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的運氣似乎不錯,一路跌跌撞撞的闖關竟讓她誤打誤撞的尋到了生門逃了出來。
不過她並沒有為此松懈警惕,反倒隱隱覺得這陣里的所有關口都是為了最後一關做的準備。
彼時,她完全不會想到,作為一個魂穿的現代人,這里經歷的一切都是莫名的離奇經歷帶給她的一點微末的補償而已,如若換做他人可完全是另外的一個光景。
但,有一點她猜測的也算正確,這最後的一關正是最難闖過的關口。
轉出生門,眼前的景致便在悄悄變化,花好走出石室的範圍隨後踏進的是一條恆長的似乎永無盡頭的甬道。
她沒有因為境遇的莫測而感到絲毫慌亂或是沮喪,而是更加警惕的提防著一切,從前的職場經歷告訴她凡事不到最後,成敗很難定論。
又走出大約百米之外的距離,甬道終于到了盡頭。
眼前景致豁然開朗,熾烈的驕陽晃得人雙眼昏花。
她不適應的眯起眼楮,腳步卻沒有半點遲疑的繼續向前走。只一會兒,眼楮便適應了光線,這時,她發現和之前的關口果然不同,這最後的一關不再是密不透光封閉式的石室,而是一處平整廣闊的平地。
花好愣在當地,第一次有了萬念俱灰的念頭。
「前面是萬丈深淵,深淵下是深不見底的江流,好兒你還要走嗎?」憑空多出一個聲音,戲謔的語調在空曠的天地間是那麼的嘲弄和不屑。
花好緩慢的轉過身,波光流轉的一雙鳳眼極其認真的端詳著眼前即熟悉又陌生的男子。
他已經在短促的時間里換過了衣服,還是一貫的青衫長袍,一根同色的腰帶將修長的腰身勾勒的精壯挺直。
身上仍是沒有多余的裝飾物,簡單利落的打扮和他本身的性格很相似,換過衣服修飾過的人已經再也看不見之前的癲狂之態,似乎心中的惡魔又被某種力量壓制住,這麼兩兩相望著仍舊是記憶里仙人超月兌的風貌。
當然除卻忽略不計的眸光中那抹勝利者傲慢的睨視和慣有的玩味與輕蔑,花好真的有理由懷疑石室里驚濤駭浪般可以摧毀一切的之虐,不過是一場噩夢而已。
可是,一切是真實的不是夢啊!
經歷了那麼難堪的糾纏,此時她仍會忍不住想起面前這個俊美的男人曾經對自己所付諸的關愛和憐惜,
那些點點滴滴的恩情像百川匯通的汪洋,她還沒有回報怎麼會眨眼之間就變了?
她想不通,心里揪痛的無以附加。
「師父……」
她艱澀的低喚一聲,從前慣用的討巧和撒嬌的語氣竟然再難使出。看來真是面目全非了!
「嗯。」白墨染冰冷的眸光因為這一聲低喚終于露出了一些溫暖。他同樣低低的應了一聲。嘴角噙著滿意的淺笑看著恍然無措的花好。
碧空如洗的天空與黑土崖頂的中間俏立著美玉雕琢一般的少女,即使她身上十分不合體的衣衫下擺長長的拖拉在地上,即使她墨染的烏發凌亂的披散在臉頰的兩側,可是,這些竟然都不會令望著她的人覺得有損她身上絲毫的美麗,她那雙似深潭卻又清澈見底的鳳眼,每一處眼波流轉都令人心生迷醉,那里面的任何波瀾都會不自覺的牽引著觀望者的心神。
他一聲不響的看著,不知不覺竟有些痴了。
她是什麼時候悄悄長大的?
白墨染暗自猜度,一想到那個癱軟在自己懷中嬌喘吟哦的她,心里頓時泛起一層揮之不去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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