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墨情心有所戀,且兩人就是安州相遇?!
仿佛听了驚天機密言離憂瞠目結舌合不攏嘴,說不清是驚喜還是其他什麼感情,心頭一團復雜。看書網言情內容速度比火箭還,你敢不信麼?她還記得之前碧簫說過,溫墨情曾對一位異域女子抱有不同于其他人感情,莫非他說,就是這個後來神秘失蹤女子?
吵鬧街市上兩個人一左一右站了半天,言離憂好不容以才穩住情緒,稍稍靠近溫墨情︰「那她現哪里?你們還有聯系嗎?」
溫墨情沉默,許久,側頭看向言離憂,眼中一絲失望︰「你還真信了?果然智慧兩個字跟你無緣。」
「鬧半天你是騙我?!」言離憂發覺溫墨情正經表情下藏著戲謔後幾欲暴跳,掄起手臂一拳捶溫墨情胳膊上,「還說讓我信你,信你都不如信頭豬!」
「你能听懂豬叫話,信它也無妨。」言離憂肺都要氣炸了,溫墨情卻一派淡然,提足攜劍慢行,「想當聰明人首先要學會冷靜,你這種脾氣早晚要吃虧。其實你算計了碧笙從青蓮宮逃走時我還頗有幾分欣賞,危急關頭能夠想法設法自救人,心智、膽識可見一斑。」
「用不著你欣賞,辦完事早點放我走就行。」
溫墨情不理會言離憂氣哼哼回答,沿路往二人暫住客棧散步,目光多各種舞坊、樂坊招牌上停留,及至看見脂粉鋪前某個俏麗身影才停下,唇邊一抹淺笑。
「看上什麼就都買下,有人付錢。」溫墨情步上前,果斷地掏出兩塊碎銀丟給脂粉店老板,大方得讓言離憂很想拍巴掌慶賀,忽又想到那錢都是溫墨疏,不禁用白眼代替。
挑選胭脂女子驚詫回頭,臉色泛紅︰「師兄……這不是我用,是、是給碧笙,她平日里喜歡用些胭脂水粉……」
「那你以後要向碧笙學著打扮才行。老板,這些東西每樣兩份,分開包好——拿著,碧簫,這是你那份。」溫墨情雲淡風輕安撫下碧簫羞赧,眼中是與面對言離憂時截然不同柔和。
言離憂與碧簫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了,突然安州遇到自然欣喜萬分,剛想上前打個招呼,碧簫好奇目光先一步投來︰「這位公子是……呀!離憂!」
驚奇發現溫墨情身邊俊朗清秀公子哥竟然是言離憂裝扮,碧簫哭笑不得,緊接著連連贊嘆不已,抱著兩包胭脂水粉和言離憂有說有笑,走到街角才想起來有正事身。
「我前天才從王府回到安州,今早碧笙說胭脂沒有了,正巧我要出去打探就順便幫她買一些。對了,師兄,我還想著買完東西去找你們呢,剛才路過坊管時見到鈞白,他說調查舞坊事有了著落,特別讓我轉告你一聲。」
提及正事,溫墨情很收起閑心恢復嚴肅︰「都有哪些可疑舞坊?」
「不多,除去不船上表演和那些近沒什麼動靜,就只剩下怡和舞坊、幸仙舞坊還有瀟然商團經營歌舞坊這三家,其中幸仙舞坊是王員外表兄開,應該沒什麼問題。」碧簫條理分明地回答完溫墨情提問,這才提出自己困惑,「師兄,可是焦大哥紙條留下了線索?那上面寫東西我實看不懂,問鈞白他又不肯說。」
「是我和焦宇他們密語,鈞白雖看得懂但不會說,這是我定下規矩,具體怎麼回事我稍後再跟你解釋。事不宜遲,碧簫,你現馬上跟我一起從瀟然商團查起,有樣至關重要東西必須奪回來。」
對溫墨情提出要求,碧簫向來都是毫不猶豫答應。重重點頭後碧簫轉向言離憂︰「離憂,你先回客棧休息吧,若是晚上我和師兄還沒有回來記得鎖好房門,有事就到王員外別院找鈞白。」
碧簫話音未落,溫墨情和言離憂異口同聲。
「她和我們一起去。」
「我和你們一起去!」
看著似乎與上次離別時有些不一樣言離憂,碧簫茫然︰「可能會有危險,讓離憂一起去合適嗎?」
「安州城哪里算是安全?至少跟身邊我能保護她,再安全不過。」溫墨情有意無意掃了言離憂一眼。他知道煌承劍就藏她身上,或是腰間或是靴內,就連睡覺時也不肯離身——言離憂警惕比第一次相見時深了太多,換種說法,她不安感越來越強烈了。
碧簫想了想也覺得別無選擇,再三叮囑言離憂要小心後才忐忑上路,臉上卻再找不見重逢欣喜顏色,即便言離憂用力握緊她手不停安慰,擠出笑容依舊牽強生硬。
安州臨河,寬闊永安河河面上停泊著大大小小無數船只,小到破舊渡船,大到裝修奢華游船,密密麻麻排成一片。擁有靈活經商頭腦商人們大游船上蓋起一層層閣樓,有用來唱戲,有用來做茶樓、酒樓,有掛羊頭賣狗肉做那風月場所,也有財力雄厚經營起樂坊、舞坊,聘得許多才貌雙絕女子為花錢看客們奉上一場場精彩歌舞。
瀟然商團正是這樣組織之一,十九位安州赫赫有名富商帶領一群小商人組成商會,經營範圍涉及到安州各個行業,下屬歌舞坊鼎仙居是安州唯一一家歌舞共有船坊,無論晝夜,許多有錢男人出出入入,不管為是欣賞歌舞還是一睹佳人,總能期盼而來,滿意而去。
「鼎仙居只準男客進入,不許女客踏足,我找找有沒有什麼後門可以潛進去暗中查看。師兄你護好離憂,有事發信號給我。」
碧簫鼎仙居附近與溫墨情和言離憂分開,言離憂憑借一身男裝與縴瘦身材,以及模仿溫墨情唯妙表情,輕松地混進了熱鬧鼎仙居,寸步不離跟溫墨情身後。
「要找是什麼,人,還是哪樣東西?」言離憂湊近溫墨情耳邊小聲問道。
「人和東西都有。」溫墨情目不斜視,視線高台上十二個舞姬之間來回移動,銳利如同鷹隼,「焦宇留下字條有些字看不清了,只剩下幾個詞依稀可辨——舞姬,船,凶手,還有什麼圖。」
言離憂沉吟少頃︰「如果‘凶手’二字指是刺殺他們人,你認為這個凶手就藏船坊舞團中?」見溫墨情淡淡點頭,言離憂繼續追問道︰「那圖是指什麼?好歹要知道大小、樣式,這里人多物雜,連要找東西長什麼樣都不知道,豈不相當于大海撈針?」
溫墨情並沒有回答言離憂問題,而是以目光示意言離憂注意台上人︰「盯著那幾個人,看看有沒有誰比較特別,我去向其他人打听打听。」
第一次被交付任務總要好好表現一下,言離憂站角落里一動不動死盯著台上舞姬,然而直到溫墨情打听一圈回來,她兩只眼楮都酸得要流眼淚,仍舊沒有看出任何異狀。
「可能不是這里人吧,不是還有另一個舞坊沒去查嗎?或許凶手那里。」言離憂有些氣餒。
「就剩下兩個舞坊,一個是王員外表兄開幸仙,一個是怡和。怡和肯定不會有問題,不需要查,幸仙那邊好先知會王員外一聲再去探查,所以今天只把這里查個透徹就好。」
溫墨情把可疑選項刨除外,這讓言離憂大為不解︰「該查就是怡和舞坊,怎麼被你直接排除了?」
「因為怡和舞坊幕後老板我認識,他絕不會容許可疑之人混入其中。」忽然轉身溫墨情嚇了言離憂一跳,借著明亮光線,言離憂驚訝地發現溫墨情眸里竟藏著一絲不爽。大概心里清楚吊人胃口是很惡劣行為,溫墨情只停頓片刻便給出直接答案,令得言離憂愈發吃驚︰「怡和舞坊幕後老板有個教人討厭名字,叫君無念。」
言離憂恍然大悟。
原來怡和舞坊是君無念生意,難怪溫墨情那般信任卻又覺得不爽。這是兄弟二人師出同門卻要互相較勁,說起來也算是孽緣一段了,至于二人誰強誰弱她不敢妄自評判,但言離憂心里,一直毫無根據地認為溫墨情應該強一些。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肚子里有壞水人,印象中總是勝一籌。
「左數第四個,會武功。」又一場歌舞散時,溫墨情忽然低聲道,「準備好,我們要去會一會她。」
溫墨情行動節奏有些,難以捉模,言離憂預測不到也就只能跟他身後,眼看他甩出大把花銀子刷存感,得某位舞姬一笑後裝作紈褲子弟提出見面要求。原本言離憂以為那人應該不會答應,沒想到是,兩場艷舞間歇時小廝帶來回話,被溫墨情懷疑那位叫金鈺舞姬,居然真答應與他們見上一面。
「如果她沒問題,自然不會拒絕賺錢和大手大腳金主;如果她心里有鬼,不會暴露自己心虛,就算是硬著頭皮也要裝成和普通舞姬一樣。」神棍似溫墨情得手後悠閑地坐好位置上喝茶,言離憂也想坐下,卻被他不咸不淡瞥了一眼,「笨手笨腳,為避免露出馬腳,你還是裝成隨侍站著伺候吧。」
言離憂打算抗爭幾句為自己正名,結果不等她開口,叫金鈺舞姬已經從台上離開,隨即溫墨情也起身向後台走去。
「先記著,一會兒再找你算賬!」言離憂咬著牙擠出一句,而後收斂神色隱藏溫墨情身後,小廝引領下走過昏暗過道,一腳跨入屬于金鈺狹小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