。

「我為什麼要死?」河南義大惑不解。之後他頭疼的扶了一下額頭,抱怨道,「難道是藥效太厲害了?怎麼看著那幾個人也莫名的激動了?啊,都怪畬濼寒那個笨女人采用了這麼強硬的辦法,不知道對身體傷害很大啊?」

喂喂,河南義你的話歧義太深了!當心畬濼寒知道了殺了你哦!

外面的那幾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應該如何純潔的理解河南義本意純潔的話語。那個頭頭回頭對其他人說道︰「我們今天的重點不是河南義,你們幾個去追,我來拖住河南義。」那幾個人得令後追了出去。

「啊對!」河南義如夢初醒,問到,「畬濼寒是不是丟下我走了?」之後他看到了桌上那碗怨念頗深的飯,突然間就燦爛的笑了,「難得寒可以這麼可愛。」說著自己坐下來把筷子拿出來,端起飯碗若無旁人的吃了起來。

留下來對付河南義的那個人尷尬的站了一會兒,說道︰「河南義,你不要仗著自己武功厲害就目中無人!」

河南義拋給他一個燦爛的微笑,陽光中帶著一點萌,他揚了揚手中的飯,說道︰「這是寒第一次主動給我盛飯,必須認真吃完!」

那個人被河南義的態度搞得火大,硬聲硬氣的說道︰「你怎麼知道這碗飯是畬濼寒盛的?興許是真藍呢?又或者是皇甫軒。」

河南義的臉沉了下去,他冷聲道︰「你娘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破壞一個剛醒的人難得的興致?」

「呃?」那個感到莫名其妙。

河南義的臉色更加深沉,他繼續問道︰「那你娘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攻擊一個男人所守護的女人?」

「啊?」那人更加莫名其妙,但是河南義周身傳達出來的陰冷殺氣讓他莫名的感到恐懼,他冷汗直冒,有點無法站定。

河南義又問道︰「你娘有沒有告訴過你當察覺到危險的時候趕緊跑?」

「你都在說什麼?」那人還是不能理解,打算沖過去來個先發制人,但他剛跑了幾步,一根法杖穿過他的身體,準確無誤的切分了他的心髒。「你……」他驚恐的看著拿著法杖的河南義,此時的河南義,就像是惡靈附身一樣周身籠罩著陰雲。他的眸子里投出厭惡的光,冰冷英俊的臉上也是厭惡的神色,就像是一個冷傲的王子看待渣滓一般,河南義皺了一下眉,問道︰「你真的以為之前是我追不上你們嗎?還有,」河南義眼神一凜,「連我都不舍得傷害的女人你們竟敢在她身上留下傷痕,找死!」河南義說完把法杖抽出來,那人痛苦的叫了一聲,倒了下去。河南義沒有再看他一眼,收起法杖之後端起那碗飯,很固執的說了一句,「這一定是她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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