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無言 邪君獨寵 拼卻醉顏紅

作者 ︰ 蘇景軒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句話以前听得多了,卻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落到這般境地!自被帶進這個屋子以後,我的心里就無一刻的安寧。這種等死的滋味並不好受,不單是精神折磨,也是身體折磨,一直緊繃著的身體有著說不出的酸軟。

無助,絕望一涌而來,在心口炸開了一個黑洞,感覺到無窮無盡的黑暗要把我整個人吞噬了一樣,此刻的我脆弱得無地自容。

我瑟縮的蜷在床角邊上,全身一直在打冷顫,猶如一只驚弓之鳥,澀然的眼楮一直死死的盯著前方,不敢有一絲的放松,就怕,就怕有人進來。

紅燭冉冉,晃動的燭火發不出一丁點的熱意,倒像是催命的鬼火,似要把人的魂都要攬了去一般。

驀地,門「咿呀」的被人開了,隨即听見有沉著的腳步聲穩穩的踏進來,只是,因隔著一道花鳥八折屏風,我看不見來人的模樣,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我瞪大眼楮,咬著牙,拳頭緊握,全身的警報拉響,時刻戒備著。

「你們都退下吧!」低沉的男聲悠然的下著命令。

「是。」丫鬟領命後掩上門,退了出去。

我從屏風看去,在燭光的映襯下,顯得那人影十分高大,他並沒有進來,而是在外廳坐定了。

我害怕的全身發抖,冷汗直冒。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像過了一輩子那麼長,依舊不見那人有什麼動靜,他只是在那里安靜的坐著,只听見燭火  啪啪燃燒的聲音。

久久,久久,就在我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時,他忽然自言自語道,「這小子!怎麼這麼久?哎,算了……」然後吹熄了蠟燭,屋子里霎時變得暗沉沉的,空氣一下子冷凝起來,氣氛詭異的嚇人。

在黑暗中,我驚恐的顫粟著身子,心里在大喊著,他想做什麼?

只听見他的腳步聲沉穩有力,越來越近,似穿過了木拱,繞過了屏風,離我僅有一步之遙,昏暗中伸手不見五指,可我卻奇怪的能看到他黑亮的眼楮,像豹子一樣深邃而精銳,似有一種無窮的壓力朝我襲來。

我顫抖的一縮,不料撞到了床柱子上,「 」的發出一聲響。

「是誰?」他頓住,揚起危險的質問,嗓音低醇,還略帶一絲暗啞。

我被撞倒的地方孜孜生疼,卻被他的話嚇得我一動也不敢動。

只是這樣也不行,下一刻他已經像個獵人般精準的攫住了我的身體,我愕然的看著他,沒有想到這個人听聲辨位的本事這麼高。

他慢慢的朝我逼近,壯碩的身體帶著男性麝香味,充斥著周遭,滾燙的大手踫到那身有穿等于無的輕紗時,他明顯的笑了笑,一觸及我外露的皮膚,竟摩挲起來,手上粗糙的繭子讓我覺得有些癢疼。

他冷哼一聲,了然道,「呵呵,我還說呢,原來想使的這招。你們是覺得他年紀小,就好對付是吧?可惜呢,偏偏來的是我,這如意算盤算是打錯了!」

我詫異的瞪大眼,難道大伯公的目標本來不是他?

他倏地把我禁錮在他的懷抱里,沒有一絲縫隙。瞬時,周圍的空氣都被抽走了,只余下他灼熱的氣息,危險而令人顫粟。

我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竟有剎那的迷惑,思緒亂成一團,只怔忡的與他對視。他輕笑一聲,略微一使勁,便輕松的把我壓在身下,把整副身軀密密實實的伏在我身上,一手摁著我的肩頭,一手則似技巧純熟的那般在我身上不斷的游走。

我身上薄如蟬翼的衣服怎麼抵得住他的進攻?那熾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輕紗傳來,直到感到胸前一片清涼濕濡,我才猛地驚醒,雙手緊緊的抵住他的胸膛,死命推拒著,妄想拉開彼此的距離。奈何他的力氣很大,推不動之余還被他反手制住。

住手!住手!我拼命的搖著頭,在心里慌亂的吶喊著,卻偏偏喊不出半句話來。

「亂掙扎什麼?你主子的本意不就是要你獻身麼?還是……你想借此增加些情趣?呵!還裝得挺像的……」他輕蔑的笑著,冷眼看著我在他身下使勁的掙扎,身體反而更用力地壓向我,濃灼的呼吸撲在鼻尖上,讓我透不過氣來。

他輕咬著我的耳垂,貪婪的吻起來,霸道卻又溫柔,我卻驚懼的顫抖著身體微微弓起,全身熱了起來。他輕笑出聲,低醇悅耳,俯身在我耳邊沉喃道,「這麼敏感的身子,還裝?……不情願的話怎麼不出聲?不過,倒是挺招人喜歡的。」

聞言,我的臉「騰」一下的熱了,他分明就是在羞辱我不知廉恥,我更是使勁的推拒著他,只是隨便我怎麼挪動掙扎,他都輕松自如的制住我。像個獵人般,繼續他的狩獵游戲,而我就是那個可憐的獵物。

該怎麼辦?我偏過頭,左右閃避他的親吻,腦中亂糟糟的,根本想不出任何能逃離這困境的方法。他刻意造成的曖mei,讓我全身的熱流直竄四肢百骸,理智所剩無幾,雙手緊抓著床褥,陷入難堪的境地。

當感覺到他掀開我的肚兜時,我心里鈴聲大作,胡亂的抓到了一根方才掙落的簪子,便趁他俯身的瞬間,緊攢著簪子惡狠狠地一□他的肩胛!

「呃!」他一吃痛,沒料到會被我反擊,本在我肩上游走的薄唇使勁的一咬,我痛得齜牙,身體哀吼的突跳一下,血腥味在頃刻間蔓延開來,是他的也是我的。

他冷笑著,攫住我的下巴,厲聲道,「沒想到你還是個有爪子的貓子,這份厚禮合該好好的品嘗才是……」繼而利索的用手一扭一扣,我的手就失了勁垂向一邊,那帶血的簪子就順勢落到了地上。

也許這一刺激怒了他,又或者是某種莫名的遷怒,令他不復剛才的輕柔,只听見「嘶」一聲,身上的最後一件庇護分崩離析。他的力道收緊,我手腳都被死死的鉗制著,骨頭被壓得幾乎要碎掉一樣,根本無力反抗,全身虛軟,只能絕望的看著他伏在我胸前親吻吸吮,微微刺痛的吮吻讓我流出了屈辱的淚水。

而更可怕的是,他身上某個燙熱的部位緊抵著我的小月復,即使我未經人事,也知道那意味著什麼,這更令人難堪至極。

他用指月復輕拭我眼角的淚,動作頓了一下,忽然松開了對我的牽制,我還以為他良心發現了,才想松一口氣,結果驚懼的看著他微微的起身,窸窣的聲音表明了他寬衣!

「啊!不要!不要!住手!住手!」像有什麼要沖破藩籬,直奔胸臆,使得我瘋狂的大喊大叫著,手腳都胡亂的揮舞著。

「你走開,你走開!」我絕望的嘶吼著,牙齒緊咬下唇,那勁道都把唇給咬破了,血滲進了喉嚨,很苦很苦。

他似被我突如其來的吼叫聲嚇了一跳,沉默了好一會,才帶著我讀不懂的遺憾說道,「呵呵,害怕成這樣,難不成是被迫的?堂堂甄氏,會做這般下作的事情?只是……你再不說話,我還以為你……」

還以為我什麼?難道我會投懷送抱不成?笑話!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算了……你走吧……」那最後一個字像是無盡的嘆息,他慢慢的起來,松開手,不再壓著我。

我還氣息紊亂的極喘著,而他卻已經平靜的坐著,又或者是他至始至終都只是做戲?

見我傻愣著不動,他又趨近來,手指在我臉上游移著,聲音蠱惑低啞,「怎麼?舍不得走?人家說最難消受美人恩,我倒是不怕的……」

聞得他似乎要改變主意,我才醒過神來自己重獲自由,連忙翻滾下床,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就怕身後他再次撲上來。

他沒有動,只陰測測的說道,「去告訴你主子,別妄想搞什麼小動作!不然……他會得不償失!」

那時我逃命還來不及,哪里還顧得上他說什麼,只胡亂的掩著自己支離破碎的衣裳,手忙腳亂打開門沖了出去。

也許是因為他下了命令,外面沒有人守著,我才可以順利的離開。肩頭的刺疼像針扎一般,提醒著我剛才發生了什麼難堪的事。不停的用手背拭去止不盡的淚水,茫然失措。

乘著月光觀察周圍,這里應該是東廂,我在甄若出嫁時來過一次。我不斷的告訴自己,鎮定!鎮定!

夜里,府上沒多少人出來行走,幾次艱險的避過巡夜的府衛,憑著還算上乘的認路的本事,我拖著破敗的身子,往一處荒蕪的院落走去。

這是東廂和西廂交界處的一處無人居住的院落,那里的假山後收著一個包袱,里面有兩身冬夏的男裝和一些碎銀,是我先前為防萬一準備的,只是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用到它罷了。

我先此刻還不敢跑出甄府,先不說外面現在是兵荒馬亂的,就單是府衛就躲不過了,再被抓住,難保不再被送給什麼人。我要耐心的等,等一個安全的時機,一舉成逃。

再後來,我才突然記起,自己在那危機關頭,沖破了一個什麼障礙。

是以,禍兮,福所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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