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御天捕捉到她每一絲的細微表情,立刻放下了雙腿,規規矩矩地坐正,沖她挑了挑眉,一雙眼妖異得蠱惑……
「……」
江唯一拿他沒辦法,無奈地勾唇。
「……」
安城側了側臉,轉向江唯一的方向,像是知道他們在曖昧互動一般,臉色越發沉了,「項先生,你要求見我是有什麼事嗎?」
「很簡單,我要江唯一來監視我以及訊問我。」
項御天目光轉向安城,頓時變得輕蔑。
「……」
江唯一怔然。
他和她想得一模一樣。
「不行。」安城直接拒絕,聲音透了幾分不同往常的冷意,「江唯一是這次最主要的證人,按規矩她不能和你有過多接觸。」
「死瞎子。」
項御天不屑一顧地看向安城,「你和軍方無非是想要我的錢,和我手上的各種存貨……你覺得如果我保持緘默,你最後能得到多少,我財產的百分之十?還是……百分之一?」
「……」
安城沉默,膝蓋上的手已經握成了拳頭。
「瞎子,你只要讓江唯一陪著我,你想讓我認什麼罪我就認什麼,當然,包括我所有的財產。」
項御天一身傲氣,陰柔的臉微微斜著,眼神高高在上。
仿佛他不是個階下囚。
還是那個不可一世、呼風喚雨的項少。
有一種人不管到了何種逆境,他都能讓自己顯得最尊貴。
「……」
江唯一唇邊的笑容蕩然無存,定定地看著項御天唇角的瘀傷。
他這是干什麼……
要為她放棄自己的一切,認了罪他就是死刑。
「誰會信你啊!一對狗男女有什麼誠信!」牧遙又叫嚷起來。
項御天陰戾的眼神立刻朝牧遙投過去。
若鋒利的刀刃,散發著寒芒。
「……」
牧遙被項御天的目光懾到,被嚇得無意識倒退好幾步。
「好朋友,你多久沒打電話給家里了。」項御天陰沉地看向牧遙,冷漠地逐字說道,「替我問候你的全家,直系三代。」
「直系三代」被項御天加了重音。
囂張至極。
「你……」
牧遙被嚇得變了臉色,連忙拿出手機朝外走,邊走邊打電話,恐懼地喊著,「媽,媽你快接電話啊。」
不可能的。
項御天被關在AN,怎麼可能動得到她的家人。
「……」
江唯一看向牧遙的方向,目光逐漸黯下來。
牧遙身在AN能得到保護,可她在外面的家人呢……也許,牧遙這通電話再也打不通了。
很多時候,江唯一不敢苟同項御天的方式。
他永遠都那麼殘酷。
為什麼定一個人的罪總喜歡牽扯到無辜的人……在他的世界里,定位一個人的價值永遠和正常人不同。
「我同意換成江唯一來審訊你。」
安城沉默地听著。
過了半響,他忽然說道。
安城的聲音很低沉,像是從喉嚨里硬擠出來的一樣。
「呵。」項御天嘲諷地冷笑一聲,像是早就篤定安城會答應,沒一點意外,「恭喜你,倒了我項御天,養你整個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