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尷尬的收回手,靜默了片刻,竟向我走來,大咧咧地擠在我和小白的中間。藍眸緊緊地凝著我,悄聲問︰「還在生氣?」
我不語,拿起地上的酒壺,到了一杯。
「想不到你還會喝酒,來,咱倆喝一杯。」他故作熟絡,捧起手中的杯子想要和我共飲。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將杯子拿到身前,雙手放在酒水里沾了沾,歪頭笑道︰「不好意思,我不喝酒,只是為了淨手。」
他一頓,剎那赤了臉,握起拳頭剛要發作,又生生忍了下來,獨自一口將酒吞下。
「你怎識得那物?」他又自斟了一杯,放在唇邊,藍眸閃爍如星,耀眼奪目。
「不認識!你要不舍的給,我便還給你。」我起身要去取,他即刻拉住我的手。
「送你的哪有要回之理。只是覺得姑娘相當有眼力,在這小小村落里滯留,怕是會耽誤終生。」他藍眸一閃,抓著我的手繼續說︰「還不如跟著在下,錦衣玉食一生不愁。」
「喂,放手!」一側的小白急了,清澈的眸子含著怒火瞪了他一眼,將我護到身後,氣惱地對我說︰「你怎能隨便和陌生男子閑聊,人家一看便知身價不凡,咱們小村小戶的,到時讓人吃了你,都不知。」
「小兄弟忘了,我是前日送你們果子干吃的木公子。」他仍是掛著笑,藍眸卻不爽地冒出了火苗。
「難道果子干也要還你,我吐出來便是。「說著,小白真的嘔吐起來。
「不用。」他一甩手,火大地低吼,旋身落座,不在言語。
我若無其事地將洗過手的酒水倒在身後,又像小白要了些干果。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全神貫注地盯著圈內孩子們稚女敕卻歡快的舞蹈。
清遙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將那個姓木的又擠出去老遠,賴兮兮地依著我坐下,而小武則坐在了姓木的身旁。姓木的始終僵著臉,喝著悶酒。
之後,靜兒彈唱了幾曲,看著帝君凡柔情目光緊緊相隨,我的心,便開始不得平靜。向清遙附耳幾句,清遙點頭,迅速地向我大屋跑去。
不久他將我要的東西取了回來,我起身走向場中,沖眾人俏笑道︰「今日既然是歡送木公子一行人,我洛洛獻丑送上一舞,以表心意。」
場下一片歡呼。
我高舉特制的兩根指揮棒,沖小白和清遙點點頭。
小白手下的鼓槌敲動,清遙即刻吹響了蕭。
在一古典、一現代的韻律結合下,竟然奏出曲風獨特的一曲。
然而,在他們都看向小白和清遙之時,我點燃了兩根指揮棒的兩頭,在場內飛舞起來。
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認真履行著舞者的職責,舞姿絕對妖嬈,笑容絕對迷人。
兩根火棒一會兒被拋起,一會兒又飛舞在手指間,像是兩個火精靈,調皮地舞著,引爆全場。
一曲舞罷,在場人仍然瞪大眼珠呆呆地注視著我。
步清遙的竹蕭依舊放在唇間,迷人的酒瞳滿是情意。
童莫白的臉龐比火還要紅,鎖著我的清澈眼眸迷上霧氣,手下的鼓槌不經意地敲著單調的節奏。
小武深褐色的眸子也怔愣地絞著我,里面的清冷不現,全是驚艷。
姓木那男子手中的酒全灑在自己的衣裳上竟不知,藍眸痴迷。
「可以鼓掌了!」我笑著,望向君凡。
君凡不知何時站起的身,俊美的眉頭始終皺緊,僵直地身軀在火光的襯托下,似是微微顫抖。
他先回了神,狹長美目中有著說不清的深沉,凝著我帶頭拍響了巴掌。頃刻,掌聲如同瘋狂了一般,震疼我的耳膜。