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很快的就蓋好了,安憶的牙疼病也漸漸的好了起來。每天,安憶看著躺在床上的寶貝女兒琪琪,內心都充滿了無限的希望和幸福。她給她讀兒歌,放音樂,听各種各樣的聲響,看各種各樣的顏色,因為她知道,剛出生的孩子的大腦就像一張白紙,你給她灌輸的是美好的東西,她就會接受美好的東西;你給她灌輸丑惡的東西,她接收到的也是丑惡的東西。她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健健康康的快快樂樂的成長,她希望自己的女兒能永遠生活在愛中,而不像自己,總是飽受別人的指責批評與傷害。她不希望女兒再重復她走過的路,所以她要努力為女兒創造一個溫馨平和寧靜的家庭環境,不讓女兒受到任何的傷害。懶
女兒睡熟了,隻果一般紅紅的臉蛋,甜美的笑容浮起在嘴角,端正的五官,精致小巧的鼻子和嘴巴,這一切都讓初為人母的她感到興奮和激動,她多想曉魯能在身邊啊!這樣他們就可以一起陪著女兒,見證她的成長。
然而,到了一個新公司的曉魯,不想隨隨便便的請假回家,怕老總對他印象不好,畢竟找一份好的工作並不太容易。他不能失業,他需要錢,為了大家庭和小家庭的幸福,他必須努力工作。新的老板也許是看在李靜的面子上,給他開的工資並不低,將近兩千塊。曉魯覺得不能辜負了老總的期望和對自己的栽培,所以他更要加倍努力。蟲
曉魯是一個顧家的人,所以他也很想遠在千里之外的妻子和女兒,但是,他很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她只有在電話里安慰著自己的妻子,並承諾以後會給她她想要的幸福。
安憶很體貼曉魯,也很理解曉魯的難處,咬咬牙,難關就過去了,家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告訴他,因為他在外面工作,是會分心的。抱著這樣的念頭,安憶對曉魯就是只報喜不抱憂了,只要曉魯在外面能夠安心工作,自己在家里苦點累點沒有什麼。年輕時多付出一些,等年紀大了掙足夠的錢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安憶把一切都想象得很美好。
轉眼女兒就三個月了。安憶突然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女兒總是頭部往上一蹭一蹭的,缺少育兒經驗的她,不明白女兒為什麼會這樣。但是因為懼怕婆婆,她也不敢把女兒抱起來,怕婆婆一下子闖進來對她又大喊大叫的。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好幾天。
有一天,李想和小墨打電話說要來看看她。安憶高興極了,好久沒見到自己的這兩個死黨了,她心里當然除了興奮就是激動。
因為距離並不是太遠,李想小墨兩個人很快就來到了她的家。三個人一見面,就都嘁嘁喳喳的,說起話來沒完沒了了。好在李想突然想起這是在安憶婆婆家里,不是在學校,忙制止兩人,並悄聲說︰說話不要那麼急,悠著點喲!
安憶因為情緒激動,也忘了說話不要這麼大聲了。這下子,更讓那個瞧不起人的婆婆有話說了︰看看看,還都是老師那!什麼朋友呀!和我那兒媳婦一個德行,沒大沒小,沒老沒少的,也沒有什麼教養!
三個人說話的聲音驚醒了小琪琪,她大哭了起來。而且,一邊哭,一邊腦袋瓜子往上蹭,身體也跟著往上蹭,安憶想抱起她,讓李想和小墨好好的看一眼她的寶貝女兒。她先把雙手插在琪琪的腦後,然後再倒騰出一只手托住孩子的。突然,就覺得一股濕濕的粘粘的東西在手里了,安憶很是吃了一驚,忙抱起她,讓李想幫忙看一看,到底出現了什麼狀況,不可能是出的汗吧,因為汗沒有這麼粘啊!
李想不看還不打緊,這一看,可就嚇壞了。她驚慌地喊道︰安憶,這不是汗,是膿水!安憶也嚇壞了,抱起女兒就直奔屋外,一邊喊︰「媽,你看,琪琪的頭這是怎麼啦!有黏黏的東西,好像是膿水!」
婆婆听兒媳婦這麼一說,心里先是吃了一驚。覺得不知道這個兒媳婦怎麼看的孩子,竟然給看出了膿水來了!
姜還是老的辣,婆婆仔細的看了看孫女兒的頭部,淌濃水的地方模起來軟軟的,周圍模起來卻是硬硬的,知道是孫女兒起了頭瘡,俗語叫癤子。
這個媳婦兒,就是不中用,連個孩子也看不好!不知道她是怎麼抱的!于是就對媳婦兒大聲喝道︰「你怎麼抱的孩子?她怎麼會得這種病?你天天在家看她,也不知道你是干啥吃的!」
安憶苦著個臉在那里,女兒出了這種狀況,她簡直要嚇壞了,自己沒怎麼敢抱她呀?倒是你,天天不讓我抱,孩子的頭在那涼席上磨過來磨過去,不把腦袋硌壞才見鬼呢!
她有點兒生婆婆的氣,但是一旦面對氣勢洶洶的婆婆,她又什麼也說不出了,任憑婆婆在那里拉著個臉訓她。李想和小墨尷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倒是大姑,很有主意的樣子,說︰「那咱們就去附近醫院去看看吧!」
大姑抱著孩子,安憶小墨李想跟著,去了附近的醫院。
「是癤子。」醫生肯定的說。「你們一直讓她在床上躺著嗎?也沒有抱起過?」醫生問。
「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的,可能是你們一直讓她躺在床上,床面又硬,所以才導致這樣的結果。小孩子,該抱起來的還是應該抱起來的,這樣對小孩的發育也好。」醫生又說。
婆婆因為跑得慢,所以大姑沒讓她來,就讓她在家里等了。
醫生開始給女兒消毒了。
「哇哇哇」,也許是消毒藥水帶來的劇烈的疼痛,女兒使出吃女乃的力氣哭了起來。安憶心疼得要命,這麼小的小孩子,哪受得了這個?可是也沒有辦法,總得讓醫生給女兒治病吧!
安憶退出門外,她實在受不了女兒的痛哭,她不能看到醫生在那里給女兒消毒,往外擠出膿水。後來,李想告訴她,擠出來的膿水足足有一酒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