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師傅冷哼一聲,語氣,卻驟然間不那麼強硬了,無疑,他心疼,望著郎君的眼神失望透頂!
郎君是他撿回來的,更是耗費無數心血一步步把他教導成一個強者的,他也許不心疼郎君戰死在某一次爭奪中,卻很悲哀郎君為了一個女人就自毀雙目!
盡管,他不知道這其中有著諸多原因,但是……他的‘無情道’卻不允許郎君這般作踐自己。
他是誰?他是隱藏于民間的魔家六道之一的‘無情道主!’
這個秘密即使作為他唯一繼承人的郎君都不知道,甚至在郎君未能經過他的考驗下,一輩子都不會讓他知道。
可是現在?他覺得不能不告訴郎君了……
無情道主‘郝無情’,這個名字听起來似乎很可笑,但這個名字在特殊世界是卻是如雷貫耳,一些曾得罪過他的敵人,無一不被他殺的血流成河,全族盡陪葬!
而那句斬草不盡、後患無情,沒有上半句的防人之心不可無,正是他教導郎君最多的話。
「師傅,我……」
「你給我閉嘴!」
郝無情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氣質優雅,又讓人覺得生冷勿近,他看起來只有四十幾歲,卻留著一頭銀白色的頭發,身著一身白色的長袍,好似民國時期的打扮一般。
「郎君,你讓為師很失望,失望透頂。」郝無情恨鐵不成鋼的訓斥道︰「為師不止一次的告訴你,對于女人,可以有情,不能留情,可以痴情,卻不能因此縱意!你呢?你到底都做了什麼!你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竟然自毀雙目?呵,眼楮!那眼楮是你的,不是我的……我不心疼,卻恨!」
「師傅,別……」
「閉嘴!」
郎君想到了什麼,頓時冷汗迸流,只是,他這輩子最尊敬的就是郝無情,忤逆師傅?他真的做不到!
「我知道,人心難定,少年心性更是難定。」郝無情皺著眉頭似乎追憶起了當年的自己,說道︰「你年僅十八,便練就了一些人終生都無法得來的力量,所以……你驕傲?」
郎君無言以對,他能說什麼?
更何況,郝無情說的,又可曾不對!
「驕傲?呵,霸道也就算了,我郝無情的嫡傳弟子本就該是這般模樣,若是遇強即退,首先為師就親手滅了你。」
是了,郝無情就是這個性子,霸道、霸道到了極點,你不惹我,我懶得動你,你若惹我,挑釁我的尊嚴?那麼好吧,咱們不死不休!
郎君只敢听,哪敢說?
「霸道,是需要資本的,你因為繼承我的力量,所以你有足夠驕傲的、霸道資本,這本無可厚非,可是……你仍舊讓為師失望!」
郎君露出一個苦笑,低聲道︰「女人?」
「對!就是女人!」郝無情咬牙切齒的說道︰「男歡女愛本就人之常情,陰陽調和乃是大自然的至理之道,你喜歡女人,為師可曾埋怨過你?你生性風流,為師可曾勸過你收斂?你因為一個妖精……」
「咳咳,是精靈!」
「閉嘴!」
郎君縮了縮脖子,霸道?尼瑪,別人叫我暴君,可那些人又知道個屁!在師傅面請,小爺也就是一小號的暴君罷了,真正的暴君祖宗可在這兒呢!
「你不服氣?」
「服,服服,一千個服……」
「服氣就好!」
郝無情運起殺氣決,登時間病房內被濃郁的殺氣充斥滿了,郎君此下又廢廢的可憐,哪里受得住這玩意兒?
「好了,訓也訓斥完了,現在跟你說正事。」
郎君松了一口氣,心中暗暗得意,是了,瞧見沒?師傅就是師傅!且還是親師傅!以前可沒少惹他老人家生氣,可是呢?罵兩句也就算了,小爺就未曾挨過師傅的揍,哇哈哈哈~
「你,是不是練了鬼術?」
郝無情目光咄咄的盯著郎君,突然問道。
郎君神情自然,可以說,他與郝無情之間,沒有秘密!只見他點了點頭,誠實的回道︰「是,我練了鬼術‘剝魂’……」緊接著他又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待他說按,郝無情突然仰首大笑。
「哈哈哈,你小子算是撿著了,這種天大的機遇都能讓你踫上,可見為師是如何的慧眼如炬哇!」
呸,這老頭忒自戀!
郎君想翻個白眼,唔,不過直疼他倒抽涼氣,嗚嗚~有眼無珠哇!
「嗯?你小子又不服氣了?」
「服,服服,這回一萬個服氣!」
「嗯,孺子可教也……」
郎君表示很無語,他這輩子唯一對付不敢反抗的也就他了,唉,誰叫自己的命運就是被他所改變呢?若當初沒有郝無情的教導,他郎君算個毛啊!
「鬼術?呵呵,這東西可不是想練就練的!」郝無情嘴角劃過一絲冷笑,如數家珍的說道︰「想修煉鬼術,首要條件就是成為沒有**的靈魂,然後從靈魂進化成為鬼魂,轉而倚靠陰氣或是死氣緩慢修行,過個幾是上百年或許會有些小成就!嘿,可是嘛?這些小成就簡直就是一兒戲,攻擊的手段無外乎也就是陰風傷人,踫到個陽氣重一點的普通人有時候都能失效了,可笑,可笑啊。」
「呃?」郎君有點迷糊了,下意識的問道︰「師傅,這些東西你怎麼知道的?」
是了,就他師傅說的這些,還是韓先生自嘲時所說他听來的呢。
「呵,你以為呢?你以為為師就是井底之蛙?」郝無情瞪了他一眼,道︰「我知道的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我幾乎都知道,小子,你還女敕著呢!」
郎君氣的直咧嘴,惱道︰「師傅,你貌似就我一個徒弟吧?那啥,有你這麼玩徒弟的嗎?明明知道這麼多,非得藏著掖著的,瞧瞧……」說著,他還是打賴了,指著自己腦袋上的紗布就怪叫道︰「你要是早告訴我這些,你乖徒兒能有眼無珠麼?」
「你還好意思跟我 嘴?」郝無情讓郎君這無恥的行為氣的楞了一下,接著指著郎君的鼻子笑罵道︰「還有,你哪里乖?你可曾乖過?你小子給我惹得事還少?這還沒完呢,小禍你不惹,大禍你是真敢惹啊!當初讓你加入獵人工會本意是讓你在現實中實踐戰力,可你呢?第一次就把倫敦鬧了個雞犬不寧,是,你做的對,畢竟那些人曾欺辱過你,殺多少有無所謂,可是……你緊接著就收了一個小家伙,還他…咳咳。」
似乎覺得為人師表罵人不對,連忙改口道︰「還硬塞給我,我不收她你還跟我打賴!好哇,說到那個沒良心的小妖精……」
「咳咳,是小蘿莉!」
「閉嘴!」
郝無情氣的眼珠子瞪得溜圓,繼續罵道︰「老子管你妖精還是蘿莉呢,反正哪個勾了你這小色痞的魂兒!」
「嘿嘿……」
郎君尷尬的笑了笑,是了,他知道郝無情為什麼生氣,實在是靜兒讓他老人家養不熟哇,話說郝無情對靜兒真就不錯,可是靜兒就是跟他不好,一個趁他不注意,利馬偷偷的溜出來找郎君,而郝無情出于關心,一次次的把小蘿莉帶回去貼身照料,誰知小蘿莉一找著機會保準兒原地消失!
就這樣,郝無情能不罵她沒良心嗎?
「笑個屁,給老子嚴肅點。」
這回郎君沒听,他對一些東西本就有些疑惑,問道︰「師傅,當年那些破事,都是你給我善後的?」
「不是老子還有誰!」先是氣惱,緊接著郝無情就傲然了起來,冷笑道︰「秘境算個什麼?一群不敢出現在人間的潛修者,居然敢來找我老子嫡傳弟子的麻煩,哼……若不是看在她那乖女兒真心可鑒的話,老子絕對不會只是中傷她而已!」
那個她是誰?
郎君下意識的擦了擦冷汗,小聲、弱弱的問道︰「師傅,那個她……不會是精靈女王吧?」
「哼,就是那個長耳朵妖精!」
郎君徹底無語,貌似精靈女王是艾維拉的老媽,唔,好像還是自己的丈母娘?而師傅又可以當成爹來看,那豈不是說,親家公把親家母給揍了?我擦,忒暴力了吧……
再就是,艾維拉的老媽他雖是只見過一面,但他這個閱美無數的小卻不得不承認,那可真真是人間絕頂的誘惑哇,就這樣,師傅也能下的去手?莫不是,師傅那玩意兒不行了?
咳咳,只可想,不可說呀!會死人滴!
「哼,若不是為師把那個勞什子妖精女王打退,你以為那小妖精還能在人間逗留?若不是為師警告了那幾個‘秩序者’,你以為你能在華夏京城為所欲為?若不是為師把那龍王打了個半殘,你以為堂堂華夏龍魂會有仇不報?」
郎君徹底呆愣當場,得,一切都解釋通了。
這幾件事兒一直都他最為疑惑的,話說精靈不可出現在人間,乃是為了制約她們的特殊力量,怕她們一旦出現,會惹起人類恐慌!秩序者?這個郝無情雖是沒對他明說,卻也不止一次的點過,有些東西不能做的太過,否則一些人會出來制止。再就是龍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