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溪妍同行的魏倬伊不做聲。他挺欣賞溪雅這離經叛道的個性,她做了自己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情。
溪妍倒是好奇,溪雅什麼時候又成了道教中最高功法師了?「你莫不是被江湖術士給騙了?」
溪雅道,「你懂什麼,我在大街上有個叫徐福的仙人對我說我五行缺五行,得穿衣服補一補。」
溪妍卻覺得真是荒謬至極,「我才懶得管你穿什麼屎黃色的衣服了,屎本來就該配屎的。」
溪雅都沒想到儀態端莊的公主說話竟然這麼粗鄙,「這是金黃色,不是屎黃色!」
溪妍輕蔑道,「反正不都一樣。對了,你知道今晨太子遷派人來退婚了麼?
「知道啊。」溪雅不以為意,「我當嫁世上最完美的男子,趙遷哪里配得上我。」
「就你個庶女有什麼好逞能的,強顏歡笑罷了。」溪妍搖著絨扇,得瑟地看著她道,「知道麼,今天秦國使者要來下婚書了,我馬上就要是秦王後了,哈哈哈!」
溪妍猖獗地笑時唾沫星子噴溪雅一臉,看她那副居高臨下,盛勢凌人的模樣溪雅就不爽,不過她偏就坐在地上倒沙子,就你,姐姐坐在就能把你捏死,「不是三天前就該過來下婚書了麼,他們怎麼這麼遲,莫不是想反悔了吧?」
「你這賤蹄子竟然敢咒我?!」說著又一巴掌扇來,倬伊趕緊上前攔道,「秦使片刻便到,妍兒莫讓別國看了笑話。」
溪妍瞪了眼溪雅道,「也是,本宮可是王後,就你也配我打你。」
倬伊不想看她們總是爭吵,便看著溪妍精美的臉道,「溪妍,你的眼妝花了。」
溪妍趕緊捂住臉道,「是麼。「急匆匆地趕緊回去補妝。
倬伊從袖中掏出一瓶藥丟給了溪雅,「一日三次,口服。」
溪雅又將藥丟給了倬伊,「听下人說你都給楚相之女下聘去了,下月就大婚了,又來勾搭我算是怎麼回事。怎麼,正妻沒娶就想著納妾啊。」
「你說話一定要這麼難听麼?」不是你不要我麼,父親又逼我,我能怎麼辦,「別坐地上玩沙了。」剛被人打過不是得休息麼。
溪雅道,「你懂什麼,我在設一個巫術,等這沙漏完之日,就是祖龍那賤人必死之時。」
倬伊不屑地看著簡易的沙漏道,「就這能咒死人,看著漏十天也就結束了吧。」
「對,十天就結束了。」溪雅奸邪地笑著。
「你在我面前胡鬧,我忍你讓你耐你敬你,你要是出門」你以為走遍世界全你哥啊。
「開玩笑,本仙施法還需要什麼出門麼?」那不弱爆了,她哈哈大笑道,「我就乖乖待在家中。」倬伊看陽光透過稀疏的樹葉在溪雅臉上灑下斑駁的倒影,心里對溪雅的堅冰便融化了。真奇妙,明明不久前才大吵一架,決定不再理她了呀。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溪雅望去,又是那喪門星。「呦,男寵來啦!」祖龍本是一個不喜形于色的人,不知道為什麼溪雅一句話就能把他氣得七竅生煙,仿佛老祖墳被人家刨了般憤怒。
他看到溪雅穿得怪里怪氣,也是一驚。「怎麼,溪雅公主是睡得不好麼,需要穿這一身衣服來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