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便宜?他也的確是佔了別人的便宜……
算了,看在他受了內傷的份上,就不再給他添堵了,王景釋然一笑。請使用訪問本站。
只是這一笑,驚動了蘇通在他那兩句與女人相比略勝一籌的夸贊下深陷痛楚之中的思緒,他再怎麼勝過女人,卻不是那個他要的人……
眼前這個人很美,不笑時冷艷,一笑時妖媚。
「你……」蘇通只說了一個字再沒下文,而王景的目光已經看了過來,那雙眼楮很好看,如墨一樣濃麗,如月一樣皎潔。
蘇通眼神一動,走向王景,無視王景的探尋,無視王景的狐疑,抬起手觸到了王景臉頰細膩光滑的肌膚,指尖劃過處縴弱柔軟。
一手輕撫著肌膚,目光落在那紅潤嬌女敕的唇瓣上一動不動。
這樣迷惑地注視,這樣探尋的輕撫,引得王景的心一下比一下跳得快,跳得高。
「你的心跳得好快。」
王景一驚,低眼正看見蘇通如雪白皙修長的手指著自己的心口。
呼吸頓時丟盔卸甲,抬手將臉上作祟的手狠狠抓下握在手里,目光火辣如炬的盯著對過來的無辜疑惑的目光。
靈動清燦,無限美好,引得心又漏跳了一拍。
「你什麼意思?報復我?」王景輕啄了一口氣。
蘇通不答,抬起另外一只手又撫上王景的臉,「你動心了?」
王景感覺一道驚雷劈到了面門,臉皮不自覺地顫動,再看那雙迷蒙的眼楮,哪是疑惑無辜?那根本就什麼也沒有,空洞無依。
王景眼光一沉,拽下另一只搗亂的手,俯身就咬上那嬌艷欲滴的唇。
唇上一絲輕痛,比心頭的痛更真切,卻不夠深,深不到他忘了一身的痛。
王景只是想要堵住蘇通的嘴,見他不再動了,才放開他,看住蘇通清亮的眼光,伸手輕輕揉撮著被欺壓得嬌羞緋艷的唇瓣,輕聲笑道。
「我的心時時刻刻都在動,可不是為了你……」
蘇通一臉紅潤,眼中卻一片清明,雙手緩緩抬起放到王景的胸前,似笑非笑地看著王景將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王景清晰的感覺到在那掌心之下心跳的頻率,咚咚咚,咚咚……
「你承認了。」蘇通輕聲道。
王景剛想辯駁,胸前被人輕輕一點,就再也不能動彈,這是第二次被人轉移注意力趁虛而入,點了穴道。
蘇通徐徐抬起頭來,望著王景被襲擊之後一臉的平靜,不感到吃驚也不佩服他的冷靜,輕淡的眸子不帶一絲情感的掃過王景的臉,指尖就跟著目光的軌跡摩挲過細膩肌膚。
「拈花惹草,負盡人意,你還自命風流,頗為得意?」
蘇通突然冷了幾分的調子,讓王景意識到他成功的將蘇通的痛苦轉化成了憤怒。
「借用你的話,我怎麼樣是我的事,與你何干?」王景冷冷道。
他不明白,蘇通既然憤怒,怎麼任由自己抱著他吻著他?他這樣的人,難道不認為自己在輕薄調戲他?
蘇通眸色愈發森冷,劈手拽起王景的衣衫往外一扯。
呲啦……
伴著一絲滑過皮膚的細微疼痛,王景吊兒郎當與蘇通閑玩的心情蕩然無存,臉色涼了大半,呵呵笑起來。
「你確定要伺候我?」
不知蘇通是來真的還是假的,王景不得不裝出一副求之不得的歡喜樣子,可心已經不由繃緊了一分,這個人與別的人不一樣,連對愛到骨血里的雲初都能下得去手……
蘇通眼皮一抬,只覺得王景下流齷蹉,說出的話不堪入耳。
「你放心,我會好好對你的,保管你****。」蘇通斜睨著王景,說出的話,讓他自己都覺得惡心。
咬牙切詞的腔調,讓王景意識到蘇通認了真,這是要教訓他。
「是麼?沒想到你還有這等好功夫,不如,以後你就陪著我好了。」王景呵呵呵笑著,像發現了珍寶似地,一雙眼楮炯炯發亮的望住蘇通。
蘇通心頭一陣惡寒,瞥著那婬樂的笑,這房間里曾被這個人踐踏的尊嚴,撕心裂肺的屈辱全都沖進心口,恨不得將王景的脖子給擰下來……
可他是王真唯一的兒子,又是皇帝未來的女婿,如果他殺了他,自己身邊的人再無寧日。
指骨被捏的脆響,忍耐已到了極限。
王景看出蘇通的隱忍,斂了笑,聲音有些失落低沉,「既如此恨我,為何不殺了我?」
一語點破心思,蘇通愣了愣,隨即望向王景,「我不殺你……」
王景心頭一凜,望著蘇通如冰的目光,苦澀淒冷的替他將話說完。
「你要留著我的賤命,親眼看著身邊的人為我當初欺辱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你要殺他們……」
蘇通心頭一跳,盯著王景的目光微微顫動,半晌沒能從這麼駭人听聞的殺戮仇恨之中回過神來。
王景卻將這種反應,看成了自己猜中他的心思的驚愕,頓覺人生無望的閉上眼去,他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他們都那麼恨自己,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五馬分尸,但在此之前,要拉那麼多與此無關的人為他陪葬……
「你打打殺殺習以為常,人命在你眼里,再多也入不了眼,可在我眼里,冤有頭債有主,你欠我的,你來還,與人無尤。」
蘇通瞥著慷慨赴義的頗無所謂的王景,不知道什麼能入得了他的眼,這個人果然如千影說的那般,執掌殺人無數的雲煙閣,冷酷無情,唯我獨尊。
與人無尤!
王景空蕩的腦子立時如被群山環抱的山谷,這四個字在那里頭回聲嘹亮,振聾發聵。
他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更不願意接受這麼個事實,月非木的氣度胸襟遠遠比不上蘇通,他對月非木除了強行佔有之外有情有義,但對蘇通,從一開始就沒有一丁點兒的情,依然是強行佔有還害得他蠱毒發作,被雲圖追殺,身中蠱毒,活不過一年……
為什麼月非木沒有一報還一報,冤有頭債有主的只來尋他復仇就好,為什麼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卻視而不見?這麼多年他遠遠的看著听著,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