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德又說「你等雖拼死抵抗,但這是必須的,否則教中養你們何用?不過這守門失利之罪有輕有重,有能力而不為之,自當重罰,若是實在相差懸殊,也無可奈何,所幸並無損失,否者殺你千次也難以補償!成風听令!」傳德權衡了下「依教令,處減你等十年內薪俸一半,再各自去聚靈堂領三年任務,好生悔過!」
成風正冒冷汗,聞听大喜「成風听命,弟子等一定好生悔改,一定好生悔改!」心中卻想,這也算處罰?教中一年派給直屬弟子一萬靈符,加上師傅師兄們的贈與,雖然有點肉疼,不過花錢買罪總比打在自己身上好,想到這里,成風領著隊員退到一邊。
「成風等人雖守門不利但也算克忠職守,你們終r 吃教中的,用教中的,危難關頭還要教主他老人家親自出手!你們說留你們何用?」傳德大聲吼道。
「弟子等知罪!」眾弟子都跪伏下來。雖然他們都知道真相,不過卻沒有發言權,東正教是教主的,不是教眾的,誰不明白?誰敢不明白。
傳德露出一絲笑意,不過轉瞬即逝又板起臉來「你們平r 根本見不到教主他老人家,今r 要不是師傅突然出關召集我等商議要事,恐怕你們也很難見到師尊一面,也算是你們的福氣」傳德轉了下話風「這道拱門想必是被那妖邪毀壞的吧,剛才是不是還有人在背後挑唆?剛才有哪些人不顧我教安危,臨陣月兌逃!自己出來!」
听到這里,成屹感到一陣透心涼,恐懼油然而生,雙腿不自主的有些癱軟,不知道事情怎麼發展到這種地步,矛頭似乎轉變了方向。他望了望身旁的成允,只見成允也顯然沒有預料到,他目光呆滯,也不知在想什麼。成允從小就身處教中,其中各種事情顯然比自己清楚的多,此時這個唯一能依靠的人竟然喪失了行為能力,那該怎麼辦才好呢!
「既然沒人領罪,本座今r 就擅權處理,除剛才進入拱門弟子,其余弟子一律處罰十萬靈符,若有指出挑唆者和叛逃者,可免于處罰!」傳德說道。
話音剛落,弟子們就一片嘩然「十萬靈符啊?」「是啊,十萬」「沒有那麼多怎麼辦」「去借啊,去給聚靈堂做苦力啊」「那要做上幾年啊」「那些直屬弟子每年都有薪俸,我們不僅沒有,還要做苦力,如今每年又要加上一萬靈符,我看不用活了!」「沒說要你不活啊,剛才不是說了嗎,只要檢舉那些挑唆者和叛逃者就行啊!」「誰不知道是那成決挑唆的啊,誰敢檢舉誰當場就得死啊,其他幾個我看也不是好惹的,你什麼身份也敢檢舉?不過我剛才好像看到有幾個從屬弟子曾叛逃了!我看看」
听到周圍弟子的吵雜聲,此刻成屹只想挖個洞將臉埋進去,剛才他們只是不想惹事,求清淨,這誰都清楚。
「是他!就是他剛才挑唆的」此話一出,如平地驚雷,教眾們都轉頭看去。只見一弟子伸長了手臂朝人群某處指去。旁邊的弟子都讓出一塊空地,以免引火燒身。
「哦?你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傳德命令道。
「是,師叔,弟子成化等剛才準備入山听講,至拱門處眾弟子圍作一團,不知何事。我等剛上前,竟看到此人大放厥詞要毀了拱門,正要出手將其緝拿,不料被妖人搶先攻入,我等只好先將此事放下,如今正要將其指出,交于師叔」成化說完,又有幾人一同上前指正。
「你瞎說,弟子冤枉!弟子冤枉!」被指證的弟子起身大叫起來。
「放肆,大殿之下豈容你喧嘩!」傳德雙指隔空一揮,那弟子就感到一股重力扇到臉上,瞬間癱倒在地,血流不止起來。
「說,是誰指使你的」傳德說。
「額」那弟子被扇的無比清醒,知道已經是生死一刻,危急關頭,他惡毒的望了望指證自己的成化幾人「弟子成亢,上山二十余年,在成凡師兄組下專職儲靈,剛才與組里幾位師兄弟一起在旁觀看,並無挑唆他人,幾位師兄弟們都可以做證」說到這里,他四下望了望,竟然沒人願意為自己出頭,他忽然明白了什麼。
「我等也願意指證此人!」又幾個人走到成化旁,默契的對眼說到。看到這里,教眾那還有不明白的「我等也願意!」「就是他干的!」「我要指證!」頓時又是一陣吵雜聲。
「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傳德大聲訓斥。
「不是弟子做的……不是弟子做的……是成決……是成決挑唆的並擊毀了拱門,成化你冤枉我,你不得好死」成亢先指著成決,又朝成化吼叫道。
「師叔,此子雖只是一從屬弟子,但不僅挑唆他人,而且一心想看熱鬧,簡直心術不正,還要拉他的師兄弟們墊背,其心歹毒可知,如果繼續將其養在教中,簡直後患無窮!」成化朝傳德說道。
「成化,我和你拼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成亢萬念俱灰,知道事已至此無法挽回,索x ng朝成化殺了過去。
「哼!」傳德冷哼一聲,單掌向上,暗中運氣,一顆火種至虛空中生成,然後掌心翻轉將火種擊出。火種迎風便漲,瞬間形成一顆半米火球,下一秒就撞在了成亢的身上。一瞬間,成亢被火球擊出十余米,全身都被引燃,撕心裂肺的吼叫起來,聲音夾雜著痛苦和不甘。不過火勢卻越來越猛,由外而內,不出數秒,已不見形體。
成屹第一次見到如此恐怖的場景,他自上山以來就是不停制符,那里見過這等血腥場面?他清楚的看到一陣微風吹過,將白s 的骨灰吹散,顯然剛才那個大活人死的不能再死了。
成決一臉譏笑,掌教傳真卻臉露不悅,自己在此,居然還有人敢出言中傷,不過人既已死,也不便追究了。
「師叔,我等要指證,這兩人剛才準備下山叛逃!」從人群中走出幾人,顯然對剛才沒有來得及追隨雲化有點後悔。領頭的是個中年,指著遠處的成屹和成允,表情卻顯得很平靜。
「哦,原來是雲冉師佷,那想必不會錯了」傳德客氣的說,隨即一轉頭「你倆可還有解釋?」
幾百雙眼楮望了過來,成屹只感到頭皮一陣發麻,已經毫無主意,他扭頭看身旁的成允,成允仍然呆若木雞,但是突然其臉s 劇變,上前跪倒「師伯,弟子有罪!弟子一時鬼迷心竅,听信了此人讒言,此人剛才拖著我下山,弟子雖百般勸阻,卻仍被其強行拉下,到今天我才看清楚他面目,此子五年前上山,也許早就和妖邪串通一氣,弟子正準備揭發,就被雲冉師兄搶先一步,還請師伯明察!」
「哦?竟有此事!」傳德疑惑的問。
「不會錯的,剛才那妖邪說的分明,五年前在山下行凶,顯然已在我教版圖內游蕩,弟子不敢說一定和妖邪串通,但此子五年前上山,顯然別有用心!」成允堅決的說道。
「還不老實交代!」傳德朝成屹劈頭蓋臉的罵道。成屹一陣哆嗦,已經說不出話。傳德皺了皺眉「有誰知道此子底細,要真如所說,事關重大,如何處置,還要請師兄定奪!」說到這里,他朝掌教看去。
傳真點點頭,算是接過了莊「此人組長是誰?」
成陽早躲在人群後,見已不能避嫌,只好硬著頭皮走了出來跪道「掌教師尊,弟子成陽,是第三十六組儲靈長,此人成屹,確實是五年前入我組中」
「哦?你繼續說」儒生淡淡的命令。
「是,掌教,我知道這很不合規矩,不過也是有先例的。我教雖只收童子,不過有些師門長輩在外界的後輩有些也頗有慧根,雖然年歲大了點,但如果只是專職儲靈卻也堪培養的。五年前聚靈堂的成明師兄將此人分到我組,已言明此事!」
「哦,那麼此人還有個靠山嘍?是否就在此處啊?」儒生朝平輩的師兄弟們看去。傳字輩的先前都和傳真一起從大殿中飛出,此時各懷鬼胎,無人出聲。儒生笑了笑,師傅紅袍教主剛才將教中重要的管事都召集了,至于其他幾個沒來的,都是無關緊要之輩,就是觸到其頭上,也可強壓下來。
「還不老實交代嗎?看來是想受那抽靈之苦了?」儒生盯著成屹,冷冷的說道。
「掌教請慢,弟子有話不知當說不當說」成陽皺了皺眉,顯得猶豫不決。
「你是何意?」儒生不耐煩的問道。
「此事有關教中高層,弟子並不知情,也無法判斷真偽,所以請掌教師尊做主!」成陽心念急轉說道。
「哦,無妨,本座在此,你可詳細說明」儒生有點好奇。成陽起身做了個請示的動作,見儒生點了點頭,就跑了過去,耳語道「前r 和此人閑聊,此人無意中透露曾與雲化長老有過一面之緣!」說完,他緊盯儒生的表情。
「你是說此人可能是雲長老後裔?」儒生臉s 大變,輕聲問道。見成陽點點頭,沉默片刻,又說「你現在馬上去聚靈堂問清楚,你將這掌教令牌帶上,速速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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