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宮和軒與隨從走回府路上。看書網言情內容速度比火箭還,你敢不信麼?
「爺,您是懷疑如今婉卿娘娘是假冒?」隨從詢問著。
宮和軒慢悠悠地走著,似想些什麼,「假冒倒是不可能我與相府秘密來往多年,他府中事兒我比皇上,蘇瑾然知道還要一清二楚。卿雪依曾經得了怪病,病奄奄一息,那麼多大夫看都束手無策。如今卻忽然好了,並且性情大變,著實有些怪異。」
自清元朝未敗落,宮和軒便已與卿雲會有密切來往,為便是讓卿雲會暗中輔佐他坐上太子之位。怎知忽然出現變故,消失了三年後歸來,一直受欺壓,默默無聞宮和玴竟同宮和夜聯手,勾結了西涼人謀反奪位,坐上了皇位。
那個位子,本該是他坐上。防這個防那個,獨獨沒有防著宮和玴,卻不曾想讓宮和玴蹬先一步。管這一系列變故讓他措手不及,管宮和玴坐上了皇位,曾削弱了卿雲會勢力,他卻與卿雲會秘密來往依舊沒有斷。卿雲會本就對宮和玴頗有不滿,因此想著加以利用,繼續聯秘密來往,為了等待一個時機。
忽地似想到什麼般,頓住腳步,「莫馳,你可還記得當年卿雪依病重,我讓你秘密送去一對淡粉耳飾?」
莫馳想了想,「記得。那時卿小姐病重,又不願讓人知曉,一直瞞得極好。所有人都當她與旁男子離開了卿丞相秘密請過大夫都未能醫治好卿小姐,反倒越來越重,您便讓我送去那對西域牽魂石打造耳飾」
聞言,宮和軒陷入沉思,「淡粉變成紅色了」
西域有許多養鬼之術,養盅之道,借尸還魂等巫術。據說牽魂石是可以牽引魂魄靈石,如若魂靈不保時,帶上牽魂石可以保住魂魄。當然前提是,魂魄還未離開**時候。而借尸還魂時,也需牽魂石做牽引。據說如若是用牽魂石做牽引借尸還魂人,牽魂石都會變成紅色,且至死都摘不下來。
他本是不怎麼信這些,只是去西域時听聞牽魂石可以保住魂魄,想起卿雪依病重奄奄一息,便用牽魂石打造了對耳飾,讓莫馳送去,一是安慰卿雲會,二是自己不便為卿雪依尋醫,由此表示一下心意。
「爺,您是懷疑如今婉卿娘娘內里並非卿小姐?」莫馳皺著眉頭。西域那些巫術他一直覺得是無稽之談,不可信。
宮和軒長呼一口氣,「猜測罷了。莫馳,你想辦法婉卿身邊安插個探子,順道想辦法打听打听宮和玴消失那三年到底消失到哪里去了。」說著,邁開步伐,繼續往回走。
「是。」莫馳應著,而後跟了上去。
***
自打婉竺听到清荷那句弒父殺兄,便再也沒有說話。弒父殺兄弒父殺兄她阿狸何時變得這樣冷情?她知他不受寵愛,因而對他父皇太子哥哥頗有怨言。她也知帝王家親情,為涼薄
可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兄弟是身體里流淌著與他相同血。給予他生命父親,血肉相連哥哥,他怎麼就忍心殺了呢?難道一個人忘了往事,連同性格也會改變麼?
一路無言,沒有了說話聲,四下變得越發沉寂。
終是到了央寧宮,宮內燈火通明,一直行走昏暗道路上,一時間瞧見明亮燭火燈光,雙眸略有些不適應,不禁微微眯起眼楮。就好似她心,無法適應昔日溫和略有孩子氣阿狸竟變成如此冷血無情帝王
終究是臘月天,即便她穿厚實,雪地里行走這般久,況且這具身體本就不如她自己身子強健,由此感到身上發寒,咳了幾聲。
見此,清荷本想叫人拿走她提宮燈,卻發覺門前一個宮女都沒有。便只得先將宮燈掛一旁,趕忙扶著她急急道,「娘娘,吹了許久冷風,趕緊進屋暖暖吧,免得受了風寒。」
「嗯。」婉竺輕輕點了點頭,任由她扶著進去。
踏進門檻,掀了珠簾走進內室,便瞧見一身明黃身影坐一旁坐榻上,半臥著靠椅背,閉著雙眸小憩。心竹與蓮香二人低著頭站一旁,而魏全旁邊伺候茶水,除此之外,再瞧不見其他人。
知曉了他如何坐上皇位,婉竺一時間竟不知該用什麼表情來見他。只得垂下頭,行了一禮,「臣妾給皇上請安。」一旁清荷也隨著婉竺下跪行禮問安。
聞言,宮和玴睜開了眼,眸間染著幾分醉意,是說不出邪魅。「怎回來這般晚?」睡意朦朧聲腔,削少了他素日高深莫測不易近人。
「臣妾見今夜月色甚好,便踏雪而行,走著回來。不知皇上此,讓皇上久等臣妾,還望皇上恕罪。」
宮和玴並未怪罪她,也並未再說些什麼,而是伸出手,只道了一句,「過來。」
婉竺心中悸動,只是一想起那句弒父殺兄,一幅幅血腥畫面便不住地浮現腦海里,心里懼意也不斷加大。不知是受了寒氣還是太過懼怕緣故,她感覺自己身子開始有些發虛,「臣妾臣妾雪里走太久,現子不適,怕是受了些風寒。如若過給了皇上,那便是臣妾罪過,還望皇上今日回長清殿歇息罷。」
然而宮和玴手並沒有落下,而是又重復了一遍,「過來。」
一連說了兩次,婉竺不敢再拒絕,只得直起身子走過去,小心翼翼將自己手放他手上。凍得冰冷手被他溫熱大手包住,宮和玴順勢一拽,她便坐坐榻上,倒入他懷里。
見此,魏全使了個眼色,並帶著清荷心竹蓮香三人離開。
他抱得她很緊,好似溺水人抓到一根可以活命稻草不願放手,又好似黑夜里迷路孩童找不到光亮那般無助。
忽然被他摟入懷中,婉竺一動不動,連大氣都不敢出。聞著他身上淡淡龍涎香混著酒香,心中一面是對他懼怕,一面是對他愛意,兩種感情纏繞一起令她不知所措。
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她脖子都有些酸了。剛動了一下,便被摟緊。略有些嘶啞聲音從上方傳來,「別動,再讓我抱一會」
這般頹廢無力模樣是她第一次見到。他後來日子里,究竟經歷了什麼,才能讓一個溫和略有孩子氣他成為冷酷無情帝王;才能讓這個冷酷無情、九五至尊帝王她面前露出如此頹廢無力模樣?
如此想著,她心里泛起絲絲酸意,眼眶也有些發熱,不禁加貼近他胸膛。聆听著他強而有力心跳,一下接著一下頗有節奏,沒由來地感到心安。
不知保持著這個姿勢又過去了多久,久到她連自己何時睡著都不知道。
宮和玴听著懷中女子勻稱呼吸聲,便已曉得她睡著了。小心翼翼地抱著她起身,將她抱到床榻,替她蓋好被子,又替她捋了捋擋面上發絲,終淺嘆一聲,「你若是她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