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手下都跟著笑了,好像听到什麼好笑的笑話。
「瞎子,知不知道什麼是**?你去告啊!」
孤鷹丟開手上的一疊衣服,走到安城面前,拿出槍朝他的臉重重地拍去,「知道這是什麼嗎?是真槍,你見過麼?哦,我忘了,你是個瞎子,什麼都看不見……」
「哈哈哈……」
手下們哄堂大笑。
項御天冷眼旁觀。
江唯一看著安城站在那里被羞辱,看著他的面色變得難看……
沒人喜歡被捏著短處說,尤其是安城這種一向高貴清冷的男人。
眾人的笑聲很刺耳。
安城默默承受著,隔了片刻往後退了一步,像是被嚇到一樣示弱道,「你們想要什麼就拿什麼好了,我不想死。」
「哈哈哈!」
孤鷹和一眾手下笑得更加開心,「真是個膿包瞎子!」
「很好笑麼?」
陰冷的聲音響起。
項御天目光陰鷙地掃向自己的手下,「找不到人,我讓你們笑個夠!」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冷漠、陰沉得絕殺一切。
「……」
孤鷹和手下們頓時嚇得面無血色,哪還敢再笑,連呼吸都輕上許多。
「給我查這瞎子的女朋友是誰!」
項御天冷冷地瞥了一眼安城,轉身往門口走去,習慣性地轉動著食指上的戒指。
「呼……」
暗室里,江唯一坐在筆記本電腦前面不由得松了口氣。
終于走了。
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都坐得僵硬,剛才的過程中她一直一動不動,全身麻木得酸痛……
江唯一揉了揉肩膀,正要放下耳機,就看到監控畫面里孤鷹追隨項御天離開。
「項少,有什麼好查的,以一姐的品味哪會看得上一個瞎子!」孤鷹大咧咧地說道。
聞言。
項御天猛地停住腳步,背影僵住。
時間在他身上靜止了一般……
江唯一敏感地覺察到不對勁,眼楮緊鎖住筆記本筆腦。
快要走到門口的項御天忽然轉過了身,朝著安城一個箭步沖過去。
所有人都莫名地看著。
項御天一把揪住安城的衣領,死死揪住,一雙眼迸射出冰冷的怒意,磁性的嗓音此刻變得陰沉無比,「瞎子,我記起你了!」
瞎子,我記起你了!
瞎子,我記起你了!
「……」
江唯一的耳邊不斷回蕩著這句話,恍然明白過來,不禁驚呆地咬住下唇。
項御天和安城之間……是見過面的。
完了。
「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安城淡然處之,平靜地道,「**也該放尊重些。」
去他/媽的尊重!
項御天緊緊抓住安城的衣領,盛怒地瞪著他,惡聲惡氣地問道,「江唯一在哪?」
他的聲音近乎是吼出來的。
「我不認識。」
「少給我裝!」項御天憤怒地改為用兩只手抓他的衣領,「江唯一在哪?」
安城被勒得喘不過氣,「我真得不認識。」
「大半年前,你免費送給她一盒避/孕/藥。」項御天邏輯清楚地說道,「還要我再提醒得更清晰一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