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驚無險啊,就差這麼一點點。()沒想到,對方竟然有看破我隱身的實力。」獄天長吁了一口氣,渀佛要把自己內心的緊張驚險全部吐出來似的。
「不,他並沒有這樣的實力,你那技能我已經仔細研究過了,想要看破你的隱身,恐怕要碑通境以上才可以,他遠遠不行。應該是你的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東西,他在經過你身邊的時候才感應到了你的存在。我已經把你的幽戒氣息屏蔽了。好了,現在先別談這個事情了,先跟上他們要緊。」
獄天腳步一錯,**步便是施展而出,朝著那滾滾的黃塵追去。
他將距離適中地保持在了五十米左右,就像跗骨之蛆一般不緊不慢地吊在後面,雖然沒有再次被發現,但著實吃了不少灰塵,弄得很狼狽。隊伍出了府門後,筆直地朝著城門口的方向行去。一路所到之處,沿街的人們紛紛地躲避而開。很快,隊伍就到達了城門口。有說有笑的守城軍士們一看到季塵的身影就啪的立正,連氣都不敢喘,點頭哈腰地送一行人出了城。
出城後,季塵一行人便是分道揚鑣,排在最後的元和邪鑫以最快的速度直朝東面,也就是墮龍澗的方向奔馳而去。而剩下的八人,卻是向東南方向前進,實在讓獄天模不著頭腦。
「天楊,跟哪邊?」獄天在心中默默傳出了疑問。
「跟著季塵吧,雖說那兩個家伙實力強些,但至少在表面上,真正的首腦是季塵,跟著他們,看看他們要耍什麼花樣。」
「嗯,邪鑫和元都走了,要不要在半路上直接殺掉季塵他們?」
「不,不要操之過急,先等等再說。」天楊儼然成為了獄天的指揮所,有條不紊地安排著計劃。
季塵等人將手中的馬鞭發揮到了極致,幾頭坐騎就像是看到紅色的公牛一般向前狂奔,過路的都被那陣勢駭得躲到一邊,一些稍微強些的,用貪婪的眼光打量著隊伍中的那些坐騎,但一經過實力對比就悻悻地走了開去。不過也有不知死活的流民主動沖上前來,但他們的實力實在是弱小的不行。就在這半個時辰內,季塵用馬鞭抽死了七八個這樣的單股流民,然後一輪踩踏就將他們的尸體踩成了肉泥。
不過,越是往深層地帶縱深,盜匪就變得越來越多,一般都是打劫商隊為生,從單個到小股,然後從小股到群體。盡管他們的實力的確不怎麼樣,但這樣的小股騷擾是引發情緒憤怒的最好方式,在經過不下二十幾次這樣的挑釁後,季塵也忍不住要爆發了。
當地最強的一支盜匪團,擁有兩名碑凝境的強者,帶著六十多號人,一片亮晃晃的大刀,包圍了季塵的隊伍。但他們的運氣真的很不好,當暴怒的季塵直接釋放出碑玄境的專屬氣息後,對方所有人,包括他們的團長在內,都已經傻了。
這是一場一面倒的屠殺,頭顱亂飛,支離破碎的尸體鋪滿了這一片荒原,季塵和他的手下們猶如虎入羊群一般盡情地宣泄著,各色的碑魂光芒閃耀著,一個個眼花繚亂的技能像煙花般到處紛飛。每一次出手,都會至少帶走一名盜匪的生命。獄天不慌不忙地找到一塊凸起的岩石上坐了下來。觀看著這場好戲,有些墮軒城的高層已經殺紅了眼,釋放出了自己的最強戰力。于是乎,獄天在看戲的同時也把他們的實力情況默默地記錄了下來,包括技能,碑魂器等等,一邊分析,一邊抹著嘴偷樂。
生命的收割很快就到達了尾聲,季塵身上的藍光爆閃,刁鑽的長矛一下洞穿了最後一人的胸膛,鮮血像噴泉一般飆射而出,為地面繪上了一副噴墨畫。後者眼珠暴凸,雙手緊緊地握住長矛,然後勉強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最後,絢麗的亮光從他的身上猛然綻放,他的選擇很明顯,就是︰自爆。
獄天的反應很快,在光芒亮起時就飛速倒退,只是墮軒城那幫人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只听「轟隆」一聲巨響,離爆炸點最近的季塵盡管反應也不賴,連忙舍棄了武器,但還是被爆炸正面擊中,身體像一個破布口袋似的應聲拋飛,飛出去二十多米遠,鮮血從他的口中噴涌而出,在地上挫出一條深深的痕跡後才停了下來。那插入對方胸口的長矛也是寸寸破碎,一柄起道級別的碑魂器就這樣的報廢了。
爆炸產生的沖擊波也是將剩下的人和坐騎掀飛到遠處,不過他們的距離較遠,而且威力大多已經被季塵抗下了,也只是受了點輕傷。
獄天冷眼旁觀著這一切,斬骨已經從他的手中悄然浮現,他的身體就像撲食獵物的獵豹一樣弓了起來,碑魂隨時準備召喚。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豈能就此放過。
正當獄天準備發動攻擊的時候,天楊的聲音又一次從他腦海中響起︰「等等!」
「怎麼了?」獄天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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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遠處又過來了兩支隊伍,獄天大概地數了數,一共有二十八個人,走在前面八個人的個個都氣息悠長,若有若無的能量波動擴散而開,竟是令獄天有些微微的喘不過氣來。
八個碑玄境!二十個碑凝境!獄天的心不禁往下一沉,且不說他們是什麼人,至少比季塵是一塊更難啃的骨頭,有了他們的攙和,原本就挺棘手的問題變得更加復雜了。
兩個領頭的,一個瘦弱的年輕人,還有個是蓄著山羊胡子的中年人,全身彌漫著不遜色于季塵的氣勢。看見了此處狼藉的景象,不由得詫異地對視了一眼。
這時季塵的手下都已經緩了過來,看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季塵,連忙將他扶起,季塵緩緩地睜開雙眼,搖搖晃晃站了起來,他的樣子實在是狼狽不堪,黑袍被炸的支離破碎,化為布條掛在身上,配上他古銅色的膚色,真是像極了原始人。
此時那兩只隊伍的後方已經有偷笑聲不斷響起,領頭的兩人也是強忍笑意。季塵覺得自己本被殺戮平息下來的怒火又再次燃起,額頭上的青筋暴跳著,但他忍住了沒有發作。而是靜靜地月兌下了破碎的黑袍,隨手扔到地上,然後朝著那二人走去。
兩人見狀也是迎了上去。
三人的寒暄也是顯得有些殺意凜然。
「季塵兄,你好像遇到了一些麻煩,可惜我們來晚了。」那個瘦弱的年輕人皮笑肉不笑地說。
「多謝太風兄關心,我很好。」季塵冷冷地說。
中年人的像鷹一般銳利的眼楮一掃,便是看到了還在閃爍的碑魂器碎片,于是他也是笑著附和道︰「季塵兄,你看看,你的碑魂器都損壞了,怎麼還能說很好呢?有困難就要說嘛,實在不行,這次的行動,就先用我們的好了,怎麼樣?」
如果光听這段對話,還真讓獄天誤以為他們是生死與共的好兄弟。只見季塵的臉直接黑了下來,眼中殺意不斷地閃爍著,但心機深似海的他,卻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微微一笑︰「澤冥兄既然這麼不放心小弟,那小弟就不藏拙了。」
說罷,他退後了一步,緩緩伸出了手掌。
兩人一愣,不知道他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嗤的一聲,一股深藍色的火焰,從季塵的手掌上升騰而起,著實嚇了對面二人一跳。這火焰一出現,周邊的溫度就急劇地升高了起來,太風和澤冥不由得退後了兩步。季塵很滿意自己帶來的效果,手掌微微一握,那藍色火焰就像是有了靈性一般,飛快地蠕動著,轉眼間,就凝結成了一把一模一樣的火焰長矛,釋放著恐怖的溫度和力量。
季塵就像是無視了這恐怖的溫度似的,還是那一臉微笑,玩轉著手中的長矛,矛尖若有若無地從二人的鼻子底下掠過,二人驚怒間又倉惶倒退了兩步。
「怎麼樣,二位?小弟的凝物水準還是不錯的吧。」無疑是佔了上風的季塵直視著二人問道。
太風眼中寒光一閃,卻被澤冥搶走了話茬︰「呵呵,沒有想到季塵兄竟是有如此高超的能力,我二人甘拜下風。既然如此,我們就整頓一下人馬,立刻出發吧。」
「如你所願。」火焰長矛消失得無影無蹤。
雙方都是整合了一下隊伍,合二為一,改換方向,改朝北面行去。
完完整整看到了這一幕的獄天一臉的凝重。
「能量凝形化,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出現在一個碑玄境的人身上!」天楊從看到這柄長矛起就情緒失控,在創世之晶中不停地咆哮著。
「什麼是能量凝形化?」獄天提出了疑問。
天楊慢慢地鎮定了下來,說道︰「這還是我從族中的古籍上無意間看到的,能量凝形化,即是將碑魂能量,隨意凝形,營造萬物造化的一種能力,凝成火焰就是比較基本的一種。能量凝形化有兩種形式,一種是特殊的碑魂器,就像你幽戒里的那柄鐮刀一般,自身附帶的特性,盡管比較稀少,但還不是無法見到的地步。而第二種就比較逆天了,是自身能量凝形化,要達到的境界,遠非碑主境那麼簡單,所需的要求就是碑魂完善度達到百分之百,百分之百你懂嗎?神級,真正的神級!」
「神級」獄天默然了。「你不會想告訴我,季塵的實力,已經是神級了吧。」
「去,扯淡吧,那當然不可能,碑凝境螻蟻般的自爆力量在神級面前,就是空氣波動一下那麼簡單。他的實力的的確確是百分之四十三,但是,如果有了能量凝形化,他的實力,就能夠越級,甚至是越階,就算是面對
著碑通境強者,勝負也是五五開。」
「這,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獄天發現,在這麼多不同的變數面前,自己真的是無從下手。
「繼續跟著,這麼多強者的集結,肯定是要有大動作,我們看看還有沒有機會,有機會就出手。」
「嗯。」獄天提著沉甸了許多的心,默默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