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碗湯朝她嘴里強灌而來,項御天的手蠻橫地抓住她的脖子,仿佛要捏斷一般,讓她不能動彈……
她只能被迫一次次承受。Σ*
痛苦、憤恨、委屈在身體里躥開,她的眼眶酸澀到極點。
眼前慢慢浮現出安城那張溫和的臉……
她真得很讓安城看看,看看她現在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看看他讓她落在怎樣一個惡魔手中……
「嘔……」
她的身體里再也承載不了,一口吐了出來。
有著潔癖的項御天立刻松開手,嫌棄地退到一旁。
江唯一急忙站起來撲到窗口,推開窗往外狂吐,恨不得將胃里的所有東西都吐個干淨……
「嘔……」
五髒六腑都急著往外沖一般,江唯一嘔吐得極其難受,雙手死死地扒住窗口。
黑色的夜空,只殘留著幾顆星星。
夜風吹過她濕透的裙子,冷得她幾乎顫抖。
「江唯一,這就是我教你的規矩。」項御天魔鬼般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當我要一個人餓著的時候,她就絕對不能飽著!」
就因為她餓到受不了,吃東西了?
所以他就要逼著她全部吐光……
江唯一趴在窗口慢慢轉過頭,目光含恨地瞪向他,用手背擦了擦嘴,嘴邊浮起一抹冷笑,「項御天,你知道嗎?你真的就是個神經病。」
論侮辱一個女人的級別,他稱第二,沒人敢妄稱第一。
「江唯一!」項御天冷眉。
「欺負我這種不敢反抗你的有意思?看我被你折磨成這樣,你能有多大的成就感?能有多大?」江唯一冷笑著反問,臉色蒼白極了。
她站在窗口的風中,裙子在飄,仿佛隨時會被吹得消失在他眼前。
燈光照著她的臉,折射出淚光的錯覺。
楚楚可憐。
項御天站在那里,心口忽然狠狠地抽痛了下,痛得他觸不及防,從未有過的感覺……
「……」
沒有再說半個字,項御天逃也似地跑出了禁閉室。
夜風從窗口狠狠地刮進來,冷得有些刺骨。
江唯一跌坐到地上,靠著牆壁蜷縮成一團,怕冷地抱住自己的身體,緊緊抱住,可卻沒添到半點暖意。
「安城,安城。」
這兩個字滾動在她沒有血色的唇邊,像輾轉過千百遍。
「我討厭你。」
她閉上眼楮,淚水便掉了下來。
安城說過,她只能為他哭,只能為他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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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如墨染,皎月隱藏在雲之後,只透出一些光,落在每一個角落。
項家在夜色下異常肅穆,安靜得沒有一絲人聲,四周的湖水映出粼粼波光,美得眩目。
風繚動過樹葉,一派蕭瑟。
二樓盡頭處的房間是一個只有20平方米的房間,沒有一件家具,四周潔白的牆上貼著密密麻麻的畫紙。
仿佛是一個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