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王爺愛上學霸的可能性 第十一章

作者 ︰ 卿雅

()柏鈞和回到王府正巧在大門口踫到顧賢。(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

「請父卿安。」

「起來吧,下朝了?」

顧賢一身銀白色勁裝,手腕處箍著金色腕甲,腰懸三尺長劍,甚是引人注目。

柏鈞和一直覺得他父卿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美男子,能把書生的儒雅與武將的銳氣巧妙結合在一起,又有世家大族燻陶出的上位者的威嚴,無怪乎當年智勇雙絕的父王甘冒天下之大不韙執意要與父卿成婚。

「是。」柏鈞和讓侍從們都退下了,自己替顧賢拿了馬鞭佩劍伺候顧賢進府,「父卿可是去羽林軍營了?」

「嗯,去看看。」

「兒子畢竟年輕,有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請父卿指正。」

顧賢停下腳步對恭謹的兒子道︰「看這時辰你當是下朝之後又和你皇帝哥哥耍無賴去了吧?」

柏鈞和面上一紅,「是。」

「為父就奇怪了,你對著別人都是少年老成的樣子,怎麼對鈞昊就如三歲小兒一般。什麼時候你也能像那樣對為父撒個嬌耍個賴,也讓為父享享天倫之樂。」

「父卿就別取笑兒子了。」

「罷了,你這麼做也對,他是皇上,要什麼沒有,給他最與眾不同的才能顯出你與他親厚。」顧賢對兒子自是沒有半分疑心,究竟哪個才是柏鈞和真實的性子他最清楚不過,「也難為你能做到這地步。」

柏鈞和生怕顧賢繼續抓著這個話茬不放,趕忙說起正事,「江寧傳過來的消息當是可靠的,那個《浮世錄》應當是真的。皇兄今日朝上東拉西扯故作輕松,也不讓兒子去查,還把付澤凱給架開了,當是對他存了疑心。只是不知道會是誰能得皇兄青眼委以重任。」

「他不放你去一是不想讓你知道這東西的存在,二是不想放虎歸山縱龍入海,把你看在眼皮底下才是最安全的。」顧賢似是早就料到了,頗有些狡黠地一笑,「不過這被選出來派過去的人就真是鈞昊看重的嗎?我看未必。」

柏鈞和眉毛一挑,「父卿的猜測確有道理。」

「到底是付澤凱教出來的,手段不少,就是太小家子氣了,沒半點帝王氣象。」

付東樓一直養在外宅成年見不到付澤凱,當是沒受他多少影響。思及此處柏鈞和蹙眉,怎麼就想到他了……

那個胡人帥哥給了付東樓啟發,他覺得上天給了他一個糟心的未婚夫的同時也給他開了另一扇窗,這世上的帥哥多了,吃不著總還能看看吧,更別說這是古代,秦樓楚館勾欄瓦弄,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

不過這扇窗也沒開多久就被關上了,付東樓看著抱了他大腿死活不讓他出門的風泱嘆了口氣,「我不去青樓,真不去,我就是上街逛逛。」

昨天付東樓出門車夫都沒叫,帶著風泱一路溜達著就往錦官城的紅燈區跑,也並不管風泱還是個未成年。

風泱起初還不知道他家少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快到地方了才察覺,差點沒嚇哭了——這要是讓王爺知道他家少爺逛妓院,少爺會被怎麼樣不好說,他這個貼身小廝一定沒命。也不知道他家少爺是什麼時候打探到的妓院在哪,主子太聰明了對于奴才來說未必是好事……

「少爺,奴才雖然上沒八十老母下面也沒三歲的兒子,可您念在奴才打小就伺候您的份上,給奴才一條活路吧。」

付東樓︰「……」

把纏在腿上的重物拉起來,付東樓揉了揉太陽穴,「這幾天翟夕也不知道哪去了,我一個人憋在家里沒意思,咱們自己的宅子下人還沒制備齊也搬不過去,你想少爺我悶死嗎?」

「奴才去給您找書看,或者您想吃什麼奴才上街給您買。」總之少爺您不能出門。

「風泱,少爺我以後可要自己掙錢養家了,手里還三個鋪子呢,總要上街面上轉轉了解下行情。要是兩眼一抹黑讓那些老油子的掌櫃管事坑了,少爺豈不是要帶著你去喝西北風?」

「您就要嫁入王府了,不會沒飯吃的。」

付東樓︰「……」奴才太機靈了對于主子來說也未必是好事……

「樓少爺,大門外有個叫房福的,說是您新宅子的管事,正在外面等著您呢,是不是要帶進來?」相府門房的人站在門外恭聲稟告。

「不必,我出去見他。」房福可不是房貴的大兒子麼,定是新宅子的人手到齊了,付東樓大喜,捏了風泱臉一下,「這下少爺我能出去了嗎?」

「奴才這就去收拾東西搬家!」風泱倒是比付東樓還興奮。

不出付東樓所料,新宅確實已經打點好了。付東樓在相府住的院子本就不是他的,隨身所帶的東西也不過就是幾套從外宅帶進來的衣服和那塊紅剛玉佩,要說搬家還真沒什麼可收拾的。帶著風泱上了房福帶來的馬車,付東樓只去泰陽院跟曲氏說了聲再見都沒等付澤凱回家就搬了出去。

付東樓的本意是讓房貴給他找幾個人能幫著打掃宅子做做飯就行了,沒成想房貴把回事處的文書、針線房的繡娘、伙房的廚子、後院花園的園丁、貼身的小廝丫鬟、管事僕婦甚至馬夫車夫全都配齊了。

這一個月要給這些人多少月錢啊……倒不是付東樓小氣,這手里的生意沒理順呢他想干的事兒也多呢,手中現銀攏共三千兩,這麼多張嘴等著吃飯能不愁嗎。

沒在付東樓臉上看到贊賞之意,房福心里有些沒底。雖然他爹是伺候過貴人的,但房福不行,那園子多年沒主子住著,房福只擅長管奴才。

「少爺,咱們這麼大個宅子,人少了冷清不說,還會被人看做是落魄戶,沒得掉了少爺的身份。」到底是風泱了解他家少爺,替房福解圍道,「您看著宅子打掃得多干淨,一塵不染的,可見房管家用心了。」

「奴才的爹來這里看過,說主子是要做瑞王卿的人了,宅子不能這麼素淨,特意讓奴才從園子的庫房里拿了擺件出來,您看看還合意嗎?」房福向風泱投了個感激的眼神。

「不過是一面之緣房伯就能為我考慮這麼仔細,我是個有胡人血統的,也難為你爹肯用心。」付東樓笑著點點頭,讓房福前面帶路在新宅子里溜達起來,「等你見到你爹替我說聲謝謝。」

「奴才們哪當得起主子一聲謝,都是分內之事。」房福立刻跪下給付東樓磕了個頭。所謂听話听音兒,若是沒說什麼胡人血統,付東樓這聲謝還能叫房福認為是主子給臉面,可現在這話就不是味了。

房福心里沒底,生怕新主子疑心自己,「奴才來的時候奴才的爹就說主子是個和善人叫奴才好好盡心不許仗著主子仁慈就耍小心眼,奴才可是一刻不敢忘本。在奴才眼里,主子就是主子,欺主背上的事打死奴才也不敢干。」

「不敢最好。」付東樓溜達到一株桃樹前隨手晃了晃樹枝子,桃花瓣立時撒了一地,「起來吧。園子的賬本我已經看了,房伯是先帝用出來的人,這麼多年勤勤懇懇地照顧那麼大一個園子沒半點紕漏,賬本都那麼干淨,實在是不容易,所以我想著,把你們一家子的身契還給你們。」

付東樓話說到這停了一下,果不其然看到了房福驚慌的表情,這才繼續說道︰「你別著急,我不是不用你們了,而是要重用你們一家。不管別的主子什麼樣,我是覺得人和人都是處出來的。你們若是忠心勤懇,我手里拿不拿著你們的身契你們都會好好干活。若是真有別的心思或者被什麼人收買了,我捏著一紙身契又有什麼用。」

「奴才……奴才一家,謝主子大恩,這輩子給主子當牛做馬結草餃環,絕無二心!」房福噗通跪倒在地對著付東樓就是三個響頭。拿回身契就是除了賤籍的平民了,若有余錢能自己買房置地不說,子孫也能讀書科舉,多少奴才一輩子的奔頭就是除籍,付東樓這一出手就是天大的恩典。

「一看就是個念過書的,奉承起來一套一套的。」付東樓指著房福與風泱說笑了一句。

風泱拾茬兒,陪笑道︰「少爺這是嫌棄奴才嘴笨了。」

付東樓上輩子沒管過這麼多人,卻也知道做管理也講究個擒賊擒王。這麼多僕役他挨個看著挨個照顧肯定是做不到的,只抓住打頭的和身邊的就夠了。

跟房福拿夠了主子的款兒,付東樓便叫人起來,「別動不動就跪,我不喜歡這個。以後咱們自己的地方不必講究這麼多,做給外人看就是了。」

「主子體恤奴才們,可奴才們卻不敢沒了分寸。平時若是都不注意著,到了外人面前帶出失禮來不是給主子丟人嗎。」這麼短的時間里又是驚又是喜的大大出乎了房福的意料,心道這大家子出來的公子氣派就是不一樣,要不怎麼能被皇家看中做瑞王卿呢。一時間,房福對付東樓的敬意多了不少,那些因為付東樓有胡人血統而生出來的抵觸更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罷了,論管教人,你比我在行。」付東樓也不堅持,轉了話鋒道,「兩件事交代你辦,一是咱這宅子外面的匾額,等下你去書房找我拿副字找人做了匾去;二來去給我尋些木匠瓦匠的,我要裝修鋪子。工匠必要拔尖的,這上面倒不必省錢。」

「是,奴才這就去。先去給您尋工匠,再回來找您拿字。」房福說著便退下了。

「少爺好厲害!」

付東樓一轉身就對上了風泱崇拜的目光,那亮晶晶的眼楮看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咳,少說這些沒用的。房伯一家是宮里出來的人,縱然這麼多年只在園子那邊待著,規矩也是不差的。更何況我是要進瑞王府的人……」提到瑞王府,付東樓下意識地皺了下眉,「房伯討好我也是沖著王府的面子。倒是風泱你,很是讓我看不透啊。」

「少爺這是什麼意思……」風泱低下頭。

「錦官城里的人都說付東樓是個不學無術空有一副好皮囊的人,就連王太卿初次見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可見我失憶之前縱然不是大字不識也不會是個有學問的人。你是我的貼身小廝,自當對我很熟悉,你就不覺得我失憶之後變化太大了嗎?你似乎從未覺得我與以前有何不同,好像我本就該這樣。你,究竟是什麼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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