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水輕聲說︰「我知道這種事情很難處置。就算換了我,也許和你也是一樣的。不過,從一個朋友的立場來說,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清醒面對。」
我吸了口氣,說︰「我知道,可是……」
「不可否認,你們之間可能有感情……但是,你們在一起的可能性實在太小了。」黎水說︰「長痛不如短痛,與其拖拖拉拉下去雙方都很痛苦,不如干脆一了百了!」
瘟豬附和道︰「是呀!外面有的是女人,沒必要這樣吊死在一棵樹上!何況這棵樹本來就是別人的!」
頓了一下,瘟豬又補充一句︰「實在不行,我讓小琪給你介紹一個,她們好多同學現在都是單身呢!」
看到瘟豬滿臉懇切之情,我心里不由生出了些許感動,但我還是搖搖頭,說︰「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還不至于淪落到要人介紹女朋友的地步。」
瘟豬以為我誤會了他的意思,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
我笑了,說道︰「行啦,不要解釋了。我還不知道你是好意的嗎?來,大家再踫一下!」
黎水說︰「說這麼多話,酒卻沒喝多少,這次踫了之後,一定得干了啊!」
我看看自己的酒瓶,還有一大半呢,不過,也豪情大發,說︰「干就干!來!」
三人將自己瓶中酒全部消滅,然後把空瓶子丟到一旁,接著開酒。由于我買酒的時候沒有把瘟豬算進來,只買了六瓶,所以,再每人一瓶之後就沒有酒了。
我于是起身,說︰「我再去買酒,今晚一定要喝個痛快!」
瘟豬也站了起來,說︰「好,我陪你一起去!」
下樓的時候,瘟豬緊緊地摟著我的肩膀,說︰「兄弟,你不知道我最近也郁悶得很呀!」
我說︰「怎麼,又和鐘琪鬧矛盾了?」
瘟豬說︰「那倒沒有。只是現在為她工作的事發愁。你也知道,她才做手術沒多久,身體還有點虛弱,也不想出去找工作。」
我開玩笑地說︰「怎麼,以你的實力,養不起她呀?」
瘟豬說︰「養?我養得了她一時,可也不能養一輩子呀!我不是什麼大老板,沒那個實力呀,再說了,女人不上班,很多事情就來了。到時候再像你的那個溫月一樣,在外面找個小白臉,給我弄頂綠帽,那不是很慘?」
瘟豬這話說得我心里很不好受。雖然我知道他只是打個比喻而已,並沒有取笑我的意思,但我還是堵得難受。我說︰「行了啊,不要再拿溫月說事!」
瘟豬這才注意到我的表情變化,趕緊放開我,雙手舉起告饒︰「對不起,對不起!我純屬無心!請不要往心里去!」
我苦笑道︰「你小子口無遮攔,小心哪天被人撕爛嘴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說話間,我們已經到了小賣部門口。
瘟豬說︰「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來買酒!」
我說︰「到我這里,哪有讓你掏錢的理?」
瘟豬將我準備掏錢包的手按住︰「你要是跟我搶,就說明你不肯原諒我過言之罪!」
說著,他對小賣部老板說︰「老板,給我們來一箱雪花啤酒。要特純的那種!」
我暗自搖頭,只得由他去了。
我們抬酒回去的時候,黎水正坐在沙發上給秦孜米打電話,言語間洋溢著幸福的喜悅。瘟豬遂笑他道︰「多年光棍有了愛情的滋潤,就像久旱逢甘霖,樂得嘴巴都歪了。」
黎水只是白了瘟豬一眼,便繼續講他的情話。
看到黎水沉浸于柔情蜜意之中,我的心里驀然感到一絲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