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門續延 19、蕎麥花開(五)

作者 ︰

砍斷狗球,報了深仇。

女兒敢做,男兒當羞。

老摳把狗球捧回家,就就著罐頭瓶子嘗了兩小口;然後,放點鎖陽和婬羊藿;然後,兌點板栗酒;然後,親自給大女婿送去。

走到半路上,忍不住又喝兩小口。渾身燥,臉發燒,頭發脹,鄉(廂)下老二象螞蟻爬,酥酥的麻,象用燒酒泡過的,熱熱的脹。他猶豫一會兒,朝前走幾步,又猶豫一會兒,快到女婿莊兒頭上時,終于下定決心拐回來。

他把狗球泡在一壇子板栗酒里,又放進去半斤鎖陽和斤半婬羊藿,打算細水長流。一個月後,他是可忍孰不可忍了,一天三喝,一頓三盅。壯陽效果明顯,免不了叫他尷尬,大白天褲襠老搭帳蓬。二丫看見就罵他︰「呸!老不正經!」

這天上午,本家嫂子看見他搭的帳蓬,給他開玩笑說︰「我說大兄弟,大白天里,你叫手電筒裝給褲襠里治啥?」

他臉一紅,趕緊把右手插進褲兜里,扳倒鄉(廂)下老二說︰「我,我打算去山坡上看看,看看窖里紅薯有壞的不(才下窖的紅薯,不可能壞),窖里黑,得用電筒照個亮兒。咋?嫂子想借我的用用?」「去你的!留給你妹兒用吧!」

「哎,嫂子,我最近拜個老師學拳腳,學個絕活兒。」「咦!你一大把年紀了,還學功夫?」「不信是吧?我把倆手插到褲兜里,就能撂你的個子,叫你頭朝東,不能頭朝西,叫你頭朝下,不能頭朝上。」說著,他把左手也插進褲兜里。

她「哈哈」大笑著說︰「你這算啥球絕活兒?嫂子把倆手插到褲兜里,能把你的嘴撕叉,撕到你耳門上,信不?」

倆人正在打碴子罵玩兒,門續延慌慌張張地跑過來,說︰「大事不好啦!干爹。」「啥事?」她喘著粗氣說︰「俺哥,俺哥(指傻子耀宗)拉肚子,標稀給打水槍樣(小孩子自制的玩具,抽一竹筒水,打著玩,象注射器)。」「吃飯時不是還好好的嗎?吃啥啦?」「我也不知道。快點回家看看吧!」

他的鄉(廂)下老二一直不服氣,正所謂壓而不服是也。他倆手插褲兜里摁住老二往家跑,樣子很可笑,一跩一跩的,象走動的企鵝。

門續延跟在他的後頭想對策。

他問傻子︰「都吃啥東西了?」傻子結結巴巴,正要說出偷喝壯陽酒的事。她趕緊搶過話茬說︰「想起來了,俺哥吃了幾個爛梨,又喝幾個烘柿子,嫌不解渴,又渴半瓢井巴涼水。」

老摳看見他的小雞兒(傻子兩手提著褲腰沒提到胯上,被橛子一樣的小雞兒絆住提不上去)問︰「你的小雞兒咋回事?又硬又紅,給胡蘿卜樣。」

她趕緊說︰「俺哥看見倆老狗在連蛋,他褪下褲子就擺治硬了翹了,硬的給雞骨頭樣,翹的給挑桿子樣(井台上搭的架子,一根長橫桿,粗頭墜塊大石頭,細頭吊繩掛桶,從井里提水省力),還守著我擺治,恁大個熊個子了,也不嫌害賴。」

正說著,傻子又憋不住了,提著褲子跑進茅房。

總算蒙混過關了,老摳絲毫沒懷疑她做的手腳(她怕老摳壯陽後找她睡覺,就在酒里下了一包巴豆粉)。

老摳喝了酒,給傻子一樣個拉法,一樣的如注,一樣的蹲下半天起不來,能把腿蹲酸蹲疼,蹲得腿彎出汗。他這才意識到是門續延在酒里下了巴豆粉。

稍微止些泄,老摳就審問︰「給干爹說實話,是你擱酒里下的藥不?」「下啥藥?听不懂。」他連問帶嚇唬。她寧死不招供。

他把她捆在樹上,捏住她的鼻子灌藥酒,怕她哭喊,又用泡過藥酒的裹腳布子塞住嘴。過一小會兒,她就拉了一褲襠,滿院子臭哄哄。這藥酒男女通用,既是壯陽酒,又滋陰的春酒。又過一小會兒,她的臉脹紅,**辣的,掙扎著「嗚嗚」,看她的動作和表情,似乎有賣春的**。可憐的門續延。

老摳舍不得把酒倒掉,找郎中配解藥,熬熬摻酒里。他擔心不解巴豆,先少喝點兒試試。果然沒拉稀,果然鄉(廂)老二還有反應。他自豪而自語︰「嗯,不錯!效果不錯!既解了巴豆藥性,又不失壯陽功效。」

這天晚飯時,他喝過量了,受不了了,鄉(廂)下老二一夜御仨,依然堅挺,燈亮里照照,**已經變青,脹疼如刀剜心,「嗷嗷」叫,直打滾。老伴拿來做針線活的針,給他扎了幾下,放放血,才算疲軟下來。等針眼凝固彌合後,又硬起來,又扎,反反復復,扎得遍球鱗傷。

老伴嘟嚕︰「喝!喝!喝!貓尿有啥喝頭?一老半世子了,還恁沒成色,還不趕快給女婿送過去?」

老摳無奈,灌一罐頭瓶子送給了女婿。

仨月後,閨女來報喜。老摳一激動說漏了嘴,對閨女說︰「平常你們都不待見我,都嫌我不中用,離了我你懷不了孕,信不信?」「咋恬著臉說 !咱閨女不承你那空頭情,要不是咱狗的」老伴趕緊煽一下自已的嘴。

白閨女(老摳黑如煤,大閨女白似雪,長相象那個賣豆腐的雜毛老頭兒)走了,黑母狗來了。白狗雖然成了太監,但思念黑狗日深,就象太監想找宮女吃對食一樣。久別勝新婚,倆狗的親熱勁,較蕎麥地里有過之而無不及。

黑白相濡以沫,正**時,老摳回來了。一見仇狗,分外眼紅。他跑到屋里拿個饃,澆上藥酒,撂到狗窩里,剛好滾到黑狗嘴下。

黑狗想︰「喲呵!這家主人還可以呀!寬宏大量,不計前嫌,還親自給個饃。汪汪,不吃白不吃,我老黑吃。」一個囫圇饃,沒咋品味,就狼吞虎咽到肚子里。

白狗只顧趴在黑狗上往前使勁,看見饃也沒舍得下來,‘汪汪’叫幾聲,好象在說︰「我家主人不記仇,而且熱情好客,大力支持咱倆搞戀愛。以後勤來,別再叫我老白害相思,啊,老黑。」

白狗正在想入非非,得意忘形時,黑狗突然堆在地上,一動不動了,給死狗一樣。白狗感到很奇怪︰「我老白這一輩子玩的母狗不計其數,從來沒遇到過把誰弄昏過去的。況且,我太監一個,到底咋回事?」白狗「汪汪」叫幾聲,聞聞黑狗,又親親黑狗嘴,這才恍然大悟︰「噢!原來是我家老摳在饃里泡了藥酒。」

狗的鼻子靈,它不但聞出了酒精味,而且聞出了巴豆味,而且聞出了解巴豆的十四種中藥味,而且還聞出了自己的狗球味。

白狗惱羞成怒,沖著老摳蹦著狂叫,要不是用鐵鏈子拴住脖子,非沖出撕碎他不可。它仿佛在大罵︰「你老摳沒人性,吃了我的球,壯了你的**,然後禍害你的兒媳婦,就連你的干閨女也不放過。她才多大點兒,興有十來歲兒?你以為擱夜里弄,沒誰看見?我看的一清二楚,你在她床上幫小臭月兌衣裳時,我從窗欞縫里看見了,她的右**上有個黃豆大的黑痣。你的光 我也看見了,上有疤瘌,象打瞎的牛眼,說不定是你翻誰的牆頭,那家的男人給你留的記號。老摳啊老摳,只許你州官放火,就不興我百姓點燈?你睡誰,我不眼氣;我給老黑吃對食,你吃啥醋?竟然害死我的老黑。此仇不報,誓不為狗!」白狗氣得叫啞了喉嚨,叫不出來,還在「哼嘰」。

老摳罪了白狗,有白狗守護住黑狗,不敢靠近,就用釘鈀把黑狗扒拉出來,趁熱剝。

剛剝完,黑狗酒醒了,也可能是疼醒的,突然爬起來,照老摳腿上咬一口。然後,餃著狗皮打圈轉,果著白花花的身子,象月兌光的舞女,掂著黑色連衣裙在舞台上盤旋舞蹈。又然後,見大門緊閉,它靈機一動,拖拉著「舞裙」跑進狗窩里,又象跳完一曲的謝幕。

老摳包扎好傷口,瘸著一條腿,掂起釘鈀追到狗窩邊,一釘鈀刨下去,仨齒兒有倆刨進了黑狗的里,鮮血如泉,拼命掙月兌,象拉鋸,象拔河。白狗幫黑狗咬住釘鈀把子,也努力往後拽。他拉幾拉也沒拉出來。

他喘著氣喊門續延過來幫忙拉。她害怕被狗咬,不敢靠近去抓把子,而是躲在他的後頭,倆手抓住他的褲腰,配合他使勁往後拽。黑狗終于被拽出來了,他的褲子也扒掉了,露出半截黑。他上還真有一個疤瘌,正好是打瞎的牛眼形狀。白狗的眼力還真可以,能在黑夜里看清黑色皮膚上的紫色疤痕。

黑狗殉了情,白狗痛不欲生,當天就開始絕食斗爭。眼看要餓死,老伴和二丫及傻子都埋怨老摳。二丫哭鬧著說︰「爹要不給白狗賠情道歉,俺也不吃飯了。」老摳只得站在狗窩外賠個不是。

白狗想︰「留有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待我老白恢復了元氣,非把你的老球咬吃了不可,你等著吧!老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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