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現在在醫院進行一系列的檢查好做出下一步的化療打算。我知道這肯定是一筆不小的花費,我不想父親就這樣放棄,我要看著父親堅持到最後一刻。
父親將近21天進行一次化療,出院的時候開了一些藥和一些點滴。看著父親越來越憔悴的臉以及那越來越少的存折,我心里很害怕,我不知道如果這些積蓄用光了我該怎麼辦。現在我的工資連基本的生活費都照顧不了,我想我是該換個工作了,起碼找個比現在工資多點的,現在父親需要治療,一日三餐需要營養,不是單單一碗粥可以解決的,想想還是做完這個月就換個工作吧。
早上來到咖啡廳,看著在一旁整理東西的大姐,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大姐,我想問你一些問題。」大姐停下手中的活「怎麼了,小末?」「你知道有什麼工作工資高點的。」大姐嘆了口氣,「怎麼了,最近遇到金錢問題了?我知道你父親的病是挺能用錢的,如果你生活有什麼困難姐可以提前給你預支工資,再不行,姐可以借些給你。」我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不是借點錢或者提前預支工資就可以解決的問題,「姐,告訴我吧,我想好了,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你幫我介紹幾個工作吧,我知道你人緣好。」大姐無奈地拍了下我的肩膀「小末,真這麼缺錢?」我點了點頭。「酒吧吧,那挺好的,晚上工資高,還有加班費,不過那亂知道嗎,我怕你一小女孩在那受欺負,你看在那進進出出的都不是正緊人,姐我不放心,你考慮下再決定。」我順從的點了點頭,但我心里已經想好了,干完這個月就去,生活費太復雜,這點工資根本解決不了什麼,還得給父親買營養品,這都是很大的一筆開銷。
月末,我和大姐打了聲招呼就把工作辭了,走的時候大姐還是讓我考慮下,但這已經不是考慮不考慮的問題,接過大姐的推薦信就走了出去。原本以為會在這個地方呆到唐七畢業,沒想到這麼快就要轉行了。
來到那個酒吧,還是那種令人振奮的感覺,刺眼的燈光,紛亂的人群。走了進去,找到經理,把介紹信遞給了他。經理看了我一眼「你十八了嗎?」我不知道這問題這麼出乎我的想象,木訥的點了點頭。經理是個將近三十的年輕人,長著一張很平凡的臉,讓人看一眼就會馬上忘記的那種。接下去經理並沒有問什麼,只是說了句「先試用一個星期。」我不知道是不是大姐的介紹信太過于強大,還是眼前這個人太過于少言少語,就這樣,我通過了第一次的面試。和我一起搭班的是一個叫陳墨的女孩,由于我倆名字的尾音相同,所以大家就叫我小末末,叫她小墨。我知道後來的沒得選擇,只能點頭接受。
經理比想象中的照顧我,一般難纏的客人也不讓我去,這一點讓我特感動,但我知道這也是看大姐的面子,但更多的也是因為我對這份工作不熟悉,怕我得罪客人。
在酒吧的收入比在咖啡廳多很多,客人都很大方,或多或少都會給些小費,這讓我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錢進賬的較多也較快,但我知道這並不是長久之計,但我想不出我還能兼職什麼工作。這里有很多晚上或者雙休日來打工的學生,我也想過以這種方式在白天找個兼職,但一想,還是算了,賺的不多反而更累。
一開始,日子還不錯,也沒客人特意為難的,犯了點小錯也只是罰喝一杯酒,不過這酒還真烈,喉嚨火辣辣的疼,對于不擅長喝酒的我也算是一種折磨。時間長了,也知道一些客人的特性,服務的時候也好說話了不少。
小墨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女孩,比我大兩歲,是在校學生,只在晚上來上班。她工作的時候比我穩重多了,很多時候都幫我解了不少圍。
看著那些名流左擁右抱的場景,忽然想起,那個時候,陸緒也是這樣,在這個地方,喝著名貴的酒,身邊陪著撫媚的美女,心里不由得有點生氣,為什麼有錢的男人都這個德性,想起唐七,心里不由得安慰了不少,還是唐七好,一般都不來這種地方,想著想著,不由得有點心虛,我是不敢和唐七說我在酒吧工作的事,我覺得他肯定會受不了的,我也沒敢跟父親說,我怕他先吐血身亡了。
這天晚上,還是和往常一樣,畫了點淡妝就去上班,今晚人多有點忙,剛從前台下來,經理就告訴我有人找,我不知道這時候還有什麼熟人,想了想還是走了進去。是一間包廂,我不斷地在腦海中搜索著有錢並且認識我的人,還沒等我想好,就已經被請了進去。陸緒坐在中間的沙發上,拿著酒杯看著我,很神奇,今晚上他身邊沒有女人,我慢慢地走了過去「你找我?」陸緒點了點頭,指了指旁邊的位置,示意我坐下,我看了看走了過去,在陸緒旁坐了下來。「找我什麼事,你這的服務生不是我吧?」陸緒並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我,我見他不回答,心里就有點著急「你倒是說句話啊。」陸緒收回了眼神,喝了口酒,終于開了口「你怎麼到這里工作,你不知道這里很亂,在那工作不是挺好的?」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不想告訴他我缺錢,「沒什麼,就想在這工作。」陸緒皺了下眉頭「缺錢是吧,你可以和我說。」我不知道是我的表情泄露了我心中的想法還是大姐告訴他的,反正我就是不想和他在金錢上扯上關系「沒有,個人興趣,你不用管我,我現在挺好的。」看我是不想說了,陸緒也沒有追問,我們一直沉默了很久,我覺得我不應該坐下去了,于是起身道了聲別,陸緒也沒攔我,就這樣,我踩著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陸緒為什麼就對我這麼上心,自從上次的事件之後,我就不想再和他扯上關系,這人太復雜,不是我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