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只掃了他一眼,我就覺得他很不對勁。一個人的眼楮是心靈的窗口,換句話說:人身上最誠實的就是眼楮了。在仔細的觀察,他身上果然疑點重重。不止是眼神不對,就連身上散發的氣勢都不是一個下人該擁有的。就像一個久經血腥的殺手,但是當你走進了細細觀察時,則又會發現,他是那麼的普通,如同滄海一粟,萬花從中的一朵曼陀羅華,雖然不引入矚目,但是卻散發這危險的氣息,讓人下意識的產生出一種要‘退避三舍’的**。
他,果然是一個職業殺手。但是他錯就錯在了氣勢,這一步他注定要失敗。幾個侍者緩緩向我走來,我的精神也下意識的繃緊了。「請國師為太子殿下加冕。」小童子在一次提醒道。我深吸一口氣,拿過皇冠,準備給楚余楓帶上。可是,我似乎忘記了,我不會給別人帶帽子。更不會伺候人,幫別人穿衣服。正在尷尬時,突然那個侍者動了,抽出軟劍向楚余楓的胸口刺來。我只是愣住了一剎那,立刻反應過來了。手腕一翻,指尖多了幾點銀色的寒光,寒光還微微泛著冰藍色,一看就知道是淬了毒。刷∼銀針撞向劍鋒,叮當∼一聲,發出清脆的響聲。劍氣逼得我們同時後退一步。這個人,真得不簡單。「護駕,護駕。」那個小太監仿佛如夢初醒一般,慌慌張張的大喊。結果,那幾個托著盤子的下人,都拔出藏在腰間的軟劍,攻向太子,霖王爺和皇帝。我猛地一回頭,發現國丈與皇後也被攻擊了。來不及多想,黑衣人就攻向楚余楓,我迅速扯下手腕上的奪命尼絨絲,與他對打起來。今天的事情真是太亂了,真是把我打得措手不及。
叮∼利器與銀針撞擊的聲音,顯得那個突兀,但是卻沒人听見。城里的御林軍早就到了,但是沒人插手。不是他們是假的,而是這根本插不上手。「你的身手很好。」突然,那個刺客說話了。「你的師傅沒有教導過你嗎?在殺人時最機會的就是分心。」我故作輕松的說。好久沒有遇到這麼厲害的對手了,雖然我自詡天才,但是畢竟是兩世為人,這個人可不一樣二十多歲的樣子,竟然是紫晶中期的高手。此人不除,日後必會後患無窮。「你已經分心了。」他突然開口道。不好,被他看出來了,不能讓他知道我的實力不如他。「哼,一招定勝負吧。」我毫不客氣的用出絕招。
他的劍朝我胸口刺來,我毫不猶豫的一仰身子,險險的躲過一劍,但是我的手沒有閑著,指尖輕點,五根長約三寸的銀針飛了出來,直刺他的眉心、太陽穴,心脈、咽喉。這一招被我稱為‘五行奪命’,因為一共五根銀針,每根指一個方向,同時躲過的機率很小。同樣,弊端也很大。我需要達到玄晶的力量才行。所以,現在根本不敢往上淬毒。孤注一擲的行為,我顧不了那麼多了。
不過,還好有一個扎到了,雖然扎在了肩上,但是,心里多少有點安慰。「你,竟然暗算我。」他壓抑這憤怒,又刺過來一劍。我又是險險的躲過一劍,這時我幾乎已經月兌力了。「你不看看有沒有毒嗎?就這麼放心?」我一副邪惡的樣子,壞壞的笑道。「卑鄙。」他只是不屑的冷哼一聲,捂著肩上的傷口,離開了。他剛一離開,我就滑坐在地上,臉色慘白。他的內力實在是太雄厚了,我純屬僥幸獲勝。如果不是曾經學過柔道和跆拳道,恐怕我早已倒在地上了。他真是一個心月復大患,即使我與雲辰配合,恐怕也打不過他。「月兒,你沒事吧。」雲辰跑了過來,將我扶起來。我在她的攙扶下,緩緩站起,暗自調理內息,恢復內力。
「你沒事吧。」凌風走過來,關心的問道。「恩,你們制服他們了?」我不自然的岔開話題。「恩。」這時是他回答的簡潔明了了。突然,我覺得不對勁,猛然一回頭,發現有幾個人軟軟的倒下,嘴角流出了紫黑色的血液。「不好,他們要服毒自盡。」我叫出了聲,軒墨的反應也很快,一掌劈在他的後頸上。可是已經太晚了,只見他也是吐出一口毒血,氣絕身亡。「糟了,我竟然失算了。忘記了殺手會自行準備毒囊,以備不時之需。」我突然明白了。「這不怪你,只怪大家社會閱歷太淺,不明事故。」雲辰安慰道。「我去追回來。」凌風簡單的說,迅速的向他的方向追去。「我也去。」說完,軒墨也追了出去。
「國師大人。」楚余楓一身血衣,關心的問。「沒事,我回去了。你的登基儀式,改日再進行吧。」我淡淡的說,然後招呼童子,驅車離開。
車子駛向山頂,我突然問向童子:「你知道早就今天會有人暗算太子殿下了。」不是疑問,是肯定的語氣。「恩,大人,太子殿下也是您的仇人,您今天為何要救他呢?您難道忘記了太子殿下是怎樣對待您的嗎?」「沒有。但是,國丈才是我們真正的仇人,他才是那個‘幕後黑手’。」我冷冷的說。「又是水月樓的消息嗎?」那個童子听不出悲喜的說。「你好像問多了。」我的聲音又冷了幾分,幾乎接近冰點。「是弟子失言了。」他吶吶的說。但是,我卻沒有打算放過他,一枚銀針,瞬間取走了他的性命。
晚上。砰∼的一聲,大門被踢開,一個黑色的東西滾入我的視線。我看都沒看,就一腳踢開。黑影悶哼一聲,仿佛承受著巨大的痛苦。「辛苦了,追了很遠吧。」我關心的望著門外。「渴死了,累死了。」一個桀驁的聲音響起,飛快的搶過桌上的水杯,一口灌下,飲盡了杯中的茶水。相比之下,另外一個人就文雅多了,慢慢的品著杯中的茶水。「水溫正好,你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回來?」他並不驚訝,依舊風清雲淡的品著香茗。「不是知道,是算得時間準而已。」我看似是回答,又似推測的說。「回來了?」雲辰從外面走進來,笑眯眯的問道。「恩,可累死了。」軒墨搶著說。「你們挺厲害的啊,他可是紫晶級別的高手啊。」雲辰對他們說道。「什麼?」這回是冷言少語的凌風開口了。「我們在抓住他的時候,他只有藍晶初期的實力啊。」軒墨叫了出來。「難道還是讓他給逃跑了?」雲辰憤怒的說。
「沒有。」我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分析。「他的實力不足,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凌風問道。「你看這根針,是我最後傷到他的那一根,上面有我的名字‘月’。」他們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我手上銀針上。「我剛剛給他把了脈,發現他身上種過五月花。」「五月花?」一向冷靜的凌風叫了出來。「你也知道啊。」我笑著說。「阿風,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軒墨好奇的問「月琴,這是什麼啊?」雲辰也開始問了。我始終把目光停留在凌風身上,凌風咽了一口唾沫,艱難的說。「五月花,顧名思義就是一種五月開的花,花期很短,一年只有一天,就是在端午節才開。這種花有劇毒,而且毒的潛伏時間很長,當你發現自己中毒了,那就晚了。但是,少服一些可以增加功力,但是如果服用多了會被反噬的,就像他這樣。」
「這麼狠毒。」雲辰驚訝的說。「而且五月花是無解的劇毒之一,一旦毒發了,就只有听天由命了。」凌風補充的說道。「這種毒,我會解。」我突然說。「什麼?」這回凌風與軒墨同時驚訝了。「不行,我不同意。你的方法太危險了,一旦他調整內息對抗你,你會心脈大損的。」雲辰急忙打斷我。「我不會的,相信我,因為我用銀針。」我從容不迫的說。「我不需要你救。」地上的男子冷冷的說。「你叫路程,是吧。」我肯定的說。「哼,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如今我淪為階下囚,要殺要剮隨便你。」「喲,看不出來,你挺有骨氣的嘛,我欣賞。曾幾何時,我與他也是殺人未遂,被抓到了,可是某人呢?認命了。」我一邊說,一邊望向雲辰,他被我望的心里發毛。連連後退十幾步,只到後背踫到了堅硬的牆壁,才停了下來。
「我們是同行?可是沒有一個殺手有朋友。」他疑惑的說。「因為……我是水月樓的主人。」我前半句,在場的所有人,都听見了,只有後半句才是傳音。只見他身上抖動了一下,對我說:「可不可以私下談?」「當然可以。」我呷了一口茶,用眼神示意他們先出去。
「你說你是主人可有證據。」他小心翼翼的問道。我瞥了他一眼,拿出一塊玉牌,丟給他。他接住後,上面的字立刻映入他的眼簾,正面雕刻著一輪殘月和三個狂草大字——‘水月令’,在玉牌下方,還有一行小字‘見此玉牌如見本樓主’。他看到玉牌的反面,反面依舊有一輪殘月,但是還多了一顆星星,和一朵雲,依舊有三個大字‘水如月’。他咬破手指,準備往上滴一滴鮮血。「不用了,千年血玉,世間僅此一塊。遇人血會立刻變紅,遇武者血會立刻暈開,久久才會恢復。不知我說的對不對?」「主人,屬下剛剛多有冒犯,還請主人責罰。」他立刻單膝跪地,恭敬的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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