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羽已經傻得沒眼了,好吧。做了帝王確實有那本事把寒白娶了,他也倒不擔心寒白不願意嫁,但若真做帝王了,莫不是要把自己累死。躊躇之余,突然傳來一陣女聲。
「寒白,就這麼?」左右看了下,很普通的宮殿。比不上他們之前住的地方。
點頭,徑自推門。
南宮羽,南宮珞莘。一人斜靠著床,一人坐在床頭。南宮羽激動又驚訝地看著寒白,但目光觸及到身後的女人時,瞬間冷了下來。他擔心他這麼久,而他竟還帶了個除李天知外的女人回來。好吧,南宮羽就承認李天知了,因為那人是南宮珞莘的,不擔心寒白與她之間會產生什麼。但這個人,就不好說了。
大步向前,哽咽道︰「羽兒。」
推開寒白的手,他也懶得問他與那女人什麼關系了。就著進門時那人扯著他手這個動作來看。他就懷疑了,冷冷道︰「李天知呢!」
訝然收了手,委屈地看著南宮羽。再听到李天知三字與接收到南宮珞莘質問的眼神時,他突然不知應該如何說了。在路上組織好的詞匯完全沒用了。事雖不是他做的,他也阻止不了,但面對他們時,他還是難為。
一旁的曉詩看出了寒白的尷尬,走到床前打量著這兩個人。南宮羽她偷偷看過兩眼,這南宮珞莘卻也是第一次見。傳說中李天知的男人,比蕭雨熙還美,比邯颯更有味道,一時傻了眼。她有些無法將眼前這人與李天知的面相放在一起。不是李天知不好看,而是與眼前人一起,完全沒有可匹配性。人間也有如此絕色啊。
「流口水了!」那眼神太過直白,南宮羽看得不爽。
手一抹。什麼都沒有!狠狠剜了南宮羽一眼,她的修為不會讓她作出與普通人類計較這種不起眼的小事。
「你是誰。」南宮珞莘開口,對這個盯著自己看了半天的女人沒半點興趣。
「曉詩。年齡大寒白很多了。你要叫姐姐。」曉詩大言不漸地道。
「寒白說不出口的話,你代說吧。」從一進門。到提到李天知這個名字開始,寒白便不自然了,再加上眼前這個女人,年齡大寒白很多,還如此年輕,明顯也是時空鐲使者。
听見這話,曉詩忍不住給南宮珞莘豎起了大拇指。「還是你看得透徹。就不知道李天知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人了,不過就那相貌來說,確實不好說。」
曉詩無所謂的態度激怒了隱忍著的南宮珞莘,不顧身子還沒好透。聚氣于左掌。一掌襲向了曉詩。
悠閑地閃了閃,落在了一丈之外,拍著胸口心有余悸地說︰「還好我閃得快,不然半條命肯定沒了。我又沒說什麼,你這人火氣怎麼這樣大啊。」說完還試圖與南宮珞莘理論。但寒白卻扯住了曉詩。「你先出去!」
出門前回頭再看了南宮珞莘一眼,曉詩還是沒明白這男人到底怎麼了。她好像沒說什麼吧?哪里惹著這男人了?
「寒白。」只剩三人,南宮羽冷冷喚了寒白的名字。重復道︰「李天知到底怎麼了?」
抬眸望著渾身泛著冷意的南宮羽與南宮珞莘,李天知對那些人來說比不過蕭雨熙,但對眼前的人來說。她便是全部吧。
「她與蕭雨熙互換了靈魂,蕭雨熙用了她的身體。而她的靈魂被禁錮在蕭雨熙的身體里存放在失落之地。」
在看到寒白而沒看到李天知的時候,他已經做了想象。掌心緊握,指節間 嚓作響,咬著的牙撐著雙顎。胸口郁結,喉頭一甜,咬著的牙溢不住涌出的血,順著嘴角嘀到被褥上。時空鐲,蕭雨熙是上一任時空鐲使者,李天知充其量還是個不成氣候的時空鐲使者,就能力而言肯定是比不過曾與莫無抗衡的蕭雨熙,可,憑什麼奪了她的命。
一語不發的南宮珞莘與嘴角的血,南宮羽清楚這個消息對他是怎樣的打擊。
「失落之地是什麼地方?」定了定心神,咽下滿腔的血。迅速思考著,靈魂還在,只是被禁錮了。他不知道他們是如何讓她們互換靈魂的,但若能換,那也定能換回來。他要將她們換回來!
「一個時間靜止的空間。禁錮李天知靈魂的尸體已經在那千年之久。」很多事情寒白知道得也不甚清楚,關于他們復活蕭雨熙的方法,關于禁錮李天知靈魂的方法。
「我只問你,關于這事,你參與了嗎?」眼前的人他當他是朋友,又是南宮羽要共度一生的人。只要他沒參與,他便繼續將他當朋友。
「沒有。」回著南宮珞莘,眼卻看著南宮羽。在听到互換靈魂的時候,南宮羽眼里可是閃過一絲狠絕的恨。經歷了這麼多,他早把李天知當作朋友,而他更不會與傷害朋友的人在一起。
「好,這事便與你無關。以後也與你無關!」
「以後再如何,我不會插手。」如此說的南宮珞莘,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他先前沒有阻止,之後的事,他也不參與了。
「你們先出去,我一個人靜會!」
听不出情緒,臉上也看不出表情。南宮羽明白他並不像臉上表現的那般冷靜。再看那被褥上的斑駁的血跡,起身狠狠剜了寒白一眼。離開,給了他一個安靜的環境。
屋外,曉詩一個人無聊地蹲在地上畫螞蟻,听見聲響後瞬地起身走到寒白身旁,「說了?」
「以後不要出現在他面前。」
「為什麼?他長得那麼好看,我還想多看兩眼呢!」曉詩不願,難得有個看對眼的人。
「雖然他斗不過你,但或許我不介意幫著他。」那事,他還是不舒服。
曉詩不願了,一個女人能讓這麼多人圍著她團團轉嗎?能讓這個冷情至極的寒白也護著她嗎?眼看向南宮羽,定是這個人護著她,所以寒白也不得不護著她了。她心里不平衡了,「不過一個以邯颯血肉養了千年的女人,你至于對我那樣嗎?我們多少年的情誼啊?寒白,你至于麼?」
「以邯颯的血肉養了千年的女人?邯颯的血肉?」曉詩不滿的埋怨令寒白想起了,他們都同總邯颯復活蕭雨熙,那定也知道是怎麼復活的。拉著曉詩不耐地問道︰「你給我說清楚他到底是怎麼復活蕭雨熙的。」
被寒白嚇到的曉詩,臉一陣灰白。接收到旁邊南宮羽殺人似的眼光更是後悔自己與他一起來了南國。反正這事邯颯也沒不讓說,告訴寒白了,告不告訴南宮羽都一樣了。鎮定心神沉聲道︰「邯颯以自身的血肉還有小熙的那枚時空鐲養出了一個適合小熙靈魂的軀體,也就是李天知。整個過程需要千年時間,每次只能養一個,幸好成功了,不然等小熙復活要再一個千年。再將小熙的靈魂換到這軀體,將這軀體的靈魂換到小熙的身體里。小熙便照舊是時空鐲使者。能力也重新開啟了。」
如此,那李天知豈不是太悲哀了?連自己那副身體都是別人造出來的,最後更是落了這麼個下場。那靈魂放不放出來,若知道真相,怕也寧願灰飛湮滅。「若是如此,你更也別再出現在南宮珞莘面前。在南國辦事的時候避開他。這種復活的辦法更不能讓他知道,曉詩。」
點著頭,轉身離開。寒白都表明了會站在南宮珞莘身邊,若自己真為了多見幾面那張臉,便天天在他面前晃悠,到時吃虧的還是自己。
待曉詩走後,寒白也叮囑著南宮羽。但南宮羽卻說道︰「他是我親哥哥呢,李天知便是我親嫂嫂,那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親佷子。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們真是逆天而為,你們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呢?」
知曉南宮珞莘還在門內,南宮羽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話里的咆哮之意仍舊清晰。他,接受不了!
南宮羽的話如一道雷般劈中了寒白,他與南宮珞莘的關系竟如此親密?這事,善不了終了。
「你們在干什麼?閣主醒了嗎?」去而復返的陳語捧著一盅藥膳出現在兩人身後,對這兩人如此劍拔弩張的氛圍很是不解。侯辰不是說過閣主無事了嗎?「寒白?」定了定眼神,發現這人就是他們找得翻天覆地的人。出顧不得藥膳會不會涼,直接問道︰「閣主夫人呢?你們不是在一起嗎?」
南宮羽橫了什麼都不知道的陳語一眼。「待會,進去的時候,若你還想給自己留個全尸的話,別提李天知,以後也別提!」
再推了推呆愣的陳語。「記住!」
不知所措的陳語就如此被推進了虎口。
「閣主,您終于醒了?有胃口不?吃點東西。」將藥膳放好,便向內室走去,只見南宮珞莘無力地靠在床頭。嘴角的血已干涸,獨留下被褥上的點點紅梅。掌心下的褥子也一片殷紅。
陳語想,到底是什麼事情令閣主如此自殘。
「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