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成癮,總裁好霸 番外39 沒有知覺的雙腿

作者 ︰ 碼字碼不夠1

()雖然現在可能來不及了,距離老屋的火被熄滅已經有三個小時了,天也快亮了,但是听到蔣樂樂在里面,海瑟的心難以平靜下來,就算是燒焦的尸體,他也要將她帶出老屋。

拿了手電筒,叫了幾個工人,海瑟帶著他們去了火場。

老屋已經倒塌了,只剩下斷壁殘垣,還有烏黑的還沒有燒盡的木頭,到處都是灰燼,仍有嗆人的味道。

如果夫人真的在里面,差不多成了一團焦炭。

「好好找找,這里失火的時候,里面關了一個人……」海瑟吩咐著,他不想讓工人們知道關著的人是誰,只希望他們盡力找到。

就這樣,工人們開始仔細地查找了起來,一直找到了大天亮,也沒有現任何的蛛絲馬跡,按理來說,雖然燒得慘烈,但是中途大火被撲滅了,應該有焦炭一樣的尸體的。

「只有幾只老鼠的尸體,什麼也沒有。」工人們說。

「再找找,翻遍那個空隙,石頭和木頭下面,仔細找,先生如果醒來,一定會問及的。」海瑟仍舊不肯放棄,可是結果仍舊一樣,什麼也沒有。

經過了一番努力,結果還是一樣,海瑟不覺狐疑了,難道顧東宸和老爺搞錯了?為什麼會沒有蔣樂樂的尸體呢?

將工人都遣散了,海瑟落寞地向醫院走去。

回到了醫院,顧東瑞剛從手術室里被推了出來,醫生們一個個大汗淋灕,摘掉了口罩喘息著。

顧子擎馬上迎了上去,看著推床里的兒子,他仍舊昏迷的,面頰上有多處燒傷,渾身包得好像粽子一樣,顧子擎的心說不出有多痛。

真是作孽,他做了什麼?差點害死了自己的寶貝兒子。

「他怎麼樣?我兒子怎麼樣了?」顧子擎急切地詢問著。

「手術沒有什麼問題,保住了先生的腿,但是先生能不能站起來,還要看後期的顧復情況。」

醫生只能解釋這些,顧東瑞被送來醫院的時候,傷得太重了,除了大面積的燒傷,還有他的腿,傷得更加嚴重,如果是一般病人,就只能截肢了,但這是海翔的主人,也是他們的主人,他們必須慎重對待。

經過了幾乎十個小時的奮戰,終于成功了,每個人都松了一口氣,但是誰也不能保證,顧東瑞一定可以站起來,搞不好就一輩子成了殘疾。

「那麼說,我兒子一定能站起來?」顧子擎希望醫生給他一個肯定的答復。

「這個……誰也不能打包票,還是那麼句話,看先生的顧復情況。」醫生們只能這樣作答。

「讓他站起來,一定要站起來。」

顧子擎懊惱地看著醫生,如果兒子站不起來,他真是罪魁禍了,這個惡果能怪誰,如果不是他想燒死蔣樂樂,二兒子怎麼會這樣,真是自作自受。

相比除掉蔣樂樂,兒子受重傷,顧子擎更寧願什麼都沒有生,不如隨了兒子的心願,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他為什麼非要這樣計較下去,哪個豪門男人不是有好幾個女人,兒子這樣做,也沒有什麼不對。

顧子擎這個悔啊,卻不能將時間逆轉,什麼都改變不了。

呆呆地跟在推床的後面,顧子擎的心情是復雜的,他以為兒子只是一時迷戀罷了,想不到顧東瑞對蔣樂樂竟然動了真情,不知道他醒來後,知道蔣樂樂已經死了,會是什麼壓抑的心情,只要不影響顧復,顧子擎什麼都認了。

顧東瑞一直昏迷著,依靠藥物維持著生命,在他微薄的潛意識里,仍舊在擔憂著蔣樂樂,因為他沒有成功,沒能將那個女人帶出來。

海翔的民房里,蔣樂樂這一夜睡得很不好,她總是被噩夢驚醒,醒來後渾身冷汗淋灕,她竟然夢到了顧東瑞,那個男人一雙痴戀的目光盯著她,那雙眼楮里都是通紅的血絲,也有嗔怪和不解。

沒有辦法入睡,蔣樂樂只好睜著眼楮,盯著天棚,一直到了天亮,才精神恍惚地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她睜開了眼楮,現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了,蔣樂樂的目光環視著簡陋的房間,小清已經離開了,一定是繼續她的皮/肉生意了。

支撐著身體爬了起來,突然她覺得心頭被奇怪的感覺狠狠地震了一下,讓她良久沒有辦法呼吸,心痛如攪,捂住了心髒,稍稍地停了一下,那種感覺才漸漸消失。

「這是怎麼了?」

蔣樂樂捏著額頭,她不但頭痛,心也痛,渾身好像散了架子一樣,嗓子冒煙般的干澀,她拿起了水杯,喝了一下,覺得好了許多。

進入了廚房,現小清已經將飯菜準備好了,她還真當自己是夫人了。

「不要再將我當做夫人……」

蔣樂樂決定以後留在小清的家里,不能再讓人侍候她,她要幫助小清做家務,這樣才能覺得留下來安心一些。

桌子上的飯菜雖然很簡單,卻很可口,蔣樂樂吃完了,開始刷洗,打掃房間,很快房間里一塵不染了。

剛收拾完了,小清急匆匆地推門進來了,她看了一眼房間,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不必做這些,看你的手,就知道,你是一個被保養得很好的女人。」小清走了進來,知道蔣樂樂留在這里很感激她,但她真的不敢讓蔣樂樂做這些粗活兒,畢竟她是顧東瑞的女人。

「讓我幫你,不然我會覺得不安心。」蔣樂樂的臉紅了,她的皮膚生來就好,再加上爸爸一直要求她保養,不讓干活,所以才會這樣細膩。

「先不說這些,你知道我在船廠里听到了什麼?」

小清的表情開始嚴肅了起來。

「听到什麼了?」蔣樂樂此時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只想知道,是不是和她離開海翔有關,也許小清想到了離開的辦法。

「顧東瑞受傷了,很嚴重,差點沒命!」

小清的話讓蔣樂樂完全呆住了,良久,她的臉色血色全無,慘白,淒淡,嘴巴張合著,顯然這個消息有點讓她出乎意料,甚至有些震驚和擔憂。

顧東瑞怎麼會受傷了,蔣樂樂的腦袋里一片混亂,為什麼這個消息讓她如此吃驚,甚至難以接受。

小清在蔣樂樂的眼里看到了一絲憂慮,不由得嘆息了起來,一個被呵護那麼好的女人,就算心是石頭做的,此刻也能被顧東瑞的行為感動了,那個男人竟然為了蔣樂樂,連命都不要了,假如顧東宸能為她這樣,她就算被燒死都值得了。

「他受傷了……」

蔣樂樂不知道顧東瑞為什麼受傷了,雖然她很想知道,卻不想小清誤會,好像她很關心那個男人一樣,雖然事實如此。

「是的,到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好像雙腿差點截肢成了殘廢,想不到……那個男人對你還是真心實意,為你連命都不要了。」小清羨慕地說。

「為我?」

蔣樂樂更加不解了,小清是什麼意思,顧東瑞受傷和她有什麼關系?

「記得昨天我們離開老屋的時候,有人放火了嗎?」小清提醒著蔣樂樂。

「記得……」

蔣樂樂當然記得,如果不是小清及時將她救出來了,她此時就成了冤死鬼了,那火燒得很烈,很快就將老屋吞噬了。

顧東瑞受傷和這件事有什麼關系,看小清的表情,蔣樂樂的心頭一震,不敢想象小清下面的話是什麼。

「老屋失火了,顧東瑞以為你被困在了里面,為了救你,沖進了火海,被掉下來的房梁砸中,如果不是別墅的管家海瑟冒死進去將他背出來,他早就為了你死了。」

小清說的十分輕緩,她在觀察蔣樂樂的表情,這樣為她的男人,她還要堅持下去嗎?

為了她……沖進火海?

蔣樂樂完全傻了,她失魂落魄地跌坐在了破舊的沙里,呼吸漸漸困難,一言不,怎麼可能?顧東瑞竟然不要命地想將她從火海里救出來。

空氣在死寂中糾結著,蔣樂樂低下了頭,咬著唇瓣,一顆顆淚水從眼眶中奔涌而出,她此時的心,完全處于矛盾之中。

為什麼要這樣做?顧東瑞……那是必死的行為。

「我當時听了也很震驚,想不到他是一個這樣重情義的男人。」雖然那個男人很冷酷,為了顧家幾乎不擇手段,小清仍舊覺得感動。

「我想……去看看他……」

蔣樂樂沒有辦法平靜下來,她想去看看顧東瑞,哪怕只是一眼,她也要知道他是不是清醒過來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只要你出現了,你想離開海翔的想法就破滅了,當初我勸你回去,你說什麼也不肯,現在打算回去了嗎?」小清嚴厲地提醒著蔣樂樂。

小清說的是事實,蔣樂樂有些惶惶不安,她剛才沒有考慮到這一點,想到顧東瑞為了她,瘋地沖進了火海,蔣樂樂的心就難以安寧,于情于理,她都不能無動于衷,可是……她真的要現身嗎?

「我不想回去,我只是想看看他……」蔣樂樂的聲音好低,只要看到顧東瑞沒事了,她也就安心了。

「如果你真的想看到他,我幫你想辦法,但是你一定要記住了,如果想離開海翔,就不能讓他知道你還活著,而且還藏在海翔,如果是那樣,我就倒霉了。」

小清警告著蔣樂樂,轉身出去了。

房間里只剩下了蔣樂樂一個人,房間里的安靜讓她覺得後怕。

黃昏的時候,小清回來了,手里拎著一個紙袋子,她將紙袋子放在了桌子上,疲憊地坐在了沙里,打著哈欠,今天真是忙壞她了。

「穿上吧,好不容易弄來的。」

「是什麼?」

蔣樂樂走到了紙袋子前,將袋子打開了,里面竟然是一套護士服,小清真是神通廣大,竟然將護士服從醫院里弄出來了。

「護士服,這個該死的醫生,還真是……」小清不以為然地說,想弄到一套衣服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男人哪里有不要送上門的女人的。

「小清,我不知道怎麼感謝你。」

蔣樂樂跟內疚,小清一定為了一套衣服去勾/引海翔醫院里的醫生了,就是為了讓她看那個冷酷的男人一眼。

「應該感謝你的善良,是你救了我,只要面對你的請求,我沒有辦法不去做。」小清沒有那麼冷酷,她嘆息了一下,繼續對蔣樂樂說︰「接下來的,就看你自己的,穿上這套衣服,進入醫院,記得一定要低著頭,不要讓認識你的人認出你來,顧東瑞在27o6專人病房。」

「好,我這就去。」

天色剛好黑暗下來,蔣樂樂確信她走在路上,大家只會以為是一個小護士出來辦事而已。

換好了護士的衣服,蔣樂樂握緊了小拳頭,膽戰心驚地出門了,小清站在門口,望著蔣樂樂的背影,希望她能完成心願,接下來的就是,小清要想辦法讓蔣樂樂搭乘海翔的車離開海翔。

顯然,顧東瑞生病期間,是逃走的最好時機,大家都將精力放在了顧東瑞的身上,而且很多人相信,蔣樂樂已經死了。

蔣樂樂離開了小清的家,忐忑不安地走向了醫院,在醫院的門口,果然沒有人關注到她,只當她是個小護士而已,她一直低著頭,按照小清說的,尋找27o6的病房。

在27o6的病房門外,海瑟打著瞌睡,幾個保鏢來回走著。

蔣樂樂走了過了去,一個保鏢看了她一眼說。

「不是檢查過了嗎?」

「醫生說,沒有量體溫……」蔣樂樂壓低了聲音,頭垂得更低了。

「趕緊進去,總裁剛睡下……」

剛睡下,那是不是說,顧東瑞已經醒過來了,蔣樂樂的心稍稍地感到了安慰,保鏢覺得沒有什麼問題,而且他們也不知道剛才醫生和護士給顧東瑞做了什麼檢查,就讓蔣樂樂進去了。

進入了病房,蔣樂樂的心仍舊砰砰亂跳著,她慢慢將面頰抬了起來,目光期待地看向了病床,病床上,顧東瑞閉著眼楮躺在那里,他的腿已經被固定住了,身上著,手臂包裹著紗布……

病房里,顧東瑞一直昏睡了很長時間,他這種昏睡,處于半清醒和半不清醒之間,他一直難以踏實地入睡,因為他感到渾身都疼痛難忍,他的面頰,他的手臂和腰部,那種刺痛,讓他額頭上直冒冷汗。

他的雙腿感覺都是麻木的,毫無知覺,他知道生了什麼,在老屋里,他一肯放棄想找到蔣樂樂,卻失敗了,被掉下來的房梁砸中了,受了重傷。

顧東瑞無法從蔣樂樂死亡的事實中解月兌出來,火焰吞沒了那個女人,他雖然就在她的身邊,卻對于那種狀況,無能為了。

醫生來檢查過很多次,他片刻的清醒也是恍惚的。

雖然那樣沖進火場,是比較沖動的行為,可是當時的心境,顧東瑞太過明白,就算時間逆轉,他還會那麼做。

听見房門打開的聲音,顧東瑞用力地睜著眼楮,但他的眼皮很重,很沉,沒有辦法完全睜開,只是透過一條縫隙,他看到了一個白色的身影走了進來,這個身影看起來那麼熟悉……

一種莫名的痛楚,顧東瑞試圖看清,卻引來了眼楮一陣刺痛,一定是濃煙燻壞了他的眼楮,就連他的喉嚨也說不出話來了。

模糊之中,那個白色的身影走到了他的床上,沒有任何舉止,而是良久地呆站著,她在看著他。

一身白色的衣服,頭頂的帽子,這應該是個護士,顧東瑞稍稍有些失望,原來是護士來檢查,剛才的熟悉好像只是一瞬間的幻覺,他現在幻覺已經很多了。

顧東瑞的心松懈了下來,不知道這個護士又要給他做什麼檢查了,他渾身上下沒有什麼好地方了,都是布滿的傷痕。

蔣樂樂呆呆地看著顧東瑞,他的雙目是紅腫的,面頰也沒有以前那麼硬朗,他似乎在沉睡著,眼楮樂樂地動著,卻沒有睜開。他的額頭、面頰上都是紗布,看樣子燒到了他面部的肌膚,不知道是不是毀容了。

還有他的手臂,一定燒傷得很嚴重,他的雙腿,小清說他差點截肢了……蔣樂樂不忍心看下去了,她的心一陣陣抽痛。

為什麼要奮不顧身地去救她,她在他的眼里,不是個小dang/婦嗎?他不是瞧不起她,只想折磨她嗎?

五百萬買來的女人什麼時候讓主人這麼用心了?

難過的淚水從面頰上滾落下來,蔣樂樂無法言表此時的心情,那些仇恨和厭惡在此時都淡漠了,她只想這個男人快點好起來,像以前一樣春分滿面,意氣風。

可是現在的情形看來,他傷得真的好重,想恢復到以前的狀態,不知道要經歷多少時日。

蔣樂樂真的很想問問顧東瑞,是什麼力量驅使他做了那樣的傻事,僅僅是因為她肚子里的孩子嗎?還是為了她,她和孩子死了不是更好嗎?這樣世界上就少了一個貪婪的女人和一個不該出生的私生子,也可以趁機為他的大哥償命了。

顧東瑞在等待著,希望檢查快點結束,因為他們每動他一下,他覺得疼痛難忍。

可是這個小護士卻毫無動作,仍舊站在原地看著他,他看不清她的眼神,卻知道這個女人似乎很傷心。

顧東瑞覺得奇怪,不由得再奮力看去,不管他如何努力,都看不清這個女人的臉,而他在外面的手指,卻感到一絲冰涼,似乎有水滴滴落了下來。

顧東瑞的心頭一震,那是淚水,床前的女人竟然在無聲地哭泣……

雖然病房里都是藥水的味道,顧東瑞仍舊能感到一絲玫香的氣味兒,那是蔣樂樂身上獨有的,他對她的身體是那麼熟悉,是她嗎?她沒有死?還是靈魂回來看他了,顧東瑞是個無神論者,他更相信,蔣樂樂可能還活著……

因為在火海中,他一直尋找著她,卻怎麼也找不到她躲避在哪里?一般這種失火的狀況,困在里面的人都會想辦法逃生……

顧東瑞的目光在竭力地搜尋著熟悉的輪廓,她真的好像她……

重傷讓他無法動彈,可他的心完全清醒了,蔣樂樂死了嗎?還是沒有死?為什麼這種感覺好像……

蔣樂樂伸出了手,真的很想撫mo顧東瑞腫著的面頰,但手指在他面頰只有一寸的地方停住了,她將小手握成了拳頭,她不該驚動這個男人,那樣會讓她和小清處于被動之中。

這樣的距離,顧東瑞看得好清晰,那是一只白皙細膩的小手,十根手指蔥蔥如玉,除了她,沒有人有這樣好看的手,他曾經握住這只小手很多次,怎麼會認不出。

是蔣樂樂!

顧東瑞激動地呼吸急促,為什麼起不來,他拉住這個女人,看清她的面頰,她的眼楮,可是……當他再次看去的時候,那個白色的身影已經離開了病床,向病房門走去。

不要走,不要……

顧東瑞多想留住這個女人,想知道她為什麼會流淚,她是不是他要找的女人……

可是他對此無能為力,只听到了一聲輕輕的關門聲。

蔣樂樂的時間只有幾分鐘,她沒有像來時想象的那樣,看過一眼就滿足了,看到顧東瑞傷勢嚴重的樣子,她的心亂成了一團,為了讓自己不至于失態,更不能引起保鏢的懷疑,她匆匆看過之後,匆匆地離開了。

出了醫院的大門,蔣樂樂深深地嘆息著,濃重的夜色,讓她的心倍感悲哀,也許這是她最後一次見顧東瑞,雖然有萬般的悲傷混在其中,她也絕對不會回頭,但願顧東瑞吉人自有天相。

不管生也好,死也好,他們將永遠不再相見。

邁開了步子,蔣樂樂向黑夜中走去,聞著熟悉的薰衣草味道,她默默地哭泣了起來,這次她不需要壓抑自己,走了幾步,身體倚在了一棵大樹上,她失聲痛哭了起來。

抿著的嘴巴,淚水不斷滑落下來,剛才在病房轉身離開的一刻,她竟然那麼不舍……

「顧東瑞,為什麼,我們之間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要恨就恨得痛快,憎恨的感覺也許蔣樂樂的心里能舒服一些,可是這種恨之中夾雜了一些難以言喻的迷戀……

蔣樂樂回到了小清的住處,換掉了護士服,之後就呆呆地坐在沙里,腦海里都是顧東瑞躺在醫院不能動的樣子。

她捏住了額頭,滿腦子里都是渾濁的,怎麼也沒有辦法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曾經那麼驕傲,冷酷,無情的男人為了她,躺在了病床上,她還能無動于衷嗎?

蔣樂樂不是冷血動物,她很感動,但是這種感動卻不能改變她的初衷,她不願做囚籠里的金絲雀,不想成為顧東瑞一無是處的情/婦,被人恥笑的小dang/婦。

小清將一杯水遞給了她,輕聲地詢問。

「怎麼樣?」

「看到他了……謝謝你。」蔣樂樂想盡量揮去看到顧東瑞傷痛的樣子,可越是這樣,越是能夠想起,心中難免有些低落,卻又不想小清覺得她多麼在意。

「還打算離開海翔嗎?」小清不確信地詢問,盡管蔣樂樂掩飾著,小清仍能看得出,這個女人的哀傷和不安。

「他冒死救我,讓我很吃驚,也很難平靜下來,站在他的病床邊,我第一次有了想撫mo他面頰的沖動,但是我知道……我和他的生活不該有交集,我在他的心里,無論怎麼做,都是個極度貪婪、放/zong的女人,而他,也不可能躲避曾經對我做出那些粗魯行為,情/婦,或者什麼其他的身份,我都不想要,我只想證明,我離開這些有錢的男人一樣活得很好。」

蔣樂樂的眼楮有些紅,她的淚水充盈了眼眶,聲音很低很輕。

「有些傷害留在了記憶里,很難抹去……」

那些根深蒂固的,讓蔣樂樂不能釋懷的往事,一件件涌來,她仍舊覺得難受,委屈,可能最重要的一個因素就是,顧東瑞沒有改變過對她的看法,她是為了錢,為了名利,出賣了身體。

那份契約所產生的惡果,是蔣樂樂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蔣樂樂看向了小清,墮落很容易,只是頃刻間的事兒,但是堅強也很容易,只要女人的心里有這個意念。

「我想堅強,不依靠男人,就算顧東瑞給我一片天,也是陰雨的天……」

蔣樂樂的話敲擊著小清的心,也讓她十分感動。

「也許我該學你,夫人……」

小清感嘆地說,只是一次感情的欺騙而已,她就這樣放棄了自己,那個欺騙她的男人根本不為她所動,她所做的這些都是不值得的,小清終于鼓起了勇氣說︰「我決定了,和你一起離開海翔,重新開始,一周以後,會有車隊離開海翔,我們搭車離開。」

「我不會被人現嗎?」蔣樂樂有些不確定。

「你別忘記了,蔣樂樂死了,在所有人的心里,她都變成了灰燼,所以只要你稍加喬裝,我們就可以很輕松地離開這里。」

這是小清的算盤,她既然要離開,就必須萬無一失,但是前提條件,大家都認為蔣樂樂已經死了。

「是的,我在海翔已經死了……」

蔣樂樂呢喃著,剛才的不悅很快被希望多取代,但願她能成功離開,也但願顧東瑞能很快好起來。

四天以後,顧東瑞意識完全恢復,能清晰分辨人、開口說話,他的口齒也能夠清晰的表達。

清醒後的第一件事,顧東瑞就詢問蔣樂樂的情況,他昏迷之後,那些工人是不是已經將她救出來了,因為在醫院里的某一天,他好像看到了她,但那是不是真實的,顧東瑞不能確定。

「她呢?她怎麼樣了?」

「先生……」

海瑟一臉的灰暗,他搖了搖頭,不敢欺騙顧東瑞,他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夫人,是不是火太大了,什麼都燒光了。

「沒找到,先生……當時的狀況很緊迫,我只能將您背出來……隨後火滅了之後,我又去了,可能已經……」

「她死了……」

顧東瑞的聲音低沉了下來,目光有些直,事實就是事實,那天的大火,就算他後進去的,都被燻得暈頭轉向,還被房梁砸到,蔣樂樂一直在里面,怎麼可能一直堅持下去。

已經經歷了一次親人的死亡,讓顧東瑞痛不欲生,這次又是母子兩人,他的眼眶之中漸漸濕潤,血紅,鐵錚錚的漢子幾乎被擊垮了。

「先生,你已經盡力,火太大了,沒有辦法……」海瑟低聲地說。

是的,火太大了,誰又能將葬身火海的女人救出,顧東瑞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力量那麼微薄,一直想留在身邊的女人,事實證明,任他如何努力,也沒有留下,而且是永遠無法相見。

顧東瑞萬分懊悔,為什麼當初不讓蔣樂樂走,如果她走了,也許還有命在。

現在……一抹香魂隨風而去,就算他想找到,也不可能了。

空氣異常的窘迫,海瑟退到了門口,醫生進來了,給顧東瑞做例行檢查,主要查看雙腿的情況。

醫生敲擊著,顧東瑞的雙腿仍舊沒有一點知覺。

「我的腿怎麼樣?」顧東瑞目光陰冷,沙啞的聲音詢問著醫生。

「總裁……這個,還需要時間,暫時可能會是這個樣子。」

「多長時間,一個月,一年,還是十年?」顧東瑞的目光凶銳了起來,為什麼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而是這樣模稜兩可地回答。

醫生擦拭了一下汗水,他真的不敢打包票,因為手術結束後的樂觀局面沒有生,顧東瑞的雙腿一點知覺都沒有,這是一個十分不好的現象。

「總……總裁……可能……」

「我不需要可能,給我最壞的結論!」顧東瑞冷漠地說。

「可能會殘廢,一輩子要坐輪……輪椅……不過……」

不過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顧東瑞用沒有受傷的手臂,直接將醫生推了出去,醫生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手里的托盤掉了下來,摔了個稀巴爛。

「不要和我說,不過,可能,也許,滾,滾出去!沒用的醫生!」顧東瑞暴怒了,他不能容忍自己有可能殘廢的事實,大哥經過了搶救還是死了,而他,也難以避免會一輩子留在該死的輪椅里。

醫生爬了起來,收拾著地上的東西,擦拭了一下汗水,轉身低著頭真的滾了出去。

醫生跑出去後,直接在醫院召開緊急會議,可能要聘請最好的骨科、神經恢復科醫生前來海翔會診,一定要將顧東瑞總裁的雙腿治好。

每個醫生的心中都在揣摩著,如果總裁坐上了輪椅,他們的日子真的不好過了。

顧東瑞的面色是鐵青的,臉上的浮腫已經消除了,只剩下一些包扎著的紗布,為了避免留下傷疤,已經做了精心的處理。

丑俊不是顧東瑞關心的,他只關心自己是否還能再站起來,沒有了雙腿,就好像車失去了燃料,成了一個廢物,他的驕傲不允許他成為一個沒有用的人。

「都是沒用的東西!」顧東瑞咒罵著,心情壞到了極點。

目光看向了門口,海瑟耷拉著腦袋,三少爺躲了,老爺也不敢這個時候出現,只有他這個僕人,必須守在這里,任由顧東瑞在他的身上/xie了。

夫人死了,他也很難過,好好的一個懷孕的女人,就這樣被燒死了,是不是太沒有天理了。

海瑟覺得先生的目光射了過來,渾身一抖,知道暴風驟雨就要來了。

「叫三少爺來見我!」顧東瑞陰郁的聲音響了起來。

海瑟的肩頭一震,以為先生一定會訓斥他,想不到是卻讓他去找三少爺,海瑟長長松了口氣,贏了一聲,他就知道三少爺想躲避也躲避不了,只要先生一清醒,廢棄老屋的事兒就會被再次提及。

海瑟出了門一路小跑,還好,顧東宸干了錯事,一直乖乖地躲在自己的房間,很容易就找到了。

听說二哥要找自己,顧東宸的心七上八下。

「還不如昏迷著了,一醒來,就找我的麻煩。」

顧東宸硬著頭皮進入了病房,他心里明白所有的事情,進門口,怕外面的人听見,直接將房門關上了,然後膽戰心驚地走到了二哥的面前,蔣樂樂被燒死了,這麼大的事情,不知道二哥要怎麼修理他了。

看著自己的弟弟,顧東瑞真是滿心失望,冷冷地凝視著這個已經成年,卻仍舊幼稚的弟弟,似乎不認識他了一樣。

「二,二哥,別這麼看著我……」

顧東宸覺得二哥的目光猶如兩把匕,寒光凜冽,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寒戰,雙腿有些軟,不斷地抖著。

「你知道的,她懷孕了……」

顧東瑞的聲音意外的很輕很慢,只是「她懷孕了」這樣的四個字,包含了他多少思念和悲傷,他的女人還有孩子一起被大火燒死了,作為親兄弟,三弟就沒有考慮過二哥的感受嗎?這種被奪走的感覺,他能明白嗎?

「二哥……我知道錯了……」

顧東宸當然知道蔣樂樂懷孕了,不過二哥不至于這麼難受吧,他只是玩/弄那個女人,不是不當真的嗎?于是他低聲詢問︰「你不是說……她只是個……」

「情/婦嗎?」顧東瑞直接怒吼了起來,是的,蔣樂樂只是買來的女人,一個情/婦,可是他的心態在許久之前就變了,他不再當她是情/婦,就算那個女人如何貪婪,愛財,他也要留下那個女人,那是一種三弟無法理解的感情。

「人都死了……」顧東宸嘟囔著,難道二哥要將他送進監獄才開心嗎?這件事還是不了了之吧。

「是的,她死了,這就是你的目的?」顧東瑞眉頭緊鎖,他不理解弟弟的行為。

「我也不想的……」顧東宸辯解著。

「綁架她,就是為了得到她嗎?為什麼一定要燒死她?你為什麼要去放火!」

顧東瑞的鼻腔酸澀難當,想到蔣樂樂的死,他的心仍舊在顫抖著,糾痛著,三弟不是喜歡蔣樂樂嗎?卻為什麼一定要將蔣樂樂燒死,那麼殘忍的行為,他怎麼能忍心做得出。

「不是我干的,二哥,我沒有要燒死她……」

顧東宸搖晃著雙手,他要做出解釋,那火絕對不是他放的,他只是貪戀蔣樂樂的美色,卻從來沒有打算要了那個女人的小命。

「你還敢狡辯,海瑟說了,附近有汽油桶,如果不是潑了汽油,怎麼會控制不住火勢?」

顧東瑞真想爬起來,直接揪住三弟,質問他,他有那麼恨蔣樂樂嗎?還是恨自己的二哥?

「二哥……」顧東宸不能替爸爸包庇了,他直接撲到了床邊,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地說了起來。

「綁架蔣樂樂,是爸爸讓我做的,不是我的主意……」

三弟的一句話讓顧東瑞呆住了,他愣愣地看著自己的弟弟,不敢相信他說的話,只道弟弟貪戀蔣樂樂的美色,才出手綁架了她,卻不想真正的幕後主使,是他的爸爸顧子擎。

顧東宸繼續哭訴著。

「我叫人打暈了海瑟,然後讓他們將蔣樂樂關在了廢棄的老屋……我承認,我無恥,我想佔蔣樂樂的便宜,甚至迫不及待,原本想直接……可是……蔣樂樂失蹤後,你叫人到處找那個女人,查得太嚴,我和那些人都不敢留在老屋附近,就將門鎖上了,然後用木條封閉了窗戶,只等你認為蔣樂樂真的跑了,不再追查了,我才打算去玩玩那個女人……」

「為什麼會起火?」顧東瑞質問,爸爸和弟弟合謀綁架了蔣樂樂,弟弟是為了美色,爸爸是為了讓蔣樂樂無法留在他的身邊,那麼……

顧東瑞的臉色一陣蒼白,話說到了這里,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提示,他完全忽略了爸爸……

顧東瑞已經猜到了是誰放的那把火,將他的希望徹底熄滅,讓蔣樂樂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再出現在他的面前。

「是爸爸,二哥,這件事爸爸雖然沒有親口承認,但絕對是他,因為在生大火之前,爸爸讓我不要接近老屋,肯定是害怕我到了現場,被大火燒到……」

二哥做手術的時候,顧東宸就好爸爸起了爭執,爸爸給了他一個耳光,不讓他說下去,那就說明爸爸做賊心虛。

顧東瑞倚在了病床的枕頭上,他完全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爸爸竟然為了讓他成功娶進豪門的女人,殺害了蔣樂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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