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藍 第十七章

作者 ︰ 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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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然騎兵不停地圍著商隊轉動,商人們看著這些柔然人一圈一圈地轉,兩眼中是恐懼。今天,難道就要死這片毫無生氣地方了嗎?

一個看著十分粗壯人,走出隊伍。這個人頭上戴著柔然特有絨帽,露著半截膀子,看起來整個人十分粗獷。

這個漢子叫莫頓,是柔然人心目中強壯戰士。莫頓騎馬橫立商隊面前,一個年長人走出來,哆哆嗦嗦地對莫頓說︰「壯士,我們都是大魏商人,要去外域做生意,無意中驚擾了壯士。還請壯士大人大量,放我們離開,我們定會重謝。」

莫頓一听,挑了挑眉毛,說︰「哦?魏國商人,既然你們只是平民百姓,本將軍也不為難你們了。」

商人一听,大喜,說︰「謝謝壯士!待我們回來,一定會重金酬謝。」說完,急忙朝著後面馬隊擺擺手,想要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等等!」商人剛轉過身,就听到身後傳來莫頓喊聲。

莫頓露出一個猙獰笑,讓人看心驚膽戰。「既然你要重金酬謝我們,那不如就現。回來時候那不是顯得太沒有誠意了嗎?」

商人慌了,說︰「將軍,我們身上沒有多少現錢。只有等到把這些貨物賣出去,換來錢財,才好答謝將軍啊!」

莫頓冷哼了一聲︰「沒有錢,那就把貨留下。要不然,今天誰也別想過去!」

那個商人急都要哭了,哀求道︰「求求將軍,給我們留一條生路把,我們只是小本商人,您要是全搶光了,我們一家人可靠什麼活啊!」

可是柔然騎兵根本听不進去,莫頓已下令,所有柔然人都興奮地怪叫一聲,下馬,沖向商隊開始哄搶。趕馬商人死死地護住貨物,柔然人就用刀把砸到商人,把馬上貨物通透卸下來。一個年輕商人拔出隨身攜帶防身短劍,刺向正哄搶貨物柔然人,但是,他劍並沒有發揮出他想要效果,商人身後柔然人已經把刀插入了他身體中。鮮血順著刀刃淌下來,商人還沒來得及回頭看一眼奪走他生命人,就「撲通」一聲倒下了。

「殺人了!他們殺人了!」商隊開始愈發慌亂,所有商人都癱坐原地,不敢亂動。

看著這幅情景,莫頓滿意地笑了笑,對著部下喊道︰「把貨都放馬背上,回帳!」

莫頓剛要拉動韁繩,那位年長商人沖上來,抱住馬頭,求道︰「將軍,求你把貨還給我們吧!沒了這些貨,我們一家人就沒法活了呀!」

莫頓厭惡地一腳踢開老人,老人摔地上。莫頓惡狠狠地說︰「老東西,不知好歹!本將軍今天心情好,沒要你們小命。趕緊滾,否則本將軍刀可不長眼!」

突然,莫頓听見了一陣震耳欲聾馬蹄聲。莫頓轉過頭去,大吃一驚。四面八方都是騎兵,不!準確地說,全是魏國騎兵,領頭之人,正是慕容曜白。

柔然人開始慌亂,身下戰馬也發出恐懼低鳴。莫頓高聲說︰「不要亂!把貨物都扔下去,馱著它們會影響騎兵速度。听我命令,向大帳方向沖出去。」

慕容曜白不斷抽打著馬,不是左右喊道︰「都些!」他看到莫頓正集結所有騎兵向著一個方向殺過去,慕容曜白從背後摘下弓,從馬月復側拿出一支箭,搭弓上,瞄準莫頓,把弓拉到極限,一下子射出。

莫頓看著一支箭自己眼里不斷放大,放大。忽然,莫頓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了。他趕緊用手去擦拭眼眶,想要擦去阻擋他視線東西,但他沒有擦掉任何東西,只感覺到一股熱乎乎,粘粘液體流過他手背。

此時,莫頓才感到一股痛徹全身疼痛感。疼全身沒有別感覺,戰馬搖晃下,他摔了下來。

慕容曜白扔掉弓弩,拔出腰間寶劍,高聲喊殺。很,兩支騎兵激烈踫撞了一起。兩軍交戰嘶鳴,這一瞬間爆發了出來。

慕容曜白沖入敵群,揮舞著寶劍左右砍殺柔然騎兵。雙方不斷地有人從馬背上摔落,但這並不能阻擋對對方仇恨,就算沒有了馬,還是拿著戰刀,戰馬跑動中間,與敵人展開搏斗。

莫頓捂著眼楮,搖搖晃晃站起來,一個柔然騎兵跳下馬,扶住莫頓,說︰「將軍,魏軍人太多了,我們趕撤吧。要不然想撤都撤不了了!」

莫頓雖然很想報這一箭之仇,但心里還是清楚,今天不能和魏軍硬抗,不然自己連同一百余名部下性命都保不住了!

莫頓咬咬牙,吐了一口唾沫,不甘心地下令︰「撤!」說完,被部下扶著上了馬背。莫頓部下也上馬,對著正與魏軍廝殺柔然人喊道︰「撤!」

听到命令,所有柔然人全都停止了搏斗,調轉馬頭,向相反方向撤去。魏軍還想要追擊,被慕容曜白制止︰「不要追了,這里畢竟是柔然人地界,貿然追擊,恐怕會中了柔然人埋伏。」

看著地上尸體,慕容曜白問︰「我們損失了多少人?」

一名魏軍騎兵說︰「我們損失大概二十幾人,柔然人也沒佔好,留下幾十具尸體,灰溜溜地跑了。」說完,魏軍將士們哈哈大笑。

慕容翟廣說︰「來人,把這些柔然人都埋了。至于我們大魏將士,都帶回去,埋我們自己土地上,全部厚葬。」

「是,將軍。」將士們回應道。慕容曜白調轉馬頭,看著正裝貨物商人們,騎馬走過去。看到慕容曜白來到他們面前,商人們趕緊停下手中活,都上來道謝。

慕容曜白問那位老商人︰「老先生,你們要把這批貨物運往何處啊?」

老商人恭敬地回答︰「將軍。我們都是魏國商人,要把這些貨物運往外域。不料遭遇柔然騎兵,還好有將軍相救,我們才躲過一劫。」

慕容曜白點點頭︰「嗯。周圍全是柔然地界,我們不便前往護送。不過這里難免要踫到柔然人,還望老先生另闢蹊徑,下軍務身,先告辭了。」

說完,慕容曜白掉過馬頭,率魏國騎兵,馬蹄卷起灰塵中,漸漸消失了背影。

魏國朝堂上,拓跋嗣坐龍椅上,對著謝晦使者說︰「宋帝無道,致使宋國百姓民不聊生。謝大人心系百姓,起兵反宋,我大魏自當全力相助。」

使者一听,大喜過望。他沒料到,拓跋嗣會答應這麼,趕緊跪下謝拓跋嗣︰「謝陛下。待事成之日,謝晦謝大人一定會重謝陛下!」

拓跋嗣說︰「于將軍,奚斤將軍听令。」

于栗,奚斤走出來︰「末將听旨。」

「于將軍,與義子梁興率兵十五萬,取宋司州。奚斤將軍率兵十萬,盤踞于司州于青州之間,切斷兩城聯系。取下司州後,兩將軍合兵,再取青州,後取兗州。取下三城後,固守之。我大魏要以這三城為中心,全面進攻劉宋。」

于栗,奚斤領命。全朝文武全都跪下,向著拓跋嗣高呼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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