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賈修雲心中月復誹︰不會這麼巧吧,貌似林如海也在揚州。
「怎麼,我老家在揚州很奇怪麼?」裴晉不解賈修雲的驚詫,他太有趣了,總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反應很特別。
「不奇怪,」賈修雲憋著嘴,模鼻子。想到林如海,他終于想起一件正經事兒,和裴晉打商量道︰「如果我請你幫忙往揚州捎一封信,不算難吧?」
裴晉 他一眼,沒說話。
「很難麼?我以為以你家那種條件,送封信而已。」難道裴家人都十分古板的不懂通融,不允許在官信中夾帶私信?雖說這種事兒有那麼一點點不符合規矩,但是憑借裴家那麼大的勢力,這點小事兒根本可以忽略不計。「算了,我再想辦法。」
「你脖子上長得是腦子麼。」裴晉嗤笑一聲,禁不住伸出食指點一下賈修雲的額頭。賈修雲趕緊護住自己的腦袋,示意裴晉君子動口不動手。
裴晉又是一笑,這次反而比上次溫柔多了,卻又些許無奈地成份在里面。
「一封信而已,叫人送來便是,何苦一本正經的來問我的意思。爺在你眼里就這般無能麼?」
賈修雲樂呵的點頭,松口氣。然後,然後就覺得有些不對了,他竟然還在為裴晉答應送信而高興,他剛剛明明被嘲笑了。賈修雲心中頓然燃起熊熊的復仇之火,揚眉冷對裴晉,麻利的開口反駁回去。「本少爺哪知道你是不是無能。」話一出口,賈修雲不知道怎麼,莫名的覺得自己這句話似乎有些不對味兒。
「呵——」裴晉冷笑一聲,目光驟然變冷,看著裴晉的眼神之中帶著濃濃的‘蕭殺之氣’。
賈修雲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覺得一股力推過來,他的身子順勢就貼在了車廂壁上。賈修雲再抬首,眼前是一張裴晉放大了的俊臉。他此刻才猛然發覺,裴晉那張臉的五官渀佛被利刃精巧的削過一般,雖然英俊疏朗,卻戾氣十足。賈修雲被裴晉緊緊地盯著,後脊梁禁不住發冷。
「你、你要干什麼?」殺人?
裴晉見賈修雲被自己嚇著了,微微揚眉,一笑,揚手撫模賈修雲十分光滑的臉蛋,口氣陰測測︰「爺正準備給你證明,是不是無能。」說罷,他冰涼的手指順著賈修雲的左腮滑至脖頸,領口……
賈修雲嗓子突然發癢,癢的嘴巴發干,他趕緊握住裴晉那只不老實的手。「咳咳,裴大爺,我到家了。」聲音剛落,馬車便停了下來。
裴晉歪嘴壞笑,揚頭,透過窗紗的縫隙果然看見了「敕造榮國府」幾個大字。
賈修雲用手推開裴晉,示意自己到了,起身下車。豈料袖子被裴晉拽住了,沒見他多用力,賈修雲就覺得自己好似被頭牛拉了回去。
賈修雲不服氣的和裴晉對視,他非常不妙的在裴晉的眼楮里讀到了小火苗,心料不好。他笑嘻嘻的伸手在裴晉眼前晃了晃,示意他恢復冷靜。
裴晉似乎沒有罷手的意思,另一只手已經不安分的攔住賈修雲的腰際。眼前人的身材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好,只可惜……
「你說過,大婚之前不動手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賈修雲打掉裴晉的手,懊惱的看著他,裴晉若敢再來,他就和他死磕到底。
「我不是君子。」裴晉認真嚴肅的看著賈修雲那雙鳳眼。
賈修雲使勁兒瞪大眼,意圖也用殺氣震懾裴晉。「爺就是和你開個玩笑,別認真,太認真你就輸了。」
裴晉眨一下眼楮,輕笑了一聲,轉頭望著窗外的榮國府氣派的正門。默了會兒,他語氣平淡的說道︰「信寫好了就差人送過去。」
「我是蘀林表姐送信的,她寄居在榮府四五年了,一直不得機會和在揚州的林姑父聯系。」賈修雲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莫名其妙的主動和裴晉解釋一通。
「我知道。」裴晉淡淡的回答。
賈修雲愣住,想想也是,裴晉這種人肯定調查過他的情況,自然十分清楚。他略微尷尬的問︰「信怎麼送過去?」
「家信。」裴晉淡淡的笑著,目光一刻不停歇的落在賈修雲的臉上。
賈修雲方反應過來,他剛才怎麼就忘了,裴晉和他說過要去揚州祭祖,肯定要提前和老家的人知會一聲。合著他剛才計較半天,都是磨嘰。賈修雲微微覺得有些窘迫,出言告辭。裴晉也沒攔他,眼見著他下了車,進了榮國府,方命車夫掉頭走。
路上,裴晉耳畔響起賈修雲先前說過的那句「認真你就輸了」。裴晉眯起眸子︰他說話還真有意思。
突然,裴晉彎起嘴角,笑了,自嘲笑一番︰說的沒錯!他裴晉打從在月香樓前被賈修雲撞了一下之後,便再沒有贏過。誰會想到,他堂堂大將軍府的少主會敗在一個男人手里。
裴晉回憶起自己第一次見賈修雲的情形……合上眼,面露得意之色。幸好,這個男人已經被他握在手里了。
賈母和賈政、王夫人等在家苦等了半天,方見賈修雲歸來。賈母趕緊將他拉到自己身邊坐下,眾人禁不住圍上前詢問情況。賈修雲便簡單地說了說,其實除了進宮前營造緊張小心的心情外,倒真沒什麼可言,無非就是下跪謝恩,听皇帝的妻子小妾斗嘴,然後撤離。
賈母和賈政等卻不覺得如此,特別是當他們听說皇帝給他們賜坐,淑妃留下來囑咐賈修雲之類的,皆覺得這些都是無限的榮寵,值得慶祝。賈母樂得老牙都快掉了,賈政甚至破例開口主動張羅慶祝,于是下午的時候,榮府的主子們皆沉浸在觥籌交錯的氛圍之中。
賈修雲才稍稍覺得賈家人好似有那麼點人性,便見著賈政夫婦的丑惡嘴臉了。飯後,先是賈政單獨叫賈修雲訓話,一邊囑咐他不要荒廢課業,一邊舀出幾本書給他。最後,賈政還一再嗦的囑咐修雲一定要珍惜和裴家的親事。賈修雲胡亂應付了賈政,舀著書出門。閑來無趣,他便隨手翻了翻書,險些被書中的圖畫驚著。賈修雲再看書的封皮,寫著《游園詩》,分一二三冊,然翻開書皮,第二頁里的名字卻赫然變成了《*秘戲圖》,而且是男男版的。
賈修雲禁不住佩服賈政,他是怎麼做到一本正經的教育人,然後還能大方的送出這麼猥瑣的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