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王爺愛上學霸的可能性 第二十一章

作者 ︰ 卿雅

()秦瑤以出眾的舞技深得前朝貴妃楊氏賞識,楊氏深恨末帝李亨,是以臨終之前將傳國玉璽的秘密告知秦瑤,讓其帶著尋找玉璽的信物出逃。(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現在秦瑤死了,這個信物就落到了付東樓手里。可是他不是失憶了嗎?難道旁的都忘了卻還記著傳國玉璽的事?父卿又是怎麼得知這些事情的?

柏鈞和低頭思索著,完全忽視了馬車另一側付東樓嫌棄的眼神。

抱大腿成功是好事,外帶著有人給自己張羅著冠禮也是好事,可為什麼好心情總是要被這個家伙破壞掉啊。爺又不是個丫頭片子,用得著你送我嗎?再說了,你不是帶著馬出來的嗎,為什麼還要跟爺擠馬車,你出去騎馬不行啊。

凌厲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冷硬的面部線條,生就一副薄情相。付東樓的目光在柏鈞和臉上轉了三圈,無奈感嘆︰偏偏越是這種人長得就越帥,造孽啊!

「那架紡紗機真的是你造出來的?」

要說有些人天生就是不對盤呢,冷不丁說句話都能犯了對方的忌諱。

「廢話,不是我造的還能是你造的啊。」付東樓送了柏鈞和一個白眼,「別人娶媳婦都希望媳婦漂亮又能干,你倒好,我無能的時候你嫌棄我,我現在告訴你我有本事了你還挑三挑四看我不順眼,你到底什麼意思啊。」蛇精病!

「我朝的將作大匠公輸哲是魯班的後人,這些年他也曾投入不少精力去改良農具和紡織用具,可也未能造出如你這個這般……說句驚世駭俗也不為過的紡紗機。」柏鈞和盯著付東樓的眼楮,似是想從他的表情上眼神里尋什麼破綻,「你我定親之前錦官城里的王公貴族高官顯貴哪個不知道宰相的私生子空有一副好皮囊實則是個草包,你不覺得現在的你與傳聞相差太多了嗎?我看你根本不像是失憶了,倒像是換了個人。」

心口瞬間泛起一陣麻木冰冷的感覺,付東樓下意識地握緊拳頭用指甲掐了一下掌心道︰「我只不過是長得出挑一點就連累得母親連個名分都弄不到,我若是再有才名,嫡母焉能容我活到現在,更不可能與王爺定親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迫不得已,也不是事事都能順從自己的心意,王爺身在朝堂應該比我更明白這個道理。」

那啥曲氏,爺覺得拿你當擋箭牌挺好……

「天底下男人能明媒正娶與男人成婚的,也只有我大楚的瑞王府罷了。因著父王父卿在朝中威望甚高,旁人自是不敢非議,可這並不代表所有人都能接受自己或者自己的子佷嫁或娶另一個男人。你倒是從不排斥。」如果自家不是地位尊貴無匹的瑞王府,只怕付澤凱那老婆還巴不得付東樓嫁給一個男人遭人唾罵吧。柏鈞和有時候也慶幸自己是瑞王,雖然不能有子嗣,可也少了不少後院紛爭,家里能清淨不少。

「臥槽,老子不排斥嫁給男人是因為老子本身就喜歡男人,你以為老子是非要佔你們王府的便宜啊,哎呦。」付東樓一怒之下站起身來,卻忘了自己是在馬車里,腦袋正撞上車梁又坐了回去。不過這會付東樓顧不上疼,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指著柏鈞和繼續罵道,「我嫁進王府是你爹去跟皇上求的聖旨,不是我上趕著湊上去的。既然你都要娶我了,我沾你點光干點對我有益又不損害你的事怎麼了?瞧你這股子小氣勁兒,真不像個男人!」

付東樓這一通吼把柏鈞和吼愣了。似乎……真的是自己太斤斤計較了……他確實也沒干什麼過分的事……

「你說你本來就喜歡男人?」這太出乎柏鈞和意料了。就算自己是注定只能娶一個男人的瑞王,柏鈞和也沒覺得自己天生就是喜歡男人的,只不過喜歡的人恰好是個男人而已。

霎時間臉頰上燒起兩團火似的,付東樓深深吸了一口氣,偏過頭避開柏鈞和探究的目光,「是又如何,這對你來說不是挺好嗎?我要是喜歡女人你才該頭疼吧。」

意識到自己小媳婦似的可憐語氣,付東樓被自己惡心的一陣惡寒。

一種淡淡的欣喜在心底蔓延開,柏鈞和不知道這種欣喜從何而來,嘴上仍是不饒人道︰「這麼說還是你運氣好,歪打誤撞撿了這門親事,否則你想找個男人名正言順的結婚還真難。」

「誰稀罕。爺我又不是不會賺錢的,等爺發達了在家里養上幾個得眼緣的男人又如何,別人愛說什麼說什麼去。」

「哦?那你的兩個小廝是不是就很得你眼緣啊?」

呦,這拐了三道彎的語調怎麼這麼酸啊。付東樓下意識地捂了腮幫子,那股子牙疼勁兒還沒醞釀出來,就被柏鈞和陰冷的目光盯得打了個寒戰。

「你這人怎麼這麼齷齪啊,風泱和雪襟才多大,他們還是小孩兒呢,我可是拿他們當弟弟看的。」付東樓不自覺地拔高了嗓門給自己壯膽,「倒是你,堂堂王爺,身邊鶯鶯燕燕不少吧,就算不能找女人,美貌的小廝僕從也少不了。你都二十了,還不定沾染過多少人了呢。」你黃瓜只不定有多髒呢!

「本王向來潔身自好,你道人人都像你一般滿腦子荒婬念頭嗎?」

「你都二十了還是個處?」水藍的眼楮瞪得溜圓,接近著付東樓猥瑣的眼神就瞄上了瑞王爺某一重點部位,「一個王爺到二十還是處……莫非是不行?」某人顯然是忘記了自己上輩子都二十二了還是個處的事實。

馬車里的氣氛頓時降到冰點,連帶著外面騎著馬的風花雪月四個都凍得肝兒顫。

我的媽誒,主子你說王爺不行,你這不是作死嗎!四個人都後悔出門的時候騎馬了,早知道都坐在馬車里陪著主子,就算擠一點,好歹也能看著點主子。最不濟,主子真把王爺惹火了,還能救主子一把,現在真是啥都來不及了……

「本王行不行,等到大婚你就知道了。」

這是個王爺該說的話嗎!柏鈞和話出口就悔得想咬舌頭。可說都說了,事關男人的尊嚴,柏鈞和干脆豁出去了,學著羽林軍里那些老兵痞找補了一句自以為更葷的︰「皇宮大內教人的手段可是不少,你要不要挨個試一遍?」

臥槽,這小子是個虐待狂!老天爺,我沒干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吧,不就是學習成績好了點嗎,你他媽就這麼玩我!

「那個……」付東樓實在不想看柏鈞和的閻王臉,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商量道,「我身子不好,稍微一折騰就沒命了,估計你玩不盡興的。你說一個王爺剛成婚就把老婆折騰死了名聲也不好听不是……咱倆這婚約,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成功嚇唬住了那個口無遮攔的家伙,柏鈞和有一絲絲得意,心下舒坦了許多,重新戴回了那張高高在上波瀾不驚的面皮,淡定且堅定地回了三個字︰「你做夢。」

「我跟你說我會的東西可多了,天文歷法、農業水利、經史子集、武器制造……你要是把我弄死絕對是大楚的損失。我就想憑本事賺點錢安安穩穩過日子,時不時辦個詩會認識幾個風流才子什麼的,真沒別的追求。只要你放過我,我一定給你賣命幫你滅了北燕行不行。」這小子是王爺啊,還是手里有兵權的王爺。小爺我是個文弱書生,想跑都跑不掉啊!媽的,同性戀就這麼悲劇嗎?好容易可以名正言順和一個男人過一輩子了,結果攤上這麼個變態,我還沒得選!我上輩子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呦!

付學霸,無數個被你的光芒燒成灰的學渣表示強勢圍觀。

「你到底跟誰學的這些本事?」總算扯回正題了。柏鈞和揉揉太陽穴,他特意說要送付東樓回來可不是為了扯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差點把正事忘了。

咱能不神轉折嗎?付東樓要崩潰了。

「我看的書多,自學……」

話未說完,車外突然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那笛子音色清亮如鳳凰于山澗啼鳴,曲調婉轉如美人吳儂軟語的低訴。

付東樓的注意力瞬時間轉到了笛子上,還沒等贊一聲好,就見眼前一道人影閃過柏鈞和居然已經到了車外。

大哥,車沒停啊,你這是玩特技跳車嗎!你要是在我馬車上受了傷,王太卿會不會活吃了我啊!

柏鈞和這麼一躥把車夫也嚇了一跳,立時停住了馬車。付東樓趕忙掀開簾子往外看,就見所有人都直愣愣地瞧著柏鈞和與吹笛子的人。

「居然是你!」

那人修長的身子立在路邊的桃樹下,零落的桃花瓣落了滿身。他身著破布片拼湊成的百家衣,頭發拿個布條隨便一系垂在身後,不是翟夕是誰。

手中的笛子還貼在嘴邊但笛聲已然終止,翟夕顯然也是被突然出現的柏鈞和嚇了一跳。

「是……是我啊……」街邊吹笛子犯了王法嗎?王爺您這表情這眼神嚇壞下官了好麼!

「你這曲子跟誰學的?」柏鈞和上前一把握住翟夕的手腕仔細打量著那管笛子。

那年听到這個曲子,他是背對著我的,看不到他手中的笛子是什麼樣子。可這音色總是沒錯的,如此清靈的笛音,這些年再未听到過,應當就是這把笛子。

「你這笛子又是哪來的?」

「這笛子是我的啊,這曲子是我自己寫的不是跟人學的。」手腕子被捏的生疼,好在翟夕也是練家子,武功上雖未必能強過柏鈞和,但掙開他還是不難的。

甩了甩多了道紅痕的手腕,翟夕沒好氣地問道︰「王爺,您今兒個是怎麼了?」

「這曲子你可還教過誰?」柏鈞和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急切與惶恐。

「沒啊……我隨便寫的,自己吹來玩的,從沒教過誰。我師父最討厭我弄絲竹管弦之類的,說是靡靡之音玩物喪志,我若是走哪吹哪還滿處教別人,被師父知道肯定沒好。」

翟夕見柏鈞和直勾勾盯著自己,不禁頭皮發麻,正想說什麼,柏鈞和卻突然轉身直奔他的坐騎白玉驄,翻身而上打馬離去。

付師弟看看翟師兄,翟師兄看看付師弟……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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