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和房思瑜在一起的美好畫面。
段亦飛繼續發揚他沉默是金的本色,心中卻暗道︰南宮流言對你的情比我看到的都要多,只有你這個傻瓜才看不到。你說喜歡我,只是習慣了我而已,我們這般相處模式,又怎麼會像情侶呢,或許我該放手要你去飛,去尋找屬于自己的幸福。
車內的氣氛有些怪異,段亦飛開著車,思緒卻不知已飄向何處,許久才道︰「悅悅,知道什麼是愛情嗎?」
藍初悅有一瞬間微愣,「知道啊,雨檸和我說過,怎麼了嗎?」
「你記不記得上次你曾經跟我說過,我在你的心中分量很大,可是我想告訴你,我不想你因為我錯過太多,你的性子恣意像風一般,我相信你一定可以遇到一個真心喜歡的人,記住要勇敢的追求屬于自己的幸福,不要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段亦飛的心生疼,像被鋼絲穿過了心髒一般,多想自私的把他護在懷中,為她撐起一片天空,可是他的天空是她追尋的方向嗎?
有時候感情就是這樣,怕讓對方受傷而一再選擇退讓,到最後才發現所有的一切都是已經注定好了的,再怎麼逃避,再怎麼退讓,都逃不過命定的軌跡。
「嗯,我听你的,其實只要有你們陪我我就是幸福的。」
段亦飛笑了,如冬雪初融,溫暖的笑意暖入人心,他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鼻尖,笑語道︰「悅悅是越來越漂亮了,現在你比那些模特都要亮眼,今天這套衣服不錯,很適合你。」
「你說這套衣服啊,其實是別人送的,就是上次你揍的那個,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他雖然個性扭曲了點,但是人還不錯。」藍初悅看著身上的衣服說道。
段亦飛剛想開口說什麼,手機鈴聲就響了,他趕緊按下接听鍵。
「喂,碎揚,有事嗎?」
「你怎麼這麼久,歐陽隊長陸隊都回來了,召集人開會呢,你什麼時候能過來?」林碎揚壓低聲音道。
段亦飛看了看街道,在腦子里預測了一下時間,然後道︰「十五分鐘之內,我就能趕回去。」說完果斷的掛了電話,一加油門向新月駛去。
「亦飛哥哥,你有事先忙就好,我自己可以的。」藍初悅拽了拽段亦飛的衣袖,細語道。
「好了,別說話了,我把你送到雨檸那里,也好讓她安心,看你個小闖禍精怎麼跟雨檸交代。」
藍初悅依言沒再說話,段亦飛有些貪戀的看著她,眉宇間有些悲涼,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可以再在一起聊天,丫頭,但願我和顧冷寒能在這復雜的環境中為你撐起一片天。
「雨檸,我回來了。」藍初悅顛顛的湊到蘇雨檸身邊,討好的傻笑著。
蘇雨檸放下手中的畫筆,挑眉問道︰「原來你還認識我啊,現在想起我來了,說,昨晚去哪瘋去了?」
藍初悅與她關系極好,兩個人之間從來都沒有秘密,自然,這件事也不例外。
「走,我跟你去找總經理算賬去。」蘇雨檸只是外表溫婉,只要你不招惹她,她就會一直和你淑女下去,可是只要你招惹了她或者她在乎的人,那麼後果是很嚴重的,淑女發飆那是最可怕的事情。
記得還在大學的時候,有人妒忌藍初悅而進行言語攻擊,蘇雨檸二話不說,直接上去一腳踹倒,還揚言︰「誰敢欺負我的人,那就等著接招就是,我有無數種方法讓你們後悔不該惹了惹不起的人。」
試問有幾人能想象出這話是出自一個溫婉的淑女之口,可是人家就長了一副淑女模樣,不管你旋轉多少度,她怎麼看都是優質淑女一枚。
其實熟悉蘇雨檸的人都知道,什麼溫柔、恬靜那都是給別人看的,一旦她發飆,那整個就是女暴君。
藍初悅趕緊拉住幾乎要暴走的蘇雨檸︰「哎呀,是我自己瞎逛才這樣的怨不得人家,對了,我們和炫彩的合作怎麼樣了,沒受到什麼影響吧?」
蘇雨檸瞥了她一眼,這丫頭是真敬業呀,「今天一早,總經理就下令終止了合約,至于賠償問題好像要雙方面談才能決定。」
「藍初悅,你來了?」藍初悅還沒有說話,唐燃燼已經走過來,拉住了她的手。
習慣了他的性子,任由他把她拉進了辦公室,藍初悅才不耐煩地甩開手。
「唐燃燼,你把我拖進來干嘛?」她極不喜歡別人的踫觸,這次算是給他面子了。
唐燃燼腦子一滯,就知道,他的身份瞞不了多久的,幸好她只是知道了他的名字,不然怕是要嚇壞她了。
「昨晚的事對不起,是我去晚了,嚇到你了吧?」唐燃燼看著她的眼,感情真摯。
藍初悅也不好再說什麼,應道︰「我沒事了,其實跟你沒關系的,對了,你叫唐燃燼對不對?」雖然不在乎,但是還是問出來了。
「嗯,不過我媽姓慕容,所以我才那樣說的。」唐燃燼隨口扯出一個理由,對于不在乎的人,藍初悅從來不會費心思去考慮的,正好讓唐燃燼鑽了空子。
「哦,這樣啊,要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我困了去休息室睡會。」藍初悅沒等唐燃燼再開口,就出了辦公室。
男子正躺在沙發上沉睡,睡夢中的他溫和多了,沒有那麼多戾氣,也不像平日看到的那麼冷漠。藍初悅月兌下外套蓋在男子身上,細細觀察著他完美的五官,他不似唐燃燼那般精致,也不似段亦飛那樣淡漠,在他身上是一種冷漠到極致的疏離,像是活在真空包裝的世界里,永遠只有他一個人。
藍初悅也確實累了,跑到另一組沙發上蜷縮著睡去。
段亦飛氣喘吁吁的推開會議室的門,「不好意思,我來晚了。」雨水淋濕了他的頭發,水滴滑落,這樣的他平添了一份野性,有些不羈的味道。
「去哪了,怎麼現在才回來?」歐陽思遠平淡的一問。
段亦飛甩了甩頭上的水珠,笑道︰「初悅迷路了,我去接她回來。」
林碎揚的神色中帶著一絲了然,戲謔道︰「我就說嘛,難怪你跑的那麼急,不過這丫頭也太沒記性了吧,多大的人了還迷路。」
南宮流言無奈一笑,道︰「在她身上發生什麼都不算是過分。」
「好了,大家安靜一下,先開會吧。」陸青岩整理好手頭的資料,淡淡的說。
會議室恢復了安靜,大家都端坐著靜待歐陽思遠主持。
「這次的會議只有一件事向大家宣布,你們三個都是陸青岩直接從學校帶過來的,一邊學習一邊訓練,所以我非常相信你們的能力和你們之間的默契。」他的眼神凝重,多了些他們看不懂的意味。
「歐陽隊長,到底是什麼事您直說就好了,我們什麼事沒經過。」林碎揚是最沉不住氣的,南宮流言和段亦飛也樂得凡事都由他出頭。
陸青岩一記飛刀眼瞥過去,林碎揚頓時失了言語,其實對于歐陽思遠要宣布的事,他也十分好奇。上午會議結束後,歐陽隊長又在市長辦公室停留了半個小時,陸青岩隱隱覺得這件事應該和市長有關系。
「經過我和市長商議決定,從今天開始,我會全部撤出唐燃燼這個案子,這件案子以後交由陸青岩和你們幾個全權負責,另外,一隊的人全部交由你們調派,也就是說陸青岩將成為案子的負責人,你們同樣具有指揮權,這是我和市長對你們的信任,希望你們能好好表現不要讓我們失望。」歐陽思遠說完,便坐下來欣賞他們幾個震驚的表情,剛毅的臉上帶著些戲謔的笑。
陸青岩率先回過神來,問道︰「歐陽隊長,你真的就不管了,這麼大的案子你交給我們你放心嗎?」
林碎揚附和著點點頭,表示自己也很想知道原因,南宮流言一副戲謔的神色明顯的看熱鬧,而段亦飛似乎也有點驚訝,不過仍是寒著臉沒什麼表示。大家臉上的表情都很精彩,不知道的人會以為不知道誰講了一個好笑的笑話呢。
「陸青岩,你知不知道三年前我為什麼讓你直接去學校挑了五個人,其實不為別的就為今天。唐燃燼的思維不能用常規想法來衡量,我當初就是怕學校教出來的學生會形成思維定式,才找了你們幾個。不可否認,唐燃燼的智商很高,但是你們這些年的進步我也看在眼里,我相信你們一定能打掉整個唐氏家族的。沒有我們這些老頑固的干預,說不定你們的速度會加快呢,我們老了,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
這一席話,是歐陽思遠發自肺腑的言語,三年前他們就懷疑過唐霸的死是唐燃燼親手設計安排的,可是他做事異常利落,從不會留下把柄,而且思維怪異,走的都是別人想不到的路子,不得不說,此人智商很高,一般人與之交手根本討不到便宜。
陸青岩思索半晌,道︰「歐陽隊長,既然你相信我們,我們也絕不會認慫,我答應你定會以最快的速度把這件案子解決。」
「嗯,很好,我就喜歡看你這精神的樣子,你們開會討論一下下一步的動向吧,就當我不存在。」歐陽思遠微笑著點頭,是該把他們拉出來獨當一面了,他們個個都不差。
陸青岩的指揮才能是最強的,他對全局的掌控能力非常強,假以時日一定是一個優秀的指揮官。段亦飛雖然性子冷了點,但是身手和觀察力都驚人的敏銳,最恐怖的是他對人心的揣摩非常透徹,他不說並不代表他不知道。南宮流言臉上時常掛著笑意,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的面具,一般人很難打破,你們根本猜不到他心里在想什麼,卻往往在不知不覺中被他套走他想知道的事情。至于林碎揚,這個家伙有時候說句話能把人氣死,他的口才從來都不是蓋的,要是讓他上談判桌,保管氣的對手要死,不要以為他會是個粗枝大葉的人,他的觀察力和凝聚力像他的口才一樣毫不含糊。
陸青岩把這幾個月顧冷寒傳回來的資料和他們自己搜集的證據做了整合,分發到大家手中,「大家手上的這份資料就是我們這幾個月努力的成果,唐燃燼殺人、販毒的證據已經非常確鑿了,可是記載著唐家下屬網絡人員的那本筆記本我們還沒找到,所以,我們現在只能看著他繼續逍遙。大家都說說,下一步我們要怎麼進行。」
「我要盡快去天藍,這麼重要的東西要是我的話肯定不會讓他存在于這世上,既然有這樣東西,肯定就在她身上了。」段亦飛並沒有明說,但是在座的各位卻都已經明白了。
有些東西無需明說,只需一點,便都明白了,像唐燃燼那麼驕傲囂張的人,怎麼會那麼放任自己的妹妹呢,最後還不惜借刀殺人害死沈幽若,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說明,他有把柄在沈傲迷手中,他不敢動她,卻有辦法殺了她妹妹。
「亦飛的觀點我贊成,要想找到筆記本,從沈傲迷身上下手準沒錯。」南宮流言依舊掛著淺笑,眸光中的神色有點奇怪,像是看好戲的神情。
林碎揚撓了撓頭,為難道︰「據說這個女人很難搞的,身手好也就算了,智商也不低,我就搞不懂了,為什麼現在的犯罪分子都這麼強悍,那麼高的智商走正道不好嗎,非得和我們作對,煩死了。」林碎揚劍眉蹙起,一臉的為難。
陸青岩的臉上浮起笑意,眼楮直勾勾的盯著南宮流言,活像一頭餓了幾天的老虎打量獵物的神色,「南宮流言別藏著掖著了,知道什麼就說出來吧,別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不然怎麼笑的那麼老奸巨猾。」陸青岩喝了口水,率先發問。
南宮流言無奈的聳聳肩,道︰「陸隊,你的眼楮真毒,我無意中听朋友說,沈傲迷好像很喜歡顧冷寒,我覺得……」
不等南宮流言說完,林碎揚一口水就噴桌子上了,他咳了一會兒才道︰「南宮流言,你這招也忒損了吧,欺騙人家小姑娘感情啊,再說了,就顧冷寒那性子他要是同意才邪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