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都是帶著金手指的,所以唐越從懸崖上落下來,那貼身物什還是緊緊貼著他。
一本‘傳世內功心法’,一封老娘的陳情表,一瓶裝著紅色丹藥的瓶子,前兩者浸了水,太陽一曬還是勉強能夠看見上面的字。
但是《魔霸天下》的主角不是墨非夷嗎?他唐越簡直是做飯打掃洗衣做飯的老媽子啊!
好吧,他是自己人生的主角,唐越自我安慰著。
「娘,這是糖果嗎?您怎麼知道夷兒愛吃糖果?」唐越轉頭,就見墨非夷拿著那瓷瓶,眼楮亮地盯著里面看著。
臥槽,這是……藥啊!誰知道你愛吃糖果!按照男主定律,愛吃糖果的男主一點也不科學啊!唐越連忙搶來了那瓷瓶,高深道,「這是修真者服用的丹藥,你若是吃了會流鼻血流死掉的。」
墨非夷偷偷看了那一眼瓷瓶,臉上帶著一抹失望。
「娘親,您教我修真吧,您那麼厲害。」墨非夷想了想道。
好吧,他是厲害,但是教男主修煉終究不太妥當。
「夷兒,你有命定的師父,但是不是我……」
唐越說完就開始起愁來。
如何能讓一個男人就範?
如何能讓一個思想正統的男人就範?
如何能讓一個六十歲的思想正統的男人就範?
臥槽,若是以往,煙酒一起上,不行就換女人,叫一聲‘老哥’,一切都搞定了。
但是現在……唐越的腦海中浮現出李慶那張正直的臉來,這老兄弟究竟喜歡什麼?!
書中寫過李慶從來不收徒弟,李艷艷一哭二鬧三上吊,李慶才答應。現在李艷艷對墨非夷有情,但是還沒到這麼無賴的地步。
但是之前,不,就在剛剛,墨非夷板著一張臉,李艷艷在他旁邊說個不停,這家伙就像個冰塊一樣,冒著冷氣,不言不語。
這下可好,把李艷艷給冷回了家,也沒人去替他求個師父來,這重擔就落在唐越身上了。
唐越在門口踱了一會兒步。一人頭疼不如眾人頭疼。
目光深沉地看了一眼在院子里晃蕩地李小柱,「小柱,怎樣才能讓李慶收人做徒弟跟他修習修真之術?」
李小柱連忙往唐越靠近了幾步,晃著腦袋,雙眼卻黏在那窈窕的身影上。
「這問題實在是太難了,若是姑娘喚我一聲‘小柱哥’,可能我才會想到一些。」
「……小豬哥。」唐越咬牙切的喚了聲。
李小柱嘴巴瞬間咧開了,「李大夫為人說一不二,因為多年前的一件事情,從不教人修真之術,但是艷艷是李大夫的心頭寶,如果艷艷肯開口,還是有可能的。」
「如果不開口呢?」
「那裝可憐?」
裝你妹!爺這麼霸氣,裝可憐有人信嗎?唐越腦海中突然閃過一抹亮光,不如自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以自己三寸不爛之舌將他給辦了?
唐越心中一喜,便提著墨非夷出門了。到了李慶家,那倆父女正在吃著飯。李艷艷見了墨非夷,雙眼一亮。
唐越挺直了腰板,整理了衣襟,對著那飯桌上的李慶作了一個揖,清了清喉嚨道,「李大夫,你看今日風和日麗,陽光燦爛,真是一個適合收徒弟的日子啊!」
李慶抬頭看了唐越一眼,「……太陽已經下山了。你要學習醫術?」
「李大夫醫術高明,想學也學不來,夷兒想向你學習這修真之術。」
「我從不教人修真。」
李慶拒絕地十分干脆。
唐越將墨非夷推了出來,指著墨非夷道,「你看他,眉目清秀,印堂亮,乃是這絕世之才,李大夫難道一點不惜才嗎?」
李慶這次頭也沒抬,「靈根全無,身中劇毒,何來絕世之才?」
臥槽,這人嘴巴居然比自己還利索!
「爹!」
李艷艷喚了一聲,只換來李慶一個瞪眼,這姑娘便不敢再言語了。
柔弱、無助、彷徨,瘦弱的身軀**在那風中,那眉間的一點朱砂也失去了顏色。
墨非夷看著自己娘親,有些不解,也有些生氣。
「娘親,我們走吧。」墨非夷拉了拉唐越的衣角道。
唐越精神一震,「不行,只有他能做你的師父。」說完看向李慶,「李大夫,如果你不收夷兒做徒弟,那我便不走了。」
李慶這才抬起頭來,看著唐越看了許久,「若是他能獨自一人從獸谷獵回來一只妖獸,那我便收他為徒。」
妖獸都是有修為,墨非夷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獨自一人去獸谷不是送死嗎?
「若是沒了這勇氣,也不必跟我提修真之事。」
唐越與李慶對視著……
臥槽,眼神干嘛那麼凶,叫他收徒弟又不是殺他老婆,他要尊老愛幼,明天再來刷李boss。
唐越拉著墨非夷往外走去。
「娘親,您想夷兒拜李大夫為師嗎?」墨非夷問得認真。
「當然,他本來就是你師父。」
墨非夷並不完全听得懂這話,但是娘親的意思他還是明白了。
「娘親,我要去獸谷。」
操,這是送死啊!這不太好吧!
「娘親,讓我去吧。」
「如果你死了,我可不替你收尸。」唐越瞪了一眼墨非夷。
「那娘親把夷兒種在地上吧。」那雙黑色的眼楮中漾出了一抹笑意。
唐越不再言語,只是拉著墨非夷的手往家里走去。
以前都是墨非夷緊緊地拉著唐越的手,這是唐越第一次拉墨非夷的手。
一種暖暖的感覺破土而出,溢滿胸膛。
第二日早上,唐越睜開眼楮,便現自己身邊的位置空了。
唐越連忙爬起了床,衣服來不及穿戴,就跑了出去,看見了在門口劈材的李小柱。
「小豬,夷兒去哪了?」
「不知道,他往那邊去了,大概有一個時辰了。」李小柱指著一個方向道。
那正是去獸谷的方向!
唐越心中一急,抓起衣服,便要出門。
唐越猛地止住腳步。
「臥槽,誰要去獸谷?!」
臥槽,你才擔心男主!男主死掉了,自己就解月兌了。這麼好的事,自己干嘛要擔心?以為他唐越是腦殘啊!
「其實我擔心的是你。」
「是的,尤其有一件關于你的事我十分關心。」
「你的死期。」
腦海中的聲音不再響起,唐越緩緩地踱回了了屋子里,眼楮卻忍不住往獸谷的方向看去。
進了屋,唐越月兌了鞋子,躺上床。
這麼好的天氣,適合賴床啊!至于男主的死活,與自己無關……
唐越在床上滾了幾圈都睡不著,最後忍不住爬了起來往李慶家走去。
正是清晨,李慶正在替門口的藥草澆著水。
察覺到了唐越的到來,李慶並沒有抬頭,過了一會兒才道,「我年紀大了,對這人世也看透了一些,這桃花源中,與世無爭,無力便無爭,若是有了力,便會起爭端。我修真只為保命,但是人心難測。二十年前,我初入修真門,也悟得一二,收了一徒弟,日日教習。後來這徒弟過了我,便不再安心呆在這小村中。他說要去山外尋找大乘之道,他父母哭了整整一日,終究沒有留住他。如今已經過了近四十年,他還沒回來,而他父母已經歸了塵土。我這一輩子都愧對他父母。所以此生不會再教人修真了。」
「所以你從未想過收夷兒做徒弟?」
「讓他去獸谷只是嚇我們的?」
「但是夷兒已經去獸谷了。」
李慶听了最後一句話,抬起頭來,臉上滿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