濼寒輕舞 第八十章 九死一生(四)

作者 ︰ 瑯軒苑

另一邊,皇甫軒和真藍兩個人跑了一會兒,之後突然發現又沒有人追來,自己那麼神經兮兮的跑什麼?

「皇甫軒,我們為什麼要跑啊?總感覺沒有人追啊!」

「我也覺得沒有人追呢,可是總覺得不跑的話有點不對勁。」

「可是我跑不動了!要不我們休息一會兒?」

「你的意思是說休息一會兒再跑?」

「不……不是……」真藍停下來,氣喘吁吁,「我們……我們……我們不……不……不跑了,休息……休息一下……」

皇甫軒也停了下來,同樣喘氣點頭,「嗯,我們先休息一會兒……」突然,皇甫軒看到身後有三四個人持著蹭亮蹭亮的刀劍朝自己快步沖過來,皇甫軒嚇得一個激靈,大喊一聲︰「快跑啊!」逃也一般向前飛沖而去。

「不是說休息一會兒嗎?」真藍快要虛月兌了,干脆坐下去,「你自己跑吧,我不跑了。」話音剛落一把泛著白光的刀架到了她的脖子上,真藍一下子被嚇醒,立刻舉手投降,「好漢饒命,我可是良民啊!絕對的良民啊!」

真藍身後的人逼問道︰「說,畬濼寒在哪里?」

「那里!」真藍隨便指了一個方向。那人急忙看過去,但是那邊卻什麼人也沒有,回頭,刀下的真藍已經不見了,他看過去,發現真藍拼命的向前狂奔,一邊跑一邊絕望的大喊,「皇甫軒你個坑貨!」

「追!」那人說,和身後的幾人一起追了上去。

開啟逃命模式的真藍一下子就追上了皇甫軒,她和皇甫軒向前跑著,一邊跑一邊問︰「我們為什麼不停下來打他們呢?還沒打怎麼知道一定不是對手?」

皇甫軒認真的回答︰「我們不是應該使勁跑引來敵人好讓畬濼寒月兌身嗎?」之後他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畬濼寒不和我們一起,應該也有人去那邊找她了,我們要做的是解決掉這邊的人以免給她添麻煩。」之後他立刻站定,抽出劍就往回跑。「雖然和河南義相比我的武功弱了點,但是收拾你們應該不成問題!真藍,我們上!」

「好!」真藍斗志昂揚,欲拔劍和皇甫軒一起沖上去,但是拔拔劍的手卻模了空,「啊!」真藍絕望的尖叫,「我把青桐木玉給冰雕了!」

「什麼?」正在和敵人交戰的皇甫軒大吃一驚,一邊擋住敵人的攻擊一邊大吼,「你怎麼不早點說啊?我一個人打四個?」和敵人才交戰了十幾招皇甫軒就知道這幾個人並非泛泛之輩,如果是一對一或者一對二,皇甫軒有把握取勝,但是現在是一對四,自己勝算不大,而且沒有了劍的真藍簡直就是個平民,還需要自己護著!這樣一來勝算實在是太小了!皇甫軒擋住圍著他的那四人密不透風的攻擊,朝真藍大吼,「你拳腳功夫那麼差勁,怎麼把劍給畬濼寒了?」

真藍委屈的回答︰「我以為他們不會來追我們嘛!」

「你下回做事能不能用腦子先想想?真藍小心,有一個人過你那邊去了!」

「哦好!」真藍謹慎的和那個人打著,但是沒有武器的她根本擋不了幾招,那人並沒有因為真藍是個女的就手下留情,一腳把真藍踢翻之後就高舉大刀砍了下去。「啊!」真藍失聲尖叫,閉上了雙眼。

「真藍!」皇甫軒大聲喊到,把劍一橫,擋住攻上來的三人之後把劍一推,那三個人被向後推了幾步遠。趁著這個空隙,皇甫軒趕緊跑過去救真藍。

真藍在生死交替之際本能的燃起了求生的**,一股力量從體內爆破而出,緊接著一股龍卷風席卷而來,把打算殺她的人卷跑了。

大風呼嘯而過,皇甫軒這才想起來真藍還有這個特點。身後的三人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皇甫軒趁機握劍在地面用力一劃,一橫被劍氣擊起的塵土向那三人灑過去,那三人急忙躲閃。皇甫軒跑到真藍跟前,「走!」他說,拉起真藍就跑。待身後三人拍掉身上的灰塵,真藍和皇甫軒已經沒了蹤跡。

「怎麼辦?」一人問到。

另一人想了想回答道︰「我們主要是對付畬濼寒,既然畬濼寒不和他們在一起那我們換個方向去追畬濼寒吧。」

「好!」剩下的兩個人應,一起換了個方向跑了。

真藍和皇甫軒跑了很久,身後一直沒有听到有人追來的聲音,兩個人也跑累了,停下來。

「他們會追來嗎?」真藍緊張兮兮的回頭看,問到。

「應該沒追來。」皇甫軒說,看向真藍,突然間覺得這麼狼狽的真藍很可笑,一時沒忍住就哈哈大笑起來。

「笑什麼!」真藍懊惱的問。

皇甫軒還是止不住的笑,「你狼狽的樣子很好笑!」

真藍听了之後仔細的看了看皇甫軒,也笑了起來,「你也很好笑!哈哈哈哈哈!」

笑了一會兒,真藍突然覺得眼前的皇甫軒看起來很很養眼,看著他甚至會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我難道因為河南義那句話對皇甫軒刮目相看了……不可能不可能,他只是一個坑!」

因為真藍突然安靜了,皇甫軒也停了下來,他看著真藍,莫名的尷尬了。「那個,為什麼突然有點不好意思對上真藍的目光?難道她真的變成一個女的了?開玩笑吧……」

沉默了一會兒,真藍和皇甫軒一起說道︰「那個……你先說……」兩個人又尷尬了。

真藍莫名的感到很尷尬,在那里沉靜的呆了一會兒,突然想抓抓頭,之後猛的發現自己的手還被皇甫軒抓著!

「皇甫軒,你抓著我的手!」真藍大聲喊了起來。

皇甫軒看過去,提起兩個人的手,驚呼道︰「怪不得我覺得有什麼怪怪的,原來是這樣!」說著把手放開。

真藍驚奇的問︰「你也覺得有什麼怪怪的嗎?」

「難道你也覺得有什麼怪怪的?」皇甫軒奇怪的問。

「嗯嗯!」真藍連連點頭,之後兩個人又傻里傻氣的笑了。

唉,你們這兩只,難道真的沒有意識到闊別重逢後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有什麼東西已經在心里發芽了嗎?

你們這個時候的腦殘,是故意的嗎?

傻笑了半天,皇甫軒和真藍認真的考慮了一下,突然發有一件要緊事要做︰去和畬濼寒匯合!

「走,我們去找個地方睡一晚,明早出發去匯合地點。」皇甫軒站起來,說。

「好!」真藍也恢復常態,和皇甫軒一起到周圍找個地方睡覺去了。另一邊,畬濼寒離開之後在外面走了一會兒,又折回那間小破屋。剛踏進去就听到河南義討人厭的聲音傳來。

「在下就知道寒美人是不會殘忍的丟下我的。」

畬濼寒冷冰冰的回答︰「你想多了,我回來只是因為這兒最安全。」

河南義出現在畬濼寒的面前,笑得春光明媚,他問︰「是因為在下在的緣故吧?」

「你是這里唯一的危險因素。」畬濼寒一點面子也沒有給河南義,拉開一張凳子坐下來。桌上奇跡的放著一壺茶,而房間里面竟然意外的整齊,除了地上已經凝固的鮮血之外沒有任何痕跡顯示這里曾發生過血戰。畬濼寒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問︰「他們來過了?」

「顯而易見嘛。」河南義坐到畬濼寒旁邊,亮了亮那個碗,賣乖的說︰「寒美人給我盛的飯我可都吃完了,很乖吧?」

畬濼寒微微抬起眼掃了一下那個碗,問到︰「你怎麼知道我會回來?」

「因為我了解你嘛!」河南義笑得人畜無害。

畬濼寒的目光閃了一下,但是她也不是第一次見到嬉皮笑臉的河南義,于是果斷得忽略掉剛才的話。她把桌子擦干淨,趴下去睡覺,不再和河南義說話。

河南義這下不開心了,說到︰「我在這里等了半天,你回來就說這麼幾句話?你對得起我這個深閨怨婦嗎?喂喂,畬濼寒,起碼要起來和我聊夠一柱香吧?」可能是覺得這個目標太宏偉,于是自己降低了要求,「起碼十句話吧?喂,畬濼寒,起來啊!」

畬濼寒不理他,一個人美美的睡著。

其實河南義和畬濼寒都知道,如果今夜能熬過去,他們就可以擺月兌那股一直緊咬自己不放的勢力。不過他們不知道,那群一直盯著他們不放的人今晚會有多少人來到這里。以河南義和畬濼寒的實力,他們不怕人多,但是此時盯著畬濼寒不放的人太了解他們。他們在明敵人在暗,河南義和畬濼寒就像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畬濼寒突然折回這邊,應該是對方始料未及的,但是不知道那人接下來會采取什麼措施了。

不一會兒,畬濼寒均勻的呼吸傳來,這個時候如果陪在畬濼寒身邊的是柯秋楓,那麼他一定會寵溺的看著熟睡的畬濼寒,靠到牆邊默默守護著她。不過河南義不是柯秋楓,他確認畬濼寒熟睡的之後鬼鬼一笑,走向畬濼寒。

接近黎明的時候,苦追畬濼寒無果的六個人退回到小屋這邊。由于折騰了一宿卻沒有一點成效,那些人的肚子里都憋著一股怒火,還沒走進去就開始罵。

「混蛋,追了一個晚上除了累個半死外一點效果也沒有,畬濼寒難道逃到天上去了?」

「我們操勞了一個晚上,頭兒卻不見一點動靜,肯定又偷偷睡覺去了。」

「他武功又沒咱們強,主人偏偏向著他,想起來就讓人惱火!」

「算了算了,去喊上他回去睡覺吧!」

六個人破門而入,一個人大喊,「頭兒,回去了!」

畬濼寒被驚醒,抬起頭看他們。

六個人看著畬濼寒,頓了幾秒後爆發出震天動地的笑聲。此時的畬濼寒臉上被人用木炭畫了個大花臉,樣子可愛又搞笑。毫無疑問,敢這麼和畬濼寒開玩笑的只有從來不把自己小命當回事的河南義了。他此時也醒了,完全的一副看戲的心態站在一旁。

可愛的萌妹子畬濼寒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剛醒的樣子引發如此高的笑點,她微微蹙眉,問到︰「是覺得我回這邊來太弱智了嗎?不然你們為什麼笑得這麼大聲?」

那六個人不解的問︰「什麼回來不回來?」之後他們突然驚醒,一個人正色道︰「你是畬濼寒!」

畬濼寒被弄得莫名其妙,說到︰「你們不認識我怎麼來刺殺我?」

那六個人這才確認眼前這個滑稽的人就是他們追殺的對象,可是一聯想到關于畬濼寒的傳說之後再一對比眼前這個喜感十足的妹子,他們就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他們「哈哈哈」的笑聲讓自尊心很強的畬濼寒無比惱火,她厲聲問到︰「你們到底笑什麼?」

那六個人這才發現畬濼寒其實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個大花臉這點,于是更加放肆的大笑起來,有些人甚至笑得前俯後仰。

本來很肅穆的氣氛,本應該是見面就拼個你死我活的場景,因為河南義的這個小插曲變得喜感十足,來刺殺畬濼寒的人因為笑得無法自我,完全沒有去殺畬濼寒的意向。畬濼寒雖然被他們的無禮弄得很火大,不過她也沒有主動出擊。河南義對這一幕感到賞心悅目,所以根本沒有動手。一時間氣氛嚴重扭曲,大家的狀態亦敵亦友,總覺得是打不起來了。

畬濼寒在他們的笑聲中醒悟到笑點應該是自己的臉,她好奇的拔出劍照了一下,發現自己竟然被畫成了一只大花貓!畬濼寒惱羞成怒,朝河南義攻擊過去,「你干的好事!」

「是啊。」河南義供認不誨,兩只指頭捏住畬濼寒的劍,笑嘻嘻的說,「這個妝容其實很適合你的啦。」

「找死!」畬濼寒渾身蹦出殺氣,把劍抽回來,又攻擊上去。河南義一邊躲閃一邊笑著說︰「別這樣嘛,看在我逗樂了這麼多人的份上,你也笑一個唄。」

「不可能!」畬濼寒說,使出的劍法更加犀利,削過去的每一劍都是以把河南義削碎為目的。

看到畬濼寒動真格的,河南義只能認真對待,但是嘴里還是絲毫不饒人,「殺死了我你可就是謀殺親夫了,當心遭到世人的唾罵。」

畬濼寒不理會河南義的挑撥,專心的攻擊著他。

門口的六個人看著里面打架的兩個人,面面相覷︰他們為什麼打起來了?圍觀了一會兒,這群人終于想起來自己今晚出動的目的了,他們看著畬濼寒攻擊河南義而疏與防備的空隙,紛紛拔出劍沖上去。畬濼寒感到了他們沖過來的氣息,頭也沒回,站定後渾身爆發出巨大的力量。偷襲畬濼寒的人正在慶幸很快就要得手了,突然一股壓制性的力量從畬濼寒身上發出,包圍了周圍的一切,他們在里面動彈不得。

「玄幻之術!」一個人說到。他極力想靠近畬濼寒,但每走一步都像是拖著千斤重的東西一樣舉步維艱。其他五人也是這樣。

畬濼寒眼神寒凜的問到︰「說,是誰派你們來殺我的?」

被玄幻之術控制的六個人沒有一個人回答,還在垂死掙扎著要過去殺畬濼寒。畬濼寒更加惱怒,眉頭一皺,那五人覺得渾身像是被繩子緊勒一樣痛苦,「說,到底是誰?」

六個人痛苦的掙扎著,卻統一的守口如瓶。突然,畬濼寒的身形一顫,鮮紅的血從她嘴角落下。玄幻之術瞬間瓦解,得到解放的六個人先是一愣,接著立刻拿劍朝畬濼寒撲過去。河南義眼疾手快,喚出法杖從後面攻擊上去。他速度極快,在那六個人踫到畬濼寒之前就準確無誤的切分了他們的心髒!

「寒!」河南義收起法杖,跑過去扶住搖搖欲墜的畬濼寒。他身後的人,全部倒了下去。河南義把了一下畬濼寒的脈,頓時驚呆了,他不相信的問︰「你練過凌燕心法?而且在劍傷還沒有完全好的時候貿然使用玄幻之術,這樣子會死的,你難道不知道嗎?你要是死了我怎麼辦?」

畬濼寒微微一笑,伸出手,掌心是一枚細細飛鏢,河南義看著睜大了眼。他終于明白了為什麼剛才在確信自己會去救她的同時畬濼寒還要冒死使用玄幻之術,因為剛才那六個人的目標其實並不只是她,他們在殺向畬濼寒的同時也朝自己射出了細細的飛鏢,而注意力都在畬濼寒身上的自己並沒有注意到這點,喊自己小心已經來不及,畬濼寒只好使用玄幻之術控制住飛鏢。

河南義一直以為是自己救了畬濼寒,到頭來竟然是她救了自己!

畬濼寒虛弱的說︰「河南義,我們中計了。從今早給你下藥開始,他們的目標就不再只有我。」

河南義眉頭深鎖,「那個人是誰?為什麼要殺我?」

畬濼寒搖頭,淺色的眸子淡淡的,有些渙散,她說了句,「我猜不到。不過我現在知道,那人已經放棄追殺我們了。」

「為什麼?」河南義大惑不解。

「因為我們兩個只要死一個他們都會收手。」畬濼寒說,目光更加渙散。

河南義更加著急,他六神無主的說︰「寒你不能死!寒你絕對不能死!寒,寒!」他懷中的畬濼寒目光越發空洞,神情寂寞,她無力的說,「河南義,我想見柯秋風。」

河南義徹底慌了,他使勁的點頭,「好,我這就帶你去!我這就帶你去!我讓他娶你,他要是不娶我就打,打到他願意娶為止!」

畬濼寒听後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到做到哦。」之後她頭一偏,重重的倒在河南義的懷里。

「寒?寒!啊!」河南義撕心裂肺的痛喊,心中的悲憤化作一聲長嘯撕破長空!

屋子的上方,那個剛才射出飛鏢的人看到這一幕,收起手上的毒鏢,離開了。

在規定的時間到達見面的地點,皇甫軒和真藍這兩個危機意識一向很淡的兩個孩子在那里乖乖的等著畬濼寒和河南義過來。眼看著太陽就要西沉,真藍和皇甫軒才隱隱感到不安。

「冰雕不會扔下我們走了吧?」真藍問。河南義听後搖了搖頭,「應該不會,盤纏全在我們這兒呢!」由此可見,皇甫軒拿了全部的盤纏是有目的滴!「可是,」真藍略微焦慮,說,「冰雕這麼漂亮,要是想賺錢的話隨便找一個男的就有錢了。」

河南義立刻否定真藍的話,「濼寒是那種人嗎?」

真藍傻傻的回答︰「說不定會啊!」

皇甫軒一听就立刻搖頭,「她絕對不會!這種事情這麼骯髒,像濼寒這麼冰清玉潔的姑娘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哎呀,要是真的想要錢,冰雕什麼做不出來?」

「她就算是死也不會做的!」

真藍弱弱的回答︰「可是我覺得打劫什麼的冰雕真的會做呢。」

「打,打劫?!」皇甫軒差點咬到舌頭,他大聲問,「就算是說打劫,你也沒有必要刻意說個男的吧?」

真藍很納悶的回答,「女的一般都不拿錢嘛。你剛才說的難道不是打劫?」

「我……是!」皇甫軒意識到自己剛才邪惡了之後只好默默的閉嘴。這時候真藍說到︰「你說冰雕還來不來?要是不來的話我們就回去找她吧。」

「不行!」皇甫軒很理智的拒絕了真藍,「萬一我們回去的時候她過來了,那不就和我們錯過了?」

「那總不能干等著吧!」真藍的耐性徹底被磨沒了,開始各種發牢騷。「我等不下去了!我真的等不下去了!我們從太陽剛剛起來就煮了頓吃的,之後我們就在這里開始等。我們看著太陽升到正中,又看到太陽落下去,吶,太陽都睡著了為什麼我們還要瞎等著?你怎麼知道冰雕正在來的路上?如果冰雕不來了呢?或者出事了呢?」皇甫軒突然捂住真藍的嘴,他臉色凝重的說︰「不要說不吉利的話,我心里不安。」

真藍拿走皇甫軒的手,說到︰「我心里也不安啊!冰雕不是那種不守時的人,這個時候她還沒來一定有原因!她會不會出事了?」

皇甫軒不語。半天後,他說︰「我們回去吧!」

「好!」真藍贊成,他們手拉著手回去找畬濼寒。嗯,是的,手拉著手,因為兩個人心里不安的預感太大,所以兩個人拉著對方的手給對方勇氣。

破屋里,河南義看著躺在床上那個沒有一點血色的女子,重重的嘆了口氣,坐到床邊,靜靜的欣賞那個美麗的生物。她呼吸均勻,看起來像是熟睡一般,而實際上她就是睡著了。河南義看著那張臉突然笑了一下,他伸出手輕撫她嬌女敕的臉龐,輕聲說到︰「你是得多冷靜才能在這麼危急的時刻還能想出假死的方法的?你要是笨一點該多好,這樣我就不會費這麼大的勁還得不到你了。」

畬濼寒的眼瞼動了一下,之後她睜開眼,對上河南義明媚的笑臉,她恍惚了一下,皺眉道︰「把你的手拿開!」

「不拿!」河南義又開始賴皮,「你在我面前死了三次,但是都沒死成。我為你撕心裂肺的痛了三次,都白費了。畬濼寒,這充分證明你是不會讓我真的傷心的,也就是說你最後一定是我的!」

「你哪來的歪道理?」畬濼寒面露不悅,「再不把手拿開我就抽你了。」

「我不∼」河南義變本加厲,壞壞的笑容看起來明媚無比。「你可別忘了你現在死了。要是我不配合的話你可就功虧一簣了哦。」

「卑鄙!」畬濼寒罵到。

詭異的笑容劃過河南義的臉,「你甚至可以說我是流氓。不過你要是這麼說的話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

畬濼寒懶得繼續和河南義斗嘴,反正自己斗不過,于是就閉嘴了。看到畬濼寒不說話,河南義逗她的興致反而更濃,他捏著畬濼寒的臉,各種曖昧,「寒美人這算不算是從了我的節奏?」

外面的夕陽收起最後一抹光芒,畬濼寒看著陽光消退,突然立起來說到︰「真藍……」

河南義又把她摁下去,「你別掙扎了,以你現在的體質起碼得明天早上才能出發。他們應該會自己找回來的。而且要是不找回來的話我們更好可以比翼雙飛呢。」

說曹操曹操到,外面傳來真藍的聲音,「冰雕,你們在里面嗎?」說著真藍和河南義就開門闖了進來。

時間靜止了一會兒……

「我……我們路過……」真藍支支吾吾的說,趕緊和皇甫軒退了出去。

畬濼寒難得的淡定,她嘆了口氣,心想這一世英明終于被河南義全毀了。河南義由于感到太搞笑,于是放聲大笑起來,他說︰「我去把事情描黑一下。」就留下畬濼寒出去了。

河南義出去了一會兒,外面突然傳來真藍和皇甫軒如喪考妣的痛哭。兩個人一邊嚎一邊嚷。

「我可憐的冰雕啊!你怎麼就這麼死了呀!」

「濼寒姑娘,沒想到在下竟來不及叫你最後一面!濼寒姑娘!」

「冰雕,你死了我以後怎麼辦啊?我不想回啟陵國!冰雕,你活過來,活過來啊!」

……

屋里的畬濼寒听著他們的嚎叫,一滴冷汗順著她的額頭留下來,「你們也太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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