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回到府後,我明顯發現,晟王爺對我的態度好了很多。估計是看到我的用處了,真不容易。我與雲辰一起回到了紫雲閣,發現宇航早已回來了。「宇航,查到了嗎?」柳雲辰急切的問道。「公子,我把昨晚凡是出現在醉心樓附近所有的男孩的畫像全部都找來了。」他指著石桌上的包裹說道。「效率挺高啊。」柳雲辰滿意的夸獎道,然後過去看那些畫像。「公子過獎了,因為出現在醉心樓附近的男孩,基本都是小兔,所以才會那麼快。」宇航的嘴角明顯的抽搐了一下。「都是小兔?看那個男孩的氣質不像啊。」柳雲辰喃喃自語道。我看了大半天的啞劇,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雲辰,你到底要找誰啊?」柳雲辰听了,沒有停下來,一邊翻一邊回答道:「昨天我們在醉心樓里,一個男孩給我們下了麻藥,似乎是再找什麼神獸內丹。于是,我才讓宇航幫我去查查。」說話間,他翻完了所有畫像,看樣子似乎畫像里並沒有那個男孩。「找不到吧,他既然時下藥進來的,就不可能留下蛛絲馬跡讓我們來查。」我提示道。「算了,順其自然吧。」柳雲辰無奈的聳聳肩,指尖使暗勁,讓一桌子的紙化為粉末。「宇航,你也忙了一晚了,下去休息吧。」我看著他眼下淡淡的烏青吩咐道。「殘月,我知道了。」他疲憊的下去休息了。
「瀧月大人,傾月國師來了。」一個侍女稟報道。「讓她過來吧。」我淡淡的吩咐道,然後示意她直接下去。「殘月,五年一次的三國祭天,你不要‘溫習’一下嗎?」柳雲辰問道。「當然……不用。那不就有一位現成的老師嗎?」我滿眼算計的說道。「額,殘月,我只知道資本家的性格是壓榨別人的血液,你什麼時候成資本家了……」「哼,我這叫‘女承母業’。」我一邊說一邊重新帶回了面紗。「行,算我怕你了。一會來找我。」柳雲辰,無奈的說道,翻牆回了自己的院子。
「瀧月。」進入院子的青衣女子喊道。她依舊是一襲青色面紗掩面,只不過眼中的傲氣收斂不少。「傾月姐姐,久仰大名。」我又親切又客套著,一下讓她不明所以。「瀧月出任過楚國國師,想必自是了解祭天一事,傾月今日前來,就是想共商祭天之事。」傾月隱晦的說道。「傾月姐姐說笑了,瀧月剛任國師不足三載,並未經國歷祭天之事。但聞傾月姐姐就任國師十余載。想必也經歷過兩次祭天,瀧月應該向傾月姐姐請教才是。」我謙和的說道,她聞之笑了笑,甚是滿意。「瀧月妹妹,祭天之事你有任何不明白的。傾月都願意解答,妹妹也是一個聰慧之人,而且在楚國時曾與水如月同為太子幕僚。想必今日傾月前來的目的,也能猜出不少吧。」她微笑這問道。我心里一緊,她提出水如月是想暗示我什麼?
「這,瀧月駑鈍,請姐姐明示。」我裝傻道。「那好,傾月也就當著明人不說暗話了。瀧月妹妹在楚太子身邊時,也應該听聞過燕國的事情吧。」傾月循循善誘道。這使我不禁懷疑她是否要拉我叛國了。她見我不語,便繼續道:「這幾年燕國經濟發展迅速,國力也強橫。以玄國之力已經難以與之抗衡,且進來,燕國一直有異動連連。自古以來,燕國就欲統天下。玄武帝憂心未來有一日,燕國會攻入玄國,遂想與楚國交好,以備未來共同面對強敵。因為,單打獨斗,楚國也不是燕國的對手,不是嗎?」傾月憂心忡忡的說道,看樣子似乎此事不假。「姐姐是想讓我當說客,游說楚王對嗎?」我毫不客氣的點破。「正是如此。祭天之時,三國君主自會同時到訪,所以,傾月這才來提前告之。」她眼神中滿是真誠。「姐姐現在還在過問政事?」我突然問道。「是啊,畢竟我們國師也都流著皇室的血,只不過是從小出家從道罷了,怎不能不心系天下?楚瀧月妹妹,楚王那就擺月兌你了。」她認真的說道。從她那得到的消息把我震驚了,原來國師都是內定的,由皇族血脈承擔。那所謂‘神的代言人’一說豈不是自欺欺人?皇帝也竟然允許他人干政?「傾月姐姐,楚王那邊妹妹自會盡力。」顧不上思考那麼多,我爽快的應承了下來。
「瀧月妹妹還是在人後喊我玄傾月好了。」她孤寂的說道,滿眼的懷念。「好的,玄傾月姐姐。」于是,我遂了她的心意,但依舊想弄懂一切。「瀧月妹妹,如今,姐姐一個忠告也不得不說了。」她四下看看,壓低聲音說道。「姐姐請講。」我好奇的請她繼續。「妹妹,逆天問卜還是盡量少用的好。因為我們能成為國師的人,血脈中都含有一些隱性的偽神脈。就是我們都是隱性的偽神裔,隱性偽神裔無法收集天地靈氣,只會略通問卜之術,而且每一次逆天問卜,都會以消耗精元為代價折其陽壽一年。所以每一任國師,都是精元耗盡而灰飛煙滅……」玄傾月嚴肅的忠告我。「妹妹明白。不過,若是神裔,是不是就沒有問題呢?或者偽神裔會不會有問題?」我試探的問道。「妹妹,真神裔是都不會去當國師的,因為他們要修神。但是他們就不會付出代價。至于偽神裔,他們不能逆天問卜,他們只能采集天地靈氣,不過他們也會復出更加慘烈的代價。所以,不要在輕易去嘗試了。」她帶有警告似的說道。「玄傾月姐姐,我明白了。」我頗有深意的對她說道。「恩,這就好。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廟宇了。關于祭天儀式的種種事項,一會我遣人送來。」她似乎恢復了高傲與冷漠,對我說道。「那我送送你吧。」「不用了。」語畢,她便獨自離開。
我目送她離開,卻陷入了沉思之中。連雲辰來了也沒有發覺。「想什麼呢?」熟悉的芬芳將我包圍,我靜靜的靠在他懷里,問道:「來了多久了?」「一直就沒離開。」他在我耳邊輕輕的說道,他呼出的溫熱氣體不禁令我耳朵發紅。「看來我以後有必要少服軟化筋脈的藥物了。」我打趣的說道。「好了,不要再胡思亂想了。一切有我,你只需要把你的做好就好。」他的額頭貼著我的額頭喃喃道。「我一切都懂……」
晚上,玄傾月的人果然光臨,她帶來了幾本古老的典籍還有一封用蠟封好的親筆信。在我受到東西後,來人已經走了。想必在怎麼寂寞的人,在外人面前也要保持這高傲吧。越高傲,越讓人認為高不可攀,所以越寂寞吧’……我將典籍置于桌上,拿出那封信,用小刀挑開蠟封,一張潔白的宣紙進入眼簾。宣紙上,只有幾個字:「小心燕珞月,小心身邊人。看完銷毀。」我默默的將宣紙揉的粉碎,心中極度復雜。但僅僅是一小會,便已恢復平靜,開始看典籍準備明日的‘戰役’。
次日一早,我就接到了從楚國傳來的消息。「楚余楓準備動身前往玄國。」我讓宇航迅速派出水月樓的部分精英,暗中保護楚余楓。「國師大人,皇上讓奴才請您進宮。」一個公公來稟報道。「知道了。」我淡淡的回答道,面紗下的表情十分復雜。此時想必玄傾月早已到了宮里,一會得抽空問問她。我暗暗想著,隨著小太監的指引上了轎子。
宣政殿里十分安靜,只听聞兩人的呼吸聲,而且一男一女,想必里面就是皇帝與玄傾月了。我等通報後進入殿內,果不其然,玄傾月正手捧茶杯坐在那里,一旁在忙著批奏折的正是玄武帝。「皇上。」我叫了一聲,正欲微微福禮。他便驚恐的阻止了,口中連連道:「不敢,不敢。」我看見玄傾月在那邊坐在,于是也選擇了那個離她最近的落座,剛剛坐下,侍女迅速就送上了茶水,然後就悄無聲息的退下了。我無奈的接過茶水,正想看看玄傾月怎麼喝時,正對上她的目光,她似乎明白了我的難處似的,將面紗輕輕掀開一角,把茶杯放進面紗里,喝了一口。我見狀,干脆不喝了,反正也不渴……我的目光默默掃向玄傾月,她今日依舊穿了一件青色衣袍,只不過比昨日的華麗精細許多。青色的衣裙上,被繡上去不少青蓮花,尤其是面紗角上的那一朵,尤為顯得精妙。今日的她看上去,竟有一種仙風古道的感覺。
正在我百無聊賴之際,突然一個小太監進來稟報道:「兩位國師大人,皇上,燕國國師來了。」之後未等通傳,一個穿戴著黑袍黑面紗的女子便進入殿內。「珞月國師。」在我沒有看清來人時,玄武帝便已經微微行禮。「不必。」珞月漫不經心的說道,絲毫不將玄武帝放在眼里。「珞月,五年不見。」玄傾月隱晦的問候道。「你也一樣啊,傾月。五年不見,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青色。」燕珞月也是隱晦不明的說道。我偷偷打量著燕珞月,發現她根本就不像一個國師,反而有種江湖兒女的感覺。她身上並沒有那種屬于國師的高貴與清高,反而在行為舉止中透著一股妖媚的味道。她身上黑色繡著紅色罌粟紋的袍子,並沒有給她帶來那種肅穆端莊,反而又給她平添了一絲的嫵媚。一個在強國的國師,絲毫沒有國師的樣子,也能位居國師之高位十幾載,看來燕珞月的手段與心計,不可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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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樓蘭是個有信用的孩子~兩章了,下面我去打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