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尚化和荷面和。面對兒子**果的控訴,夏雲只感心痛如絞,說不出半句話來,一個勁地而以淚洗面。
「你說啊!」母親的不聞不問,滕辛杰感到又氣又痛,狠狠地推了母親一把。他不想的,可母親的態度讓他的雙手控制不住伸了出去。「裝什麼深沉,你好意思嗎?」
被兒子這樣一推,柔弱的夏雲向後退了兩步,身子搖搖欲墜要倒下一樣。
在倒下去之際,滕辛杰馬上握住了母親的雙肩,這時候的他已是淚痕滿臉,血絲滿眸,聲音沙啞得不行,「你說啊,我是不是拋棄兒女的混賬東西?是不是?你告訴我!」用力搖晃著母親的身體,不肯停下,語氣越發粗暴,「別給我沉默,快說,是不是?」
見母親還是一個勁地以淚洗面,沒有要反駁的意思,滕辛杰的表情絕望起來,而走上絕望之路的他,不會有什麼情緒,他只會笑,一個勁地笑,「哈哈,哈哈哈——」
在他悲戚的微笑中,他松開了自己的手。
夏雲隨即無力地倒了下去,跌坐在了地面上。
一直以為母親不在世了,滕辛杰覺得這些年的苦不算什麼,可母親還活著,他是感到高興,但她不來找他,他絕對不會原諒她的。也就因為這樣,這些年的苦,這些年的酸,他明白到有多麼值得去發泄出來。
咆哮完了,他也跌坐在了地上,仰頭長笑,諷笑自己在母親眼中是多麼的不起眼。
「大寶!」夏雲鬼爬過來,一把握住了兒子的肩膀,哭訴道︰「你給媽個機會,讓媽好好地解釋,好嗎?」
滕辛杰淒厲的看著母親,「還有什麼好說的?你不是想死嗎?現在我不攔你,你只要再走出幾步就可以了,明白了嗎?呵呵,好可笑,好可悲,我的親媽還在世,哈哈哈,真好笑,真是太好笑了!」
父母雙亡,家庭經濟一落千丈,這些照顧妹妹,還要自己完成學業,這些心酸的路程,有誰經歷過?
她倒好,還能把自己保養得如初一樣的年輕,想必沒什麼煩惱地度過了二十四年吧?
「對不起,」盡管喉嚨沙啞又痛,但夏雲還是不顧痛擠出了三個字,向兒子道歉。「媽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們,是媽不好,害你們三兄妹在沒有父母的情況下度過了二十四個年頭,沒有父母的照顧,沒有父母的疼愛,沒有父母的呵護,你們一定很難熬吧?一定很傷心,是不是?告訴媽,你們是怎麼過來的?二寶呢?寶兒呢?這些年,都在哪里生活?為什麼媽找不到你們?媽不是故意拋下你們的,我也有在找你們,千金散盡,還欠下巨額債務,跑遍了大江南北,你們身影……從來就不會在媽眼前出現,每當深夜到來時,你們又在媽的夢中淚眼汪汪的瞅著媽看,一副幽怨的模樣,任憑媽怎麼叫你們,你們不應,不哭,不鬧,就幽怨地看著媽,我的心……」
「媽!」滕辛杰一把摟住了母親,這一聲媽更是叫斷了夏雲的腸子。
夏雲緊摟著兒子,淚水泛濫成災,母子相擁痛哭,路人紛紛想勸慰,卻無人敢去打攪。
就這樣,人來人往,車來車往,在這座城市的一角,母子相擁而哭,縱使哭聲令路人斷腸,他們也感覺不到了……
咖啡店。
滕寶寶不止一次的左顧右望,耐心一點點地消失,「哥需要這麼久嗎?都三點了,再不回來,就沒法逛街買東西了!」
見她煩悶,陳凱揚不禁含有陰謀的笑了個,「哎呀,張康來了?」
「在哪?」一天陳凱揚說出張康,滕寶寶就馬上四處往,反應還真大。
「哈哈!」陳凱揚得瑟起來,指著滕寶寶,「滕寶寶,原來你沒有失憶,你騙我們!」
滕寶寶目光一沉,心慌了不少,「噓」馬上像兩人打了噓聲手勢,希望他們先別出聲,然後頭微微仰過去,湊到他們面前,小聲說道︰「我是失憶了,但半年前我已經恢復記憶了,你們別給我捅破,知道嗎?否則,我繞不了你們!」
陳凱蓉不明白地問︰「為什麼啊?我是說,寶寶,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滕寶寶的臉色漸漸黯淡下來,平靜地解釋︰「昭揚還說不出話來,也站不起來,我想等他好了再給他一個驚喜!」
陳凱蓉剛想再問點什麼,一個來電打攪了她,馬上掏出手機接听,「喂,媽,什麼事?哦,好的,這就回去!」
結束通話後,陳凱蓉馬上起身,在丈夫額頭印了個吻,匆匆說︰「親愛的,媽讓我去找她,可能又是讓我去幫她試衣服,難得和寶寶見一面,你們就多聊聊,我先走了!」說完後,又轉向滕寶寶說了句,「寶寶,有空再聊,拜!」
滕寶寶揮了揮手,「拜!」
陳凱蓉沒再說什麼,離開了咖啡店。
陳凱揚無奈地搖頭,「女人就是麻煩,試衣服就佔了一天的十分之二時間!」
滕寶寶鄙視了他一眼,「別忘記了,若麻煩是女人,那你的老婆也是麻煩,你敢在她面前說她是個麻煩?」
再仔細一看,想不到五年不見,陳凱揚竟已帥得那麼有型,看似成熟,可骨子里還是邪里邪氣的。
「唉,沒辦法,麻煩也要娶啊,誰叫我們是情投意合的男女!」陳凱揚也不介意肉麻,有什麼說什麼。也許是喝了熱咖啡,她感覺身體很熱,于是扯了扯領帶,讓脖子可以透透氣。
他頸項上的一條紅絲繩吸引了滕寶寶的注意,「你帶的是什麼?我記得小時候村里的小女孩把核頭鑽出一個洞,再用紅絲串過去,吊在脖子上,保什麼吉祥,或覺得漂亮什麼的,你的是不是?」
陳凱揚拿出來看了一眼,是一枚銅錢,他的臉色黯然了不少,「從小就戴著的,院長跟我說,也許是我父母戴在我脖子上的,五歲我就在孤兒院里呆著了,對父母的記憶很模糊,記不清楚他們很長得什麼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