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觸電一般,顧若馨只怔忡了兩秒,立刻就掙扎起來,雙手不斷的推拒著他,但是卻閃躲不過他熾熱的吻——
閻曜緊緊的抱住她,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只想要將她這一生禁錮在懷里,他類似瘋狂的熱吻不斷的落在她的身上,他只想著這樣能夠將她留在身邊。雙手沒有絲毫的放松,反而更加使勁兒的拽住了她,近乎絕望的呢喃著,「寶貝兒……老婆……我的小乖乖,不要離開我,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求求你了,告訴我,你要怎麼樣才可以原諒我、原諒我的過錯……我好痛,我真的好痛,只要一想到你要離婚你要離開我,我的全身就止不住的痛,頭痛眼痛身痛……打過你的手痛,吻過你的唇也痛……愛你的心更痛……」
喘了一口氣,他不顧一切的摟著她,將她的身子貼近他,幾乎貼的不留一絲縫隙,「好痛好痛,痛得我幾乎斷氣。我錯了,我願意去死,也不願意沒有你在我的身邊……我願意去死……知道嗎?我頭上的傷……」
「……」閻曜掀了掀唇瓣,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發不出聲音。
「不許叫!惡心的聲音快滾開!」顧若馨雙手捂著耳朵,往後退了幾個大步,搖著頭瞪著他,「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人人都想做你的寶貝兒?閻曜你真惡心,你真惡心!知不知道你每一次踫我的時候,我都覺得惡心得想吐!哈哈,不過你知道嗎?你說你愛我,知道嗎,我忍了這麼久,為的就是這一句話,我要你痛到極致,我要你承受痛徹心扉的背叛!哈哈,舒服嗎?這種被人傷害的滋味兒舒服嗎?現在知道你讓我感受到的一切了麼——」
「你要好好愛我哦……」
「哈哈——」顧若馨大笑起來,漸漸的笑得眼淚都冒出來了,太可笑了,他真的太可笑了,「閻曜,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火眼金楮啊?哼,我的孩子是真的,若是不信,去醫院查查!對了,忘了告訴你了,我去的醫院就是你投資的醫院,相信你拿點資料一點都不難。還有,如果你不同意離婚,如果你用心計讓我和諸葛君寒分開了,我告訴你,我也會找第二個諸葛君寒、第三個諸葛君寒、十幾個二十幾個諸葛君寒!我要讓你痛苦,要讓你徹底的戴著一頂綠帽子,我不怕你!」
「啪」的一聲,閻之勛打燃了打火機,一朵小小的火苗在空中飄搖。
「大哥,你看看曜哥。」閻流桀擰著眉向閻之勛說道。
「大哥,送曜哥進醫院吧,你看他這樣,怕是得了病吧!」閻流桀擔憂的在一旁看著。
「我也愛你,老公……」
「是啊,曜,你跟若馨到底怎麼回事?打她電話也不通,你不說出來,我們什麼忙都幫不上。」閻之勛擰眉開口。
「曜哥你跟二嫂到底是怎麼回事?」閻流桀忍不住的追問道。他實在是不想看到曜哥這幅要死不活的模樣,簡直看著讓他窩火。
「曜哥!你瘋了你!」閻流桀氣急敗壞的沖向這個純心尋死的男人!這是他的親哥哥啊,他再多惱怒也不想看到親人離他而去!
「曜哥,你哪里受了傷?!」閻流桀拉住閻曜,不斷的審視著他的全身。
「諸葛大哥,我自由了,我真的終于自由了。」顧若馨低著頭,靜靜的說著這一句話。但是卻始終沒有抬起頭來。
上了樓,她給諸葛君寒打了個電話,接著一邊發抖一邊洗了個澡,然後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一條簡單的牛仔褲和一件T恤,外面罩著一件單薄的外套,拎著簡單的行李,其實不過就是一件貼身的衣物,她留下一張三十萬的支票,離開了別墅。
從醫院收到消息說曜哥突然失蹤,他想也不想的就直奔別墅這里,想著他此時此刻一定會想辦法來找二嫂,盡可能的挽留住二嫂。果然沒讓他猜錯,還真的在路上踫見了他,而且還是一心尋死的他!
他不能夠再自私,是嗎?失去了她,他還剩下什麼?什麼都沒有了,只有這一具軀殼,行尸走肉的軀殼。
他同意了,他終于如她所料的同意離婚了。可是顧若馨卻沒有想象中的欣喜來臨,內心反而沉重的無以復加,一種不知名的東西正在啃咬著她的心,讓她感受到心口傳來的一陣陣刺疼,漸漸的傳遍她的身軀,直到指尖。
他哆嗦著唇,雙眸里的嫣紅一點點的渲染開來,但是卻寫滿了絕望和悲傷,近乎呢喃的聲音說著,「不要笑……我的寶貝兒,不要這麼笑,不要這麼笑……我愛你啊,寶貝兒……」每一句每一個字,都是那麼的用情至深。
他想死,真的很想死。不知道是不是死亡之後,就再也不會感受到任何的痛楚和不舍了,而且以後都不會疼了,不會了吧。
他愛的人,竟然說跟他做/愛是一件惡心的事情,她竟然是那麼的厭惡這件事情!不,不要這麼對待他,不要!
他的心有一陣緊抽,他哆嗦著捂著自己的心口,出不了氣。
但是他知道他不可能的。雖然她離了婚,可是現在的她,根本就沒有裝下第二個人的打算。更何況,她的淚向他說明了一點——
全身冷得他開始不停的抽搐,胸口壓抑得無法呼吸,只能夠怔怔的看著她,不敢開口。
前方幾道車光閃著他,他沒有避讓,沒有轉眼,反而一股莫名的牽制力拉著他走向馬路中間,一個奔跑,他攔在了車前——
千鈞一發之際,車子在離他五公分的距離急剎車,隨著車門的打開再甩上,一個暴怒的聲音也緊接著傳來——
半響,他抬起發抖的右手,擦了一把嘴角,往後退到一側花台上,他靠在上面,用花台的支撐力撐住他的身子,眼眸緩緩垂下,他用手背又擦了擦嘴角,才縮回了手。眸中的鮮紅一點一點的散開來,最後歸于死寂的冷漠。
又是一把尖刀捅在了他的心口上。
雙眸的眼角滲出兩粒晶瑩,滾落的時候滑過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舌頭沾到了那咸澀。淚,就那麼輕易的掉下來了。不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而已。
可是,她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哆嗦著無色的嘴唇,他的胸口立刻涌起一股溫熱,急速的沖向他的咽喉,一陣腥甜——他努力的壓制著喉嚨,不讓那濕意沖出來,咽下去,他搖著頭,「不是,沒有孩子!沒有!我知道,你們只是在演戲!你跟諸葛君寒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你別想騙我,別想!」她是這麼自愛的女孩子,她是這麼玉潔冰清的女孩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喉嚨一陣陣的腥甜在翻滾,他怕,怕一開口就會吐出鮮血來。他害怕這樣的自己會嚇壞了他心愛的人兒。即使,可能她根本就不在乎,但是他不能。他知道她在看心理醫生,他知道她一直有暈血的毛病,他不能夠讓她害怕,不能。
她不知道是在害怕,還是在暈血,仰或是別的什麼,她只知道,他在流血的同時,她的心,似乎也在流著血,一滴兩滴隨著他的血液滴落速度,她的心,也跟著在低落液體。
她再也沒有必要留在這里了,離了婚,她應該過屬于自己的生活。
她對那個魔鬼般的男人,並不是真的那麼絕情。
她的小臉還在揚起來,她那雙愛笑的眼楮還在彎彎的閃著晶亮的光芒,她那張他吻了千百遍還不膩味的小嘴勾勒出一個嘲諷的弧度,在嘲諷著他的天真和愚昧!
她終于自由了,她恢復單身了。
她要堅持住,她絕對不能夠示弱不能夠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心軟。盡量的表現出冷漠和平靜,她笑得燦爛。
她這麼恨他,恨到不惜玉石俱焚——
好不容易撐住了身子,他忽然的放開了她,整個人往後退了兩步,全身冷極了,冷得像是被她丟盡了千年寒冰的冰窖里,周圍只有呼呼的冷氣,一絲溫暖都得不到。太疼了,真的太疼了,為什麼心痛是這麼痛苦的滋味兒。
好難受,真的好難受啊,胸口壓抑得只想一把結束自己的生命,仿佛只有那樣,他才不會痛不會疼不會再去想念。
將離婚協議書一丟,他邁開步子立刻頭也不回的離開。
小小的腦袋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發絲飄動,搖曳出一個弧度。
小臉憋得緋紅,她努力的開口呼吸著,雙手還卡在倆人中間,不斷的推著他。太可笑了,這個魔鬼這個時候還想要欺騙她麼?她不會再上當了,不會了!斷斷續續的開這口,她努力讓自己的語調冷然無情,「閻曜,你是想說你頭上的傷是為了我嗎?你是做戲給我看的吧?姑且不論這傷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我告訴你,我也不會為你流下一滴眼淚!你以為你這麼說了,我就會原諒你嗎?如果你要死,麻煩你現在就去!你知道我有多麼期望你死麼?多少次在噩夢中驚醒,我都想拿著一把刀狠狠的捅進你的心窩里……哈哈……你該慶幸的,你該慶幸我還不想為了你賠上我的一生呆在牢房里……」
小跑著過去抓起來,已經被她揉得發皺了。深吸了一口氣,她捏著一支筆遞和離婚協議書遞給他,等待著他簽字。
帶著曜哥進入別墅,閻流桀就上樓找了一套干淨的衣服下來,推著曜哥進浴室,想要他洗澡。
強烈的車燈一明一暗,那散發著冷色的藍光照射在他的臉上。明亮讓他的雙眸不自覺的閉上,嘴角勾勒出一個透明的弧度,他抬起頭,昂著面向天空——只有就此死去,他才真正的不會感覺到痛楚……
心疼的伸出手,只是輕輕的踫了踫她的發梢,諸葛君寒壓抑的聲音透出不忍心,「我送你去休息。」
心頓時一片酸痛,胃部緊縮著,他看著她這樣,心里極為不忍。好想好想就此將她擁進懷里,然後用他最大的包容來安撫她,只想給她一個堅實的港灣。
慌慌張張的哆嗦著抬起雙手,手里原本抓著的離婚協議書不知道被她掙扎中丟到了哪里,彎下腰四處去找,才在角落里看到飛過去的離婚協議書。
才走出別墅門口,就看到了諸葛君寒的卡宴剛好到達門口,她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就上了副駕駛座。
抖著雙腳,他站不穩,雙手抓在花台上面,撐住自己,「不要,若若,我的寶貝兒……不要這麼對我……我真的好疼,好疼……」
拽著睜開了雙眼的男人,閻流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認錯了人?
指尖上還帶著鮮紅,她看到他抖著手接過離婚協議書,手指毫不停歇的捏著筆簽下他的名字。
掌風呼過——
是他看錯了嗎?是他當初被什麼迷了心智了嗎?他怎麼不知道她的脾性是如此之剛烈?若是知道,當初他就會好好的發現她的美,發現她的可愛,然後將她護在懷里,好好的珍惜保護她,也絕對不會走到今日這一步。
曜哥的雙眼里充滿了絕望和痛楚,他的呼吸——他的呼吸是那麼的艱難,好像每一口都很使勁兒,像是一條垂死的在岸邊的魚,努力的張開嘴巴,才可以吸收到那微薄的氧氣,掙扎著。
死亡在向他招手,死亡在向他邁進,他毫不畏懼,張開雙手——
汽車帶著的風撲面而來,入冬的寒風中,透著幾絲冷冽,又帶著幾分雪山的味道。
看他不說話,看他臉色煞白得可怕,顧若馨只覺得雙眸里盈滿了溫熱的液體,她不敢再眨眼楮,只能夠這麼撐著,只怕一眨眼,那大顆大顆的液體會順著眼簾滑下來。
看著她低著頭的側面,兩頰的發絲垂下,幾乎遮住了她的臉,但是隱約中,諸葛君寒看到發絲間晶瑩的亮光,當滴落在她的衣襟上的時候,他看到了幾朵小花。
看著她的笑,閻曜只覺得眼楮發黑發脹。她怎麼能夠還笑得這麼開心?她真的就這麼開心離開他?
離婚。
空氣中布滿了血腥的味道,顧若馨穩住自己,站立在那里一動不動。
絕望像利劍一般的直接插入了他的胸口,狠狠的扎出了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眼耳口鼻、被撕開額心口流出來,蔓延在地上,渲染出一片奪目的紅。
緩緩的掀了掀唇瓣,他用力的咽下一口腥甜,沙啞著嗓音,「離婚,我簽字。」
翻來覆去的看,卻沒有發現傷口。
腦中一片漿糊,他上前去忍不住的揮起了右手手掌——
腦海里一片空白,耳邊卻始終縈繞著他自己親口說出的沙啞嗓音「離婚,我簽字……離婚,我簽字……」他簽了字了,他離了婚了,他真的放了她自由!
若馨若馨,他的若若。
苦澀的搖了搖頭,他听到自己從遠處飄來的聲音,「離婚了,我們離婚了……」
見他如此頹廢,顧若馨笑得更加張狂,一雙眼楮瞪得大大的笑著,嘴角咧開到最大的弧度,她第一次笑得這麼不顧世俗,笑到眼淚直流,笑到整個人彎下了腰,仿若是听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怎麼都停不下來。
諸葛君寒剛才在電話里沒能夠問清楚,此時自然是要詢問一下。「怎麼樣?他回來了?」她拎著行李,又說讓他來接她,想必是把事情都辦妥了吧?
諸葛君寒抿唇,啟動車子,送她去了他早前就訂好了的酒店。
諸葛君寒掀了掀唇角,想問問,最後又沒有開口。
轟隆——
還有他這一身不修邊幅,還有他衣襟上的血色——
這還是他那個曜哥嗎?還是那個一向溫文儒雅儀表不凡的曜哥嗎!?他剛才差點兒就把親兄弟給撞死了!!一想到這里,閻流桀就覺得一身的冷汗。
那一瞬間,閻曜的腦海里閃過一個聲音,硬生生的抓住了他的手掌,往一側揮去——直接打在了花台上面,鐵藝的架子發出巨大的聲響,「卡擦」一個邊角斷落了下來。
門外響起了汽車聲,緊接著閻之勛的腳步走了進來。
閻之勛微微頷首,走過去拉著閻曜坐在沙發上面,他跟著並排坐下。感覺到閻曜渾身在發抖,他給閻流桀使了個眼色,閻流桀立刻會意的上樓拿了一件外套下來。
閻之勛擰眉看了看,接著搖搖頭,「心病還需心藥醫。」
閻之勛接過給閻曜披上,才端坐好,從包里抽出兩支香煙,遞給閻曜一支。
閻曜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他心愛的女人嘴巴里吐出來的,這是多麼的傷人、多麼的冷酷無情!她這麼恨他,恨他恨到想要他立刻去死。是嗎?是嗎?她真的這麼不待見他!這麼希望他就此死去!一想到這里,他的雙腳立刻就感覺到針扎的疼痛,幾乎站不穩腳步。
閻曜像個傻瓜似的離開別墅,在馬路上悠悠蕩蕩,他的雙腳在無意識的走動著,他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是哪,只是像一具行尸走肉的尸體一般,懵懵懂懂的走著。
閻曜凝視著那火苗,火苗中卻出現了一張小小的面容,嬌俏如三月殷桃如四月白梨,兩彎笑眉充滿了青春和活力。
梅白俗九四梅九。閻曜幾乎站不住了,右手捂著胸口踉蹌了幾步,最後一手撐在花台上,手邊踫到了花瓶,高級的花瓶立刻摔落在地上,散落一片碎片。z
閻曜听不下去,整個人瘋了似的大吼了一聲︰「閉嘴!」他雙眼通紅,直逼向她,他受不了,受不了她的嘲笑受不了她的癲狂!原來這幾個月,他所認為愛他的女孩,竟然這麼冷眼的看著倆人之間的發展,冷然的看著他一步步的陷入她的柔情蜜意之中!
閻曜完全沒有听到大哥和弟弟在說些什麼,他完全的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一個冰冷的世界里。
閻曜抓過衣服,但是久久不動,就那麼怔忡的站在浴室門口,看著浴室內的鏡子發呆。
閻曜抖著手,顫顫巍巍的接過煙,但是夾在指間,許久不動。
閻曜臉色鐵青,額頭上不停的冒出汗水來,漸漸的浸濕了他的紗布,同時也逐漸的帶出了額頭傷口的血液,染出一朵朵小小的鮮紅花兒來。
閻流桀一時哽咽,拽著閻曜上了他的車子,他下車拿出手機撥打了大哥閻之勛的電話,接著才將閻曜送往他們三兄弟的秘密基地——共有的一棟豪華別墅。
顧若馨努力的平穩著自己的呼吸,但是她做不到,她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她完全就靜不下自己的心來。「你以為你還可以得到我嗎?我告訴你,你若是敢再踫我一下,我立刻就跳樓,我讓你只拿得到我的尸體!你害死了我,也害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們母子倆做鬼都不會放過你!」顧若馨用盡力氣說出這幾句話,每一個字都化作最濃烈的恨意,幻化成毒蛇,將他纏繞,然後緊緊的勒緊他的脖頸,將他勒到窒息……
顧若馨坐好系上了安全帶,默默的點了點頭,「回來了。」
顧若馨定楮一看,他的手已經在半空中顫抖著。耳邊傳來一聲「噗」,他的嘴巴吐出一口鮮血,滴滴血漬從嘴角滑下,蔓延下頸部,滴落在皺巴巴的衣服上面。
顧若馨彎下腰去撿起來,看到兩份離婚協議書上面的簽字是他的簽字,跟平時的絲毫沒有改變,跟那份結婚證書也一樣。
顧若馨的雙眼迷蒙了,但是她一心告訴自己,不要再心軟,不要再听他的話。腦海里不斷的閃現著當初被他傷害的情景,這樣她才更加的堅定自己的信念,可是她怎麼掙扎也無法掙月兌他的懷抱。
顧若馨面不改色,依然保持著笑容看著他,她等待著,等待著他的巴掌落下來,這樣,她勢必將他們之間的平衡打破,再也不可能回到從前。
龍飛鳳舞的——閻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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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不知道你們痛不痛,但是妍妍寫著一段的時候,好痛啊……55555
接下來,曜曜還有一個最痛在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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