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門續延 6.兩次閃婚(二)

作者 ︰

干爹**,逼她嫁人。

力透紙背,河里模錫。

老摳跟隨家人回到家門口,他老婆從褲腰上解下鑰匙繩子,一手舉著鑰匙,一手打模鎖,鎖沒了。「遭賊啦!小偷叫鎖砸啦!」她驚叫著雙手推門,推不開,又大聲喊,「臭兒,臭兒,趕緊起來把門開開!咱家遭賊了,你咋睡恁死樣?」小臭兒披衣起床,開了小門,開大門,嘟囔著揉著惺忪的睡眼。老摳劈頭問︰「你就沒听見啥動靜?小偷叫你也偷走都不醒,睡恁死!」二丫說︰「這門在上著,小偷沒走。」一家人更緊張了。門續延說︰「小偷傻呀?上上門,等著逮住挨打?肯定是翻院牆跑了。」他老婆問︰「有大門不走,為啥翻牆?又為啥把大門上上?」老摳說︰「這個小偷太能了,他是怕走大門踫見人,上上大門,是怕咱的人進來跑不及。」

老摳把擱在兒媳窗台上的那把銅鎖忘得一干二淨。門續延進了院直接走到小臭兒的窗台撈模,果然有把銅鎖,趁人不注意,悄悄把鎖藏了起來。

笫二天,老摳逼她交出銅鎖,她一口咬定沒見。他軟硬兼施,先嚇唬︰「你要是不交出來,我弄死你。」說著,雙手搦住她的脖子,把她搦得白瞪眼,寧死不交。他又哄她。沒用,她是鐵了心要抓住他的細地方要挾他。他拿她沒辦法,只好來軟的感化她,拿她當親閨女待,活叫她干輕的,飯再也不吃剩的,而且和二丫同桌吃,衣帽鞋襪統統是新的,就連小褲頭也是新的。

二丫勸她裹腳,她卻說︰「俺不裹了,俺把你給的裹腳布子拿回去,叫俺娘給俺裹裹試試,疼得鑽心。」「那你來俺家時不是在裹住嗎?這咋又不裹了?」「裹給裹不一樣,你裹得緊,俺裹得松,你是為了好看,俺是怕凍里慌。」

二丫因為妒嫉和門續延鬧生分,隔三插五地吵架。門續延也不讓她,對著吵,對著罵,甚至比二丫還厲害,已經到喧賓奪主的地步。

二丫找娘告狀,她娘把門續延打一頓,打著數叨著︰「你個沒良心的東西,吃俺的穿俺的,還騎到俺丫頭頭上屙尿,反了你不成?說!你是咋哄著你干爹啦?你要是敢給你干爹弄那兒,撕叉你個騷狐狸精。」「別說沒睡,就括(算)睡 ,也給俺說不著。你男人是個啥貨,咱這莊里誰不知道?你咋恬著臉說這事兒,自己的男人沒本事管住。要叫俺,早投尿罐里淹死了。」干娘雙手撕住她的嘴,能把嘴角撕得裂口淌血。

門續延向干爹告狀,他把老婆打一頓,說︰「你個光知道出氣兒回氣兒的傻屄,-光拿屎盆子往自己男人頭上扣 。你試試!惱了我,休了你!你活來幾十幾了,還不知道人是咋個活法兒?天底下的男人有幾個正經貨?光**山一帶,扒灰頭、血扒灰頭都有十好幾個。唐朝時候,有個朝廷叫李玄宗,霸佔他的兒媳楊玉環。這事你也知道耶。還有更不要鼻子兩邊的哩,忘了哪朝哪代了,當了朝廷,給他娘睡。」「你淨瞎胡編。」「編啥編,這都是說書的說的。我想起來了,是南北朝的真事兒。」

他老婆接受了性教育,從此改變了爭風吃醋的策略,一是不斤斤較他給兒媳的事兒,看見只當沒看見;二是對門續延也保持一團和氣。

有一天,趁老摳不在家,干娘塞給她一塊現大洋,說︰「拿回去給你娘,這是這個月的工錢。你聰明勤快,又懂事兒,從今往後干娘叫你當親閨女看待,給二丫一樣的疼。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干爹給你嫂子那點兒事,干娘娘早都知道。哪有貓不吃腥的?天底下的男人都是這德性,光咱這一片兒里,扒灰頭、血扒灰頭都有十好幾個,不稀罕。當朝廷的還睡他兒媳婦 !你給娘說句實話,你干爹睡你沒?」「沒有,真沒有,誆你俺是庵子里養的。」「那你干爹咋對你恁好?」「干爹是怕俺說出他給嫂子的事兒,想捂俺的嘴唄。」

接著,她一五一十地把她那一黑了看到的,听到的說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干娘听了也不惱,心平氣和地說︰「這事只能給干娘說,千萬千萬不能傳到二丫和你干爹耳朵眼兒里去。往後再踫見那事兒,你就睜只眼閉只眼,裝聾作啞,啊!」她會心地點點頭。

門續延到底忍不住,把老摳的事說給娘听。她娘嚇得哆嗦,反復交代︰「妮啦,這事可不管瞎胡說呀,傳出去可不得了,能把天戳個大窟窿。」「俺知道,你又不是外人。」這事叫她姐偷听到了。她姐是個小喇叭,一不小心傳遍全莊兒。

老摳這回頭都惱小了,把門續延吊著打。她終于扛不住了,老實交代︰「俺說,俺說,別打了,干爹。俺生你的氣,是故意編排(造謠)你的,誰知道莊上人都拿著棒槌當針(真)啦!你把俺放下來,俺的頭得快要爆炸了,你放心,干爹,俺挨家挨戶地去給你闢謠兒。」他想了一陣子,把她放下來,惡狠狠地說︰「以往你得乖乖地听干爹的,叫你咋著你咋著,再胡球咧咧,腿給你打斷,嘴給你繚住。」

門續延後悔了,悔得臉發綠,腸子發青。俗話說的好,看破別說破。都願自己毛女敕,要是不把那層窗欞紙戳破,在老摳家管多享幾天清福,時不時地還管敲敲竹杠。

從此,老摳對門續延懷恨在心,千方百計作賤她,糟蹋她,有個大白天強奸了她。

她尋死覓活的哭鬧。干娘又塞給她一塊現大洋,替她擦淚擤鼻涕,說︰「妮呀!啥事兒想開點兒,托成個女的,早晚都有這一回,給誰睡都是睡。天底下認干閨女的比認干兒的多,知道因為啥不?干爹睡干閨女,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咱老寇家再親的窮親戚都不來往,憑啥認你?誰家的干閨女能是白養的?」「認俺是想叫俺來干活。嗚嗚嗚」「干活給你的有工錢,主要因為你長的好看,在咱**山一片,就數你長的好,你干爹早就看上你了。干娘渾身都是病,活不了幾年了,干娘死後,干爹再把你扶正,整個家業都是你的。你都偷著吧!」她止住了哭。

她懷孕了,肚子日見隆起。老摳幫她束腰,就用二丫的破裹腳布子,一圈又一圈,象箍桶的鐵箍子一樣,箍得喘不過氣來。終究是紙里包不住火,雪地里埋不住死尸。老摳這才忍疼割愛,把她嫁給山南南大牙。大牙大她三十多歲,才喪妻,閨女比門續延大兩歲半。

嫁過去不久就流產了,可能和干爹幫她束腰太緊有關,也可能老男人睡她太勤或壓得太很有關。流了就流了,正合她的意,更沒必要刨根問底,追查誰的責任?本來就是個孽種。

幾次逃走都被抓回來,跑一回,挨一頓,越挨越跑,越跑越挨,一次比一次跑的慢,一次比一次挨的狠。

她想出個空前絕後的招兒報復他。這天中午,她正在和面時,她男人從後邊摟住腰,非要擱灶伙里站那睡。她生氣地說︰「人家都說,睡的勤了短性命,你都省一點兒吧。你老婆身上來了還睡,結果弄個大出血。俺可不能也叫你糟蹋死。早知道你恁沒出息,俺一頭撞死也不嫁給你。」「好老婆,別生氣,好幾天沒睡了,小別勝新婚。今兒睡了,保證兩天不睡。」「俺嫁給你好幾個月了,沒一回得勁的,淨耽誤瞌睡。」他死纏活纏,可憐巴巴。她惱了,朝他腳面上狠狠地跺一腳,疼得他松開手「哎喲」。「你這些天吃草藥治陽瘺的效果咋樣兒?你能把一張紙戳透不?」「肯定能!別說是張紙,就是塊白洋布也能戳個大窟窿,不信當面試試耶!」他不知是個陷阱叫他跳進去,也不知是個套叫他鑽進去,便爽快答應配合做試驗。

她燒開了大半鍋水,倒進尿罐里。「水太滿了,萬一燙著可不得了。」說完,他捧著尿罐想倒出來一半,剛捧離地面,又趕緊放下,他倆手心燙得發紅,直往水缸里擩。

她更不敢捧,就用一個爛豁口碗盛出來幾半碗,僅剩大半罐,然後,把一大張牛皮紙蒙在上面,說︰「去,把你閨女支開!」

他跑到堂屋里對正在照著鏡子梳頭的閨女說;「去,上西頭你大大爺家借一小碗棉籽油(比借鹽效果好)去!今晌午炸油條。回來慢點走,看好路,別弄豁了。」

她趁機趕緊把尿罐添滿,把出沿的紙邊包住罐壁,用細麻繩捆結實,緊繃繃的紙面就象一面鼓。

剛捆好,他就回到灶伙。她怕不緊,就用指頭崩崩,發出「  」的響聲,才放心地說︰「別站那意怔啦!月兌褲子呀!敢試不?」「用涼水不中?」「用熱水有哈氣(水蒸氣),紙燻濕了好戳,俺這是為你好。有本事戳透不?」「肯定有?」「咱先把丑話說頭里,要是戳不透,咱得分開床兒,啥時候治好了病再合床兒。」「沒問題,已經好個差不多了。」「不過,俺提醒你,得小心點兒,熱水差半尺不滿,千萬別燙著。」「沒事,沒恁長。」說著,他解開腰帶,扒下褲子,騎在尿罐上,對準牛皮紙猛地一戳,「嗷」地一聲站起來,提著褲腰跑出門外,一直跑到一片一人多深的麻棵里。

由于水太滿(僅差一指不滿),由于太激動,由于睡覺心切,由于用力太猛,由于沒掌握好分寸。人啊!往往是遇到事時光往好處想,不考慮壞的方面,結果吃虧上當。唉!啥都不說了,說啥都晚了。看把他的鄉(廂)下老二燙的,給凍的小胡蘿卜樣,又紅又腫又爛一層皮,可憐人。

他蹲在麻棵勾頭往上頭唾沬,不敢再大哭,只好小聲「哼哼」。

她追到麻棵里,心疼地說︰「看你沒出息的樣兒,明明知道里頭是熱水,擩恁深治啥?又不是俺的身子,招呼著能戳透就中了。給,這是俺從鄰居家找來的狗獾子油,抹上,抹個年而半載的就好了。狗獾子油不光能治燙傷燒傷,抹上還治陽瘺早泄哩!」「滾!老子不需要你假可憐,不願意睡咱離婚。」「不要去球!別拿好心當成驢肝肺。」她把油放到他面前就走。

她叫剛到家的閨女去喊爹吃飯(其實飯還沒做好)。「俺爹上哪去啦?不是說今兒晌午炸油條嗎?」「他說上麻地里看看麻管殺來不?」

閨女出門就喊,一聲高一聲。他不敢答應,也不敢出來。她站在麻地邊上,雙手撥開密密麻麻的麻,才影影綽綽地看見象爹在那蹲著,大聲問︰「爹,大熱天,你鑽麻棵里治啥?你不是說今晌午炸油條嗎?」「你先回去吧,爹剝芋頭 !」「芋頭可到管吃啦?看你稀罕的,一個人躲這吃獨食,怪不得俺姨(門續延)給你生氣,叫俺也嘗嘗。」「去!爹誆你的,芋頭哪可到管刨啦?爹骨堆(蹲)這尿泡 ,別過來!恁大個妮子了,也不知道害羞。」「咦!咦!沒見過大男人骨堆那尿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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