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眼觸了誰的眉 第21章 人兩分,思念平添

作者 ︰ 刀鋒上ソ千夜姬

此時的小人兒劉蘇,正面臨著空前的大危機。請使用訪問本站。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鬢上扣著朵海棠,穿著花青色衣裙那個女人,一步一步的逼向他︰「白旒蘇的狗,也沒有什麼過人之處麼,呵~那個人的兒子,眼光也是這麼差呢。」伸出手,扳過劉蘇的下頜,左右翻看著小人兒的一張俏顏;那個俗媚女人滿臉的不滿。

朝著身後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帶走這孩子,神不知鬼不覺的賣到外省的鄉下去,記得要做的干淨漂亮,白家的情報網可不是你們這種小角色可以想像的。到時候萬一白旒蘇查到些蛛絲馬跡,大家都得死!」這女人說得繪聲繪色的驚悚。

那幾個人點頭如搗蒜,對這個女人像是千依百順的忠犬。

小人兒一听,事情不妙,狠命的朝外掙扎,想要月兌離這女人的手掌。同時還竭盡全力的呼救,希望能夠擺月兌這現狀。

那幾個大漢中,有一個人,眼看著小人兒要反抗,手疾眼快的飛身上前,一拳打在小人兒的肚月復上,立時,劉蘇眼前一黑,昏死過去,如爛泥般的癱軟。‘旒蘇,旒蘇,旒蘇……’小人兒念著那少年的名字,不省人事。

頭上別著海棠的女人妖嬈一笑︰「呵,還真是只狗呢。」然後像是唾棄一般的,做了個鄙視的手勢;朝著那幾個人一揮手︰「動作快點,把這小狗處理掉!」

那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把劉蘇裝進了,早已準備好的麻袋;扔進了不遠處的馬車,一路驅策,離開了市轄,朝著郊外的方向。

……

在白素坊里等消息的白旒蘇,手一顫,茶杯落地,濺了一地的碎裂瓷片;白旒蘇俯身下去,輕輕的拾起一塊白色︰‘是怎麼了?’

眼看著手指被那鋒利扎的滲出了血,白旒蘇的心抽痛不已。「小狗?」一想到小人兒,白旒蘇的心更疼了。「小狗?」越是念著那小人兒的名字,心越是痛楚。

手攥住那塊碎白,少年的眼露出了,像是要噬血一般的光芒,犀利的眺向屋外青空︰「我白旒蘇在此起誓,不論是誰,如果敢傷害我的小狗,定將你碎尸萬段!」

下人聞聲趕來,眼見著白旒蘇手上不斷滴落的鮮血,嚇壞了。匆匆忙忙的各自就位,替白旒蘇包扎的,打掃房間的,找大夫抓藥的,熬定心茶的,亂成一片。

白旒蘇坐在椅子上,目光有些游離。‘小狗,你究竟是去了哪里?我沒有允許之前,誰準你離開了?你怎麼敢一聲不響的,跑離我身邊?不過是只狗,不過是只狗,不過,是只狗……’

……

同一片青空下,痛得昏死過去的小人兒劉蘇,被綁了手腳裝進麻袋,被人一路驅車送出了城。

同一片青空下,找得焦頭爛額的少年白旒蘇,在下人慌亂的照料下,心神不寧的發著狠。

同一片青空下,硬生生的被分開的兩個人,等待他們的,又會是何種未來?這一切的一切,又是出自什麼人的什麼目的?

同一片青空下,分開之後的兩個人,是否還有重逢之日?那日子,又是過了多久之後?一切的一切,只隨著時穿的流轉,開始運做。當命運的齒輪終于開始了轉動,那等待著兩個人的明天,也正式的拉開了帷幕。

ps︰接下來的幾章內容,會稍微虐心。

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小人兒劉蘇的身邊,圍著兩個慈眉善目的老人。一見劉蘇醒了,不禁安心的相視一笑。

「你們是什麼人?這里是哪里?你們要把我怎麼樣?」小人兒撐著虛弱的身體坐起了身子,盯著那兩個人,緊張的像是只蓄勢待發的小獸。

年過六旬的夫婦二人,溫暖的朝著小人兒笑︰「別怕喲,我們是你的爹娘。」

劉蘇一听,心里不禁一沉。果然,那個頭上別著海棠的女人,把自己賣了?再捂著疼痛不已的頭,用力的想︰不對,那女人不是把我賣了,是把我從山頂拋了下去。

看著這對老邁的夫婦,不像是什麼大惡之人;于是跪在床上,朝著那兩個人︰「我求求你們行行好,送我回家吧!你們花了多少錢,旒蘇他一定會十倍百倍的補償給你們。求求你們,送我回家。」說著,小人兒的眼淚簌簌而下。

沒錯,那是他在不久之前才找到的‘家’。何處是家?有白旒蘇的地方,就是他劉蘇的家。有那個少年在,自己就覺得一切都無所謂;就算被他欺負,被他戲弄,被他嘲諷,被他威脅,只因為是他,自己便不會覺得恥辱。

因為那個人,沒有一次真的對自己不利,雖然從最開始就標榜著︰自己是他復仇的一枚棋子。但是從他的身上,自己連一次也沒有感覺出殺氣,一次也沒有。

「求求你們,讓我回家。」劉蘇哭的泣不成聲,隨之而來的,對白旒蘇的想念,也越發的難以自控。

那老夫婦面露難色︰「不是我們狠心,這里離京城起碼要半個月的路程,我夫婦年紀老邁,負擔不起啊。」

劉蘇一听,徹底傻了。既然這兩個人這樣說,那就一定沒錯;結果,距離他們打昏了自己運出城外,已經過了這麼久?為什麼對于這些天的事,毫無印象呢?

四下環顧,剛能勉強遮風避雨的茅草屋,簡陋的家俱衣衫,看來,這是遠離城鎮的郊區。振奮精神,小人兒主意打定︰努力攢錢,等時機成熟了就去找白旒蘇。

由此,窮鄉僻壤的生活,開始了。

……

劉蘇在孤獨館長到了五歲,因此如何與老年人相處,如何過苦日子,他都能承受得住。他用了自己之前在孤獨館的名字——小白。而每當被這樣喚的時候,便又會想到白旒蘇,像是一種紀念。

每天早上隨著‘爹’‘娘’去地里做農活兒,小人兒年紀小小,能做的有限,但卻是極盡認真。村里的男人多半出去務工了,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婦孺;種的糧食只夠自己吃的,根本談不上拿去賣錢。

于是劉蘇跟著隔壁家的張嫂學會了編草鞋,稚女敕的小手,不過兩天就弄的滿是傷痕;夜里點不起燈,他就搬了小凳子坐在門口,借著月亮稀微的光,手指在草繩之間飛舞。

偶爾還會听到遠山上的狼叫,讓人毛骨悚然;同時也會讓小人兒想到,曾經有個少年,他有一處不為人知的,用來處理尸體的地界兒,那里,豢養著許多只食人骨肉的狼。那少年,名叫白旒蘇。

‘你要到什麼時候,才會找到我呢?要到什麼時候?’小人兒對著皎潔的明月,常常這樣的發問,而每每一想到︰他可能順勢就忘記了自己的存在,一生,都不會找尋到這里——這樣的時候,就會自眼底,無聲的落下淚滴。

劉蘇最喜歡每天晚上睡下的時候,因為,在夢里會出現白旒蘇。那些未對他說出口的思念,未對他問出口的疑惑,未向他索取的溫存,一一的,都會在夢中實現。

而最苦的,莫過于午夜夢回,睜開眼,枕頭濕了一大片。‘白旒蘇,你,會找我吧?你,會找到我吧?我還在這里等著你,那麼你呢?此刻又在哪兒,和誰,做著什麼事情?’

……

夜涼如水。

劉府,白旒蘇處。

「你再說一次試試看?」座椅上的少年柳眉一挑,眼眸蓄怒︰「都已經一個月了,居然音訊全無,你現在再和我說什麼‘別擔心,小少爺吉人天相’,你覺得我會信麼?如果活的不耐煩了就直說,不想死就快點給我去找人!」

眼看著脾氣一天比一天暴躁的主人,家臣們跪在地上不敢頂撞。自打那天白旒蘇打了劉蘇,小人兒跑到了街上,而暗中保護劉蘇的僕人因為一起沖撞與小人兒失散,劉蘇便消失在了京城。

方圓百里之內全都翻了個遍,卻無所收獲;白旒蘇天天追著他們要人,時常的還會出重手傷及下人;眼看著那少年身心俱疲,沒有一人能為其分擔。

白旒蘇伸出右手,盡力的壓制著自己的左手。‘我的忍耐,要到極限了呢。再找不到的話,就一不定會發生什麼事了。’低頭看著自己的左手,那銀白色的寒冰,已經從指尖蔓延至了關節。

打從劉蘇不見的那一天,白旒蘇就沒再和劉輝一起過夜;全部的心思都用在找人,生意也時常是交給屬下打理;隨著時間的流逝,白旒蘇在想︰是不是需要動用白家的情報網了?雖然,那是他一直不想染指的東西。

小人兒不見了之後,他就沒睡過一天安生覺,夜夜夢見小狗哭泣的臉,無助的身影,哀怨的眼神。自己的體溫,也越發的開始下降,這樣下去,真的是,麻煩了。

……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那個人,此刻的你,在哪里,在做什麼?是否也如我想著你一樣,會偶爾想起我呢?那麼,當你想到我的時候,是否也會記著我的好,嘴角含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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