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知道不可戀戰,卻又根本月兌身不了,她只能一邊打斗一邊朝紫陌身邊靠攏,靠上去之後她低聲道,「不可戀戰,擒賊擒王,你掩護我!」
紫陌會意,嬌喝一聲,躍身狀似朝著黑衣頭領沖過去,實際卻是在口中轉了個身,長劍挽著劍花朝糾纏住清歡的兩個黑衣人刺過去,她一招之內變換了十一種劍式,兩個黑衣人措手不及連忙應對,紫陌者必死一搏是將整個身體的空門都暴露出來,在她成功組織黑衣人對清歡的糾纏同時,自己腋下和肋骨處均被刀劍刺傷,鮮血很快染紅了她水青色長裙。
清歡握著匕首的手定在黑衣首領的肩胛上,她快速反手抽出匕首貼著黑衣首領的頸部動脈,低聲道,「不想死就讓他們放下手里武器!」她身材不夠高,卻將手臂舉得穩穩,削鐵如泥的匕首斬落黑衣手里不少毛發,鋒利刀鋒卻剛剛和貼合在肌膚上,一線冰冷。
「住手!」原本玩貓抓老鼠游戲的成功者卻因為大意而快速淪為失敗者,清歡只需要手指上用出兩分力道,這原本得意的黑衣頭領便必死無疑。
黑衣手下得令都扔下手里的武器,原地待命。
「誰派你來的?」清歡伸手掀翻黑衣頭領都上帶著面紗的斗笠,怒聲查問。
面前的一張臉除了比常人白淨些之外並無什麼特別,
「哈哈,你可以要了我的命,卻休想從我這里得到任何訊息。」黑衣頭領底氣不足。
「你的賤命對我來說並無價值,但是如果你不想說,我不保證你的臉成什麼形狀的漁網!」清歡快速掏出另一把匕首,一把仍在黑衣首領的勃頸上,另一把匕首的刀劍已刺破黑衣頭領臉上的皮膚。
血珠順著刀鋒滴落。
「慢著,我說!」他服軟,道,「我們是受……」
清歡仰首盯住他眼眸,只听身後紫陌大喊,「小——小心暗器!」
身後有人放出暗器,清歡清晰的听到背後傳來暗器破風的響聲,她若躲就必須放開黑衣首領,那樣紫陌與她勢必是要再次陷入困境,若她不躲開那麼背部怕是要刺蝟……
「叮叮咚咚」一陣清脆響聲,所有朝著清歡背部發射而來的暗器全部被擊落。
清歡眼前一花,一個白影已經將她手里控制的人搶去。
白衣錦服、玉面朱唇,好看的眸子射出凌厲冷光,只有看向她時充滿愛憐之情。
「王爺……」紫陌在身後驚呼。
錦王手里的黑衣人軟軟倒在他一雙繡著淡金色雲紋麒麟爪的白色靴子踩著枯枝和腐葉上發出清脆「 啪」聲。
清歡有些站不穩,有微醺般的眩暈。
「真相要自己找才更準確,此刻拷問是浪費寶貴時間。」錦王彈下衣袖走到清歡面前,從袖里拿一方白帕為她擦拭臉頰上噴濺的血跡。
余下的黑衣人手下一些逃竄,一些被活捉
清歡有些呆住,心中矛盾萬分,她不敢去接錦王的目光,卻又忍不住想要探求關于「楚尋」的線索,也因此她的眼神在與錦王的目光對視和避開之間切換,變得十分不安。
很快錦王的隨行人馬已將捉拿的三個黑衣人手下捆綁齊整,押著離開。
紫陌紫陌激動的沖過去,道,「王爺不好了,我姐姐中毒……」說話間她眼淚又要奔出眼眶。
錦王緩緩點頭道,「我知道,何印帶藥去了,你回去照料她,鶴頂斷腸散毒性極大,若不悉心照料怕是要留下後遺癥」
紫陌一听來不及抹眼淚跪朝錦王磕三個響頭,二話不說轉身準備跑。
錦王命下人牽來一匹馬,紫陌飛身躍上馬,絕塵而去。
錦王將清歡帶到官道上的一輛馬車里。
這是一輛裝飾奢華的馬車,里面不單配有精致點心茶水,居然還有北方不多見的夏令蔬果,清歡心里咋舌,不管什麼朝代有權有錢就可以奢靡無度的享樂。
在馬車里坐好,清歡開始端詳了錦王。
「還未看夠?」錦王淺笑。
車內織錦繡品刺眼,他的淺笑刺心。
清歡只覺得心中如同被射進一把利劍,疼著也充滿好奇。
「紫陌糊涂,陷你于險境。」錦王收回手帕,伸手為清歡整理了額前凌亂的發絲,他動作極其輕柔,對她如同愛人一般,卻並不像只見過一面的陌生人。清歡有一絲抵觸,悄悄退了半步,卻又貪戀他的溫柔舉止。
就清歡所見的錦王,一張臉俊美異常卻甚少有表情,偶爾流露的也是冷肅的殺氣或邪魅的不屑,此時此刻的他是她完全沒曾見過的樣子,又好像根本不是那日那個冷淡靜默的男子。
「為什麼?」清歡迎著他的眼眸,輕聲問,「為什麼選我?你我既不相識,又無了解,單憑著一句戲言如何就要大動干戈的準備婚事,這豈非笑談?」
錦王目光深沉,唇角微微翹起,「本王素來一言九鼎哪里說過戲言。」
「……不是戲言……可是,此前與我夏家結親的是世子曲逸軒,那是你的王佷!」
「他退婚了。」錦王輕描淡寫。
「之後又結親了的。」清歡無奈。
「指的並非是你,待字閨中的女子誰都有追求的權利。」錦王耐心解釋。
「我與夏荷是姐妹,你與世子軒是叔佷,這麼婚配豈不是亂輩分。」清歡絞盡腦汁找借口。
「亂也無妨,我朝民風尚是開化,兄弟易妻,子承父妻之事屢見不鮮。再者福樂家是異姓王,必要時我可以請皇兄削他王位,拿他封地,那麼他曲逸軒便與我無半點干系。」錦王一臉嚴肅,說的卻是損人利己的混話,這話從俊挺貴氣的他口中說出來,卻似乎無半點猥褻卑劣的感覺。
清歡慶幸自己此刻不是在吃飯,若不然肯定是要朝著錦王噴一臉飯了。
「兄弟易妻,子承父妻!你堂堂王爺居然說出這等齷蹉的話,真是……真是……真是羞煞我也!」清歡恨不得捂住眼楮,捂住耳朵,可是她只有一雙手到底是捂住耳朵還是捂住眼楮,這實在是個大問題。「臣子被封賞一則是繼承祖業,二則是有功勛于朝廷,若是都如你這般隨意草率說削爵就削,皇族信譽豈不全無?」清歡咬牙切齒道。
她漸漸明白眼前這個男人絕非表面上那樣恪守陳規,骨子里的悶騷和月復黑掩也掩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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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碼字的離影咬著手帕,兩眼含淚,求收……
男主必須月復黑,男主必須大寵女主,男主必須增加戲份……
好吧,親們若再不收文,作者只能自掛東南枝去~,>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