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的眼淚 第六章 第10卷

作者 ︰ 黃金手指

最近下午放學和晚自習前之間這段時間待在教室的學生少了,尤其是女生少了很多,一問才知道,都跑到操場看籃球了。請使用訪問本站。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確切地說是看打籃球的人,籃球並沒什麼好看,就是一個球,放在操場或食堂都是一個樣。很多人因為這個耽誤了吃晚飯,當然也是女生,理由是她們的偶像在場上那麼辛苦,她們也要陪著。

這些女生都太天真了,她們不知道那些偶像們都是有人送飯的。參加籃球隊的人,別管英俊不英俊,最起碼都很高大。送飯的都是美女,臉蛋漂亮,身材妖嬈。一般男生可望(或渴望)而不可及的女生。在這些籃球健將跟前丟掉架子,乖巧得像服了安眠藥的小貓。因為每個美女都渴望有小鳥依人的一面,只有這些籃球健將才能給她們這樣的機會。並不是因為他們會打籃球,主要是因為他們高。其實還有很多人高,但不容易發現,籃球給了他們一個展示自己高的機會。

觀看籃球的人絕大多數都是女生,盡管在校園內籃球基本上是男生的運動。對于她們來說,場上有沒有籃球都無所謂,完全不影響她們觀看。正常的觀眾,眼楮都是跟著球走。她們的目光始終定在某一個人身上,只有當她們關注的這個人接球或傳球時才突然發現球的存在。也僅限于球突然飛入又突然飛出,至于球來自哪里去向何處完全看不到,也無關緊要。

觀眾里邊形形色色的女生都有,有漂亮的,也有不漂亮的。這跟送飯不一樣,是沒有相貌限制的。何況觀眾是衣食父母,雖然她們不掏錢,但正是她們起初的賣力圍觀,才引來大家的注意,才有了後邊的送飯美女。籃球健將有權力挑選送飯的人,無權挑剔觀眾。

楊曉雨是一個忠實觀眾,每天下午放學必去操場。如果有可能的話,估計她也想當送飯的人。可惜她去的比較晚,那些健將們飯量有限,已經吃不下了。郭杰經常跟在後面,專心地圍著她轉,也不知他注意到操場在舉行籃球賽沒有。靜生一次也沒跟來,想是失敗過多,徹底認命了。之前在放音盒上輸的確實比較慘。不過他還是有機會的。楊曉雨的興趣轉移到籃球上來,就說明以放音盒為由的競爭已經不存在了,那麼之前的僵局亦自動打破。倒是在放音盒爭斗中擁有優勢的郭杰才該郁悶,因為他的優勢沒機會施展了。過往戰績統一清零,兩人均重新開始,站在同一起跑線上,現在對于靜生來說是個好機會,而他居然放棄了。

靜生坐在教室里,面前擺著某科練習題。他沒出現在操場倒也罷了,居然還出現在教室里,而且面前擺著與他氣質完全不符的東西。不過很顯然他是在裝模作樣,看了一會兒便不耐煩地抬起頭,沒有目的四處張望,表情煩躁。看看左邊,沒有郭杰,右邊,沒有楊曉雨,一想到他們倆可能在同一個地方便更加煩躁,覺得這幅空蕩蕩的光景還沒練習題有意思。于是他重新低下頭。不過更加顯然,他對練習題的鐘情絕對是一時沖動,就像酒醉後的一夜,不可能長久。果然,他再次抬起頭,而且動作比剛才更猛烈。只是一顆頭而已,重不過十斤,很難想象他為何要使出這麼大力氣,不知道經他奮力一抬之後看到的世界與正常抬頭看到的有何不同。

接下來的一幕讓孫米拉心里咯 一下,因為靜生看到的世界就是他。他的目光不偏不倚不擴散,精準而全面地凝聚在孫米拉身上,換句話說,現在孫米拉就是靜生的全世界。這種情調,即使放在電視劇里,有瓊瑤阿姨的創作理念做掩護,也是讓人難以接受的。

孫米拉覺得自己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因為他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靜生的目光,這就說明他一直在注視人家。這對擺月兌此時的惡趣味情調極為不利。而且靜生正逢感情受挫,很容易接受一段新的感情,特別是那種送上門的。想到這里再看靜生的目光,不由得有些發毛,雖然他表面裝得很鎮定,卻感覺心髒已經膽怯地後撤了兩厘米。

片刻之後,靜生居然開口說話了!他說︰米拉。

呀!…!孫米拉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倘若不是手邊沒有能立即致命的工具,他非死給他看不可。這種情況要麼死要麼裝,那就裝。孫米拉默默穩定下情緒,顯得極為沉定,沉定到沒理他。

靜生再叫︰米拉?

語氣換了,改疑問了。孫米拉思路也清晰起來,他斷定靜生這麼叫他並不是出于親切,八成是不確定他姓什麼。真是自作多情,好在只有自己知道。

孫米拉盡可能沉著地回答︰嗯。

說完之後覺得還不錯,跟預想中效果差不多。本來他想回「是我」或「怎麼了」,但不確定自己能否真正做到沉著,字數越多就越容易出現紕露。這一「嗯」字既能做為答復,也為後面的正文做一下測試。

靜生說︰你是叫米拉吧?

孫米拉說︰是。

靜生說︰哦,姓米?

孫米拉心想︰果然是這樣。說︰不,姓面。

靜生說︰你別誤會,我是真不知道,所以…不好意思。

孫米拉說︰沒關系,找我什麼事?

靜生說︰你應該知道,我跟郭杰一直在討好楊曉雨。

孫米拉沒想到他會說這事,有些驚訝,但還是想听听他到底什麼意圖。他說︰啊,這個很難看不出來,你倆喜歡她。

靜生說︰我是鬧著玩的。

孫米拉說︰為什麼要特意告訴我這個呢,就算你是真心的也與我無關。

靜生說︰我知道這很冒昧,我最近很苦惱,想找人說說,我覺得你人坦誠又聰明,肯定能讀懂我的感受。

孫米拉說︰謝你看得起我,我也正納悶你為什麼突然放棄了,現在知道了。

靜生說︰你看出來了?

孫米拉說︰是你告訴我的,你是鬧著玩的。

靜生說︰不是,看來你沒看出來。

孫米拉說︰那是為什麼?

靜生說︰我真的喜歡上她了。

孫米拉說︰不懂。

靜生說︰一開始我是鬧著玩的,可當我發現真的喜歡上她時,我不願意再用那種玩笑的方式來追求她。

孫米拉說︰原來是這樣。那你準備怎麼追求她?

靜生說︰我也不知道,也不敢跟她說。我現在變得特別膽怯,生怕她會拒絕我,現在她拒絕跟以前的拒絕對我來說意義完全不同。

孫米拉說︰那你還告訴我,就不怕她知道?

靜生說︰不怕。我知道你跟她正在鬧別扭,彼此不說話,所以你絕對不會告訴她的。

孫米拉說︰所以你才選擇告訴我。

靜生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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