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蘊霖,你果然安排了一場好戲,真的是,要有多諷刺就有多諷刺
「焚葬吧,她太冷了。」凌祤瞳聲音很輕,輕的跟著細雪像繚繞。
心髒猛的像被重重的一擊,在暮暖又要流淚的那一刻,凌蘊霖攬著暮暖的腰,暗使蠻力。暮暖像只木偶一般微磕絆著跟著他走了。
微側過臉,余光努力捕捉凌祤瞳的白色的身影,視線逐漸消融,模糊
我還是愛你,一點辦法都沒,只是,只是該如何是好
「收起你那毫不掩飾的怨婦臉,這個樣子真的讓我有掐死你的沖動,裝也給我裝個樣子來,。」凌蘊霖壓低聲音在她耳邊威脅著。
我不是你,怎麼都學不會人前一套,背後一刀
暮暖一生中,親眼看到過自己的葬禮,凌祤瞳在紛紛揚揚點細雪之中,蒙著白布,卻獨自拿著火把,一步一步的走上高台,親手點燃上,那個所謂的楚暮暖
高台上火熊熊燃起,青煙彌漫,細雪夾雜著肆風助長了火焰到處亂竄,悲壯淒絕
他來到高台一角,坐在琴旁,獨自撫琴
琴音在高台上空繚繞綿延,空靈哀婉,悲愴的高台下所有人都為之動容。
這是他為她彈的最後一首的送別曲
暮暖抬眼看著高台上那個眼楮上蒙著白布的男人,安靜的坐在琴旁撫琴,依舊是白衣墨發,雪繞著他的青絲靈動紛飛,畫面白的淒美,心疼的的讓人窒息,傷感淒絕。
細碎的淚光一點一點消融視線,那抹身影逐漸破碎
只是,這白布下的眼眸,是否清淺依舊
余煙還未散去,暮暖就被凌蘊霖帶走了,恨一個人到極致連恨都吝嗇給了,暮暖聳著腦袋眼里一片死灰
「還滿意我安排的戲嗎?一個啞了嗓子,一個瞎了眼,你們果然是夫妻!」凌蘊霖嘲諷的說道。
暮暖扯了扯唇,你功不可沒
他們一前一後經過御花園時,迎面踫到宰相。
「蘊皇子好雅興,帶著妻妾逛皇宮。」宰相眼里散過一絲精光,這個人總不掩飾自己身上的戾氣和狠勁。
「宰相何出此言?不過是來看皇弟而已.」凌蘊霖又恢復溫文儒雅的模樣。」如果老夫沒記錯你虞露委屈地跑回宰相府,還未歸王府吧?」
「本王出宮後立馬接虞露回府。」
「皇上對你們果然是不一樣的,他能住在皇宮,而你卻只能在王府。」
「宰相大人應該比誰都清楚這一切都是暫時的。「
宰相眼里閃過幾分自傲,睥了他身後的暮暖一眼︰「還請蘊皇子讓你的妾侍回避一下,老夫有要事和你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