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鳳飛難追回1再見紫燕國
看著越來越近的城門處突然出現一人,身著皮質軟鎧甲,他背上背著的是一把黑色透亮的彎弓竟然長出他的肩膀,坐騎在一匹英姿健碩的駿馬之上,與他人耳語陣陣
這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他不應該在皇宮陪著該死的紫無疆,保護他左右麼!該死…什麼麻煩踫見什麼。懶
現在掉頭另謀出路的話,一定會被這些人看見盤問個不停。就憑借著上次在皇宮大廳之上他能猜出我是誰這點來看,我著小小的面皮倒是起不了多大作用。
他紫狸既然在這里,那就說是紫無疆是鐵了心的讓我們走不成,鐵了意的抓我回皇宮當‘寵歡’…ms這城門,是過不去了…吧…
我揚馬的鞭子放下,馬兒也不覺有壓力,腳程立刻變得緩慢。優哉游哉的踏蹄而走,時不時啃上兩口地上的青草小花。
從門清簾中探出一個腦袋,花璃的寬大繡袍拍在我的肩膀,「怎麼突然變了車速。」
被玄一拍,我立刻警覺的側身,眼楮戒備的看著他。繼而放松精神,嘆了口氣,「大哥,你不要嚇我好吧。」
往遠處投去一絲不安,挑了挑下巴,示意他自己看。
玄那雙妖魅的眼投往城門燈火闌珊處,看見一列列的兵兵鎮守在城門上下,不禁皺了眉頭。蟲
「情況有變。看來,這次我們便不好出去了。」說完把頭縮了回去,且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偷懶的馬兒已經不再向前挪動半步,只顧著啃食地上的新鮮草兒。
我們的馬車被荒草的盲長遮住了大半,不然,早就被發現這輛怪異的馬車。
「你進去。」燕冉的身子從車身內探出,以絕對要服從的姿態愕然出現我的眼簾。帶著假面的他依舊冷言冷面,和月凌霄的冷不一樣,他是在壓制而不是自然的流露。
我甩下手中的鞭子,扔進燕冉的懷中,撇撇嘴爬進馬車車廂,不再想和他有什麼爭辯。
畢竟,人家懷著慈悲之心一同打包了不是自己要求範圍內的兩人嘛…念著這點恩情,我還是能忍耐他擺出的臭臉…
我一進車廂,就看見把頭包的死死的只剩眼楮嘴巴鼻子的嬰,一個不小心就噴了。
嬰,你最好不要醒來。你若是知道自己現在被折磨成神馬樣子,你絕對會竄起啦用你的蛇牙咬死他們,然後大卸八塊的…
隱忍笑意,坐在哀殤的身旁,輕聲問道︰「哀殤,你餓不餓?有沒有覺得坐馬車不舒服?坐的會不會很痛?」
哀殤笑了,眼中含著對我的柔情,撫上我的臉頰。一遍遍的摩挲著,感受此刻的關心。
「陌,無需擔心,我沒事。」
一陣宣響,似乎停住了奔跑的馬車。車廂外,一陣盤問聲,和燕冉不緊不慢的對答之聲。朗朗言辭,不卑不亢。
但聞幾人被燕冉的直攻言語逼的沒有話說,放下攔路的木柵欄,沖著馬兒的上拍了一巴掌,「快走快走,別妨礙老子公務!!」
馬車再一次被驅動,車輪滾滾,很快的朝門庭而去。
我掀起車簾子的一角朝外看著,想看是不是已經快出城。
估計是因為最近走背字當頭的,所以一個小小的偷窺動作,竟然正好踫上打量我們馬車的男人。
他馬上發現偷窺的人,嘴角噙了一抹濃重的笑意,像是曾經看見一個類似的人這樣看過他一般。
他很確定,那雙眸子。不管是不是有變過樣貌,是不是男女不分的長相,他還是他。
只見紫無疆甲冑在身,一揚手中的馬鞭,不慌不忙的從馬上跳下,站在馬車前,擋住最後的出口。
燕冉臉上沒有變換,仍舊是冷然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他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也知道他為什麼會來這里等候。
燕冉的眼光一凌,掃過紫狸的身子,警告他快速閃開。
紫狸像是沒有看見一般,仍舊站在原地,帶著不一樣的微笑,透視著馬車里面的動向。仿佛他知道,車廂之中是誰在隱藏。
眼看著馬蹄就要踏上紫狸的身,只見他大拳一揮,一匹跑在前面的馬立刻應聲倒下,沉沉的撞擊聲,和激起塵埃的場面嚇傻了另外的那匹馬,登時愣在原地,看著自己的同伴吐著沫沫…
「紫將軍,我可不可以告你殺害我的愛記。」
燕冉不得已從馬車上跳下,渡步至吐沫的馬旁,冷冷的伸手將馬兒含淚的眼楮蓋上,盯著他負手而立,對上紫狸那雙深邃的眼楮。
「呵呵,那我是不是可以告你企圖帶走吾皇的寵歡?」
紫狸步步緊逼著燕冉,深邃的眼神絲絲透進他的眼簾,直射進他的暗藏的隱匿。
燕冉不動聲色。直覺告訴他,眼前的紫狸並不能確定車內的人就是百分之百是陌本人。這樣一來,就還能拖著,與他周旋。
「這般大逆不道的帽子還是不要扣在鄙人的頭上。在下可不敢隨隨便便的帶走吾皇的聖寵。」燕冉拱手朝上,尊聲道。
「是不是吾皇聖寵,拉開簾子看看便知。」
紫狸那肯輕易放手,即便車中有百分之一的肯定,他也要掀開看看。更何況,就憑著剛剛馬車中偷偷露出的一角,他便可以穩拿分。
既然與他咫尺,怎麼好就此別過?!這般讓人心生笑意,神秘皎潔的人兒不能讓他就這麼消失不見。
咬定心思,幾個箭步上前,手指就要觸踫上馬車的簾子,只見燕冉蹲身撿起一顆石子,咻的一聲彈指過去,攔阻了紫狸的手。
紫狸皺著英眉,回身看向那個穿著低調,長相平常的人。
「怎麼,你是怕我看見里面的什麼?」
「我是怕你踫了不該踫的東西,手會斷掉。」
兩人眼中水火不容,赤手空拳的就在寬敞的城門之中動起的好不熱鬧,出拳出掌都是恨不得讓對方死絕。
那樣的憤恨,也不知道是從何而來。
玄從簾子里窺視著他們兩人的動向,好看的手指玩耍著窗簾,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緒。
從錦陽城出來,玄就沒有再溫聲玩笑的靠近過我。此刻他也是不想看見我毫分,只是兩眼緊盯外面,亦如外面的喧嘩,對比著誰心中的靜謐。
對于玄,似乎在重新看見他時就莫名的生出一種淡漠。有了距離一般,不在像以前一樣妖魅的纏在身後,叫著我的名字。
也許是因為失意的原因吧,我總感覺他如此陌生。
哀殤扯了我的手,放在手中輕撫。我抬頭對上他的眼眸,看見不同于玄的不理會,而是靜靜的等待著我的注視。
朝他笑笑,將嬰交付與他。
既然,紫狸是沖著我來的。那麼,不如讓我來解決就好。
「喂,能不能不要打了!半天都沒分出勝負來!你們是在玩過家家麼?!」
我跳下馬車,站在吐白沫死亡的馬身邊驚愕的眨了眨眼,朝著狂飛亂舞的兩個人牛x的掐腰喊道。
我發現這里的男人真是怪異的很,要打架吧,還都受不了上,打不倒對方吧還一直糾結著要打!你說說,這是為神馬?
難道真是逢場作戲?為了減肥,所以彼此對打消耗一力,出出汗?k,這就是古代版的有氧減肥運動系列之過家家大作戰?!
噗…求你們饒了我,我還有事要趕路額…不能將自己的生命浪費在看你們玩這個。
兩個人在我的‘義憤填膺’下,揪住了彼此的衣袍,以一種極其有魄力的方式停在原地,同時看向我這邊。
紫狸噙著笑意,就像是瞎子算命蒙到了天機一般,帶著興奮。眼中那抹明火,閃爍著不停息。而燕冉就比較沒好臉色,因為我一出來,就宣布了一個無聲的信息…
他想拐走紫燕國皇帝的寵歡…這帽子一扣,很好,哪都不用去了。走哪哪就有通緝令,逮捕令…一輩子別想安生過鳥。
雖然,好像是事實來著。
「你們放手吧,旁邊人都看著呢!這一個個扒衣服扒褲子的像什麼話,讓人家看見了,以為你們兩個之間有點什麼!」
我站在安全距離上,睜大眼楮看他們兩人的手中動作。發現一個人拽著另一個的衣襟,另一個不服氣的抓住了一個的褲腰帶…
好像下一秒,誰一個不樂意就讓他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兩個人听完,都死攥著不肯先放手,雖然臉上別扭之色過于濃重,但都不想隨隨便便的放開。
「切,你們別放哦!」
轉身,站在一個大個子士兵面前,微微一笑,柔聲道︰「這位帥鍋,能不能借你的刀用一下啊?馬上就還,不用擔心。」
被我笑容盅惑的男子,渾噩噩地解下腰身的刀,遞給我。不說半句話,就直愣愣的看著我的笑顏。
我接過他的刀,抽出刀身在月光下形成一道亮眼的風景,鋒利而且輕盈。
「好刀!」
我抽出生個刀身,夸了一句。沒有半刻停頓,便向著他們兩人不肯分開的雙手砍去,動作穩準狠的劈在兩人正中。
衣衫的零碎在城門中紛飛,褲子上的腰帶也在那一刻斷成兩截,空蕩的飄在空中。
兩個大男人在分落在地上的布料中,凌亂了眼神。
卻在下一刻,一個趕忙提褲子,另一個急于攏衣衫。
將刀在手中轉了兩轉,刀尖沖著刀鞘一點,滑落進堂。沒有半點不干脆的動作,一系列地連貫僅僅兩秒鐘就搞定。
「知道麼,要不是你們手收的快,就和地上的破布一樣咯。」
把刀拋給那個男子,帥氣的拍拍手,輕松的掐著腰身,看著兩個人忙和的身影及其听著周遭一片倒吸氣的聲斷續入耳。
「陌,跟我回去。皇上找你。」紫狸手提著褲子,依舊帥氣不減,更添痞痞的將軍風範,令人不得不多看幾眼。
我把身上的衣衫解下,扔給那個糾結于自己衣衫破了的男人。但沒有得到感謝,卻是遭到他一個巨大的白眼和不滿的眼神。
不在意的癟嘴,轉而對紫狸說︰「他要我回我就回?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我不是他的人,沒進過他的心。更沒讓他留宿過我的身,怎麼他說讓干嘛就干嘛呢?我是人,不是他養的寵物。我的自由,他干涉不起。」
「我不是在玩家家酒,我有我的生活,不能陪著他玩他想玩的游戲。幫我轉告他,多多保重。」
燕冉冷著臉將我的衣衫又披在我身上,伸手隔斷了我與紫狸對視的空間。
「他不想回去。我便不會讓他走。」說著,燕冉乘風而亂的破碎衣衫飄過,牽起我的手,上了馬車。
我沒有回頭看紫狸的表情,不想知道他此刻是什麼心情。更不想…看他提著褲子,站在風中蕭瑟的甲冑光芒。我怕,我會笑噴…破了這個本應該不愉快的告別儀式。
燕冉快速的卸下那匹死馬的繩套,在眾位兵兵和紫狸深邃的注視下,踏著孤單的馬蹄聲,遠離這個妄想圈住人的,城。
「他還是走了呢。」
那個高個子的兵兵將腰間的刀柄一遍一遍的撫模,似乎能再次感受到離去之人,仍然存有的溫度和笑意。
紫狸提著褲子,在衣擺一扯,硬生生撕下一長條布,快速的纏在褲子上,望著車輪滾滾的方向,听見一聲聲馬兒的吃痛的嚎。
紫狸收回眼神,站在高個子兵兵面前,輕聲道︰「屬下失職,沒能留住陌寵歡。請吾皇降罪懲罰。」
紫無疆玉指輕顫著,雙眼嘲諷般淒清。他的耳邊還回蕩著那個遠離的人所說的每一句話語。
他說︰我的自由,他干涉不起。
他說︰我不是他的人,沒進過他的心。
他說︰我有我的生活,不能陪著他玩他想玩的游戲。
他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他許諾要給他聖恩,他不稀罕,只當自己是斷袖一般避之不及。他要賞他宮殿,他不屑一顧,以為自己是挑弄他的是非。
記得他喝醉的那晚,他將自己的龍袍斬亂,破碎一地。他站在自己的面前,笑得猶如窗外的明月謫仙一般,玉指一伸放在自己手中一片殘破的龍頭。
是他告訴自己那些連父皇都沒有告訴的話,是他告訴自己靈魂也需要釋放,是他說心也需要放松。
可現在呢,自己剛要釋放心中繃緊的情緒,他卻這樣絕塵而去了…要自己放松對待的人已經不再,該怎麼樣對待這一顆放出的心?…
馬車滾滾,帶走的是不是只有塵埃?會不會多多少少的參雜了擾人的塵世情愛?
「不必。撤兵回皇宮。」
既然人已走,那麼,就讓他帶走屬于他的東西,還給自己該有的殘酷和嗜血。一代帝王之才,怎麼可以留下不能有的脆弱之處…
他決定走,而他決定留。兩條道路上的人,會不會從此毫無交集?一個身世不明,一個皇權象征。兩個極端上的人,是不是就再也沒有交集…
能回答你的,只有背向而馳的兩人,一馬車。
「你干甚要出來?」
坐在馬車上的燕冉沉著臉,一雙陰狠的眼神掃射著我的面頰。若是他眼中裝了刀子,我此刻必然就死了好幾回鳥。
我覆上嬰光潔的額頭,眼簾卻看向窗外一道道後竄的暗黑風景,毫無表情。
「紫無疆,在那里。」
哀殤的手突然一個戰栗,僵直在我的肩膀上。全身都不自然的挺著,就像是剛出土的僵尸,沒有生氣更沒有柔軟的身體。
看著他此番的模樣,無意的笑笑。一個人一听見另一個人的名字做出此番的
表現,那麼肯定與這個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我不想問,更不想知道哀殤和紫無疆有什麼樣的關系。
我怕他和所有在身邊的人一樣,帶著不同程度的目的,每時每刻的陪伴在我身旁。如果是這樣,倒不如不知道的好。
不知道,還可以玩笑,可以一同講著沒心沒肺的話,逗著彼此開心。當一個永遠的傻子,比當一個聰明的人好的多。最起碼,別人會沒有戒備和利用之心…
我依靠在窗邊,看著遠去的城門慢慢消失了燈火,心中也緩緩安靜。
我說的話,知道他听得見。所以,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良苦勸說。
與他不是同一條船上的人,要我怎麼配合他的步調?
我是個懶人,不喜歡追隨別人的腳步。
所以,紫無疆,我們有緣再見。還有…紫燕國…
(小刎有話說︰抱歉各位親,現在小刎的文文從六千降至三千+,對不起各位了。小刎最近卡文很嚴重,明後兩天估計也不會更新。手頭上有點事情要忙,所以,請大家原諒。小刎在這里謝謝各位的寬宏。麼麼~~~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